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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天机,天意之机会,当天之机会给完,那么你又将何存,你真是好狠啊好狠,居然等我懂了心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不是她的错,自己早该猜到的,能够知道凤凰覆灭,能够知道白发危机,能够引魂再临,除了天机谁能做到,白发一定一定早就知道,怪不得那日,那日白发那样不管闲事的人居然借口自己支开,和帝星一谈。
原来他是天机吗?
明媚的天空此刻犹如鬼魅一般,暗了下来,风变得激烈起来,竹叶飞舞,沙沙作响,似乎在嘲笑着淡水的自得一般,他静静扶住一根竹子,手下在颤抖,因为他无比的明白,明白‘天机’到底是什么?他曾经无数次期待过见到‘天机’时候的样子,可是这一刻却是这么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
心中激烈的想要喊叫着,可是这一刻却连同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
恍然有风,淡水觉得自己手下一凉。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水滴。
自己哭了吗?
为什么?
时间慢慢流逝,温度慢慢变凉,淡水不知道自己保持那个姿势多久。
直到。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疑惑的双眼,紫色的瞳孔,少女的眼是迷茫是不知,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这个淡色如水的男子露出那么痛苦,是的痛苦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淡水却是一把把她推开。踉跄一步,苦笑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居然会对你这种东西动心,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不过是天意的物品罢了,我居然会动心。哈哈哈……”淡水大笑着。
帝星看着他的表情,忽略被推开瞬间心中那瞬间的刺痛,是她是‘天机’。
“时间到了,青龙王淡水,既然这么痛苦的话,那么就忘记吧。”紫色的灵光,在淡水错愕中帝星的食指点向淡水的眉心。
帝星看了眼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挑了挑眉宇:“真是麻烦啊?为什么心里会刺刺的呢?”
淡水醒来的时候,头很痛,他记得自己似乎跟踪帝星,然后见到了帝君,淡水脸色沉了下来,看来这次帝星跟在自己身边,妖族对于天道的事情也要插手了。
“公子,你醒了?”帝星大大的笑脸出现在淡水的眼前,吓了淡水一跳,小心的在床上后挪一步。
“咳咳咳,小星儿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昨天我好像喝醉了。”帝星歪歪头,一无所知的样子。
淡水心里冷笑,你装,你继续装,“我好像也喝醉了。”
“不过,你把这千竹坞好像送给我了。”帝星得意的笑:“来公子喝茶。”说着一撩衣袖,将倒好的茶放进淡水手中。
淡水被帝星这般利索的伺候吓了半天,手下的温度,让他回过神,面容恢复了似笑非笑的温柔表情,站在一旁的帝星微微点头,这才是淡水公子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把千竹坞送给你?”淡水纳闷,自己怎么不记得,要知道这千竹坞可是自己亲手一根竹子竹子建起来的,这么容易送出去,虽然之前对于这位姑娘很是动心,但现在知道这帝星在自己身边肯定有别的目的,哪里还能对她那么好,要说帝君也真是的,好歹也是兄弟,怎么就这样明儿八百的将探子放在自己身边,真是不够意思。
淡水喝了口温茶,心中腹诽不已,
帝星一愣,看了眼淡水,想到昨天的记忆淡水已经忘记了,更何况千竹坞的事情,不由懊恼,要知道这地方她的确喜欢,不过:“啊,你不记得了啊,那就算了吧,不过是个小竹屋而已,有什么稀罕的,哼。”
淡水淡淡瞥了帝星一眼,什么叫做小竹屋,这可是自己亲手做的好不好。
不过:“既然帝星你喜欢,送给你也无妨?”既然是对手,要先麻痹敌人。
“恩,谢了啊。”
绝音这个时候从屋外进来,刚好听到淡水要将千竹坞送给帝星,不由嚷嚷道:“我怎么一进来就听你说要将千竹坞送给这丫头,你还真是为了美人什么都不顾了,这屋子我跟你要了多少次你都不给。”
淡水瞥了一眼:“昨晚下药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呢?”虽然帝星似乎没有中药,但是万一自己真的和帝星扯上了那生米煮成熟饭的事,那可真是扯不清了,帝君大概会杀了自己。
“哎,小事小事。”绝音顿时闭嘴,讪笑道。
“原来如此,绝音公子说起来也凤凰皇子,这下三滥的手段倒是做起来得心应手。”帝星冷笑讽刺看着绝音道。这死小子居然算计她,让她故意认为有机会拜托他们两个去见了帝君,却不想被他们跟踪。
她纵然是天机,但也是帝星,只有她想察觉的时候,天机才会出现。
“咳咳咳,你这话说的恁刻薄了,果然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且你昨个不是也没有中药吗?还跑出去吹风,哼。”绝音直接道,昨个他看淡水那个样子,应该和帝星坦白了,直接道。
“咳咳咳。”淡水猛然咳嗽,忘记了昨天的事,淡水以为他昨天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被绝音一下说出来,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哼,跟踪的宵小。”帝星直接道。
“说,你跟在我们身边有什么目的。”绝音怒了。
“有啥目的啊,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喽。”帝星笑的有几分诡秘。
“你这个女人也恁不要脸了,这般被拆穿,居然脸红都不红一下。”
“我本来就是从妖族出来的,淡水公子清清楚楚是不是啊?”帝星笑着看向淡水。
淡水点点头:“星公主今日起就不用装做我的丫鬟了,这些日子多有得罪了。”
“别啊,我现在猛然发现做你丫鬟挺好的,你们打算做的事,带我一个呗,我发誓保证不捣乱。”虽然隐隐约约知道淡水他们来到这西子湖畔是为了什么,但是哥哥居然有心要那个位置,自己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不有心成全呢?
“妖族公主,你别太厚脸皮了,知道你不怀好意还带着你,我们又不是傻子。”绝音啐道。
“我知道你们不是傻瓜,只是我想淡水公子是愿意让我跟进的吧,好歹我也伺候你这么多日子了。”帝星皎洁笑着。
绝音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你那也能叫伺候?”
“不然呢?”帝星挑眉,这个绝音有意思的人,倒是直接的很,有趣有趣。
“哼。”绝音干脆转过头不理她,谁让淡水对这姑娘有感情呢?也不知道昨晚淡水和帝星聊了什么,今天怎么觉得这两人的气氛怪怪的,淡水看帝星的眼神也和之前不一样了,为什么?
心下虽然奇怪,但到底是别人感情的事情,这种事情真心不好介入,罢了干脆不理会了,反正这两人好坏昨日他做的就已经过了,接下来该如何,全凭两人自己了,自己可不是什么月老,喜欢牵红线,那岂不是吃不了撑着。
“星公主的意思是?”淡水起身。“和我们一起吗?”
“是。”帝星微微点头:“还是叫我星儿吧,这样我习惯些。”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昨日已经忘记了对于自己的情义,但是这般陌生带着几分算计的口气,真心让人很是不爽,可是那又如何,自己虽然是帝星,但是也是天机,何必要等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做那话本里的生死相许闹剧呢?
这种闹剧看过一次就够了,那个白发,哼,天意而已。
“那就跟着吧,帝君想要的作为兄弟,也该帮帮忙。”淡水淡淡道。
“淡水公子不愧为哥哥的好友。”帝星笑着道:“虽然喜欢躲在暗处偷听不是淡水公子的风格,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做到一直光明正大呢?你说是不是淡水公子?”
“星儿说笑了。”淡水转过头,对于帝星口中的讽刺视而不见,他若真是那些沽名钓誉的人,那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种所谓的风格,只不过是为了活得更好更久更能达到目的而存在的罢了。
如若这种东西束缚住,那真是最可笑了。
西子城,因为有西子湖而闻名天下,人间之人总为神妖魔所不齿,却不想这天道这门却恰恰在人间,不解之中深深嗤笑。
这世间谁比谁来的高贵呢?
深夜,正是寂静安详众人应该沉沉入睡的子时,一辆马车却奔驰在西子城外。而在马车进入城门的瞬间,城门头上站着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这就是那位掌控西子湖门的人吗?想不到竟然真的只是一个人?”红衣的男子啧啧道。
“看不起人吗?”紫色的眸子微微抬起,女人的声音很冷,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这紫色的眸子深处是深深才嘲意,比以往任何时候来的深。还有几分怜悯。
一旁的青衣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
另外一男一女见此跟上。
夜宵之中,三人的影子被月光拖的老长老长。
今夜却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三人。
简单的说,相比于所谓神魔战争,妖界避居的人族所住的地方还是美好的。
这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神魔妖自我的傲慢,要知道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族,简直连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而很多时候人族是感觉不到在他们的世界里还有着比他们更加高贵其他种族的存在,简单的说其实谁都有几分自以为是的味道。
所以谁也无视着谁,神妖魔吗算是视而不见,人吗算是啥也不知道吧。
而当神妖魔出现在人族群居的城市的时候,不一定是为了旅游而来,很多时候是有着目的的。
上春楼,
姑娘们的舞蹈依旧跳的美美的。
不过摊在床榻上的人除了绝音又多了个女人,那就是帝星,懒散的看着舞蹈,兴趣变的淡了。要知道就算再有兴趣连续一个月看着这样的舞蹈也觉得厌厌的很。
“我说,你就在这等着?”绝音实在觉得这个女人怪异的很,你说这上春楼本来就是男人来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躺在床榻上一副欣赏的美人的样子,简直诡异到了极点,最诡异的是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带来的。
想着那老鸨和姑娘们无数次给予自己诡异的眼神,绝音真心欲哭无泪。
“我不在这等着难道还能去哪不成?”帝星一副你废话的表情。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应该跟着淡水吗?”绝音压下巴不得将这女子打出去的冲动,腆着笑脸道,这货是淡水要护着的,咱不能动手。
“为什么要跟着他?其实你长的很美?”帝星眉宇间一挑,带着一丝妩媚道。
“你你你……”绝音三魂吓走了两魂,帝星却摸摸自己的脸,一副兴奋的样子,双眼亮晶晶的道:“怎么样,有没有妩媚的感觉,我可是跟着这里的姑娘学了很久。”
“咳咳咳……”绝音猛然被自己口水呛住,好不容易咳嗽完了,却觉得自己要死了,如果淡水知道他看上的人儿在自己带来的地方学会了怎么去勾引别人,会不会杀了自己,想想觉得身上一寒,“要不我们去街上逛逛。”
绝音提议道。
“外面神妖魔都有,如果你觉得你这只小凤凰不够惹人注目的话?”帝星笑眯眯道。
绝音觉得自己一口血呕在胸口吐不出来,决定再也不理会帝星了,因为和她说话,明显自己的寿命只有的减少没有的变长。
而刚好这个时候,绝音的四个侍女回来了。
梅兰竹菊。
一脸冷清,手中持剑的映竹道:“公子,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绝音微微点头。
帝星见此,人家主仆要联络感情自己就不好打扰了,于是站起身,让舞娘们下去,对着绝音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上春楼的景色不错,这是后院,小桥流水,绿意盎然。不知道绝音和这家上春楼的老板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在这备受礼遇。
淡水已经消失一个月了,意外的帝星觉得有几分思念,摇摇头,自己真是疯了,出来一趟,连同思念都懂了,要是被大树爷爷知道了,还不说死自己。
至于淡水去了哪里,她大概能猜到,到底是魔王子,如果长时间不出现神魔战场那就太诡异了。
华衣轻袍的公子缓缓放下手中书卷,手指轻拈起书案一角摆放的焚香小炉,向内瞥了一眼道:“叫什么名字?”
一旁手捧茶盏的少女低眉垂目,闻言道:“奴婢星儿,昨日大总管买进府里,分配来伺候大公子。”
公子顺手接过少女手中的茶盏,一手捧着,一手拿着茶杯盖略过几片漂浮的茶叶,悠然的清香,不由的让公子看了眼眼前这个长的平淡恭敬的侍女:“茶泡的不错,就留下吧。”
“是,奴婢明白。”茶杯里的热情氤氲而出,少女自那蒸腾的白气中偷偷瞄了那公子一眼,恭敬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不过一瞬罢了,华衣公子没有注意到。
这侍女正是离开了上春楼的帝星。
那日绝音的四个侍女回来,帝星在上春楼后院走了一圈,实在没有什么意思,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街上,正好碰到这容家府邸招收侍女,帝星秉着有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