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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楠枫严肃地道:“不用你说,我也会闭口不言的,只是太上皇给的这些暗卫”
他的担心,薛仁杰也有想过,只是事情突然,又是满门抄斩的罪名,纵然薛仁杰经历过大风大浪,却也失了冷静,一时间乱了方寸。
过了半晌他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如果谢府真的有不妥,即便是你我也保不了,如果谢府只是被人利用,我会亲自向皇上求情,饶过谢府。”
“但愿谢大老爷不会这么糊涂吧。”楚楠枫无力的道。
薛仁杰发现墨雨还候在屋里,想了想便吩咐道:“最近多注意一些魏氏院子里的情况,如果有不妥,便来回我。”
“是。”墨雨应声,但是墨雨并没有接着退出去。
“还有事?”薛仁杰见墨雨欲言又止的表情,蹙眉问道。
“回世子爷的话,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奴才刚刚听人来回禀,世子妃”墨雨一脸的为难,好像不知道该不该回禀似的。
“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要回禀就直接说,不回禀就滚出去,爷还有事情要跟你们世子爷商量呢。”楚楠枫看着墨雨的样子,心里有些紧张,唯恐是她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所以越权的出声要撵墨雨出去。
薛仁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道:“世子妃怎么了?”
“世子妃方才让身边的丫鬟抱琴给了外院管事一些银子,让买了两口棺材,说是安葬庄嬷嬷和香凝的,然后还拿了钱去厨房,说是世子爷您的恩典,大家因为这件事受惊了,晚上给大家加菜。”
“多余。”薛仁杰蹙眉,想起谢灵芸心软的性子,揉了揉眉心,道:“知道了,下去吧。”
楚楠枫一听这事,“呵呵”笑了两声,道:“看来小嫂子还真是个贤内助呐。”
薛仁杰没有吭声,反倒是皱起了眉头,心中觉得谢灵芸实在是不该这么做,现在魏静香还嚷嚷着都是谢灵芸害的她失去了孩子,如今谢灵芸又做出掏钱为香凝和庄嬷嬷买棺材的事情,这明事理的认为谢灵芸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不明事理的还不认为谢灵芸这是心虚,觉得累得香凝和庄嬷嬷失去性命,为了心安才做出的补偿吗。而魏静香显然就是那最不明事理之人,不知道以后还会怎么反过来对付谢灵芸呢。
想起这些,薛仁杰就觉得头痛不已,觉得谢灵芸真是太过心善了。
“喂,我说,你皱眉头干什么,难道有个像小嫂子一样的贤内助,你还不乐意了不成?不是我这个当兄弟的说你了,你和我整天冷着一张脸也就罢了,反正我大人有大量,也都习惯了,不跟你计较,更不会因为这个不搭理你。可是这女人可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女人是水做的,是需要哄着,疼着,放在手中里捧着的,你总是冷着一张脸,小嫂子若是不了解你,还以为你对人家不满意呢,到时候伤了小嫂子的心,你们夫妻之间的情分没有了看你怎么办。”楚楠枫说完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道:“不要不听我的,我可是忠言逆耳,过来人的经验是最值得借鉴的。”
“过来人?”薛仁杰嘴角抽了抽,道:“你这个童男子还要跟我这个成亲的说过来人,大谈经验之谈?”
楚楠枫被说成童男子,干笑两声,不服气地说道:“我虽然还没有成亲,可是不比你这个成了亲的知道的少。”
薛仁杰却是一副懒得理会他的表情,不过心里却是把楚楠枫刚才的话记住了。
接下来两个人言归正传,一脸严肃的就谢府粮草的事件讨论了半晌,最后楚楠枫急匆匆的走了,而薛仁杰也没有在外书房呆着,而是去了奕王府。
谢灵芸却不知道谢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只是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绿荷,想看她接下来如何应对自己。
绿荷跪在地上快半个时辰了,感觉膝盖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现在顾不得膝盖的疼痛,顶着头顶上的压力,慌乱的请求道:“请世子妃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能去世子爷面前认罪呀。”
“为什么?说出你的理由,本妃也许会放过你一码。”谢灵芸调整了一个姿势,清冷地道。
绿荷害怕的面容上渐渐露出一抹惊喜,她磕了三个头,之后,直起身来,急切地道:“只要世子妃饶恕奴婢这一回,即便是让奴婢赴汤蹈火,奴婢也在所不辞。”
谢灵芸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盯视着她,一会儿才说道:“本妃不会让你赴汤蹈火,但是如果你真的对本妃忠心不二的话,本妃倒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绿荷心中一紧,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上当了,世子妃本身并没有让她去世子爷面前认错的意思,反倒是在这儿等着她呢,那么接下来对她肯定是很大的考验。
可是即便是她有心想要反悔,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如果她反悔的话,只能任由眼前这个她一直瞧轻的世子妃拿捏了。骑虎难下的绿荷只能说道:“任凭世子妃吩咐。”短短的七个字,说出来时,她却觉得满心的苦涩和不甘。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最后却是着了人家的道。
谢灵芸确实没有打算让她去向薛仁杰认错,毕竟内宅的事情,如果一次两次让薛仁杰出面还能说的过去,可是一天之内让薛仁杰处理两次后院的事情的话,那就有些遭人逅病了。
她之所以这样说的目的,确实是让绿荷慌乱,不知所措,这样才能顺着她的话走,进入她的‘圈套’之中。
虽然现在绿荷有千般不愿,万般不甘,可是谢灵芸却不会心软,直接说道:“本妃让你去伺候魏姨娘几天如何?”
绿荷猛然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世子妃,现在魏姨娘已经不再是您的威胁了呀。”既然不能成为威胁,为何还要让她去害魏姨娘,莫非世子妃这是唱的一箭双雕的戏吗,既借着她的手除掉了魏姨娘,又让她这个身无后台的丫鬟顶缸。
若说什么样的人,便会把人想成她这样的人。绿荷心已经黑了,自然是看不到谢灵芸善良的一面,反倒是把谢灵芸往阴狠中想。
谢灵芸眯眼,冷声道:“本妃还没有你这么龌龊,更不惧别人的威胁。”
“不是,不是。”绿荷慌乱的解释道,“奴婢不是这样意思,奴婢只是觉得魏姨娘那儿有这么多的丫鬟伺候,奴婢去了也不会做什么,反倒是让魏姨娘白白的误会了您的好意,以为让奴婢过去是要害她呢。”
反应倒是挺快的。
谢灵芸对于绿荷真是越来越佩服,这若是再过几年那就是宅斗的顶级高手呀。
既然是心机高深之人,自然是不能留在身边的,那么一定要打发到魏静香的院子里去,而且还要把绿荷邀功的那一段话让人透给魏静香,只要魏静香真心爱失去的孩子,就永远不会与绿荷联手。那就让她们两个相互牵制,相互监视吧。
魏静香知道孩子没有了的那一刻,那狠毒的眼神,谢灵芸即便是现在想起来还感到胆寒,自然的不能放松了对魏静香的监视。然而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但眼前这个绿荷又是有心计的,不如把两个人放在一块斗法,而她坐在一边观看便是。
“这些你莫管,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妃行得正做的端,你自去魏姨娘院子伺候便是。”
绿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见无法挽回,只能聪明的提出要求,“还请世子妃看在奴婢忠心的份上,尽快让奴婢回来。”
回来?怎么可能。
谢灵芸看着绿荷挑眉冷笑。
第417章私房
绿荷的事情解决了,魏静香也有了牵制的人,谢灵芸坐在梳妆台前,耳边听着净房里传出的哗啦啦的水声,想着薛仁杰进净房洗澡时平静的神色,她拿着象牙梳子,又有些走神了。
香凝没有了,庄嬷嬷也被杖毙,那么香凝和庄嬷嬷的东西自然不能留下,她已经吩咐抱琴几个去收拾了。而当抱琴抱着一个小箱子过来给她看时,她却愣住了,看着那整整齐齐地精致男人的内衣和鞋袜,她真的感觉到香凝对薛仁杰的痴恋有多深。瞬间,她有种苍凉的感觉,香凝的痴心相付,也只是换来被杖毙的结果而已。女人这一辈子一定要懂得自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爱上有家室的男人,那将会是一条不归之路。感叹了一下香凝的错爱,她却不会同情香凝,毕竟香凝爱的是她的男人。
“在想什么?”薛仁杰走到谢灵芸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出声问道。
谢灵芸回神,却是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这个男人。刚刚沐浴过的他,只是随意地穿了一件青色道袍,漆黑的头发随意的用绸带简单地束在脑后,这随意的装扮冲淡了他眉宇间的煞气,更增添了一种致命的吸引。
俊朗的外貌,玉树临风的身姿,再加上显赫的家世,世子爷的身份,这些在现代那就是高富帅的标志,女人梦想嫁的对象。当下这个女人终身都要依附着男人生活的时代,像薛仁杰这样的男人更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吧,为妾为婢大概都心甘情愿。
“怎么了?”薛仁杰得不到谢灵芸的回答,反倒是见她呆愣的看着自己,不由奇怪。
“哦,没什么,妾身想着快到祖哥儿的生辰了,是不是要办的热闹一些?”谢灵芸随口应道。
随着祖哥儿年龄越来越大,底下的一些人有些按耐不住了,即便是看着淡泊名利的乔姨娘,现在都有了一些烦躁之气,很显然大家都在等王爷回来之后,把王爷的位置传给薛仁杰,然后祖哥儿便成为世子。
当年老王爷走时,曾经对老妻,也就是太夫人做过承诺,说是等这一战之后,等到给两个儿子报仇之后,回来把身上的责任卸下来,便带着老妻四处游历,最后回老家安度晚年。
如今祖哥儿眼看就8岁了,虽然学业平平,人还有些木讷,但是毕竟是未来的世子,下人都开始慢慢的靠拢了。
谢灵芸想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后宅,心底一阵无力,真是不明白了,哪里有那么多事呢,难道简简单单一些不好吗。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利益的yin*,就别想过上安生日子,你不去招惹别人,可是别人会来招惹你,毕竟她挡住了某些人的利益。
薛仁杰却不知道这些,他猜测也许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谢灵芸心情不好。他想了想,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谢灵芸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薛仁杰背着手又走了进来,停下谢灵芸面前,将一个匣子放到了谢灵芸的梳妆台上,“给你。”
谢灵芸微微挑眉,好奇道:“这是什么?”
薛仁杰指了指匣子,说道:“打开看看。”
谢灵芸狐疑的伸手轻轻地打开木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有一瞬间的呆泄,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说道:“这些都是给妾身的?”
紫檀木做的匣子,一共分成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一些铺子的地契,而下面一层则是一沓可以各地大小钱庄通存通兑的银票。
天呐,她一直是很棘手,可是一下子来这么多,却也让人心跳加速有些承受不住好不好。
谢灵芸在前世还没有金钱的概念,更没有觉得离开钱有多难过,毕竟都是父母给她日常的生活开销。可是自从来到这儿之后,在嫡母不待见,父亲不关心,而她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的情况下,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钱这东西虽然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木匣子,谢灵芸已经知道这是薛仁杰给她的私房钱。在简亲王府,她每日吃用,四季衣裳,虽然府中都有定额,并不需要她花钱,另外她还领着世子妃的月银,一个月好像也有几十两。可是这同平时的应酬是没法比的。现在她庄子上无所出产,两个铺子也是不见收益,可以说每天她都是处在只出不进的尴尬局面。
低头看着手中的木匣子,谢灵芸心中的喜悦真是用什么都难以形容。她脑子里飞快的估算着这一匣子的地契和银票的数目,嘴角是止不住的往上翘。若不是她还想保持矜持,表现不为金钱所诱惑的清高品质,这会儿估计她都得跳起来亲这个男人一下。
“爷这是做什么,妾身不用的,府里每月都会发月银,而且我的吃穿用都是府中供应着,虽然开销也不少,不过妾身省着一些,也足够花用了,这些钱爷还是拿回去吧,爷在外面应酬多,要用钱的地方也不少,妾身在府里,即便是有什么大花销,到时候再跟爷要便是了,这些还是爷拿着吧,留在身边应急用也好呀,妾身也能放心一些。”
谢灵芸装作贤惠的模样,说着口不对心的话,两手紧紧的握着匣子,可是却不曾递给薛仁杰。因为她怕呀,怕薛仁杰是个实心眼的男人,再真的把她的话当成肺腑之言,拿走了这一匣子的好东西。
哪成想,薛仁杰深深地凝视着谢灵芸一会儿,突然做出了一个实心眼的动作,冲着谢灵芸伸出了他的大手,说道:“原本上次你提到我有私房钱的事情,还想着索性都交给你来打理,现在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留着吧,要不然倒是让你担心了。”
可恶的男人。
谢灵芸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