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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燕子不知道轻重,不代表她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轻重。所以听了乾隆的话,都是一脸的惨白,就紫薇还马上跪了下来,口中急切却又能保持温润的道:
“奴婢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格格生性率直,做事儿就凭着一股子的单纯和豪气!不懂得多想后果,还请皇上恕罪!一直以来,格格都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去回报皇上宠爱的仁慈,可是又屡屡阴差阳错的惹了皇上生气!这绝对不是格格的本意,还请皇上明察!”
啧啧,瞧这一段话说得多么完美,多么恭维啊!蜜糖的甜蜜可是会腻死人的!我就还想着某薇的口才又是见涨,不会乾隆又吃下这一套了吧!
然而似乎这次的事件也不是那么简单,只见乾隆似笑非笑的点着头,等紫薇说完了行大礼,才淡淡的说道:“紫薇……呵呵,上次朕的话,你可有记在心上?”
某薇一顿,莫名的看了看乾隆才赶紧行礼的道:“奴婢不敢!能得皇上的警言是奴婢的福分,定是日日细嚼沉吟,不敢忘记!”
“是吗?”乾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经意的道:“那么,你告诉朕,刚才你说的话,都是以一个奴才的身份,还是别的?”
说着,乾隆的声音陡然升高,然后异常凌厉的道:“作为一个奴才,那都是你该说的话,该出头的场合吗?”
见到乾隆这般毫不留情,所有人都被吓到了,直接承受着更是愣得没有了反应,也不敢再接话!所以就见乾隆的眼神一凛,冷然的道:“好一个主子奴才同乐的漱芳斋啊!来人啊……”
闻言众人屏息,都是表面不动声色,暗自里的想法却是不得而知了。倒是感觉迟钝的某燕子,似乎还想争辩什么,被紫薇脸色苍白的肃然一瞪,便全然缩了回去。
我暗地里轻轻拉了拉乾隆,微微扬了扬下颌的给他示意,边上还有两人正看着这“笑话”呢!本来就防着某燕子当面摊牌,别让人看了自家的丑事!免得乾隆过后来悔悟,这太过没有面子。
然而乾隆的反应,让某燕子是还没有机会继续提到真假格格一事儿,但丢脸也快差不多了,所以还得提醒提醒才好!
乾隆理会了我的意思,不禁又是深呼吸两下,才表面恢复了平静:“来人,先将这个“生性率直”的还珠格格,还有宫女紫薇,押回漱芳斋思过!派人给朕好好看着,不许任何人进出漱芳斋。都给朕听着,是不许任何人,要出了差池,唯你们是问!”
“是!”
乾隆是说得一群领命的侍卫,有些噤若寒蝉,要知道那里里外外的人,可不好对付的呢!
然而某燕子居然还不能识相,被侍卫押着还闹腾:“皇阿玛,你不能这样!紫薇都有什么错?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反正‘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何必连累其他人!皇阿玛,你这么不讲道理的惩罚,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可知道,紫薇她才是……”
这下众人可算是见识了,皇上降罪下来,居然还有人敢威胁?哪个不是连狡辩都不能,却还能说皇帝一定会后悔?莫不是都把自己当成落难的神仙了?
“朕不讲道理?后悔?”乾隆看着被押走的某燕子,神情异常的平静,却是我清楚的看见他唇边一闪而过的冷笑:“行啊!小燕子,朕就等着你给朕的后悔!然后朕再告诉你,什么是‘忤逆’,什么是‘道理’,什么是‘冒犯’,还有,什么是‘欺君’……”
这句面无表情的轻描淡写的话,是比什么都还有用,彻底的让某燕子闭上了嘴,而她不乱说话了,自然紫薇也不需要一直叫她,如此,世界都清静了!当然乾隆最后的话,给这群人的冲击是巨大的,一个个神情慌乱,脸色苍白,是恨不得赶紧远离这处的吧!
倒是某燕子最后不说话,也是她说不了话了;就在我吃惊着她快要脱口而出的内容时,侍卫押着某燕子路过福尔泰的身边,被其惊慌的一指点在了哑穴,才堪堪止住了话头。这不仅是他们松了口气,我也是放松了吊高的心神!
只见乾隆还有些不爽,再度开口说道:“都给朕守好了,现在是不许任何“东西”进入漱芳斋,谁敢疏忽,都提着脑袋来请罪吧!”
听着侍卫应着的铿锵有力,我就是在想,这次乾隆的底线是一次次被挑拨,看来也是没有耐心了吧!他的这一道命令,绝对会让某些人生不如死。
不能见面,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天大的折磨;还不能互通消息,那基本就等于谋杀了呢!
如此这么闹了一场,自然所谓的“参观”就是再也进行不下去。客气恭维一番之后,也就各自散了去。
“皇上就消消气,都这么久了,还想着啊!”沏了一盏茶端到乾隆的面前,我轻轻的说道。皇帝一生气,谁说话都得小心,所以这会儿在面对的,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唉,因为身份问题,逃不了的啊!
没有了其他人,乾隆的神情还多了几分真实。只见他呷了一口茶,才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深远的道:“汉人流传着一句话说‘棍棒下出孝子’,还真有些至理!有些人就是越宠着越不知趣!”
哦!我在心里点着头,却惊奇的想着,这乾隆不是要悟了吧!
“其实,是皇上的宠爱,能够给予的权利太大了!所以总会,也容易让人迷失。然后得到的越多,也就越不满足了!”
“呵呵!是这个理儿!”乾隆感叹的露出笑容,拉着我坐在她旁边,才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和着似有似无的无奈说道:“这些话,也只有芷娴会这么坦白的跟我说!其实,是我忘记了吧!其他人,那都不是芷娴,又何来的不在乎?这里面的纠葛,可算是复杂了!”
“嗯?”我偏头看着他的叹息,好笑的道:“皇上是在夸奖我么?那可不敢当!要知道,我会在乎的东西也很多啊!说不定也会贪得无厌哦!”
“是吗?”乾隆好奇的睁开眼睛看着我,打量了一番才道:“那芷娴说说看,我怎么一点都不清楚?”
“嗯?”我很意外某皇帝这会儿要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要是以前类似的情况,他不都是会直接抱着我说“朕都知道”的么?
而我现在才突然意识到,他居然没有用“朕”,而是自称了“我”。莫不是心境又在改变?
“我会在乎啊,日子过得好不好?什么事情又是可以偷懒?”我轻笑的说道:“还会在乎算计,在乎名声,在乎四个儿女……还有,在乎‘爷’呢!”
瞧着某人看我数来数去,都露出期待的眼神,我识相的将最“重要”的留在最后。而这个称呼,似乎是很久远的了,但我直觉他想听这个,而不会是“皇上”。
“呵呵!是挺多的……”乾隆开心的抱着我,用头在肩膀上磨蹭,才犹如呢喃般的道:“那芷娴,什么时候会在乎一下自己?”
“我?”说着,我眉眼开笑,轻轻的道:“我不是有‘爷’在乎着,就足够了么?”由着我暗自抖了两下,就无所谓了。这真的虱子多了它不痒,反正再肉麻的都说过,这点都成了毛毛雨。
也是难得乾隆现在如此感性,自然得说好听的了!
“呵呵!果然,芷娴很贪心呢!”乾隆笑呵呵的说着:“如此,满足你吧!我会一直这么在乎……”
甜言蜜语果然是最暖人的,也最令人开心的,能够听到乾隆这么明白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我或许也非常幸福了吧!就但愿,今后的日子,可以一如现在。
不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着,乾隆的话还在继续:“芷娴,现在,我不是大清皇帝,只是弘历呢!……或许我算不得一个好父亲吧!认个女儿也是管教不好!你说……小燕子,紫薇?都是怎么一个情况的?”
第八十九章
唉,这皇帝感性起来也还是人呢!我不禁古怪的寻思着,却对乾隆的问话有些疑惑。这个,很难得回答啊!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还算了,可明明是一清二楚的。
而乾隆的态度最是难以琢磨,且我一直怀疑他知道了什么,最近更是明了。可偏偏某皇帝做事儿不露痕迹,令我无法去证实这种猜测。
可今儿个白天他对某薇的态度,还有对某燕子说的话,实在有些引人深思。尤其是那句“朕再告诉你,什么叫‘欺君’”,说得缓慢而有深意,很难让人忽略掉。所以那群人不都被这个给骇到了么?恐怕也是听者有心。
现下乾隆是明确的问了出来,自然就想要一个答案,权衡了半晌,我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成败都无所谓了。而且他问话前还故意强调,他的身份,我又何必再有过多的顾虑,至于某皇帝会不会事后反悔,这懒得去想。
“小燕子和紫薇么?那‘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我暗地里组织着语言,表面倒是依旧如故。
但乾隆表现比我还镇静,完全是瞧不着异常:“没事,只是我想听听芷娴的看法……”
闻言,我轻轻一笑,若有所思的道:“其实这也是我的疑惑,很多时候我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想法太惊人了,所以一直不敢跟‘爷’提起呢!”
“哦?是什么想法?芷娴但说无妨!”乾隆似乎来了兴趣,不禁都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这个啊!”我迟疑了一下,才笑道:“那爷听了也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有时候会想,还珠格格……她,真的是夏雨荷的女儿,是皇上的金枝玉叶么?”
说着我也是有些担心,好似一开始我也从来不会想过,会有这么和乾隆摊牌的时候,而是乾隆的表现渐渐的让我有了这个念头,也有了这个敢说。再加上现在他这么问了,就顺其自然的想到了要提上一提。但真说出来面对乾隆的沉默,还是会感觉有些不踏实。
倒是乾隆听着这话,并没有过多明显的发应,仿佛是没有听明白一般,淡淡的应了一声,顿了好久才道:“哦!呵呵,不过也只有芷娴敢这么想吧!可又是为什么呢?”
乾隆的表现实在是太平静了,这不得不让我再次升起他了解的肯定,但凡一个初听见这观点的人,没有心理准备,又怎么会不惊?
“这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想来小燕子独自闯入围场,手持皇上的信物,也是不足以完全取信!先不说以夏雨荷的才情,能潜移默化出这么一个性格的女儿,很是没有道理。就一个独自上京的女子,会那么清楚皇上狩猎的地点,和守卫的疏忽?如若不是宫里有人,便是经过长时间观察过的,毕竟皇上又不是每年都会去那个围场狩猎!”
“再则如果是宫里有人,那要认皇上也不必这么费了周折,还差点送了命去!但格格在外面,也没见有什么厉害的又长时间居住北京的朋友,就很是让人奇怪了!那个情同手足的紫薇,不是也同样才来北京不久的么?”
我随便找了几个疑点谈谈,也不多说,毕竟乾隆的心思要他自个儿想,否则说再多也是白搭。反之什么都不用说,那他认定的事实,也依旧会是事实。
“嗯?呵呵!”乾隆没有动,就那么低声的笑着,叹着:“想来想去,这说不通的地方,还真是很多呢!却是从来就没有人会去想过!”
不太肯定他这一句的总结,我并没有接话,只是十分有九分的去惊讶着,原来乾隆是真的知道了吧!可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只见乾隆又是高兴的一笑,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着我的气氛都没有了刚才的沉重:“其实,我有时候就会想,能够这么坦白说出这件事儿的怀疑,也就只有芷娴了吧!就小燕子她自己还担心着那颗脑袋,不敢多提一句。”
如此我偏头傻傻的看着乾隆,这话不就代表他完全承认,他是从头到尾都清楚真假格格的么?
“不敢提?”我愣愣的说道:“今儿个还珠格格最后那句话,爷以为她是还有半句什么烂在了肚子里的?”
难不成他还没有听出来的么?要知道,那是为了爱情,命都可以不要的!看来,乾隆也嘀咕了他们嘛!
“嗯?”乾隆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随即瞪大了眼睛,好似有些冷汗的道:“竟然在那种场合……这小燕子,不想要命了?”
如此他还真没有注意的么?但我却有些了解了,乾隆明知道真相却不管不顾的用意,那还不就是一张面子的么?既然还珠格格已经认了,知道的人却没有几个,还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了。
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谁是夏雨荷的女儿,又谁是那颗“沧海遗珠”。这认回了格格,还可以传出一段帝王佳话,但又认错了格格,就是不知道皇帝面子该往哪儿搁了去?
现在想想,当初乾隆认下还珠格格的匆忙,本身就是有几分被形势强迫的意味。如今还真的错了,便是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也难怪,平日里乾隆对夏雨荷的提起,都不是那么上心,就他根本没有很在乎这个女人吧!想来作为喜欢“微服私访”的皇帝,这种事儿似乎有些司空见惯,只不过某些人自个儿想得万分美好而已!
“唔!听皇上的话,那都是知晓些什么的?”我不再拐弯抹角的问道。
这样子,似乎乾隆之所以对某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