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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撅嘴道:“也就这种程度的示好罢了,我且不。惊喜。只是担心,也不知那些乱传话的人将我的本意歪曲成甚样?”
骆二娘摸了一。下女儿的头,无奈道:“像子竹生母那般能干的娘子且也无法将那些惹人烦好碎嘴的下人完全管住,就更不要说你这样心软手软的女儿。”
子菱好奇地问:“嫡母很厉害吗?”
骆二娘露出惆怅的表情,低声道:“姐姐当主母且是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人做事惩罚分明。如果但凡发现犯了家规之人,无须对方狡辩,直接就叫牙婆带走。”
“就只是让牙婆带走。”在子菱看来若是自家捉住那个“细作”非要先刮对方三十个耳光不可,你敢四处乱说,就不要怪我手段毒辣,煽烂你的嘴,煽聋你的耳。
“你嫌弃罚得轻。”骆二娘像是知道女儿的心思,嘴里道:“女儿怎知这其中的关节,要知这牙婆也分明暗的,但凡在官府里登记的,且都是明面上的正规人牙,大多是做些正规的生意。但也有不敢在官府登记的人牙,自是私下做盗卖人口的违法勾当。落在他们手里,转卖到一处好人家已是天大的幸运,大部分都是被偷卖到瓦舍勾栏处,让你都由良人变成私ji或杂户,且是一辈子都是卑贱身。”
子菱揉了许久,终感觉手有些酸软,这会时候女使站在门外问道:“夫人,夜深需安息才是。”
骆二娘嗯了一声,过了一会秀兰和冬香便端着漱洗的盆,带着手巾、毛尾牙刷子与牙粉进了屋。
子菱见着这位叫秀兰的女使服侍着母亲极为细心,行止间一眼就能看出和冬香这样村野丫头的区别,且是文雅得体,不愧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女使。
“大郞歇息了吗?”骆二娘刷完口后,将秀兰送上的薄荷水放在嘴里漱了一下,感觉神清气爽很是舒服。
“官人刚歇下。”秀兰说话的声音又细又轻很好听,烛光之下秀兰的肌肤有种丝绸般柔滑的质感,再加上一双美眸如水,子菱终相信有人曾说过美貌的女使能上几百贯的价,想到这里她不免打了个冷颤,自己这位未来的大嫂还未嫁到夫家,就先选了一位美貌温柔的女子来服侍未来的婆婆和丈夫,她且也不怕自己还未嫁进门,就让气血正盛的丈夫就被别人先享用了,还是说她本来就是抱着这个念头,乐观其成。
子菱是完全无法理解江家二娘子的想法,倒是骆二娘听了子菱的话且是一笑道:“这种事本是稀疏平常,毕竟对于妻来说,服侍丈夫的妾或是女使,也是自己带来的人,比一直生活在丈夫身边的人更易控制,也更易掌握,不过能未出嫁便先为未婚夫婿送来使唤女使,她且果然如大家说的一般体贴贤惠。”
子菱脑海中不免闪过易控制类秀兰和不易控制类冬香的形象,终于黑线了。江家二娘子,也许你就是许多希望享受齐人之福男性梦寐以求的贤妻,果然贤得让我等“惭愧”。
当天夜里母女俩人难得亲密地睡在一个被窝里窃窃私语,这会子菱想到进屋时大米与翠花的互对情形,不免好奇一问:“怎我看着翠花妹与大米哥相处有些古怪。”
骆二娘吹灯躺下,“这事情我且也不太清楚,好像有次翠花帮着她母亲做温酒买卖时不慎得罪了闲汉,被几个无赖围了起来,还好当时哥哥和大米经过顺手解救了她们母女俩人,之后好像他们的关系便好多了。”
子菱了然地一笑道:“英雄救美。”
骆二娘打了个哈欠,“你且还操心这些事干甚,有这个精神就细细琢磨一下你院里的女使,将你说的话传到别人耳中,且是随口说了去,还是有意而为。”
子菱如今也睡意浓了起来,闭眼嗯了二声,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子菱一早起身先亲手服侍母亲起早之后,便叫人重新打洗漱水,一会功夫就见夏香带着二位王家带来的女使进屋服侍子菱洗漱穿戴。
“你怎笑成这样。”子菱见着夏香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些渗人的感觉。
夏香道:“今才学了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娘子你与四郞是不是就是这样?”
子菱被夏香弄得一头雾水,还未反问对方,便见骆二娘笑盈盈进屋,嘴道:“如今女儿已是不中留了,才在家里待了一天,这会四郞就来亲自来接你。”
待子菱耐住性子,打扮妥当之后,自是慌忙出内院到了前院,果然王青云就坐在堂前,不慌不忙地吃茶,八月的早晨秋日下,他一身青衣暗印花银边衫子,显得气质儒雅且从容。
看着子菱出现在眼前,王青云露齿一笑,不急不慢道:“今日秋高气爽,我约娘子去踏青。”
这话一出,屋里半数人都笑开了,羞得子菱嗔了一眼王青云,本想板着脸,却最后还是掩不住眉眼间的笑意。
王青云早起为抱得美人归,骆二娘自是乐观女儿夫妻二人恩爱。
吃过早食,王青云夫妻二人果然携手踏青,沿着田间小路向着青菱小院而去,青菱小院其实就是子菱嫁妆田中的那处小院子,就在刚才被子菱取了个青菱小院之名。
不过一会时辰,王青云与子子菱便来到青菱小院跟前,知四郞夫妻前来,磨墨和春香早早站在院门口等着。
看着眼前的小院落,王青云失笑道:“娘子,你这座青菱小院还煞是院如其名…小…巧别致。”
“你又开始取笑我了。”
因田里有佃农做活,子菱自是不能在王青云身上使展“拳术”,恐惹人闲话,只得偷偷暗自磨牙,待一会进了院子,且饱捶你一通。
青菱小院是一座二进的小院子,虽磨墨尽心打量,但因目前院里只他一人暂住这里,所以许多房间都未置办家具,虽显得极冷清,却胜在干净整洁,加上院里原来枯死的花草已除去,重新栽种了一些常青植物以及花卉,甚至有些早菊已开了花,点缀着整个院里绿中透着些白色,所以虽到了秋日整个院子也没有甚秋色萧瑟之感。
子菱极为满意便赞了磨墨几句,连王青云也道:“在这里住下实在清静舒服,娘子,不如我们每年来住上几日也是好的。”
子菱心里嘀咕着:我且希望每年只几日不住在这里才是好的。
一会功夫磨墨便带上账薄交到子菱手中,“官人,娘子如今已来,不如将名下的佃农都叫来,拜见主人。”
子菱翻着账薄,笑道:“我难得清闲,由你管着就行了。你且说一下当下的情况,一会我们还要早回才是。”对于自己能当上二百亩田地的地主婆,子菱自是心里喜滋滋的。
磨墨素来口齿笨拙,花了些时间,子菱和王青云才掌握了田庄的大体情况,虽地契上注有二百亩地,但这土却非正正规规的田地,且是三十亩地是不能种粮食的旱地或坡地。所以,依着子菱的吩咐几亩旱地圈起来,选了二户佃农专养些鸡鸭之类的畜生,至于坡地如今才种了果树,要挂果也要过上一二年才行,而田地自是百亩地种粮食,其他地全部种上了京里市民喜好时令鲜花。
子菱听着却有些担心,“种得太杂,我却担心人力不足。”
磨墨回道:“官人娘子放心,如今田里有十户佃农,共四十三口人,其中有一半是花农出生,种花自是不在话下,唯有种果树需费些精力,但俺却还能应付得下来。”
子菱知磨墨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也就放下心来,当自己的闲散地主婆,至于地主…看了一眼旁边惬意吃茶观花的王青云,子菱不得不承认目前看来貌似地主比自己更悠闲。
豆蔻梢头春色浅 第二十六章 找贼
见着时辰不早,子菱与王青云欲准备回骆家。临出门前,子菱便将自己做挂面的想法和制作有可能的步骤细说给磨墨,“如今让你一人管着这些事却也为难,待过几日我再送来一名小厮,你且将些琐碎的事吩咐给他,至于研究挂面之事,到时四郞会派人来配合你。” 王青云没想到子菱来这一招,又见娘子是怨非怨地望着自家,只得哈哈一笑。
磨墨点了点头,老实道:“娘子放心,若有甚需娘子拿主意的俺会叫春香传话。”子菱露出一丝笑容,对于磨墨渐熟悉以后才知他并非完全是实心人,也有属于他的小狡诈,不然怎会娶走春香这般稳重聪明的小娘子。
春香是跟着子菱往回走,走到半路,子菱突然想到当初自己答应润玉帮她的堂哥肖枫找事做,不如先签下对方的卖身契,到时可让他暂在庄里帮着打杂,待摸清人品习性之后,到时便知是重用还是不用。这样一来算是完成之前对润玉的承诺,二来如果握住润玉堂哥卖身契约,想来润玉会更加安分,不至于背底里与自己作对。
当天回到王家之前,王青云就让一位从小跟着他的小厮到茶肆拜见过子菱。
“我看磨墨老实有余,机灵不足。阿中跟在我身边五六年,一直在外边帮我跑事,为人且机灵也能干。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人,与王家无关,王家也不知道有他,自是省了许多麻烦之事。”
子菱露出一丝笑容,要知自。己之所以在王家这般谨小慎微,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院里的下人除自己带来的三位以外,全部是王家的人,就算施以恩惠,她们且还是最后忠于握着她们卖身契的主人,而非自己王骆氏。毕竟在古代忠孝之道是不能违背的,所以很少有仆人背叛主人的事情出现。所以就连主人有甚违法之事,除非是如谋反之类的大罪,否则仆是不能告主,即便是告了,也要受到刑罚。故当王青云说道阿中是自己手下的仆人而非王家的仆人时,她才更加轻松了。
子菱上下打量了一番阿中,见其。人且是身材瘦小,长着一双眯眯眼,喜感十足,不过既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子菱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去找磨墨,到时磨墨负责研究挂面,他负责协助其他事情。
回到王家,晚餐时吃了一片羊。肉,子菱忍不住犯呕,吓得秋香慌了神,且是担心她吃坏了肚子,倒是一直迟钝的夏香反应过来,粗声叫道:“难道娘子有孕了。”
子菱羞红了脸,小声道:“休要乱说,多半是吃怪了肚。子。”
秋香急性道:“娘子,还是我去请大夫为娘子诊断一。下看是病还是喜。”
子菱拦住了夏香,“待过二日还是这样不见好,再。请大夫也是不迟,若真是吃坏了肚子,让旁人知道岂不羞死我。
当天夜里春香。贴着子菱的耳朵回话道:“院里这会风平浪静,还没有人私下出院。”
子菱浅浅一笑道:“要让鱼儿上勾,非大饵不可。怀孕可是大事,要知这几年也只有长房有孙,若是我真怀孕,不知会触动院里哪些人的神经?你叫秋香、夏香都盯牢这院里人的动响,我估摸要传话就在这今明二天之内。”
经过了一天细思量子菱已是想通,就算自己院里打发了所有不怀好意的女使,又怎知后边再送来的女使全然干净清白,除非自己掏钱去买人回来,但终归不是个办法,一来没有这么大笔钱可供子菱奢侈,二来就算花钱买回来,但依家规除各位娘子当初陪嫁来的下人例外,其他并非王府各院当家主父主母买下的仆人少有能住进府里的,就连素来财气逼人的三郞娘子,当初送三郞的二位美貌女使也是二夫人开了金口才住进来,不然若大的府上随便买个下人住进来,且是要出大乱子。
所以,在此情况之下,子菱只打算找出插在院里的针,却并不打算将针拔出来,暗地里监视控制罢了。
第二日午后,春香进了屋,小声道:“今天一上午就有一拨人出了院子。”
子菱轻声一笑,“再等等总得给别人一点应对的时间才行。”
夜里亥时,子菱已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大红喜字缎被,春香进屋道:“下午,就连戌时之后都有人出了院里。以前不曾关意这些,现在细看来,院里整日进进出出的人也是挺多的。”
子菱风轻云淡道:“你且记住了今天这些出院的人是谁,出了几次院,刚才我发现带的一只玉镯不见了,你带着夏香去细找一下。”春香听后一愣,她是知娘子这只玉镯是落在骆家。
子菱嘴角挂着笑道:“横竖有些人想看我这院子里的笑话,我就闹给她们看,免得让她们牵挂得难受。不闹起水波,怎能惊动水里的鱼。”
“对了,今天润玉和银姐出了院吗?”
春香点了点头道:“今天润玉且是上午出了一次院,是因院里私厨买菜之事,将所需菜单交给对方。银姐是出了二次院,一次是上午去库房去取当季娘子和四郞的四套新衣,下午是其他院里的女使找她有事。”
子菱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你一会且也让润玉和银姐帮你。”
春香得令便带着夏香,将院里女使都集在一起,道:“娘子的妆盒里少了一件首饰,少不得是院里有人手脚不干净,娘子说了,若偷镯子的人这时还回来,也不重罚,若是知罪不改,哼…”
后边的话春香便不说了,以宋律当时处罚原则是,依附关系越强烈,家庭关系越亲近,则处罚比起常人来,就越轻。一般偷者与盗者没甚关系,偷五贯以下者徒刑,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