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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的要将未来堵在一个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身上么?
其实,我知道皇上虽然不常来储秀宫,却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皇上整天要顾着天下事,已经很费神了,何不就让我来操心孩子的事儿?只要皇上什么时候累了,能来歇歇便是足够,将来的事儿,一眼就能瞧出是龙是凤,皇上也不必现在担这份儿心,这百年之后,面对爱新觉罗皇家的列祖列宗,皇上也能问心无愧了不是?”
暗自抖了抖,我郁结的感觉衣服下陡然出现的鸡皮疙瘩,很是有些不自在。因为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也能说这些肉麻之言,真是为了他一个激动的想法,开始费尽口舌,也费尽心思了。
不过我也同时在心里祈祷,他千万别再抓不住重点,以为我咒他死,那我就可以先走一步去了。
心惊胆战,却表面平静的看着他若有所思,我也猜测不出他究竟是在想着什么,只是但愿别再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好。
奇怪的,我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乾隆的回答,不禁心情忐忑的看着他,无言的瞪着他的沉默。这成不成也发个话啊?只是神情平静,默然的看着我又是什么意思?不会就要我自己猜去吧!
郁结的想了良久,我终于忍耐不住和他这般的眼对眼了,撑起身子正准备站立,却没想乾隆突来的动作比我还快一步,一个纵身又将我给压回了床榻上,只是被迫翻了个身,改趴着为躺着了。
心里一惊,我顾不上他埋在我颈间的暧昧动作,偏头看了看依旧熟睡的两个孩子,才松了口气的淡淡埋怨着:“皇上,小心把孩子吵醒了……”
乾隆在我耳边轻笑一声,平静的道:“芷娴可不可以暂时不想孩子的?”
也不等我思量清楚再答话,他便继续说着,声音中意外的多了几分疲惫:“我,真的好久没来储秀宫了是不是?也好久没见芷娴了……”
“欸?皇上说什么?”我狐疑的问着,他后半句说得太小声,以至于他就在耳边说起,我也没有听清楚具体的内容。至于前半句,我就再次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就好了,绝对不提醒他,抓我的错来说事儿。
“没什么!”乾隆低低的说着,疲惫中还多了几分睡意:“芷娴,我累了……让我歇会儿吧……”
历史上都说乾隆是一个感性的人,虽然刚才那番话我有很大一部分讨好的嫌疑,但这算不算我搬起石头砸着自己脚了?那个,我说的累了歇歇,可是没有这层含义的话,储秀宫的地方宽敞了去,又为何一定要压着我歇的?而且,他虽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对我的话想茬了,但是,他依旧明显没有抓住重点好不好?
汗颜的想过,耳边听着他传来的匀称呼吸,有唤起我的那些睡意,不禁也抛开胡思乱想闭上了眼,想得太多就比较嗜睡,所以,还是开始补眠吧!
倒是乾隆十年,就是一个多事之秋,好事坏事那是交叉着来,仿佛折腾着这一年都拉长了许多。
纯妃遇了喜,在十二月生了五格格。却是十月中旬,几天之内死了一个贵人,还死了一个常在,不过相对于后宫来说,这些都是没有波澜的事儿。
反倒是八月间,皇后被把出了喜脉,令宫中上上下下多了几分喜庆,也让我好好松了一口气,最近的气氛感觉是有些紧张了,如此该能松松了吧!
而那个传奇的令妃,也如历史般的出现了,然而,我却是十一月的晋封礼上才真正的见到其人。因为等我重新开始日日给太后,皇后请安时,她已经不在皇后身边了,不过我倒是挺奇怪,怀着永璟之前怎么也是不见她人的?
倒是多想想也不诧异了,我在乾隆七年就怀了四格格,便很少出储秀宫了,直到生过永璟,休养了好一阵子才恢复日常之礼,这中间有两三年的空隙也不难理解。而说不定以前令妃又太小了点,便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罢了。
总之,令妃按照历史的惯性也是顺利的勾上了乾隆这条线,一息之间就飞上了枝头成了高贵的凤凰。不过,和历史还有那么一些差别的是,她原本在十一月晋封,就该直接升为了令嫔,这现实却着她还是魏贵人。
而造成她晋升之路的阻碍,与历史有了些许偏差,就我也没想到,其实是我偶然的一句话之过而已。
还记得那天乾隆说起准备赐封内管领清泰之女魏氏为魏贵人,还说皇后推荐她晋升为嫔。因为高氏死后,贵妃位不仅空着了,妃位也不够,这嫔位就更加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不过,我是不知道皇后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能够肯定她当时只是想扶持几个后妃让皇帝去宠,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遇喜,便是想着办法不让乾隆留恋这储秀宫的,所以到最后这中下之策的手段都用了出来,真可谓煞费苦心。
第三十七章
但是或许皇后都没有想过,这如今的魏贵人那心是有多大的,因为她就想着乾隆喜欢这类的女子,便投其所好了,又能昭显她本人的贤惠,那是一举多得。
不过富察氏将来的在天之灵,恐怕也不会知道,她搏了一辈子的名声,就只是在为着魏贵人做嫁衣而已吧!至少因着那点关系,和她的“贤惠”,令妃没有任何的身世背景,也在十四年间晋升到了贵妃位,着乾隆三十年还一举得了皇贵妃之衔,统摄了六宫之事,并且几十年之后,儿子还做了皇帝,那后世子嗣比她这个原本的主子还风光得多了!
于是我回想着这些,不禁感叹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也沉默过好一会儿,我才叹息般的说道:“令?所谓美好么?”
这般呢喃着,我看向了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永璟,心下也不是多以为然。野心也好,手段也好,只要她聪明些不来惹着我,我便可以舒心的看着她反咬过皇后一口,就由着她去闹腾了。
毕竟有些东西注定了,就改变不了,但至少能让其用另外一种方式发展去。就好像我不能理解乾隆对高氏的那般宠爱一样,现下对于魏氏,也是不清楚他会有什么想法,所以,干涉不了。
但也不知道我神情间是否表达了什么,让乾隆会错了意,紧接着我的感慨,他便径直说道:“朕说还是就给个贵人位吧!她既不是秀女选出,又原是皇后身边的人,以汉军出身初入后宫就是贵人,已经很高了。这再升一级,怕是要惹出些闲话……”
如此这话,让我傻愣的看着乾隆好久,因为我很奇怪,令嫔怎么就这样没了?难道是我感叹的那话有什么问题?
不过一会儿我也就释然了,就是雍正年间便跟着乾隆的女人,死了好几个,也就没剩多少,而现下除了我和皇后,出身都不太高,直至今年封了愉嫔为愉妃,差不多也都到了头。
但是就像乾隆说的,魏氏只是一个汉军,入后宫便封了贵人,在别人眼中已是天大的恩惠,要不是有皇后这一关系,太后是绝对不待见的。
可嫔和贵人又不一样了,毕竟后宫的嫔位有着一定的数量限制,身份和地位都要高贵了许多,虽然魏氏是从贵人升上来的,但是贵人也没做几天,这落在外人的眼里,便是直封了,那先说的贵人也就走一个过场而已。
但皇后这个后台是有多硬的?也不能让一个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的奴才,一跃几级的升了去吧!再说魏氏没有怀着龙脉的福气,又没有携着救驾之类的莫大功劳,凭什么她就可以这般轻松做到了嫔位的?
这一想,能够说事儿那就多了去,传开的闲言闲语即使乾隆能够装着没听见,也会扫了些面子吧!可乾隆,那最看重的就是这个。
因此十一月的晋封礼,最风光些的还算是愉妃了,虽然她身体不怎么好,却还有着一个聪明的儿子。至少现在才四岁的永琪表现出了一定的才智,让乾隆也颇为有些欢喜,即便是太后,也笑着将这个乖皇孙常常挂在了嘴边,昭显着他的受宠。
而或许皇后对原本的愉妃就不怎么上心,也似乎在皇帝太后处得到过什么话,这聪明受宠的皇五子倒是岁岁平安的在成长了。
也是后来皇后遇了喜,这乾隆十年的漫长终于是安稳的过了去,却不想十一年四月,皇后富察氏没有预兆的突然生产,完全是在预期之外,便是没有足月的些许早产了。
这事儿让宫里好生慌乱了一阵子,好在今儿个的皇八子永琮还算顺利的生了下来,这喜庆便掩盖了诸多的不可预料。
只是皇后坐月子过后,我按着常礼去请安,才第一次见着生产过后的她,不禁是有些发愣。因为即使有宫内的诸多富贵东西养着,也还是明显可见富察氏的憔悴,想来这一胎是让她大伤元气了吧!
如此我倒是有些理解历史上富察氏的生死了,每天就计算着别人,又要防着别人的算计,十六岁便开始生孩子,却是生一个死一个,唯一活着的孩子又是一个格格,现下这皇子也是好不容易才保住。且为了贤惠博得好名声,时时刻刻都注重言行举止,礼仪周全,也难怪才三十多岁,就纯粹是心力交瘁而死。
看来这“孝贤”的皇后活儿,也不是那么轻松的,而且她的伪装也开始有了裂缝。就好像她怀孕了也不放下手中的权利一般,表面是贤惠,在这困难时期也要为皇上分着忧,可在我看来,暗地里就是把自己往死里累。
要说富察氏的产期临近,乾隆也跟我商量过,准备晋封我为皇贵妃,以暂理六宫之事。不过我只说到,皇贵妃的名分特殊,现在就皇后生产晋封便很不适宜,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至于暂理六宫之事,我虽然不怎么想要,却没有理由反驳,如今贵妃位上就我一个,这皇后有了事儿,自然就落在我头上了。但是不久后我依旧能这般清闲,因为即使乾隆的提议也经过了太后的同意,便也不知道富察氏使了什么手段,有了什么说法,让两人最后都赞同了原本交权给我变成让我协助的方案。
当然这“协助”一般就没我什么事儿,所以我还能在储秀宫过着我自个儿的安稳日子,不用操心别的,便是清闲。而和着皇后生产期间,我还得尽力隐藏行踪,除了有要哺育永璟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外,一直都有魏贵人在长春宫帮手,太后和乾隆便也就没有开口让我帮衬一些去。
自然我就是能省则省了,既是要避免一些复杂事儿,也是不待见皇后要做的那些个事,统理六宫说得是好听,但是那也绝对是脑力加体力活儿,如今看着富察氏的模样,我还真对这皇后之位期待不起来。
而同年七月,嘉妃又顺利生下皇九子永璇,本身又有皇四子这么个儿子,倒是和纯妃一样,有两个儿子护身,在这后宫里的地位就已然不容忽视。
就是我还想过,当初皇后怀孕是不是听闻过嘉妃跟着有了喜,所以心情有些大起大落便动了胎气,以至于后来让自己的孩子有些早产。
虽然这并没有迹象可寻,可在我看来,皇后的淡然贤惠之相就不再那么完美了,很多的事儿都能够让她动了真气。也因此乾隆十二年十二月,八阿哥永琮因感染了天花而夭折,便成了富察氏的催命之事。
见伤心郁郁的富察氏几欲卧床不起,乾隆在十三年二月奉太后东巡时,让皇后随驾出行,以期散心宽慰一些她的丧子之痛。而促成这件事,却是还有着我的一些功劳在。
本来乾隆一直说是要让我随驾而行,就当是看看这大清的万里江山了。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却是因着这样那样的事儿,每次到最后都不得不作罢,而这次的东巡,乾隆居然又是提起。
但是有了高氏的前车之鉴,我是绝对不放心皇后的,尤其她还是刚刚丧子的母亲。
是想四格格才不过五岁,永璟更是刚过三岁,是不宜跟着出行的,然而单独留他们在宫,那更是危险。谁也不能保证这个状态下的富察氏会不会直接干出什么来,到时候皇帝太后不在,我也不在,就是不管什么手段那都能做成意外了。
于是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当然那不是直白的给乾隆添堵,而是提起了丧子的富察氏,说到出门散散心可能会对她心里有帮助之类的云云,总之,是费尽了口舌,才让乾隆按照历史那般带着富察氏皇后出巡了去。
要知道,历史上的富察氏就是死在了东巡的途中,要是乾隆不带她去了,那指不定她还能拖多久呢!这预想中的轻松日子可就更加遥遥无期。
虽然我没有机会去考证富察氏究竟是怎么死的,但是这样在宫里我过得舒心,即是因为孩子少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厉害敌人,又是我本就知道乾隆的心性。
想能够做到“多情容易留情难”的男人,这出宫就是机会,其实我很是怀疑,失去了两个儿子的富察氏保持不了淡然的心态,所以路途中便被乾隆的那些个多情风流事儿给噎气死了。
而当三月中旬,富察氏皇后驾崩的消息传回了宫廷,我还喝着茶哄着永璟入睡,神情漠然得连动作都没有停顿一下。
其实,明知道皇后会这般死,我却还是亲手推动了一把,或许可以说是我害死了富察氏,却不会让我感到内疚和罪恶。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