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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稿子可是她目前新戏的戏稿,这会儿倒是让她派上用场,好好利用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十三王爷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若姑娘,这件事情你打算告诉皇上知道吗?”
她摇摇头:“我不想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是皇上的英名。但是八王爷对你撒谎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还以为无论如何他也会从你的手中把我抢了去。不是我高估自己,而是我总觉得这其中有对不对劲。十三王爷,你要多留意一点,我怕八王爷会对你或者对皇上不利。”
“嗯,你说得对极了。我也是担心着这个,不过暂且不怕。现在重要的是,我去告诉皇上已经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皇上他好想你啊,为了找你他做了很多的事情,结果都是徒劳无返,再加上操劳国事,才一年的光景,他就仿似老了十岁一般。”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他知道。恐怕,我还得要在王爷你的府上再打搅一阵子。我不想让皇上知道我受伤的事,他有太多的事情要顾虑了,我不想再让他多一件烦心的事。你刚才不是说我复原得很好吗?我想再过一些时候,我完全康复了之后再去见皇上。反正……也不急在这些天吧。”
嗯,十三王爷现在是越发明白为什么雍正会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她实在是有太多让人动心的地方了。幸好他已经拥有阿兰,不然的话恐怕他自己也难保不会被这个女子所吸引。她那一颦一笑之前实在是太有灵性,她思考时,她说话时散发出来的气质叫人难以忘怀。长得漂亮不在话下,聪明伶俐,心细如尘,善良贤慧——这样的女子谁不爱?
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夜晚了,以前总有若子羚陪伴在身边,两人就这样相伴着在紫禁城里走走说说话,那总是他最轻松的时刻。可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地走着……
“皇上,小心着凉了。”
雍正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是若子羚的声音,他缓缓转身而至——是她,的确是她,她正正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雍正手中拿着的宫灯落在地上,随即便燃烧起来,那纸架被烧得发出“噼啪”的声响,却似在旁为这二人奏乐一般地和谐。熊熊火焰烧红了天,仿似因此而划出了一道红河岸。那火焰的热度烧退了他眼中的冷,那红红的火光作着她脸上的胭脂,使得她眼中晶莹的泪珠更显透彻。
两人站在这里,彼此相望,同时缓缓地向彼此迈进,直到他们的距离已经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方是停下了脚步。
“皇上。”她哽咽地说,脸上落下了一行泪线。
他的眼眶也是盈盈模糊,他用颤抖的声音诉说着:“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他伸出那抖擞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你好狠的心啊,你居然舍得离开了朕那么久,那么久……朕想得你好苦,找得你好苦啊。”
“皇上!奴婢知罪。”若子羚已经完全是泪眼模糊的状态,她正欲跪下向他请罪,却被他拾手扶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的疼爱她已经感觉到,她响应他——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依偎着他……他握着她的手,享受着她的依偎……
这一天晚上,雍正孜孜不倦地听她说着失踪之后的故事,她还真的是编了一个“故事”出来,一个完美的故事——因为事实的真相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告知的为好。尤其是八王爷的那一段,说了出来恐怕是少不了的一番天翻地覆。
“原来是这样,朕原来还以为……”
“原来还以为奴婢跑了不是?”她跳下榻来,为雍正再添一杯热茶:“我要真是跑了去,就以后再也……”
“嗯?”眼见他怒气地闷哼一声,若子羚窃笑出声:“我不会再走的。”递上热茶,说这话时她是出自真心的。虽然那个时空转移不是她能控制的,但是她这次却有信心——她会永远地留在这里,不会再回去未来了。
“噢,你可真要做得到才好。”
“那可说不定,如果皇上哪天心情不好要赶我走的话,奴婢可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知道这丫头又在说气话说玩笑话,雍正倒是迎着她的苗头去:“朕什么时候赶你走来着?你倒是说说看啊?”
“把我赶去洗衣房算不算?”
“你……”罢了罢了,也不故摆姿态,这丫头可不怕他:“好好好,这种陈年旧事你还记得,真会记仇。”
“奴婢这哪里是记仇?”
“不是记仇那你说这是什么?”
她低着抿笑不语,羞答答的模样让人爱怜万分,且听她小声地说:“奴婢是记着皇上。”
他握着她的洁白玉手:“你看朕是不是老多了?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她温柔地笑着走到他的身后替他准备更衣就寝:“我早跟你说过了,这叫男人味。而且,你若是怕老了眼睛看不清楚,我做你的眼睛。你若是怕老了咬不动食物,我做些极易入口的食物给你。你若是怕老了走不动,我做你的拐扙。你若是怕老了不够力写字,我把我的手借给你。反正啊,你就根本就不用担心老化的问题,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一切还有我呢。”
雍正从后捉住了若子羚,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你真的愿意就这样一直跟着朕?”
她点头,眼中的万般柔情,眼中的坚定不移都在说明她的意愿。
他太心爱这个女子了,他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永远都这样,永远都不放手……
若子羚回来的消息迅速在宫里传开了,开心的人有一大堆,而不开心的也为数不少。
“若儿,快,过来让哀家看看你。”若子羚一大早过来给太后请安,陪同的自然还有雍正。
“你是没变,而且越发美丽动人了。哀家可想着你了,尤其是你做的小菜。”
“奴婢知罪。让太后您惦挂操心了,奴婢待会儿就是厨房给您做几个拿手小菜,您说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
此时,皇后也前来请安了。看到他们三人就像是一家人地乐也融融地在那里聊天欢笑,尤其是雍正看着若子羚的眼神。她知道,这个女子入主后宫是迟早的事情了。
“皇后也来了,皇后,你看看,若儿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太后和霭的没有一丝心机,因此而忽略太后眼中所藏的不安与忌妒。
“皇后吉祥。”若子羚向皇后行礼,却被她搀扶而起,笑意盈然地说:“免了免了,皇上和太后都在这里,你就不用向我行礼了。”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家常,但是若子羚迎上皇后的脸时,却感觉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警告一般。
“让本宫看看,可不是嘛。太后,看来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她牵着若子羚的手到一边坐下,仿似一个和详的母亲:“若儿,你今年也应该是二十六了吧?”
“是。”若子羚有点惶恐,雍正则在一旁挫起了眉。
“哟,太后,您看,我就说吧,皇上啊就是不了解人家女孩儿的心思。都已经二十六了,按照宫中的规矩,早就该够岁数出宫了。这么漂亮的丫头,出了宫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想要娶进门呢,你……”
说得正起劲的皇后,却被雍正冷不防地打断了:“皇后,她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再说了,这种事情也犯不着你来操心。你啊,管好那群整天没事就爱嚼舌根的妃子们就差不多了。”说罢,雍正站起身来,向太后行了个礼:“朕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皇后,奴婢先行告退了。”若子羚说罢也跟在雍正的身后一并随行。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这个念头充斥着弘历的全身。在得知了若子羚回宫的消息之后,他犹如快马加鞭地赶进宫,他心心念念地只想要快点见到她。
可是她既不在雍正的宫里伺候着,也不在御膳房里忙碌着,最后终于打听到她是去了洗衣房。当弘历得知这个消息赶去的时候,看见若子羚正和几个洗衣房的宫女嬉笑。
“真的是她……”他看着那跃动的人儿,她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光着脚丫子在那里踩洗衣服。弘历实在是难以抑压心中的激动:“若儿!”
弘历的声音让其余的宫女都害怕得匆匆行礼退开了去,因为她们此时都学着若子羚一般光着脚丫子在那里踩洗衣服。
若子羚叫她们不用害怕,大家却已经是慌作一团,若子羚也只好任由他们去了。转过脸面对弘历狡黠地一笑:“你看你,一来到就把人都吓跑了。”
“若儿。”他跑到她的面前,她依然站在水盘里,穿著翠绿底色白衣的她真像是出水芙蓉一般地清丽。他好想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但是她那脱俗的气质,那眼中毫无杂念的清彻,却教弘历在她的面前停住了脚步,只晓得傻傻的,满怀激动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日思夜想的人。他所有的爱,他所有的恋,他所有的情,他所有的思,他所有的痴都在他的眼睛流动着。
若子羚低头抿笑一声,从水盘里走出来,踢在鞋子走到一边坐下:“堂堂的宝亲王,来洗衣房这里做什么?这里可都是些女子出没的地方,你就不忌讳一下?”
看她毫无避忌地擦脚挽袖的,他就是爱极了她这种无拘无束的自然佻皮:“那你也不是洗衣房的人了,你干嘛又跑到这里来了呢?”
“皇上这会儿和大臣们议事,我偷空溜出来的,我走了这么久,想来看看这里的女伴们。”
“好啊,你居然敢偷懒?!让皇阿玛发现了,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皇上他不会的。”
“你就是仗着皇阿玛宠你。”说到这里,弘历突然变得深情起来:“是你自己要回来的,对吧?”
她有点不解:“你……这话指的是……”
“宫里的人都是口蜜腹剑的,这里不适合你。所以当初……我才宁愿什么都不要和你一起,因为我想带你离开这里。我到现在还记得出巡时你的笑脸,是那么地自由自在,那么地生动自然。可是你还是心甘情愿地回来了,为的是他吧,你不舍得……”
他的眼神里依然有着当初的爱意,,若子羚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看你说的,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果然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会儿还说起大道理来了。宫中的人也有好的啊,像你,像太后。”说罢,她整理一下衣服,穿好鞋子,把卷起的裤脚放下:“好了,我要回去忙了。”
他不舍得,拉着她的手,若子羚没有一点的嗔怒,她只是柔柔地笑着,慢慢地拨开他的手,飘然转身而去。看着她的身影,弘历真的觉得她在慢慢地走出他的生命,就像他的心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恩科正在积极筹备当中,而雍正这一次打算自己亲自出题,亲自封存。
“今天的珠砂磨好多吗?”今天的奏折又有一大堆,雍正可要慢慢地批阅。
“奴婢瞧着今天的情况,皇上恐怕又是想要熬个通宵了,所以就准备了多点珠砂来。”
“好。”他就喜欢她这般聪明伶俐,从来不用他多说半句已经可以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皇上,既然是要熬通宵,也不急在一时。先把这碗杏仁羹喝了如何?最近您的喉咙不是说有点干燥吗?待会儿奴婢再给您调些蜜桔水,即可提神,又可润喉。”
“好好好。”她就是知道他的心,合他的心。吃着那热呼呼的杏仁羹,看着那正端着水盘过来准备给他泡脚的若子羚:“你见过弘历了吧?”
“奴婢回宫的第二天就已经见了,他不是有来向皇上您请安吗?”
“哦?要和朕耍太极?”
笑着看向他一眼:“在请安之前,他的确有去洗衣房那边找过我。不过其实没聊多久,就是一些久违不见的客套话了。”
“客套话还犯得着亲自去找你喔。”听着他话里的不高兴,里面夹带着酸溜溜的感觉。她笑着摇摇头:“皇上,他的福晋可是您亲自指婚的呢。”
“那又怎么样?”
“那您还担心宝亲王他还会红杏出墙不成?”
细嚼了她话里的真正意思,雍正呵呵地笑起来:“你这个鬼灵精。”
次日,为了恩科的事情,八王爷等大臣前来进见雍正。
“关于这次恩科的监考人选,你们有什么提议啊?”
“皇上,臣弟有一人选,现任内阁仕读学士张廷路。”
此时,若子羚端着花茶进来了,她知道八王爷也在此,所以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只等走到雍正身边的时候才抬头露出了笑脸:“皇上,请用茶。”她眼中的柔情蜜意只有他呈现着,八王爷在旁看了好生不是滋味,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嗯,很好,你等一下拿些给各位大人尝尝。”
“已经备好了。”若子羚这么说着的时候,只见已经有小太监捧着茶进来了,若子羚把他们一杯杯地捧给各大人。到了八王爷的时候,她只想他快快接过便好,怎料八王爷却直直地看着他,两手接茶时刻意摸上她的手,吓得若子羚立即缩回了手,茶杯也摔在地上,碎了。
“奴婢该死。”若子羚赶紧跪下认错,雍正却拉起她:“烫着了没有?”她笑着摇摇头,随即看到八王爷又把身子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