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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自然就会出现裂隙,到时便任我们折腾了。谁想到你那儿子这么没脑子,直接就弄砸了。”
骆张氏一脸惊奇地望着骆家虎,道:“甚时候起你倒有这些本事。这般鬼主意,你且是想了多久才想出来的?”
骆家虎脸上闪过一丝狼狈,。裂嘴骂道:“如今再好的主意如今眼下也是没甚用,还不快些收拾明早就搬走了。”
第二天,子菱见着骆家虎一家搬。出了骆家,才感觉周围终于清静了许多,但很快秋香发现自家挂在院里架上的衣服且是很少了二三件,倒是子菱很淡定地道:“想来又被叔母借走了的。”
骆二娘也不想再去与骆张氏。计较太多,母女二人难得坐在一处说体已话,“我知道你心中想着为何我要这般委屈自家,让叔母一直压着我们。但儿女你要知道他们虽有不是的地方,却毕竟是骆家人,打断骨头还是连着筋的,若真得罪了他们,让亲人变仇人,旁人看见会笑话骆家人没个亲情,嫌弃穷亲威。”
子菱低声道:“就算是款待周全,有求必应。可也指不。定他们贪得无厌,要知欲望且是个无底之洞,升米养恩,斗米养仇,叔父家来了多少日,我们家便没有清静之日。娘亲总担心着别人看笑话,可再怎说我们自己过活,亲戚间能处得好便好,不能处得好便散,无须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骆二娘笑望着女儿,叹道:“如今看来你还真是个随。性的女儿,但世间之事怎可能人人活得痛快淋漓,随性潇洒。既然知道他们是你的亲戚你又如何能太过苛求于他们,再说细算来叔父一家当年却也是对我有恩的。”
“咦?”子菱自是一脸好奇。
骆二娘一声叹息道:“想当年你父亲去世之后,这。家里便没了顶梁柱,那些骆家的远亲为了争留下的几十亩地和百贯的家财,便想逼着我改嫁,我怎忍心将子竹与你丢给那些见钱不见情的亲戚手里,那可不亚与火坑。所以走投无路之下,我抱着你们二人,整日关了门,闭了窗,与外人相见,他们要想强嫁我,我且用刀顶着他们。当时我下了狠话,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好在后来我送了钱给一位骆家族长,才让他为我们母子三人出头,此事才渐平息下来。而当时一群亲戚中也只你叔祖母说了句公道话,我自是记她的这一句话的情。”
“说的那一句话?”
“叔祖母只道:麒。家的小娘子要嫁要守是她的事,与你们有何干。”骆二娘脸上露出惆怅之色,喃喃道:“那时我越发明白,这世上女子要想依自己的心意生活,且是件太难的事。”
“以后,我和哥哥会成为娘的依靠。”子菱搂着骆二娘的胳膊,二母女靠得很近相互依护着。
子菱知道自己劝说不了娘亲,娘亲也说服不了她,毕竟从实质来说自己并非她的亲身女儿,只是相处多了,才了有那种珍贵的亲情。但对于其他亲戚来说,她完全无法从亲人的角度来对待和看待这些人,在她眼中心里这些亲戚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外人,而无任何血缘或情感上的联系,自然缺乏子竹对于他们的那种容忍和稍许盲目的容纳感情。
就如骆二娘刚才说得那句话,她对于“亲戚”太过苛求了。
见着骆家虎一家搬进了旁边的屋子,骆家碧只上门问候了一番,便关门继续绣丝鞋,虽有骆家救济,她且还想自家能挣些钱两攒下才是。
骆家碧见着明日是寒食日,买回些面粉,和面作了几只枣饼飞燕,串起来插在门楣,又叫女儿折了几枝青柳插在屋檐下,见着面粉还有些剩余,就制了几只圆糖饼,让翠花送到骆家,请骆二娘品尝。
翠花这会正在绣手绢上的兰花,见母亲这般吩咐,不免脸红,小声道:“表哥家应该不缺这饼子,我送去干甚?”
骆家碧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嗔道:“你傻了,这几个饼虽不过是陋食,但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如今到了京里,且是要与你家伯母、兄妹交好才是,毕竟再亲的亲戚若无往来,感情也会渐渐淡薄了,你看二叔父家的子芦,就知讨好子竹。”
翠花听着娘亲唠叨不断,只得收拾起手中的物事,捡了三只饼用纸包着,便欲送到骆家,这会时候陈家碧突然开口道:“你且等一下。”说罢便出屋见旁边骆家虎一家无人,想来一家三口又准时到骆家趁食去了。
骆家碧回屋关上了门,悄声问道:“你觉得子竹如何?”
翠花见着娘亲脸上的笑有些古怪,且是吓了一跳,迟疑地问道:“娘,你为甚问这话?”
骆家碧脸上的笑散了去,小心地将女儿鬓边有些乱的青丝梳理好,慢慢道:“虽说我与子菱不同辈,但身份却都属于骆家的养女。我且是最后被大嫂嫂随意嫁出门,成了农妇。可你看她家的子菱却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说来凭甚我的女儿不如她,若说是血缘,自是你比她更亲近骆家才是。骆二娘好手段,把自己的侄女扶成养女。”
翠花听了骆家碧的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慌张低声道:“娘,你在说甚?女儿越发糊涂了。”
骆家碧一把抓住翠花的手,一脸严肃道:“女儿如今可不要糊涂,我只问你一句,若是让你当子竹的妹妹或是妻子,你选哪样?”骆家碧从来到骆家心中便算计着二条路,一是亲上加亲想法设法将女儿嫁给骆子竹。二便是废了子菱的身份,让女儿成为骆家的养女。若选第一条路自是大张旗鼓地站在骆二娘这边,至于第二条路自是更多暗中站在骆张氏这边才是。
翠花愣了许久,脸慢慢红了起来,撒娇地叫了声:“娘亲…”
骆家碧见着女儿的反应,心知肚明,拍了拍女儿的头,笑道:“这有甚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正常。如今你且讨好了你家小伯母,此事便成了一半。”
临走前,骆家碧又塞给女儿一本诗经道:“你不是羡慕子菱会识几个字吗?这会时候你更要借机向子竹多请教才是。”
“不妥,虽是亲戚,也要讲男女有别。”翠花且是半分犹豫地小声道。
骆家碧道:“你怕甚,我还真怕没人想到瓜田李下。”
在骆家碧多加鼓励,翠花终一脸别扭害羞地赶去骆家。
寒食节,在宋朝也是举行冠礼之时。赵金珍今年正好十五,及笄之年。子菱本打算今日上赵府拜访赵金珍,参与她的及笄仪式。要知她们这群小娘子已是见一天便少一天,再过一月便是赵金珍远嫁异乡之日。
不料子菱还未出门,刘义母却派人来请她,说是有些日子未见很是想念,更有要事相告。子菱见来人说得正经,只得叫秋香将送赵家大姐及笄的礼物先送了去,自己先去刘义母家。
待到了刘府见到刘义母,二人还未聊上几句,就听着她家二郞的媳妇站在门口,嘴里说道:“父翁已带着妾母,叫了三三子赶出头午车出了门。”
“这是说甚?”子菱在旁听得一头雾水。
刘义母哂然一笑,道:“前几**那义父又新纳一位妾,姓赵名佳,煞是人如其名,佳人一位,吹拉弹唱,琴棋书画都极了得,更有一张巧嘴,为讨得你家义亲的喜欢,便说家里应该避主父的家讳才是,而你义父正巧排行为六,叫刘六,这六便是家讳,她且便将所有与六有关的字都改了个说法,牛就叫出头午,六斤就叫三三斤,柳树就叫木卯树,哄得你义父得意忘形,不知自家是甚出生,扬言说这才是大家门户的体统,这会自是让家里的人皆都改了称呼,小心家讳。”
子菱是听得目瞪口呆,自语道:“这可麻烦了,说一句话且还先在心里想想才行。”脑海中却闪过一个词:暴发户。
刘义母露出嘲讽之笑,轻拍了子菱的手,道:“别管他,我们自说自的。对了,前些日子听说你家来亲戚,如今怎样?”
子菱笑着将事情说谈了一会,刘义母听了摇头道:“这般来趁熟的亲戚,我家且也来了几户,若是原来关系好的亲戚,自是要款待一二,但若是没甚来往的人,都被丢到郊外庄子里,反正有庄上的管家管着,饭且不是白吃也要做活,待他们回乡之时,再送上些米粮,算是他们干活的挣的钱两,他们感恩倒也罢了,若说出嫌话,我自是不认这户亲就是了。”
子菱道:“还是义母有手段些,我家娘亲是太过软了。”
刘义母无奈道:“这都是逼出来的,世间之事那里有甚圆满的。对了,今日我叫你来,且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回家要与你家娘亲好好商量一番才是。”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三十七章 疑点
子菱忙问道:“是何事?”
刘义母道:“前几日我进宫见了你义姐,她且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件事,好像是官家欲要设甚文绣院,并在民间招募绣女入院。同时要地方诸路选择善绣人,作为工师,教习绣女。”
子菱不免有些一愣,“这与我家有何关系?”
刘义母道:“如今因还未下诏,详细情况并不太确定。但到时若真下了诏,要知她在宫中这般年也是竖了些敌,难保这些人不会借机刁难,恐怕会牵联到云想衣店才是。”
子菱道:“云想衣不过且是家小店,宫中的贵人应该不会放在眼中吧。”
刘义母冷笑道:“有些宫中的贵人早将你贵妃姐姐视为眼中钉,只是她素来聪明,更有当今官家的宠爱,这些人根本无从下手陷害。但俗有言: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要知你家云想衣专制的衣服,且是让你贵妃姐姐在官家面前多得了赞,更有几次盛典之上出了风头,平日有女儿看照着云想衣,这些贵人也没那心思动你们…”
说到这里刘义母拉着子菱的手,叹道:“虽在别人眼中不过一家制衣店,可我知你与你母亲亲那是煞费了许多苦心才撑了起来。”
子菱细声道:“义母看重了,其。实若不是义母当初多加照顾着,云想衣也是开不下去的。”虽骆二娘有些事且是不愿与子菱多话,但子菱也是知道,自从云想衣店越发红火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将其看成一块肥肉,都想来咬上一口,若非刘家作为靠山,云想衣店早被人吞了去。
刘义母道:“话说回来,但若官家真。下了诏建甚绣院,难保这些人不借这风头,不费吹灰之力敲打云想衣店,让贵妃不痛快。要知云想衣店里有二位挑梁善绣的妇人,完全有可能会被招进宫中成为工师,而义母更担心的却是怕你受了连累,说不定会被招募了进去参加绣女采选。”
云想衣虽打着宫中女工制作。的招牌,其中店中统共就一位旧年得了恩赐放出宫的制衣女官,如今已快四十岁,若店中善绣的人被招入宫却是对云想衣大大不利。但这会时候子菱是没考虑这些,她且是担心义母说的采选之事,有些慌了神,哀看着义母道:“这会怎办?”
刘义母一脸正色,安慰道:“你且无须太过担心,横竖。这件事也不过是刘贵妃听了些风声,猜测之想,还没个正影。不过如今要早做打算,好过临到头,发现事情正如猜测一般,弄得措手不及才是。”
见着子菱坐立不安的模样,刘义母自不会留下她,。又安慰了子菱几句,子菱便匆匆离开。
待回到家,子菱便将由刘义母家里听说的此事。说给骆二娘。
骆二娘听后脸。色瞬间苍白,六神无主地坐在椅子上,口里道:“这该如何是好?”待过了一会,咬牙下了决心,便道:“如今且是顾不得许多了。”说罢,便让春香去找媒婆来。
子菱看在眼中,心惊肉跳。
骆二娘见女儿稍有惶恐的眼神,苦笑道:“娘还想用一二年为你细细挑选一位如意郞君,但此事如今看来更是事关重大,若到头来不过是捕风捉影、杯弓蛇影之事,倒也罢了。但若此事料想是真的,你一不小心就选进了宫,我儿娘便是活生生的骨肉分离。所以,即使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极小,娘也不愿意让你冒上一丝的风险。”
子菱沉默了片刻,终低声道:“任凭娘亲做主。”
当天夜里媒婆上门,骆二娘便千叮嘱万嘱咐媒婆为女儿要选个好人家才是。
媒婆收下了骆二娘送的一只银跳脱,自是拍着胸膛承诺下来,笑眯眯地离开了。
寒食节第三日便是清明日,子菱一家三口一早起便对着家乡方向跪拜三下,以示祭拜祖坟。因还在寒食中,家里自是不能升火,骆二娘见着放了三日的炊饼自是有些难以入口,便让春香外出买些吃食,不一会就见春香买回了稠粥、麦糕。
这时有人来邀子竹一同驱车郊外观赏春景,子竹因见着娘亲与妹妹这几日心事重重的模样,自是无心玩耍,便让磨墨去回了对方。
倒是子菱劝说哥哥出去玩耍,“如今难得的春景,哥哥不要辜负了。”
子竹嘟喃道:“我怎有甚好心情出去玩耍,这几日看你与娘亲闷闷不乐,也不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子菱笑道:“待哥哥回来,我且全部都告诉你就是了。”边说边推着哥哥出了屋。
这时磨墨正进院回话,见着子竹被子菱拉出了屋,便道:“这会时候王家五郞还在门外等着大郞,说有正事相问。”
子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