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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芸没有想到事情过去这些天了,太夫人会向她提起魏静香的处罚问题上,她想了想,低头说道:“娘,本身魏氏有错在先,即便是您不处罚魏氏,我回来也定要处罚她的,这都怪我平时太过放纵魏氏了,让她行事如此不知道规矩。”
太夫人提起魏氏的用意只是想要试探谢灵芸是否对魏氏的话有所怀疑,如今见谢灵芸并没有什么不妥,她反倒是不知道谢灵芸究竟是知道不知道当时魏氏说的祖哥儿那句话了。
谢灵芸岂非不懂太夫人说魏氏的意思,只是若是放在之前,她也许会试探的问一问,如今嘛,她想要自己查清楚究竟是不是像自己所怀疑的那样。
太夫人见谢灵芸说的话滴水不漏,有心想要再试探一二,却又担心反倒是引起谢灵芸的怀疑,也便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有关于祖哥儿的话题。
“这原本我还没有发现,魏氏的事情出现之后,我才知道对祖哥儿有些溺爱了,弄得他竟然在一个小小的妾侍面前反而胆怯,不敢拿出主子的威严呵斥,唉,正好乔氏有心想要教导祖哥儿,不如祖哥儿不去先生那儿的时候便去乔氏那里吧。”说到这里好像担心谢灵芸有想法似得,太夫人赶紧又说道:“也不是天天都过去,只是每隔上个一两天的去乔氏那里一趟,不能荒废了学业。但是有一些事情也不能不接触,如今祖哥儿也大了,该是懂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谢灵芸早就听说乔氏在教导祖哥儿的事情,只是听到太夫人的口气,大概知道乔氏没有给她回禀这件事的原因是太夫人在身后撑腰的缘故。
这若是不曾怀疑什么的话,也许谢灵芸会心里不得劲,如今有了那份怀疑,她倒是很乐意见到祖哥儿和乔氏多接触。这样一来她也可以借着去看祖哥儿的借口拉着薛仁杰一起去乔氏的院子,从中观察薛仁杰与乔氏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番心思转动也只是在瞬间,谢灵芸笑着道:“当是如此,我因为忙着处理事务,而乔氏又是祖哥儿的生母,让她帮着教导祖哥儿很好,我放心。相信世子爷更放心的。”
接下来太夫人又和谢灵芸唠扯了一会儿,谢灵芸便起身告辞回去了。
回到东院的第一件事情,谢灵芸便吩咐抱琴直接把那个婆子找来。
而在等待那个婆子到来的期间,谢灵芸一直沉默着。即便是入画和司棋企图讲笑话逗趣,她都不曾笑一下。只是心不在焉的坐着。
直到那婆子跟着抱琴身后畏畏缩缩的走进来后,在侍书回禀声中,谢灵芸才回神,微微抬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跟她请安的婆子。
四十多岁的年纪,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看就不是老实的人,而且长着一脸尖酸刻薄之像。身上的衣服倒是崭新的,像是知道会被召见似得,一看就是精心捯饬了一番。
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婆子。倒是引起了谢灵芸的兴趣,她动了动身子,让自己更舒服的坐在炕上,低沉的问道:“绿荷是如何说服你给她传话的?”
那婆子是后来卖进简亲王府的,对于简亲王府并没有多少忠心在,她眼神闪烁地想了想,才磕头回禀道:“绿荷姑娘说她是世子妃的奴婢,也只是暂时被派过去伺候魏姨娘而已,实在是不应该跟魏姨娘的丫鬟一样的结果,所以便恳求老奴帮她带话,老奴见绿荷年纪轻轻,又哭的怪招人疼惜的,所以也就冒着违背太夫人的命令的危险,给她传了几句话给抱琴姑娘。”
其实她是满嘴胡诌的,当时绿荷并没有对她苦求,而是清冷地说了一句话:“我是世子爷身边的贴身伺候丫鬟,只要你帮我传话给世子妃,等我出去做了姨娘之后,必定会让你得到好处。”
当时这个婆子还是一脸的不屑,还出言讽刺了几句,“哎呦呦,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都落的这般地步了,竟然还妄想给世子爷做妾,我看你是做春秋大梦呢吧,小丫头片子,还想给老娘耍心眼,你还嫩了一点,我倒是劝你识时务一些,想想被卖出去之后该怎么办吧。”
当时婆子以为她的话说完绿荷会慌乱的跪地磕头求她,可是却没有想到绿荷一脸镇定,还悠闲的在门口走了几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我话只说一遍,你究竟是想当一个打杂的在简亲王府呆一辈子,老了也只会被撵到庄子上荣养的好,还是跟着我富贵的好,你自己可要把握好了。”说着绿荷还冷声笑了笑,道:“你可要想好了,要知道好运气的人从来都是会把握每一次机会,而那些永远只会被人当成狗一样使唤来使唤去的人,才是最没有出息的人。”
这几句话刺激到了一直觉得时运不济的婆子,她看着绿荷悠闲的样子,一时头脑发热,功利心占据了心,没有多想的便答应帮她传话。而事后她也曾担心过、害怕过,可是都被绿荷时不时引诱的话给说的忘记了担心和害怕。
第461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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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芸一直都注意观察眼前婆子的表情变化,她突然一笑,道:“绿荷是不是对你斩钉截铁的说能开脸跟了世子爷。”
婆子一愣,以为谢灵芸在绿荷身边安插了人,也没有多想的便承认了确实有这样对自己说过。
入画在一边听着,气愤不已,不由狠狠地说了一句:“真不要脸。”
婆子以为入画骂的是她,有些不乐意了,她不敢对入画沉脸,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入画姑娘这话骂的,老奴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可当不起这不要脸三个字。”她还想说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呢,可是想到她大半辈子好像做的缺德事情也有几桩,所以一时心虚,也就没有敢把话说的这么满。
“这可是稀奇事情年年有,就属今年最多,见过人捡东西的,还没有见过有人像你这样捡着说自己不要脸的。”入画轻蔑的看着她,嘴上功夫很厉害的讽刺道:“你什么时候听我说的是你不要脸了?”
那婆子一愣,仔细一琢磨,入画还真的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她不要脸。可是也许心虚,也许觉得自己理亏,她就是疑心入画骂的就是她。正打算开口争辩一下,一抬头却与一双冰冷的眼眸对视上,当时吓的她一个激灵,老实的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谢灵芸看着老实的婆子,心中冷哼,然后道:“本妃最烦的就是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下人,竟然还生了不该有的妄想,这就更不能饶恕了。所以你在简亲王府是留不得了,去庄子上吧。”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中带着严厉的警告道:“如果到了庄子上再不老实的话,那就直接把你买了!”
庄子上的日子哪里能和简亲王府的比,这下人之间也分个三六九等,即便是在简亲王府看门的小厮,不能说出去便是七品官,可是在大街上行走那也是昂首挺胸的。觉得身为简亲王府的奴才倍感光荣。
而到了庄子上,别说这份体面了,即便是一份清闲的工作都不可能有,整天累死累活却连主子偶尔的赏赐都没有。婆子听了哪能愿意去,她仗着自己是太夫人院子里的奴婢,壮着胆子顶撞道:“世子妃,您无权惩罚老奴,别说老奴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是老奴有个一星半点儿的错也轮不到您老惩罚老奴,要处罚也是太夫人说了才算。老奴是太夫人的奴婢,不是您世子妃的奴婢。”
不知所谓。
谢灵芸不愿意再跟愚蠢之人多费口舌。直接命令道:“给我把她压下去,若是再不懂得规矩,直接找牙婆过来,把她卖出去。”
“是。”入画最先出去叫来两个粗壮的婆子,直接把不服气还要大叫大闹,企图把人都引来为她做主的婆子拉了出去。
谢灵芸安静的听着那婆子从大叫大闹变得无声无息,腰一直挺的笔直。像是没有受到那婆子的影响一般。
侍书看着叹了口气,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放到炕桌上,然后道:“世子妃。您不要生气,跟那起子不懂规矩的老叼奴生气不值当的。”
谢灵芸却并没有接着她的话说,而是突然道:“侍书,你说我若是成全了绿荷,我们这四房以后是不是得变得很热闹?”
司棋存不住话,第一个跳脚,着急地道:“世子妃,您说什么呐,不会真的被那婆子气到了吧,好不容易才把那绿荷给安排到了魏姨娘的院子里,您怎么还说成全绿荷,若是绿荷真的成了世子爷的通房丫鬟,那她还不知道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呢。”
谢灵芸挑了挑眉,笔直的腰身慢慢的松懈下来,换了一个舒服坐姿,笑着说道:“我也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你何须如此着急?”
侍书却不这么认为,她认真的看着谢灵芸,严肃地道:“世子妃不是戏言,刚才您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谢灵芸知道瞒不过观察细微的侍书,索性也不隐瞒,点头说道:“突然觉得日子挺无聊的,想要找点乐趣,不过司棋刚才说的也对,就凭那绿荷的心计,让她进这个院子还真不是明智之举。”
“世子妃,您跟世子爷到底是怎么了?”侍书实在是看不懂了,明明看着挺恩爱的两个主子,在一起也和往常一样,可是当世子爷走了之后,为什么世子妃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怎么了?
谢灵芸愣神的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心底苦涩一笑,她和薛仁杰究竟是怎么了?自己明明也有秘密对薛仁杰隐瞒,为何就是无法容忍薛仁杰对自己有半分的隐瞒呢?
谢灵芸心里自问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可是几乎是很快的,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反驳道:怎么是你自私呢,你隐瞒的秘密对薛仁杰完全够不成任何的伤害,然而薛仁杰对你隐瞒的事情呢,说起来才是真真正正的伤害,那是薛仁杰不信任你的证据,而一个不相信你的丈夫,要来何用?爱着他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想到薛仁杰有可能对她隐瞒那么大的秘密,谢灵芸觉得心都在翻腾,一阵阵的绞痛袭来,几乎是让她受不住。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自己隐瞒那么大的事情。
谢灵芸经过细致的回想,已经有八成的肯定——祖哥儿的身世一定有问题。
现在谢灵芸是真的有这样的怀疑,觉得祖哥儿有可能不是薛仁杰的儿子。虽然这个想法过于荒唐了一些,对一个注重血脉的古人来说,有些无稽之谈了。然而她就是有这样的怀疑了,而且还深以为然,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世子妃?”侍书担忧的轻叫了一声。
谢灵芸回神,道:“没有什么事情了,我有些乏力,都下去吧。”
入画却犹豫地道:“那个绿荷怎么办?”都能有本事传消息,她担心绿荷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谢灵芸一直对绿荷很是防备,只是至于如何处置那个绿荷,她这些时日一来处罚的下人够多的了,也觉得累了——心累。既然没有心劲管这些,那么就只能让招惹绿荷春心荡漾的薛仁杰来管了,“等爷来了再说吧。”
然而等到晚上薛仁杰回来后,谢灵芸询问他的处置意见时,薛仁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道:“爷把她收房怎么样?”
谢灵芸一怔,猛然看向他,见他面无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这话的真假,但是这会儿她已经平静下来,微微垂下眼帘,轻轻地说道:“一切任凭爷做主。”
短短的七个字,谢灵芸说的很缓慢,只是任由薛仁杰听的再认真,在心里再掰碎了揉烂的反复琢磨她说的这七个字,除了感觉她说出这七个字的清冷外,没有一丝他所期盼的伤心在里面。
薛仁杰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他闭了闭眼,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由地想到刚回来去主院给母亲请安时,母亲对他所说的一番话。
“看来你媳妇儿是真的还在恼你,今儿竟然提到了给你添通房丫鬟的事,唉,要不然你还是实话给她说了吧,夫妻之间这样别别扭扭的不好,现在你们俩个还没有孩子,感情经不起一点儿隔阂,如果因为祖哥儿的原因造成你们两口子不合,我这个当母亲的罪过就大了。”
太夫人想开了,觉得当年的事情早晚会被有些人抖出来,既然这样,她也不想再牺牲自己儿子的婚姻幸福了,毕竟她心里清楚,亏欠自己四儿子太多了。
然而,这事对于薛仁杰却是当头一棒,一直觉得和谢灵芸和好如初了,却没有想到谢灵芸会给他安排通房丫鬟。虽然谢灵芸不曾说过一句想要独自得到他的宠爱话,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知道谢灵芸一定不喜欢他去柳氏几个那里。正因为这个认识,薛仁杰基本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晚上是不去乔氏她们几个人的院子的。
而如今谢灵芸竟然给他安排通房,这意味着什么,他真的不敢深想,一直心不在焉的来到东院,却听到谢灵芸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绿荷如何处置。突然的,薛仁杰无缘由的就说出了把绿荷收房的话来试探她。
然而,薛仁杰看着她也只不过是一愣而已,接着吐露的那七个字真的让他感到很受伤。
无法接受谢灵芸对他的不在意,加上面子的作祟心理,觉得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