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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这些年她“忍辱负重”当上了贵妃,行事比以前小心了,这次高龄怀孕,恐怕是最后一胎了,偏偏又碰上瑾瑜也怀了孩子,而且又是撞上嫡出子嗣!
嘉贵妃的脸色愈发苍白难看,弘历只顾着瑾瑜的身子状态,完全没理会她也怀了孩子。再这么下去,恐怕她就会步舒妃的后尘,落得更糟糕的处境。
“皇上,皇后娘娘大喜,今后还要料理后宫琐事,实在辛苦。”嘉贵妃换上一副笑容,盈盈对弘历说道。
弘历这才意识到嘉贵妃也在场,稍微收了自己的喜悦,“嗯”了一声,才对一旁纯贵妃道:“纯贵妃,以后你要多操心些。一些事情不妨让令妃帮忙。”
弘历话音刚落,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令妃。偏偏让令妃碰上了这等好事,令妃也想不到弘历那么放心让她帮忙料理后宫之事,惊喜之余,起身谢恩,“臣妾谢皇上信任,一定听纯贵妃安排,不让皇后娘娘烦心。”
瑾瑜顿了顿,欲言又止,把目光转向璟珂寻求帮助,璟珂则轻微摇了摇头,让她稍安勿动。
果然嘉贵妃头一个有意见了,她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袅袅走到弘历身边,浅笑道:“皇上,令妹妹尚且年轻,恐怕做不来这事呢。宫里资历较高的妃嫔,愉妃和婉嫔都是上佳人选。”
弘历淡淡瞥了她一眼,并不领情,反而说道:“愉妃有永琪要带,又要服侍太后,婉嫔毕竟是嫔位,你也有着身子,不必操心太多了。”
嘉贵妃被弘历堵了话,心里不甘,却无从反驳,璟珂见状,是时候开口,于是笑道:“皇上,依臣之见,不妨由婉嫔和令妃一同协助纯贵妃打理后宫。先帝在世时,懋嫔就曾以嫔位之位份协助孝敬皇后打理后宫,既有先例,何不一试?”
既然璟珂也开口了,又想到婉嫔十几年来恪守本分不争不抢,虽是汉人出身,但是在后宫深受众人敬仰甚于瑾瑜,弘历也就不表示太多反对,准了璟珂的提议。
“永珹最近是用功,但要知道欲速则不达。”
弘历只一句淡淡的评价给四阿哥,永珹却没领会皇阿玛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在夸自己。实际上弘历是不喜他好大喜功争风出头,这副性子跟其额娘嘉贵妃实在相像。
“过几日朕要去泰陵,尔等先行回京。长公主和傅恒随行即可。”
如今天下各地依旧水灾雹灾不断,皇太后建议弘历前去泰陵祭拜先帝,求祖宗保佑大清风调雨顺。
对于璟珂来说,去拜祭雍正帝是乐意之极,弘历只要她和傅恒随行,或许另有目的?
璟珂思忖之下,各宫嫔妃已行礼纷纷告退,弘历静静看着璟珂发呆,片刻之后,璟珂回过神来,才尴尬一笑:“怎都走了?”
“皇姐在想什么?”
弘历笑意浅浅,身边的人都退了去,只剩他们姐弟二人,璟珂轻声道:“你几乎年年去祭拜皇阿玛,今年怎不多带其他人去?”
“朕让姐姐陪着散心姐姐也能想这么多,真是多虑了。”弘历嗤笑着举杯饮了一口清茶,走下来与璟珂一同漫步水流云在。
水流云在位于芳渚清流之北,与烟雨楼隔湖相望,是一座重檐四角攒顶、四面出卷棚式抱厦的敞亭,位于内湖与澄湖相交处,流水与浮云相映成趣,动静变化妙不可言。
“你和宁福晋到底怎么回事?”
时隔多日,璟珂见今日场合合适,才敢问弘历这段事情。然弘历却装懵懂不知璟珂所言何事。
璟珂叹气之余,轻声道:“你不必瞒我,我晓得你还对宁福晋念念不忘。”
“姐姐,你可饶了我朕吧。”弘历做哀求状,让璟珂无奈至极,只听他低低说着,“朕是喜欢宁格格,朕也不愿逼迫她。那串翡翠链子只是朕的心意。”
时到今日,他称呼纳兰岫宁仍是“宁格格”而不是“宁福晋”,可见他心底里面是不愿正是纳兰岫宁与傅恒的夫妻关系。
“也难怪了,人家毕竟是满清第一美女,可是却无缘咱们皇上后宫,皇上心里吃味也是正常的。”
璟珂半带嘲讽,一边笑着“嘘”了一声,又说:“你可知那串链子害他们夫妻间闹了别扭?”
弘历有所耳闻傅恒的小妾水鸢生女的事情,然而只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事,丝毫没有往深处去想,未曾想过纳兰岫宁所受的委屈。今日听璟珂一说,才微微一愣,疑惑道:“莫非傅恒欺负了宁格格?”
“你省点心吧。”
璟珂白了他一眼,顿了顿,随手摘下一边灌木的一片叶子,捏碎了扔到湖里,才道:“就像这叶子,好端端地长在那儿不好吗?郁郁葱葱多好看。你偏偏把它摘了下来,它便枯萎了。要是将它扔到湖中,更会腐烂。何必呢?”
“姐姐是要教训朕吗?”
弘历略微有些不悦。他本以为璟珂经历过男女情爱,可以明白他对纳兰岫宁真不是一时兴起,这么多年来对纳兰岫宁铭记于心,不仅仅是因为她生得几分神似哲悯皇贵妃的气质,更是因为纳兰岫宁不似其他女子富有心机城府。
他也后悔乾隆十三年时候酒后冲动伤害了纳兰岫宁,伤害了孝贤皇后。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弘历心有余悸,到现在,他只想尽可能地为纳兰岫宁提供最好的一切,不曾想到头来弄巧成拙。
璟珂的责怪与不解,让弘历觉得无人可懂自己。后宫佳丽三千,自哲悯皇贵妃之后再无知己。弘历的孤单落寞,璟珂可以大致明白,却无法真正理解。
“你这辈子必不会忘记孝贤皇后,那么多的悼念诗作不是做样子。”
弘历亲笔所写的悼念诗作不计其数,璟珂可以领会他心里的痛苦与懊悔,相信时光倒流他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然而,璟珂现在更加害怕,弘历是否真会如野史记载那样,总有一日会克制不住自己的野性,与纳兰岫宁苟合……
璟珂时刻忐忑等待着福康安的出生,她迫切需要知道,福康安是否真如野史小说里面说的那样,是弘历的私生子。
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阻止这桩**悲剧的发生。
☆、第一百九十八章 和协翁主
乾隆十七年二月初七,钟粹宫嘉贵妃诞下皇十一子永瑆,为后宫迄今为止生育子女最多者,且数胎皆为阿哥,更是罕见!
朝鲜王李昑同月以往年数番纳贡,特亲自前来清宫祝贺,为嘉贵妃壮威风。瑾瑜尚未临盆,一时间钟粹宫门庭若市。
朝鲜王一行抵达京师已是一月之后,恰逢十一阿哥满月宴。酒酣半晌,微醺的李昑竟当众出言:“嘉贵妃我朝鲜之荣,连育数子,母凭子贵,理当担得皇贵妃位份!”
丝毫不给弘历留颜面的朝鲜王,激起在场王公贵族和命妇的不满,众人窃窃私语,纷纷揣测朝鲜王意图不轨。
弘历虽不悦,面露愠色,然竭力克制心中怒火,因着年初准噶尔达瓦齐、阿睦尔撒纳内讧,增兵阿尔泰边隘,前不久又赈江苏铜山等六州县、安徽歙县等九州县被灾贫民,国库一下子空虚许多,前朝后宫节俭度日。此次李朝为贺嘉贵妃生子,几乎是倾囊纳贡,此等诚意,正中弘历弱点。
李朝虽别有心机,意在将嘉贵妃推上凤位,看来是解了弘历燃眉之急,可也正因如此,弘历又不得不再次看李朝脸色,又恼,又怒,又无奈,愁眉不展,沉默不言。
“嘉贵妃绵延皇嗣,功不可没,后宫之事,皇上自会有赏,朝鲜王越矩了。”
眼见局势尴尬,璟珂出面打了圆场,先安抚了弘历,再转头对朝鲜王微笑道:“皇上向来喜欢女儿,宫里只有四公主和五公主,皇上很是遗憾。听闻朝鲜王膝下有不少翁主贤良淑德,既然李朝与我大清一向和睦安好,朝鲜王何不好事成双,让和缓翁主来我大清,一来促进两国文化交流,而来也让后宫多些笑声。”
璟珂的提议,掐住朝鲜王的软肋。他此刻清醒了许多,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说这话的正是当今皇上的姐姐,那位说话分量极重的长公主!
弘历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璟珂的意思。她想的事情的确够毒。心里暗自偷笑的弘历,经璟珂提醒,才想起朝鲜王自四年前最**爱的和平翁主难产逝世,悲痛之余将对和平翁主的**爱倾注到其同母胞妹和缓翁主身上。这位和缓翁主今年十五岁年纪,自姐姐死后,又加上少年守寡,一跃成为李昑的掌上明珠,即便是朝鲜王唯一存活的儿子,世子李愃,那位天之骄子,都不敢对她太过跋扈。
璟珂这是要割朝鲜王的心头肉,他按理是不愿答应的,思考片刻之后,朝鲜王却答应下来,不过却道:“和缓翁主体素孱弱,求大清皇上可怜她孀寡之居,莫要她离乡背井。臣愿以和协翁主代之,以示对大清皇上崇敬之心。”
想要用他最厌恶的庶七女取而代之,璟珂一方面对朝鲜王的冷酷偏心愤愤不已,另一方面对和协翁主的遭遇深表同情,然则她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朝鲜王,却见她站起身道:“和协翁主既有夫家,怎都不比和缓翁主年小适宜。何况和缓翁主既已孀寡多年,我四阿哥永珹一十三年岁,与之相仿,虽说委屈和缓翁主作侧福晋,却也是亲上加亲,岂不美好?”
朝鲜王绝不答应让他的宝贝女儿受这折磨,当即退了步,跪下求道:“大清皇上请开恩,和缓翁主已嫁过人,现在亦有养子,实在高攀不上尊贵的四阿哥,求皇上明鉴!臣愿效忠皇上,为皇上分忧!”
事已至此,也差不多了,璟珂回头向弘历使了个眼色,弘历会意,露出淡淡微笑,让人扶起朝鲜王,才徐徐道:“朕亦有所耳闻贵国和协翁主人品容貌出众,若是由和协翁主前来我大清,将我天朝大国之文化传至朝鲜,必是最好的。”
朝鲜王这才松了一口气,十一阿哥的满月宴恢复了原有的和谐,慢慢进行。嘉贵妃已一脸冷汗,心里咒骂着朝鲜王差点害了自己母子,要软硬兼施扶自己上位,也不该挑这场合。若不是站在统一战线,嘉贵妃当真以为朝鲜王是故意要害自己。
令妃则在一旁暗自偷笑李朝一群人的愚昧,被纯贵妃瞧见,小声说了她几句,令妃才正了色,低低道:“皇上怎么想的,叫一个十九岁的庶女来当质子,还是个不得**的。”
“你小点声。”纯贵妃瞪了她一眼,对令妃实在无奈,“皇上自有考虑。这和协翁主虽不得朝鲜王**爱,但是跟世子李愃感情最为要好,而且德才兼备,容貌才气都堪称是李朝第一,比那个骄纵蛮横甚至爱干预朝政的和缓翁主好多了。”
令妃这才明白,为何弘历肯答应退而求其次,原来是早就想到和缓翁主不好控制,恍然大悟之下,对璟珂、对弘历,令妃心里头都多了一丝凉意。
肚大如箩的瑾瑜,身着雍容华贵的盛装,再过一个月时间,她就要临盆了。手腿都水肿的她行动不便,在容儿的搀扶下,举起杯,端庄含笑对朝鲜王道:“为表示我大清对和协翁主的欢迎,本宫一定打点妥当,让和协翁主一家安心住下来。”
朝鲜王回敬一杯,注意到瑾瑜的肚子,微微有些皱眉,或许是在思忖着若是这一胎是个男的,那么嘉贵妃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朝鲜王和嘉贵妃仍然抱着希望,认为三阿哥愚钝,早已失去弘历的信任**爱,太子之位必是四阿哥囊中之物。也只有璟珂和弘历知道,他们的想法要落空了。
之前在现代时候,璟珂只注意看了清宫的一些资料,对于朝鲜王朝,反而是一片空白,只有所耳闻。满月宴散了之后几天,她时刻派人打听已经启程在前来路上的和协翁主是何人物。
收到的消息,让璟珂更加唏嘘不已。和协翁主与姐姐和平翁主、妹妹和缓翁主、弟弟世子李愃同为朝鲜王映嫔李氏所出。和协翁主生不逢时,因为她出生之前朝鲜王当时唯一的子嗣孝章世子过世,不料已经连生四个女儿的映嫔之后再次生下女儿,让满心期待的朝鲜王扑了空,厌恶之情也油然而生。
若仅仅是因为重男轻女也就罢了,偏偏朝鲜王做得实在过分了。映嫔后来又先后生了和缓翁主和世子李愃,可除了和缓翁主长得酷似朝鲜王最**爱的早逝女儿而获得**爱,和协翁主与世子李愃皆不讨喜。
比方说朝鲜王会在去探望喜欢的人之时换衣、洗脸、漱口,特别是那在之前见到了讨厌的人,并将梳洗过的污水倒入厌恶之人的后院里。当年他最**爱的女儿和平翁主还在世,莅临其府第之前必做此事,而污水却都是命人倒入和协翁主与世子李愃的后院里。
如此丧心病狂,让璟珂无法体会,她几度怀疑朝鲜王是否有精神疾病。
半个多月后,和协翁主的凤驾抵达京城,同行的还有其丈夫永城尉申光绥。璟珂替弘历迎接了和协翁主的到来。
一袭华府的和协翁主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对璟珂行了礼。或是出于先入为主的同情,璟珂对和协翁主带着几分同情之心,温柔笑道:“翁主不必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找我。”
和协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