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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时带的嫁妆。
见赵大姐信中字里行间流留出的幸福,子菱自是为她高兴,回家提笔便回信,调谐她如今嫁了人,一门心就在夫家人身上,三年后的事如今就急性地提出来,煞是不像自己印象里那位进退之间不慌不忙的赵大姐。当然帮着绣扇子不过举手之劳,子菱自是同意。
新婚第四天大早,王青云因如今已是恢复平常的作息,早天未亮就出门打理长辈安排下来的事情。
所以子菱醒来时,看见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寝室,呆望着依然挂着喜福的窗口,她突然想到自从嫁进这小院里之后,还无甚王家亲戚上门看望过,就连王青云的亲妹妹也不曾上门看望一下自家这位亲嫂嫂。
既然如此,山不转水转,你们不来见我,我却不能失礼。子菱想到这里,忙起了身细梳妆了一番,便让春香与秋香捧着准备好的礼物,三人前去向二夫人请安。
出了屋,就见润玉正在安排女使打扫院落,四目相对,润玉自是规矩地向子菱叉手诺礼,子菱只微一笑,便离开小院子。虽说润玉对家中事情知道得更为清楚,可子菱心中却还有些隔阂与疑惑,自是不敢轻言相信对方。
王青云的小院离二房的正院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走过一处雕花木廊就到了正院拱门口。有人见着子菱前来,自是通报了夫人,很快就有女使笑着将子菱迎进屋。
二夫人早已起身,此刻正在听着管事婆子报四郞娶妻的花销账,这会子菱来屋,她便先将管事的婆子们都打发走,然后笑着让子菱坐到她身边来。
见着子菱送来的物事,二夫人不痛不痒地赞了几句,便让女使收下,又拉着子菱的手,很是关心地问话。
子菱见这位娴熟秀美的二夫人虽表情温和慈祥,却不能让自家能亲近起来,所以子菱也不多说甚话,只二夫人问一句,她便低头小声地不愠不火答一句,倒十足不善言辞的老实模样。
虽子菱一副老实样,但她的眼神却不实老,这会偷偷地在这间飘着檀香、装饰雅致的房里四处扫寻那尊传说中的二尺高玉观音。
但努力的结果让子菱遗憾,到最后也并未见着那尊二尺高的玉观音,只是见到玉观音前任主人,王青廉的妻子王蔡氏。
王蔡氏也是长着一副端庄秀美的模样,穿着淡霜色暗花的罗衫,抹领绣着缠枝花,绣花的花心用金丝串着米粒大小的珍珠,腰间系着环佩,下身淡蓝色印花裙,裙间也有用金丝钉了几颗珍珠做点缀,整个打扮华贵却不嚣张,淡雅却不显太素色,一看便是位贵家千金。
而这位王蔡氏对子菱的态度十分谦和有礼,但很快子菱就感觉到对方对待她的感觉和二夫人如出一辙,亲切却不亲热。
子菱见状不免私下猜测,想必大户人门的女儿家教都是很好,虽心中看不起你但却不轻易在脸上表露出来,换一句话来说“涵养”更好。
子菱与她寒暄了几句,实在感觉说的话没甚营养,便找了个机会告退。她且也怪不得对方对自己没甚热情,因为自己对她们也不是很有热情,毕竟感情是慢慢培养的,一见如故只是少数,而且子菱心中还有另一个认识,指不定这妯娌的感情根本不需要过于亲近。
子菱临走前,二夫人淡笑着嘱咐了几句,“既然你已嫁入王家,自是王家的人,以后一举一动不可有损王家的声誉。我们这些长辈对你且没甚更多的要求,只愿你呆在家中服侍好四郞就是了。”
“妾身紧记姑的教诲。”子菱表面虽老实回话,暗地却不得不诽腹:这话怎听着有些怪话。想来大娘你且不愿意有人知道二房有位寒酸的媳妇,才会嘱咐我慎言慎行。不过,你不愿多见我,我还不耐天天晨昏定省反被人嫌弃,不如直接免了我这件事,才是你好,我也好。
虽在二夫人没落得甚好话,但子菱还是兴致勃勃直奔王乔氏所住之地,公司老板娘要关注,自家的直接领导人也不能忽视。
见子菱前来请安,门口的婆子便进门通报。过了许久婆子才出门,面无表情道:“朝云如夫人请小娘子你进屋。”
子菱一进屋就见屋里装饰摆设透出一股富贵之气,再见王乔氏一身绛色罗衫,下穿豆绿罗裙。这会正斜躺在塌上,见子菱进来,过了许久才坐起了身子,旁边阿珠立刻端来银唾孟。
子菱上前必恭必敬地叉手诺礼,王乔氏将口中的石榴子吐到唾孟之中,将子菱上下打量了许久,露出一丝冷笑,说话咄咄逼人,“你来看我干甚?我可不认你这个媳妇。”
听了对方这般阴阳怪气的直话,子菱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如今也不恼怒,只笑着捧上首饰盒,态度恭敬道:“纵然妾身有再大的不是,惹了娘生气,还是请娘消火才是。如今四郞已明媒正娶抬我进了门,不看佛面看僧面,四郞毕竟是你的儿子,而我是他的妻子。”
王乔氏呸了一口水,打开首饰盒,随意拨弄了一下子菱送上的头饰,露出不屑的目光,道:“也不知你用甚狐媚招术迷了我儿,虽你如今进了门,可也不是万事大吉,管好你的狐狸尾巴不要让我抓了把柄。”说到后边自是目光锐利地恨了一眼子菱。
子菱站直了身子,低着头,屏息不语,一副眼观鼻,鼻观耳的正经认真模样。她这会只当领导是更年期发作无事训话,所以左耳进右耳出,不留下一丝难过。
王乔氏见子菱一副任自家辱骂的低姿态,完全没有一丝不满与反抗的意图,就感觉自家一拳像是打在空气中,没任何反应,对方反常地不像婚前相亲那日所见的强势之态,她且还记得这个骆子菱反驳时那股傲气的神态。
这时王乔氏不免有些百无聊赖,心想再不中意这位新妇,但她毕竟是儿子娶进门的正妻,若真当众打了她的脸,也就等于打自家儿的脸,实在得不偿失,让人看笑话。想到这里王乔氏勉强平息心中的不悦,但越看子菱越觉得碍眼,挥手便让她下去了。
见子菱离开,王乔氏却有些不甘心,忙叫阿珠,“我箱里还搁要着十匹旧年的素绢和绸缎,你取了全部送到四郞房里,听说新妇的女红极好,如今她且闲在家里无事,就请她做些绣活,正好给四郞的亲妹妹二姐做嫁妆用。”
王乔氏还强调了一句:“另外告诉她要亲手绣制物事,才算是嫂子对小姑的心意。”
见着阿珠奉命下去,王乔氏才感心中舒服了一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捡起一只子菱送来的石榴花绢花细欣赏一番,突然又想起子菱刚才那副鱼不惊水不跳的呆木表现,王乔氏心情又开始有些烦躁,用力将绢花扔地上,“怎这女人的表现让我有种面对四郞时的那股气无处发、力无处使的郁闷。”
王乔氏又摇头道:“呸,我家四郞再不争气不求上进,却也是我儿,怎会与那女人相同。”
从王乔氏房间出来,子菱见着如今热辣的太阳已高挂在天空,天气开始闷热起来,她且没甚兴致去见那位冰冷的小姑子,就让春香将礼送了过去,自家带着秋香回了房。
豆蔻梢头春色浅。。/ 女使们的心思
秋香一直见着二夫人与王乔氏对子菱的态度,私下为子菱打报不平,怨道:“俗话说不打笑脸人,二夫人虽待娘子没甚热情,但毕竟也不失礼。可朝云如夫人却是恶言向相,娘子委曲求全的模样,我且是看着心痛。”
子菱自取了头上的饰品,笑道:“反正她们说的话,我都只当一阵风吹过就罢了。只要娘们别将手伸到我这院里,我就千恩万谢。”
这时春香送了礼回来,回话道:“还好娘子刚才没去二姐房,你去必也是吃闭门羹。我去送首饰结果连二姐的面都没见着,她只让女使接了过去,连句好话也没有。”
子菱说是不恼却是假的,不过这份不悦很快就散去了,如今她心里却也庆幸,关系不好也是有益处,于少让我不必去应付这些关系,平日小院门一关自由自在,还免得让我看见有些王家人那种高人一等的盲目优越感。
正在这时夏香冲进屋,嘴里道:“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
夏香一副手舞足蹈、神采飞扬的高兴劲,“娘子不是将玉钏、桃红、柳绿三人安住在一屋,今日她们三人不知怎事突然打了起来。”
“打就打吧。”子菱冷笑道:“不打。起来,这院以后就安静不下来。”
夏香看了看门外,然后走到子菱。跟前小声道:“今早我与厨房里的大娘聊天知道了一件事。”
“甚事?”
夏香得意洋洋道:“娘子以后不。必为桃红柳绿而愁心。”
子菱听之后,却露出一丝苦笑道:“谁家屋里放着二。位美貌如花的女子,谁家的娘子也不会安心下来,更不要说这院里还住了二位疑是婆婆派来的细作。”子菱倒是很想将来路不明,意图不清的桃红柳绿等人尽数打发走了,只是自家才进王家的门三四天,无缘故就清理院里的王家下人,想必家中长辈会对此产生不满,还是暂缓才是。
夏香笑道:“娘子其实不用担心,我才问清楚原来桃。红柳绿二人是四老爷三个月前新买回来的侍妾,却不想他儿子五郞十分不喜她们倚娇作媚、故作娇弱的姿态,于是趁着四老爷十天前到外地之际,就以贺哥哥娶妻的借口,将这二位侍妾送到俺二房里。娘子成亲那天四爷赶回来就知道自己的侍妾被送到二房侄子门下,大怒骂了五郞一番。”
子菱自听得啼笑皆非,她能想象到当四郞发现。五郞塞到他院里女使是自己叔父的“爱妾”时,那种心里的尴尬和狼狈。
不过五郞做事。也太不地道了,怎将他不喜的人送到哥哥房里,当这里是垃圾处理场吗?
对于五郞,子菱都是从哥哥口中听说对方且是个活泼聪慧之人,却未料到他还有这种捣乱、没头脑的手段,想到这里子菱摇头叹息。
秋香笑道:“既然如此,娘子不如送她们回四房。”
子菱想了小会,失笑道:“除非是四爷主动来要,不然我若送了回去,这四房里的人却是得罪了大半。”
子菱几位正说得热闹,却听着门外润玉脆声道:“阿珠姐,你怎来了。”
过了一会,润玉进了屋道:“阿珠姐送来十匹绢绸,说是朝云如夫人请娘子亲手帮着准备二姐的嫁妆。”
夏香听后恼道:“俺家娘子进门,可不是为了给小姑子绣嫁妆的。“春香急道:“好妹妹,你这般大声干甚。”
夏香横目道:“怕甚?我倒要看看这院里有谁敢乱碎嘴。”
秋香翻看了一下素绢,怨道:“朝云如夫人还真是狠,这些物事已是有些年生,再绣上些花更是不堪多用的。”
“这是朝云如夫人在怪我将嫁妆都充了公,没送到她房里。”子菱见着桌上的素绢,笑道:“我那位小娘本想等着我的嫁妆留给她女儿做嫁妆,却不料我干净利索都捐了公…”话虽这般说,她心里庆幸如今暂时无人知道四郞私下为自己添置的嫁妆,若是此事被朝云如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闹成甚样。其实子菱却是想岔了,或此事真曝光王乔氏的反应不见得会很激烈,但二夫人想来不会善罢干休。
想到这里,子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既然小娘已是这般直说了,我这做小嫂嫂也只能勉强大方,不能太过吝啬,春香你将箱子里的印梅花纱罗百褶裙和真红重莲织金蜀锦送了去。”
夏香却心疼道:“这些可是赵家大姐与二姐送娘子的稀罕物事,娘子平日都是舍不得用和穿。”
子菱抿嘴一笑道:“正是稀罕之物,我倒不合适穿,反让这些物事放在我这里是明珠暗投。我自应舍得才行,反正有舍才有得。别人喜富贵,我却喜逍遥。”
当天夜里,子菱就安排秋香、夏香、银姐和银钏为二等丫头,秋香与夏香手下各管着一位小女使,至于银姐手下管着柳绿与桃红,银钏就只派玉钏在她手下。
子菱当时便对银姐与银钏道,“如今且有一位一等女使的空,你们二人谁做好了,自是谁上去。”
一时间银姐与银钏都攒足了劲,只是二人手下的兵却不听使唤。
桃红柳绿本来被四房转到二房中时还心有怨言,但见王青云年青俊朗后是喜出望外,却不料这几日却见这位四郞对她们从不亲近,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再见小娘子身边带来的女使皆是长相普通之辈,便知这位新妇不见得能容得下她们。
柳绿很快灰心,如今只盼着四房来人要去她,虽四爷比不上四郞许多,但至少有一样却是四郞不比上的,便是对她的心意。所以在这种有所盼的情况下,柳绿做起事来自是丢三拉四。
至于桃红这时却信心不减,平日做事时一心二用,瞧准了机会就去接近王青云,只是让她不乐的却是同屋的玉钏时常打搅她难得与四郞相处的机会,一次二次之后桃红便恨上玉钏了。
至于玉钏心中的不乐却更多,要知当初她与银钏一起进的王府,一起分到了二房朝云如夫人手下,后来又一起被送到了四郞房里,自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银钏,要知平日银钏见谁都是低眉顺眼老实模样,可只她知道银钏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