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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这会儿的苏氏,整个屋内的气氛都是对我的满满戒备,却在听过我的话带起了满心的笑意和温柔,手掌轻轻的拂过隆起的大肚子,暖暖的笑道:“那奴才先谢过侧福晋了!”
如此的加倍怜惜,其实也是这个孩子代表的就是她地位吧,今后的那些个荣华富贵之路还全依仗着呢!而且,以现在的熹贵妃所表现的重视,和弘历的关心,以及朝堂的形式,她是有机会想象更多的。
“格格客气了,说过都是自家人,不必那么生分!”我淡淡的说着,只站在她三米远处不再靠近,身份什么的是其次,最好是撇清关系重要,这闪失可是说来就来的:“对了,听说格格现在要忌讳很多东西,我又不太清楚细致的。所以这次就失礼了,等格格顺利产下龙孙,自当双份补上!”
话音刚落,我明显注意到苏氏暗自松了一些警惕,和那点淡淡的感激表情,以及李嬷嬷微微透出的些许赞赏。倒是心下有些不以为然,这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事情,我可不做。
而且这么多年来,即使如今知道这是个玄幻的小说世界,却历史还是历史,弘历的儿女该多少还就该有多少,将心思都花到这上面去,那好日子还真就到头了。
不过,或许我这探望的时间还真是没有选好,客气这番不多时,苏氏便到了补食的时辰,看着一道道营养精美,显然经过精心烹调的食物端了上来,我是不禁再一次的感叹这古代皇家的奢侈,虽然我自己现在也是其中的一员。
但是当我不小心瞟到一道嫩白细滑,做工精致的肉品时,心脏没来由的一紧,难道今天真的是不利出门的?尤其是到这里来,而且我是不是又很无辜的碰上了不该见到的东西?
不着痕迹的用手上的纱绢掩盖住不自觉抽搐的嘴角,我默然的看着李嬷嬷一道道菜的检查,她却完全没有发现某菜品的不妥。
其实我是比较疑惑,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清楚呢?还是她们检查的重点就不是菜品,想想现在的形势,再笨的人也不会直接下不该有的明显的东西吧!如果真有人这样,那还不是自找的死路去?
但是摆在眼前的呢?我要怎么做才好?想来这苏氏是具有万分顽强生命力的,恐怕即使被折腾一番,肚子里的阿哥还是会保下来,大不了现在就早产一些,算时间也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虽然没有靠近过任何东西,所有的丫头嬷嬷也都可以作证,但我来过这里苏氏就早产的话,那是吃不了兜着走,而且要真都是无知,这东西还都被吃下去了,便是更加百口莫辨。
指不定还被人泼上一身脏水,认为是我白痴的耍过什么手段呢!这代人受过的事情,我可不干。
想通了个中的关键,我不禁在心里狠狠的感叹了一番,从来,就真的不想做什么好人,这回,却不得不做一次了,感觉这心里就没有什么做善事的舒畅,反而是觉得自己在多管闲事。
不过,算了,虽然不是针对我,却是意外的会让我受到牵连,也别让我知道是谁在动手脚,不然直接甩个绊子过去也不为过。
在心里腹诽了一番,我抬起头,佯作疑惑的问道:“对了,格格是南方人么?”
突然被我这么一问,苏氏刚要准备进食的动作瞬间顿住了,想来是被问得茬了。
本来先就好话了一番,我自然说不耽误她补食,可是刚进门没多久又不便离去,也就只有郁结着留了下来。可或许是没想到,说得妥当,这还没开始呢,我就失言了。
说起也确实有够丢脸的,看着屋内齐齐的望过来几道戒备,才暗下明白,这好人不好当,坏人也同样难过,偏偏又还得装出一份无辜,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如此,在等待着随意挑起话题的答案时,我的心里却在腹诽着另一个人,今儿个我就这么巴心巴肺的为弘历保住孩子,这恩情可就欠得大了!
只见苏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神情,眼看我就一副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便无奈的止住动作,细声的回道:“奴才祖上是,不过从父亲一代就世居北京了!”
“哦!”我恍然的说道:“那格格应该很少吃荤腥的东西吧!尤其是海里的,而且听说有身子的人对某些醒食会觉得恶心,真不知道这亲王府的厨子是不懂这些个忌讳呢?还是,格格一时间胃开,想尝着点了……”
意味深长的说着,我别有用心的多看了几眼那盘颜色就让人嘴馋的嫩肉食品,虽然因为厨子的厨艺高超,没有任何的怪味传出,却是了解的能够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材料做成。
要说这屋里都是聪明人,而且李嬷嬷从一开始的眼光和注意力就没有完全离开过我,这会儿看我说话简直就是全神贯注起来。而仿佛是眼下才注意到这桌上多了一道不认识的新菜,却少了一道平日里常见的。
注意到众人随即投过来的疑惑眼神,我淡淡的一笑,还是再多看了几眼以做提醒,相信李嬷嬷和苏氏既然想不明白也会有疙瘩,算是我好事儿做成功了!
反正我不可能明显,就看他们现在疑惑的眼神,恐怕就是在怀疑是不是我犯的事儿现在出来装好人了,果然也是好心没好报的。
也就是事先想到了这可能好人没做成,倒是先成嫌疑人了,再来明里的那些话,只怕还会坐实了证言,唉,这好人,当得实在憋屈。
没必要再待下去,我也不管她们听不听,又怎么去处理这没有影儿的事儿,只管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径直离开了。
然而走在回院的路上,我的心里却是有些平静太过,刚才的事儿就已然脱不了干系,怀疑也好,清白也好,都要看弘历和熹贵妃会怎么去想,毕竟,那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是苏氏真吃了那东西,也不见得就会出事,这还不要出来一个无事生非的罪名才好。
所以,从头到尾我都不敢说白了,就还怕被倒打一耙呢,那苏格格的眼神,可不那么待见的纯清。说到底,没影的事儿怕是到最后都变得有事儿了。
唉,我果然还是管了一档子的闲事儿啊!只是弘历,希望这一将来的“明君”,不会让人太过失望,但是自从知道这是还珠世界后,我就对这看起来精明无比的宝亲王不那么保证了。
“主子,在苏格格哪里……听红怜说主子是一个人进去的,是给受气了么?”或许是看着我从回来就有些独自的发愣,容嬷嬷得知了情况,就疑惑还带着点忿忿的小心问道。
暗自叹了一口气,抬头就见绿裳和红怜也站在旁边一脸的担心,我不禁淡淡一笑,扬了扬眉无所谓的道:“没有呢!只是或许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罢了!说起来,这怀了孩子,还真是辛苦,我看那苏格格都好似自个儿不能行动了……”
轻轻的点过一句,我开始转移出话题,因为我不想让她们知道,其实我现在,是在等着某人的到来,具体会怎么样,那还要人来了才知道!
至于结果,如今倒是有些无所谓了。
第二十七章(捉虫)
不过,最终弘历还是如我预料般的来了,虽然如常的表情,带了点因这段时间磨练而生成的威严,却是依旧不疾不徐,完全看不透过多的心里。
我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却似乎事先就料到他会如此的应付,所以便也没有太过意外。是想,快要接班整个国家事业的人,要真能被人轻易看穿了想法,这世界就不仅仅是玄幻了,也更是可悲了。
“爷今儿个怎么会有空了?手上的事儿都忙完了?”我淡淡一笑,如常的表示了热情的关心。
要知道,这段时间外面的事儿比较多,平时亲王府都不见得弘历回来,这会儿虽然不意外,却是会很觉难得了。
弘历好似赖着的霸占了我常坐的舒服躺椅,接过绿裳奉上的茶,悠悠的呷了一口,等其他人都尽数退了去,才微微眯了眯眼,仿佛是细心的品着味。
而看着这一幕,令我不禁有些好笑:“爷很累么?”
识相的走过去,轻轻的施展开按摩之技,有他在,我自个儿是别想休闲的。
“有点……”弘历还真闭上眼,舒服的开始享受,静默了好一阵子,才突兀的低低开口道:“唉,皇阿玛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太医院的院使着紧得脑袋都快保不住了……”
闻见他话语间毫不保留的伤感,我不禁蹙了蹙眉,却在心下有些不以为然,那院使不是着紧的,而是吓得吧!皇家这些个尊口,最通常的语言便是“拉出去砍了”“板子伺候”等之类的做后缀,处在那一角色,真是回报高,风险却也很大。
“爷还是宽心些吧……”我叹息般的说着,更多的却是没有必要再安慰,因为不是空洞而千篇一律的言词,便是睁着眼说瞎话。要知道雍正的日子还真就不多了,而且弘历这么一说,只是为了发泄心底的压力和悲伤,就并不是想要什么安慰。
弘历睁开了眼,似乎从那种有点儿颓废意味瞬间便恢复了正常,看得我都有些发愣,很是怀疑刚才的那些感触,只是一时间想多了的幻觉而已。
不过正时,弘历的声音传了来,打断了我有些飘远的思绪:“是额娘发了气,最近事儿太杂又太乱,有空的话,你可以进宫去宽慰宽慰额娘吧!就当是替我尽了一份孝心!”
“哦……嗯!”我发愣的回答着,很是没有清楚他突然的改变,究竟是蕴含着什么?不过我却知道,他这话儿是说得有些诡异了吧!虽然都是他的女人,但是这话的对象怎么想都是富察氏才对,怎么换着是我了?
似乎是看见我的茫然,弘历很是开心的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才揶揄的道:“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对你说很不理解的?”
闻言,我木然而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才听着他继续的道:“富察氏需要管理府上的事物,额娘又不待见汉旗的出生,而且芷娴有额娘喜欢的性格,即使有些时候什么都不说,也不用过多的空洞大道理,就会让人不自觉的心安了,加上你平常也比较空闲,所以进宫的事儿算是最合理!”
如此,我明白之余也在心下有些汗颜,难不成我还成了天然的心理治疗器?这后世俗话说的就是治愈系的圣母?看看,这高帽子戴得,真让人毛骨悚然。
“嗯……其实,爷不需要解释!”我赶紧应了下来,并结束这个话题,因为我怕再这么下去,我就会认为今天的弘历是不是就开始不正常了?而且心里会太郁结……
哪知弘历是微微一笑,眼神开始有些锐利的探究,径直就说道:“既然如此,芷娴就给我一个解释吧!”
“欸?”我继续糊涂,完全不能适应这人说话的跳跃度怎么就那么大呢?明明刚才还在说另外一件事儿吧,这转眼之间就彻底的变了。
好在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他暗指的恐怕是我等待的那件事儿吧!不过他的反应有出乎意料的平静,而且开口之间只有疑问,没有质问,这不禁让我奇怪之余也有些放松,没有脑抽,应该是,就还好吧……
不过,还没等我回答,弘历就继续了说法:“今儿个你是去了苏格格那里了吧!听说还做了些奇怪的事儿,那芷娴可以告诉我,那盘意外出现的蟹肉,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事儿额娘听得糊涂,我是更加不明白,而且我还特意询问过太医院的院使,也没有个明确的答案。都说女人遇喜,闻着荤腥之味就会恶心不止,程度以个人而论。
所以除了味淡些的常见鱼类,一般的水产品都会忌讳接触,因此食用蟹肉会有什么效果,便说不清楚。而芷娴为什么当时那么肯定的开口呢?”
闻言,我还是禁不住愣了愣,这弘历未免也把当时的情况了解的太清楚了吧,连语气是怎么样的都知道?不过我心下却也在感叹,这个时代果然是知道的人太少,而且如今社会的北京城要吃到新鲜的水产品还比较艰难,这里一般的供给却是要新鲜的才行,所以这证实的机会并不多。
或许偶尔有此类事迹,却没有人想到食物的问题上面来,倒是理解之后我便对另外一件事来了兴趣,不由得问出:“那,爷怎么认为那东西就一定有问题?难道爷就没想过这是我自个儿演的一出么?”
弘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轻笑一声道:“该说难道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的性子虽然纯了点,却该是没那么笨得彻底罢!使了劲还自己给毁了,最后不清不白的给自己泼了一身脏水,你这都是演给谁看?”
他的眼中有些失笑的不屑,让人感觉不爽着原来自己还是“单纯”的人啊!不过,这结果还不错,确实这样算在我头上就是做事儿不经过大脑了,真是会令人郁结的“赞美”之话……
“嗯……这爷究竟是在夸我,还是损我来的?”我闷闷的埋怨了一句,随即解释道:“其实是一个很偏的偏方,我也是原来在婶遇喜的时候偶尔知道的!蟹肉,尤其是蟹爪,有活血祛瘀之功,在加上那菜食还夹杂着鳖肉,虽然对正常人有滋阴补肾之效,却是有身子女人的大忌……”
老实说,甲鱼之肉比蟹肉的堕胎功效更加强大,再加上还配有孕妇忌食的薏米,那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