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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y也请了一个月的假,为什么能够拿到瑞雨公司的案子?”
凌宇轩微微一笑,“她长得比你漂亮,事业上也比你有野心,换做是你,你会把好资源留给谁?”
倪筱尔从办公室走出来,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是的,凌宇轩说的没错,自己的确不够有野心。
翻了翻手里的案子,她振作精神,无论是大小事情,做好了就行。
正埋头在资料里凝神工作,忽然听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只见Lucy踩着高跟鞋窈窕地走到自己面前,冲自己嫣然一笑,“筱尔,我要专心于瑞雨公司的大案子,这些鸡毛碎片的小事情,就都交给你了,麻烦了。”
冲倪筱尔眨了眨眼睛,Lucy又像一朵云似的飘走了。
翻了翻堆满桌子的鸡毛碎片案件,她忍了又忍,谁叫自己没有野心没接到大案子更没讨得凌宇轩欢心?
罢了,想开一些。
倪筱尔咬着牙化悲愤为动力,接连一个周加班加点,终于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毕了,然而凌宇轩似乎专门跟她作对,没过几天,她好不容易接到一件像样的case,他居然勒令她将工作移交给宋越。
“宋越资历比你深,打这方面官司比你更有经验。”他振振有词。
好吧,他现在是老板,他说了算。
倪筱尔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恨不得能够一巴掌将他拍扁。
傍晚正在加班时,凌宇轩敲了敲门,见倪筱尔连头都不抬,顿时微笑道:“工作这么认真,连我敲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其实是压根不想看见你那张脸,倪筱尔默默在心里追加了一句之后,终于露出官方微笑,看向老板,“总裁,刚刚真的是太沉浸在工作中了,有什么事吗?”
凌宇轩双手插兜,一派随意,“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外面下暴雨了,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倪筱尔顿时一怔,她今早的确没有开车来公司,他注意到了?
虽然他很细心,不过还是不要了。她摇头拒绝,坚决不跟这位难缠的老板坐同一辆车。
凌宇轩也没有坚持,很快,整个办公大楼只剩下了加班的倪筱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腕表一看,这才发现已经过了八点了。
冬天的夜晚原本就黑得很早,沉沉的夜色又加上疾风冷雨,倪筱尔忍不住抱紧了双臂走进电梯,按下一号楼层,忽然发现电梯没反应。
她继续按了几下,办公楼的灯忽然全部熄灭,电梯直直朝下坠落,倪筱尔吓得浑身冒汗,急忙身体紧贴电梯,顺便按下了每一层楼的按键,电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终于在第十层停下,电梯门却是死也打不开。
她急了,按响了求救键,“喂,有人在吗?我被困在电梯里了!”大声喊了好几句,始终没有人应答,倪筱尔的心砰砰乱跳,总觉得似乎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陷入困境中的自己。
她又拍打了几下电梯,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她终于完全放弃,算了这种时候,除了保安大叔,这栋楼根本不可能有人存在。
她蹲了下去,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电梯忽然开了。
她从围巾里将脸露出来,立刻看到了提着工具箱的保安大叔和站在面前的凌宇轩。
见她精神萎靡,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凌宇轩微微一笑,毫不留情地说出两个字:“活该。”
倪筱尔瞪着他潇洒的背影,忽然恼火地追上去,“喂,凌宇轩,我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走了几步之后,大厅里的灯忽然再次暗了下去,漆黑一片的四周,只听到保安大叔不耐烦地咒骂,似乎是电路坏掉了。
脑海里蓦然闪过以前看过的恐怖片场景,倪筱尔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正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移动,一个黑影忽然蹿到了自己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倪筱尔吓得哇哇大叫,抬起脚就朝对方的脚上踩去,对方吃痛,顿时怒喊出声,“倪筱尔,是我!”
是凌宇轩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又是尴尬又是愧疚地任由他牵着,一路将自己带出大厅,对面霓虹广场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四周的黑暗,她甩脱凌宇轩的手,匆匆说了句谢谢,就沿着街道离开。
他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笑,进入一家酒吧,他懒洋洋地坐在吧台上,心不在焉地喝着酒。
酒保殷切地凑上来,“凌少最近怎么都不带其他女伴来这儿了?”
凌宇轩轻描淡写地灌了一口酒,“没意思。”
酒保嘻嘻笑道:“凌少眼光高,不像我,有女人能看上我就很高兴了。”一边说,一边指了旁边一对正在吵架的男女,“你说人生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这回事呢?”
又是一出狗血的闹剧,女人将酒泼到了男人的头上,男人脸色铁青,拂袖离去,将女人留在原地。
女人无声地哭泣,苍白的脸色在黑暗中看起来楚楚动人。
凌宇轩摇晃着杯子里的酒,忽然走过去,将一方手帕放在了她的面前,“妆哭花了。”他微微笑道。
抓住手里的帕子,她仰起头,泪珠顺着脸滑落,“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幸,而令我不幸的人却过得那么幸福?”
仿佛从女人绝望怨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他没有回答,却将名片轻轻放在了她面前,安慰性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转身离开。
次日,锦风大楼的保安大叔瞪大了眼睛,看着从面前走过的长发女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乎在一个小时之内,叶苗苗重返锦风律所的消息传遍了整栋大楼。
所有人都清楚叶苗苗的回归对于倪筱尔来说意味着什么,忍不住在心里猜测的同时又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太过幸福的人总不会让人太喜欢,譬如倪筱尔。
尖锐的指甲轻轻划过熟悉的办公室玻璃墙,叶苗苗回过头,看向站在门口发呆的倪筱尔,粲然一笑,“没想到还能在这里与你相见,你说缘分是不是很奇妙。”
倪筱尔自然是不记得叶苗苗与她之间的间隙的,对于失忆后的她而言,叶苗苗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新同事而已。
“总裁说下午大家一起办个party聚一聚,我来通知一声。”她将新的办公用品放在叶苗苗桌上,顺便笑了笑,“听说你以前就在锦风呆过,我生了一场大病,许多事情都忘了,你千万别觉得奇怪。”
叶苗苗眼中出现一抹奇怪的神色,转瞬即逝。
她温柔地笑笑,“筱尔,那以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两个人和和气气的,倒叫外面那群看好戏的自觉没趣,纷纷悻悻然地散了。
凌宇轩专门在一家高级会所举办了派对,所有公司员工都有被邀请,倪筱尔心里挂念着要去机场接单亦宸的事情,于是悄悄坐在角落里混时间。
“筱尔,大家都在跳舞,你怎么在角落里发呆?一起来嘛。”叶苗苗忽然出现,热情地将倪筱尔拉了起来。
“啊?我……我不会跳舞……”倪筱尔双手摆动连连拒绝,无奈叶苗苗已经将她推入了舞池,立马有几双手同时伸向了她邀约。
倪筱尔顺着目光看去,凌宇轩与其余两位男宾们一起伸出手,一副不答应就绝不收回去的架势。
她忙不迭地接受其中一位男同事的邀请,却听得凌宇轩沉沉道:“我听说倪小姐不会跳舞。”
倪筱尔的手僵在半空,男同事敏锐地察觉到汹涌暗流的气氛,急忙识相撤退。
如此一来,不管倪筱尔跳与不跳,谁还敢当着凌宇轩的面跟他抢舞伴?
搂住她的腰,凌宇轩带着她滑入舞池,他今天难得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了一身黑色正装,头发梳得极高,露出清秀的眉目,分明不是熟悉的人,但乍一看上去,却总是令倪筱尔觉得眼熟,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她跟随着他的舞步,忍不住轻声问道。
温柔的灯光摇曳下,一向显得邋遢无趣的他看起来居然多了几分绅士与男人的魅力,轻轻带着倪筱尔转到角落里,他噗嗤一笑,“你这是在跟我套近乎?”
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倪筱尔忽然一脚踩上凌宇轩的皮鞋,猝不及防被高跟鞋踩了一脚,他痛得差点跳起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跌跌撞撞跟着他的脚步前进后退,一步小心又踩了对方一脚,这一次比上回更加用力,凌宇轩痛得脸都白了。
唯恐被倪筱尔的七寸高跟再踩上一脚,凌宇轩松了手,阴沉着脸跟其他人交换舞伴。
心中念着要去机场接家里的首长大人,倪筱尔生怕耽误了时间,随意往嘴里塞了两块糕点,吃得太急,顿时被噎住,咳嗽了半天,一杯饮料递了过来,倪筱尔顺手接过灌了下去,顿时觉得脑袋有些晕起来。
她晃了晃脑袋,依稀看到叶苗苗担忧的的脸,“筱尔,你好像喝醉了。”
喝醉?不行啊,她还要去接单亦宸呢,她勉强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没关系,我打车回去就好了,苗苗,我先回去啦!”
走了没几步,叶苗苗追了上来,殷勤道:“筱尔,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机场接人吗?我有车,干脆送你去吧。”
“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倪筱尔急忙拒绝。
“难道你还为以前的事情介意?再怎么说我们也朋友一场,你就不要见外了。”
盛情难却之下,倪筱尔不再坚持拒绝,于是坐上了叶苗苗的车,一路朝机场开去,等到了机场,才发现路上堵车耽误了时间,单亦宸的航班早就到了。
糟了,该不会单亦宸自己回去了吧?
正心慌慌地四处寻找时,忽然听到一声淡淡的呼唤,“倪筱尔。”
她慌忙回头,人潮中,推着行李朝她走来的不正是一个多星期没见的单亦宸?他身后跟着脸色红润的刘雯雯,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她忍不住扑盈盈一笑,分别时没有落下的眼泪这一刻忽然有些蠢蠢欲动,眨了眨眼睛,将眼泪憋回去,她快步跑上前投入他怀里,熟悉的须后水清香,熟悉的怀抱,真好。
“我还以为你自己回去了呢。”她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
“哭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捧起她的脸,忍不住笑着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子,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越看越爱,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睛上吻了又吻,丝毫不顾及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她有些害羞,脸红得快要滴血,害怕被人看到,悄悄伸手掐了掐他的窄腰,“别闹了,大家都看着呢。”
单亦宸单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脸上摸了又摸,有心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好好诉说一下分别后的思念,只是碍于四周有人,只能压抑内心的思念,哑声道:“回家床上再说。”
两人甜蜜的气息令刘雯雯忍不住撇撇嘴,她推着行李箱朝前走去,忽然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叶苗苗,她热切的眼神正专注地盯着一个人。
朝着叶苗苗的目光看过去,倪筱尔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单亦宸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任谁都能感受到男人眼里的宠溺与爱意,刘雯雯忽然有些惆怅,为自己,也为眼前的叶苗苗。
在美国的那个星期,她一直住在医院里,单亦宸就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绅士,得体,保持着该保持的距离,除了必要的接触,他从来不肯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去想念从前的感情。
好在刘雯雯早已经将那份痴念埋葬,这段时间历经生死,倪家全家上下都对自己很好,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怀着怨念生活的刘雯雯,现在想想从前做的那些蠢事,竟然觉得有几分好笑。
刘雯雯走到叶苗苗面前,挡住了她的目光,“叶小姐好像跟倪筱尔关系不错?”
收回目光,叶苗苗打量了刘雯雯一眼,对于这个女人,她并不陌生,在当初的婚礼上顶替倪筱尔待嫁的女人,可怜,愚蠢的女人。
她垂下目光,轻轻笑了,“我跟筱尔情同姐妹,对于我来说,她就像我妹妹一样。”
刘雯雯弯唇一笑,伸手将叶苗苗的露肩小礼服轻轻整理了一番,而后俯身靠近,细声细气说道:“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像极了当初的我。”
叶苗苗的目光蓦地变得锐利,与刘雯雯隔空对峙,四周的气氛蓦然变得紧张起来。
眼见叶苗苗戒备地盯着自己,刘雯雯摇了摇头,“你放心,我只是个局外人,这一切早就跟我没有关系了,作为过来人,我只是想劝你,永远别招惹倪筱尔。”
在倪筱尔的身边,有一个视她如命的男人,他可怕的存在令她得以保留着世间女人少有的纯真和对爱情的憧憬,刘雯雯既嫉妒又怅然,即便最后放手,却也做不到完全真心地祝福。
“我不像你一样愚蠢,所以我不会失败。”叶苗苗冷冷道,转眼见那对璧人朝自己走来,微笑着迎了上去,“筱尔,单军长,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叶苗苗与单亦宸擦身而过,忽然轻声道:“有缘再见。”
他一怔,然而她早已带着朦胧的笑意远去。
出了机场,单亦宸替刘雯雯叫了一辆车送她回去,自己则与倪筱尔手牵着手安静地轧马路。
冬夜的寒风吹得倪筱尔的耳朵红通通的,她淘气地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