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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滕乐云扶着若子羚的头左看看右看看:“你该不会是得了传说中的局部性失忆吧?”
“呵呵……”干笑着两声,她只能尴尬地点点头:“大概吧。”
与此同时,在清朝那边,雍正正为若子羚的失踪而忧心仲仲。
“她还没回来吗?”
“皇上,据守卫的说,若儿姑姑今儿个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我已经派人去城郊那边问过了,若儿姑姑并没有去看小蝶的奶奶啊。皇上,若儿姑姑,她会不会是……”
雍正转头厉眼相向,李德全再也不敢吭声。雍正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若子羚出了意外被人掳去或者杀害了,又或者……她逃了?因为许配的事情,她逃了?她迟迟不敢说出心上人是谁,难道她是逃到那个人那里去了?她,再也不回来了吗?她这么从他的身边逃了?
想到这里,雍正大喝一声:“来人啊!带领着兵马去找她,就算是把整个北京城掀翻了底,也要给朕把她给找出来!”
“嗻!”
坤宁宫此刻也已经收到若子羚失踪的消息了。
“哦?她出宫了就一直没有回来,可能只是路上有点事情耽搁着吧。本宫就不信她能轻易放弃这宫内的荣华富华。”
“娘娘,请恕奴婢多嘴。依奴婢看,她可能这回真的是逃走了,因为打从出宫之后,就好象没有人再看到她了。就算她不是逃走,说不定是被哪些个流氓给拐走了去做压寨夫人呢。”
“哼。”皇后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就管不着了,只要别再让本宫看见她就好。不然的话,就轮到妓院接收她了。”
台北市的夜晚,一如既往地是那么地热闹繁华,人潮如浪,车水马龙。回到这里大概已经有三个月了,不知道那边的人怎么样了?雍正会去找她吗?找不到她的话,那么雍正会怎么样呢?好几次她都想去图书馆查阅历史资料,但是她害怕,她害怕知道了那些年代发生的年事纪载,她害怕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更害怕的是,万一,万一有一天她再度回去了那个年代,而她又知道历史详细了,出于私心,她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一些改变历史的事情来。
一直以来,她的历史知识都有限,她虽然知道清朝十二帝,但是每个皇帝在位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全然不知的。除了有时候拍戏的时候提起外,但是那些毕竟多多少少加了杜撰的成分。而且她也没有参与过任何一套有关雍正帝的剧集或者电影的拍摄啊。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她拿起话筒:“喂?”
“是子羚吗?”
一听那边传来的声音,若子羚不禁露出惊讶之情。
看着眼前的这一幢宅子,她真的是有好几年没有来这里了,不知道她老人家过得怎么样了。但是听刚才电话里那么有中气的声音,想必她身子骨还是挺好的。
这是一幢像江苏园林的宅子,很古色古色的感觉,她还记得当时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它的漂亮还有历史久远而吸引住了。这宅子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是干隆帝在位时的建筑物了。
“若小姐,你来了。”
管家应声来开门,一见若子羚便露出了欣赏的笑容:“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听说你失踪影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呢?唉,你不知道,还是只有你一个人能搞得察老夫人呢。”
“老夫人,若小姐来了。”
在大厅里有一位坐着轮椅的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听到管家这么说,她便转动轮椅——那满是邹纹的脸却有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配合着她那严肃的表情,更是让人望而生敬。
“察婆婆。”
若子羚走到她身边,脸上挂着笑意,那位老夫人此刻脸上才有些松容,只见她点点头:“嗯,到院子去。”
“哎。”说罢,若子羚熟练地推动着轮椅前往那布满了假山小溪的园林去。
“得了好处,就把我这个老太婆给忘记了不是?”
说起若子羚与这个老太太的渊源,那也是因为滕乐云而起的。那一年,她们还是十六岁的小女生。只见有一天滕乐云独个儿出去玩耍过后便哭哭啼啼地跑回来,说是什么打烂了别人的古董,与此同时,察婆婆也领着人找上门来。那个时候,若子羚挺身而出,据理力争,也不知道察婆婆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要若子羚代替滕乐云还债——去她家当佣人。当时为了帮助同伴,秉着赎罪的念头,若子羚也就同意了。谁知道,进了察家这座大宅,她才知道为什么察婆婆身边固然有一大堆的佣人每天干扫卫生,擦擦弄弄的,但是每个人看到察婆婆都十分地畏惧。原来察婆婆给他们的工资是很高的,但是他们受的气也是非一般能想象得到的。
热水嫌太热,凉水嫌太凉,温水嫌不够不中和。饭菜要不是嫌不够营养就是嫌浪费,简单又说不规矩。梳头嫌力太重或者太轻,按摩要不嫌太大力要不就是不够力。而且她还好那些人手制造的东西的,衣服绣补不好不行,屋子里要打扫得一尘不染,一定要一尘不染。佣人之间不准窃窃私语,天凉天热还得按季节作衣服换衣服,连床铺等都要按季节来变换花色。稍有不顺她心的,打骂是家常便饭了。
若子羚初进家门的时候,也受了不少的罪。不过得骂的是一次比一次少,因为她是做一次比一次的好。慢慢地,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若子羚总算是了解这个老婆婆所有的规矩,也总会做她所命令要做的所有事。又过了好几个月,若子羚已经渐渐地熟悉起来,越来越得老婆婆的心。虽然老婆婆从来都不说赞美的话,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婆婆心里对若子羚是越来欢喜越来中意,甚至乎在得知若子羚想攒钱读书做一名出色的成功的导演时,她竟然主动帮她付学费,让她是国外最好的学校的读书,学费和生活费一律由老婆婆独力承担。
而若子羚也不负众望,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以提早结束学程的优异成绩毕业回来,回来之后,她还经常来看望老婆婆,直至那一年的突然失踪。
现在老夫人说这样的话,若子羚心知她是因为想念自己,并没有要怪责自己的意思。所以,若子羚仍是笑意陪伴:“婆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踪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救回来的。反正啊,我就是千百个问号在脑海里,对不起嘛。”这句“对不起”有两个涵义,一是因为回来了之后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她还未来得及探望察婆婆呢。这第二个意思嘛,乃是因为她撒了这个谎话,可是回到清朝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啊,说了吧,人家不相信会当她是神经病。相信的呢又会捉着她问长问短的,到时候怕是又弄了个篡改历史的罪名。
“哦?”老夫人斜眼瞧着若子羚,半响都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却突然地笑了一声:“也罢,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你啊,也干不出什么坏事。”
若子羚知道是骗不过老夫人的,当下也很感激她的不再追问:“谢谢婆婆。”
“子羚,把手伸出来。”
若子羚略有犹豫地伸出手去,察婆婆把手上的班指脱下戴在她的身上,让若子羚惊恐十分:“不,婆婆,这是……”
“你就不用拒绝了,婆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你别看我这会儿骂人的中气还挺足的,实际昨天医生对我说了,婆婆就剩下不足一个星期的命了,叫我要吃什么就好吃,要见什么人就好快点见。我马上就想到你啊,这头家我交给你了。”
“婆婆……”眼泪含在眶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下人们一直都在讨论着这个家的来历。我明明吩咐他们不准私下议论,可是一个个儿的却还是忍不住在那儿嚼舌根,这些我都知道,心里明白得很。我也更明白,更清楚,只有你一个,从来都没有参与这些讨论,也从来都没有去过问过。子羚,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要把你领进来做佣人吗?”
若子羚摇摇头,等待着老夫人继续说下去:“是因为你当时说了一句‘人谁无过’。我还记得当时你毫无惧色地看着我问‘你难道就能说你自己没有做过一件错事吗?’”
“今天婆婆就告诉你,我何止做过错事,而我做过的错事又何止一件呢?我们家族从康煕皇帝那一年开始就在朝廷里当差,当的不是大将军就是重臣。每一代都很风光,直至我嫁进来时也依然是风光一时无两的家族。我今年已经一百一十多岁了,脾气还是那么的臭,可想而知在我年轻的时候性子会更烈一些的。我是正室,是按清朝时的礼节风风光光地进门的。可是我自从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便失去了生育功能。那个时候,夫家要纳小妾,我虽然表面上同意,可是暗地里,我却是处心积累一个一个地对付他们,当中的过程与幸酸不提也动。你不是学拍戏的吗?大概也就跟那些后宫争宠的戏码差不多。”
若子羚的眼睛在震撼着,其实对于老婆婆的家世她估计得也差不多,只是如今听她这番直白道来倒也还是让她稍有吃惊之感。
“你这丫头聪明伶俐,即使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你的心里也已经估计过了。老实说敢违抗我的人不多,而能够当众指着鼻子大声指责我的人更是不多,我欣赏你所以才会把你带进来。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你像极了我的小女儿。我虽然没有自己生儿育儿女过,可是那些个小妾们生的孩子都得喊我一声母亲。在他们的母亲一个接一个失踪去世之后,在这个家族里的长辈们一个个逍游西方极乐之后,这个家就真正是由我一个人作主了。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虽然老实孝顺,但却木讷,而且年纪轻轻地偏遭遇车祸意外丧生了。另外一个儿子虽然聪明,但是他却用在了歪道上,自己毁灭了自己。剩下的小女儿就像你一样,漂亮,聪明,为人正道。她凡事据理力争,连我的话也经常辩驳。本来这个家我是打算要交给她的,可是……她病死了。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到了最后,我做主了,成为这个家真正的也是唯一的主人了。当年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最终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婆婆,你还有我呢。”
察婆婆握着若子羚的手,笑得很宽心:“我知道,所以我已经写了遗嘱,我剩下的家当全数归你所有。无论你用它来做什么,婆婆都没有意见。”
“婆婆……”
“我……”
“不要拒绝了,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那就把它都捐出去吧?婆婆经常念经,为的也就是赎罪,把钱全部都捐出去救助别人也算是一件大功德,这个园子我答应帮你看着。但是您的钱财,恕我不能接受。”
婆婆伸出老纹纵横的手抚摸着若子羚的脸:“我真的没有看错人。也罢,我说了我不逼你。子羚,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看她有点不好意思,老夫人笑着说:“婆婆可是过来人,你眼中那点心思骗不了我的。那个人是谁啊?”
“他在家中排行老四,他是很魅力的一个人。”
“哦?那赶快给我瞧瞧,让婆婆给你带个眼。”
若子羚茫然地看着远处的一片天:“我也想见他,可是他却在一个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夜晚了。雍正独自一人来若子羚的寝宫内,这一房间,他从不让其它人碰,只他一个人可以进来。这里是她住过的地方,这里有她的味道,这里到处都在记忆着她。
每一次来这里,雍正都会看看摸摸属于她的所有东西,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打开衣柜,看看她里面的衣物,又再拿起了那件出巡时所穿的梅花衣裳,只是这一次他把下面的衣服给拌下来了,拾起的时候发现在那堆衣服里藏着一封信。
“这是什么呢?”犹豫了半刻,雍正还是打开了那封信:今天他问我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谁?我没有告诉他知道,因为那个人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我不想给他压力,更不想去奢求自己得不到的。弘历晚上来找我,向我表白,为了我他宁愿放弃皇位。说真的,我的确很感动。但是我爱的人不是他,所以我还是硬起心肠对他说了绝情的话,告诉他我并不爱他。我眼看他那么伤心,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真的不明白弘历他怎么会爱上我的呢?而且他的爱来得是如此地猛烈,我,真的是愧疚他了。弘历问我心底爱的人是不是皇上,当着他的面我如何能承认起来呢?我不想加深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所以,我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看到这里,雍正的手在抖擞着,以他的阅历,他已经知道若子羚心中的人是谁了,那就是他自己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若子羚她不肯告诉他知道呢?
雍正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激动,继续看着这封信:每一天,当我写完了日记,我都会选择烧掉。可是今天这一篇,我却想要留下。因为这是我唯一可以吐露真心话的片刻了。我谁也不能说,我只能对纸说,我爱的人是四爷。
这最后的一句,像是炸弹一般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