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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转过身看着身边依然沉醒的王青云,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对方的睡相,没有平日的老成和圆滑,他安静的沉睡着,微微撅起的嘴唇意外地让人有种稚气可爱的感觉,子菱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怜惜情绪,轻轻抚过他微皱着的眉头,顺着脸颊的轮廓划到心口处,轻点了一下,便偷缩回了手。
“我且不管以前你如何模样,如今家里有我,我们夫妻自是一体。”
这时的王青云其实是闭着眼半醒间,听着子菱的私语,心中情感起伏不定,突生许多感触之情。平日别人只当自家是王家的儿子十分风光潇洒,却不知这样的风光是何等的虚无缥缈,从小听到见到的不止是王家的风光,更有这些风光鲜表皮之下一些掩盖住的污秽之事,如今有时想起都感觉恶心。
王青云本以为这一生除非到了分家之后,自己是不会去主动争取任何的物事,却不料自从与骆子菱相识以后,才第一次有了争取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很快又被自家强行掐灭了。直到听说失踪的丁二郞被找到之后,身边已是有了一名在外纳的妾,已熄灭的想法终于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终于王青云克制不住心中的念头,向二夫人央得要娶子菱。
之后王青云更是费尽心思才娶回了子菱。
想起其中的万般周折,王青。云这才睁开了眼,想要确认一下自家娶到子菱是否是一场美梦而已,然后他看见子菱半侧身子,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正温柔的望着自己。
四目相对,二人同时脸红,却又同。时绽开了笑容,那一刻一切是如此的温馨幸福。
我要留住并守住这一刻。王青。云轻轻握住被窝中子菱的手,心中轻声念道:“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早上的温馨幸福并没有让子菱这一天过得轻松。愉快,与王青云早起向父母请安之后,子菱独回到院里,就见着这会时候已是鸡飞狗跳一片吵闹之声,玉钏正在院里比手划脚,眼瞅着旁边房里讽刺道:“有些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家是甚样子,一副装出烟视狐行的浪荡模样,不过就是些残花败柳。”
这会桃红挑帘子站在门边,冷笑道:“是应该有人照。照镜子,整日涂胭抹粉窜上窜下,不比红屁股的猴子逊色,还当天下人都一叶遮目,不知道你心中那不知羞的念头。”
子菱听着二人的话对旁边的春香笑道:“她们倒。有几分文采,这些成语连着我也不见得知道用。”
旁边秋香瞪了。一眼二人,嘀咕道:“这会狗咬狗不嫌太早了吗?”
“是早了些。”子菱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既然她们喜欢吵,就吵吧。我们只管隔岸观火就行了。”
秋香撇嘴道:“娘子对她们且是太过宽恕,小心人善被人欺。”
子菱笑而不语,这会时候玉钏与桃红也是发现子菱回了院,虽停住了口,但二人依然不甘心地对目相瞪,很有股短兵相接不输气势的味道。
子菱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如同没有听见二人的吵闹,便对赶出来迎接她的银姐,道:“昨晚四郞就说道明年要考外学,如今要好生温习功课,可平日白天且是事多,只能晚上读书。我寻思着如今四郞书房里还缺个掌灯的女使,你且记得选一位稍有些文采的女使专门每夜在书房里掌灯。”
子菱话语一落就见院里有几双眼睛齐齐地发亮。
待回到房里,秋香已经是急不可待地问道:“娘子真要让她们进书房当掌灯女使,到时这些不安心的人还不闹翻天了。”
“红袖添香夜读书,想想都是一件旖旎美妙之事。”子菱接过夏香端来的冰镇水,小口地抿着,嘴角却微扬了起来。
春香对秋香道:“秋香你甚时候见着四郞夜里去书房?”
秋香一听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拍手笑道:“以后这掌灯女使可就要望穿秋水了。”
子菱眨眼,玩笑话道:“秋香,你的文采也不俗了。不如就派你去为四郞掌着书房的夜灯。”
秋香听了子菱的话,夸张地苦着脸瞪大眼,道:“娘子你且饶了我,这活且是夜里睡不稳,白天醒不了。”
春香在旁边看着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陪着子菱又说了会话,春香自是下去了。而秋香与夏香也忙着将绣床架了起来,如今子菱当上了“闲”妻,比起在家里偶尔要帮着骆二娘管些家事的日子来说更是轻闲了许多,反正这小院内外自有女使下人打理。
夏香这会大咧咧道:“怎么四房还不派人接走桃红柳绿?”
秋香听了夏香的问,撅嘴道:“我早对娘子说过打发她们回四房,娘子如今也省心多了。要知四爷这次回家身边又新跟了一位扬州小娘子,听说长得极美,就是身子太弱,总是一副悲愁垂涕的娇弱模样,让四爷疼到心尖尖上了,且顾不上被送到我们房里的桃红柳绿。”
夏香听着咂舌,“这位四爷还真是风流成性。”
子菱手指敲着桌,笑说道:“听说四房院里有几株茉莉如今正开了花…”
子菱这突然冒出的话,倒让其他人愣了一下,还是秋香最快反应过来,笑道:“如今天热帐里放几串***最是清新,我且央银姐帮着要几朵***回来才是。”
过了一会秋香得意洋洋地回房,笑道:“如娘子所料,刚才柳绿听说我想要些新鲜的***做帐中香,她自是自告奋勇应了下来,这会拉着桃红在屋里一阵打扮。”
夏香在旁边听了秋香的话,道:“桃红柳绿的感情倒是极好。”
秋香不屑道:“甚感情深,不过是听说四爷这会带回的小娘子美貌胜过了她们,自是要输人不输势。”
“朝云如夫人和二姐来了。”这会时候春香进了屋对着子菱说道。子菱一愣,立刻起了身,王青云的亲妈和妹妹来屋里倒是头一遭,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一会朝云如夫人进了屋,身后自是跟着王青雪。
子菱进王家已是数日,今日到是头一次近距离观察王青云的这位亲妹妹,只见她不过十二三岁,且遗传了自家母亲的好容貌,如雪肌肤加上一双黛眉,一股泼辣味道地从眉眼中透出来了,这位小姑一进门就对子菱叉手诺礼,可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的目光中倒有一分不屑的味道。
子菱自是当没见着对方的眼神,笑盈盈地迎向朝云如夫人,“母亲请上坐。” 子菱这会自是一副顺眉低眼的孝顺姿态。
王乔氏坐在椅子接过子菱奉上的点茶,眼神扫了一眼旁立着的王青雪。
见自家母亲的眼神渐变得锐利,王青雪这才不自在地上前一步,一脸勉强之色,低声道:“前些日子四嫂嫂送来了厚礼,我且未曾当面感谢,还请嫂嫂原谅我的失礼才是。”
子菱慌忙道:“二姐说得甚话?不过就是些平日玩戴的物事,倒让妹妹见笑了。”冷眼瞧着这位小姑子的做派倒挺眼熟的,十足官家千金的矜持味道。
见着子菱与王青雪这般嫂友姑恭,王乔氏露出一丝满意表情,道:“如今难得有机会,我们母女三人好生聊上一聊才是。”说罢便让子菱与王青雪都坐下了。
子菱小心地坐在椅子上,心中却嘀咕道:“这是唱得哪出戏?”王乔氏这般慈眉善目的表现到让子菱万分不习惯。
王乔氏喝了一口点茶,眉头皱了起来,对着屋里服侍的春香道:“怎这茶的味道差了些,把管茶的女使叫来。”
春香看了看子菱,见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下去叫人。
一会润玉进了屋,身后跟着银姐,王乔氏指着桌上的茶水,道:“这茶是在库房处领得吗?”
银姐上前一步回道:“是前些日子新领的。”说罢便将二个茶盒放了上来,都是四郞与子菱平日喝的茶。
王乔氏看了一眼银姐盒中的茶,冷笑道:“我记得四郞房里应供团凤茶中的玉叶长春,还有就是些五品团茶,怎现在都成了五品团茶。”
银姐吓得忙跪下身,“婢不敢私换四郞的茶,这些都是在库房里领的,当时婢就感觉有差,可管事的大娘说今年雨水不足送到京中的龙凤茶比不得往年,只购回少许,太爷太君以及几房老爷房里的供茶自是不能减,暂时其他房只能用些次点的茶,待过些时日再想办法添置补上。”
王乔氏听后,扬了扬眉头,便让房里的其他女使都下去了,只留下春香与润玉二位。
王乔氏这会却对着王青雪道:“这些管事的婆子倒是长着一双势利眼,暗地里捧高踩低的事没少做,说是孙辈房里没好茶,我怎见着你哥哥请安孝敬嫡母的点茶,都是一等的龙凤茶。”
王青雪原本一脸满不在乎之色,但在王乔氏越来越严厉的注视下,只得讪讪道:“想来是三哥私下买回来的。”
“喔?”王乔氏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他是娶了一位好媳妇,不过为何你房里…”望着王青雪的表情却透着是笑非笑的味道。
王青雪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说道:“三哥和嫂嫂待我极了。我房里的茶也是嫂嫂送来的。”
子菱坐在旁边静听着母女二人的对话,心中却啼笑皆非,亲爱的婆婆小姑,你们这些话是想表明与嫂嫂相比我且差得远,还是想提醒我记得往你们屋里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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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 母女关系
王乔氏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子菱,意味不明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有些人只记得二房里的三郞,忘记还有四郞,他可也是你父亲的儿子。”
王青雪表情瞬间微变,又恢复了正常,“怎…会有这样的事,母亲你是过虑了。”
王乔氏笑了笑,道:“是我想多倒也罢了。”又对润玉道:“一会叫人到我房里取些茶回来,四郞是吃惯了以前的茶,这些茶是入不了口的。”边说边嫌弃地望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茶盒。
子菱一直冷眼旁观王乔氏在房里颐指气使、毫无顾忌地吩咐着院里的女使,刚开始有些恼意,但随着后来王乔氏对着王青雪说的那些可听出的弦外之音的话,倒让子菱心中却有些惊异,难不成朝云如夫人这次来却是为了自己挣回些面子,要敲打一下目无哥嫂的小姑子。
这算是和解的信号,还是有其他目的?子菱满脑子问号。
王乔氏见着子菱一直一言。不发老实地坐在旁边,心中骂了一句:屁都打不出来一个。嘴里却道:“子菱你这一手的针线的确不错。只是绣的甚物事?”
子菱起身回道:“再过些时日就到。中元节,所以妾身欲绣尊胜目连**供奉在佛前,只是妾身做事太慢,一天的时间也不过能绣上几个字。”
王乔氏点了点头,心平气和道:“。难得你这般有心。我也不绕甚圈子,今日来却有一件事。”
子菱一愣,“母亲有何事?”
王乔氏慢条斯理道:“听说你欲要开店。”
原来肉戏在这里。子菱心中一震,抬头望了一眼王。乔氏,有些摸不透对方说此话的意思。
王乔氏继续道:“本来这店面是你带来的嫁妆我却。无须过问,只是想你年小又不曾见过甚世面,怎弄得清这外边世道里的事情,还得有长辈在旁边照看着才是。所以,我就想不如你与青雪姑嫂同心一起开店,一人出店面,一人出人力,我在旁边帮你们照看着,一起赚些花销钱。”
若不是子菱修养到了家,这会时候早恼羞成怒,。嚷开道:小姑子要钱不找她正二八经的父母,干甚找我这个嫂子,真是无理取闹。再说自家的嫁妆没道理由别人安排,虽也曾听说有嫂嫂将自家的奁具送给小姑作为嫁妆的义举,以保证小姑不会因嫁妆敛薄让婆家人看不起。但子菱自认与这位妹妹的关系,让自家还达不到那般圣母的行为。再说这世上甚都不缺,就是不缺人。我若与这位势利的小姑子开店,说不得被啃得连张皮都没了。
王乔氏早从吕。大娘那里打听道自家这个媳妇做生意的主意倒是多,却唯有一个毛病不会看账做账,虽身边有个女使春香倒是粗懂些记账,但毕竟生意上的账却非会记些家中用度之类流水账的女使可为,所以以后若子菱与青雪开店,这店中财账她且只能仰仗自己母女二人。
其实王乔氏手里也是管着几个店面,可惜这些财产皆不是她的私产,而是王太君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当年朝云因生子有功被抬为妾,算是一步登天,比其王家其他租来的妾或是无子的妾,自是身份高了许多,从此算得上衣食不缺,但多余的钱两却一点没有,只有每月依家规划给她少许月钱,而这些钱有时连打点下人、嘴馋私下开小炉、或爱美添置一些新衣的花销都是不够的,更不要说是四郞出生之后身体病弱,虽治病所吃的汤药都用公账报销,可养好身体所需的其他额外花销,却只能朝云如夫人自己想办法。
还好老太君念在早年曾有次出意外,是朝云发现及时才得保了性命,所以对朝云是另眼相看,见当时她时处境堪忧,就从自家手里的嫁妆中拨了二三个店面让其帮着照看。那王乔氏也是厉害将几个店面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在王家二房里的地位和生活也就渐好转了,而她对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