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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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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内,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年轻的水贼们刚出去没多久,那个壮汉,粗鲁地撞开了门,绕着铁笼走了一圈,仔细地打量了昏迷的北门掬与净念,遂对着非莫几个还清醒的人唬道:“你们几个,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甚么主意!老实呆在这里,保你们能安全回家,我们幽冥水鬼从来不滥杀无辜,等天明靠了岸,就放了你们。”
说完话,壮汉也不给几人说话的机会,便离开了暗房。
……
漫长的一夜,经过了几番的波折,总算过去了。翌日一大早,瓢泼大雨砰砰地打着船甲板,天空尽掩着黑云,放眼望去,远山与近水都被困在层层的灰雾里。
壮汉一手拖着北门掬,一边亮着大嗓门:“喂,别装了!就那么点风津散,能让你昏迷到现在?”
北门掬是真的没有气力,恹恹地抬了抬眼皮,任由汉子粗鲁地拖着自己的身体。“啧,跟个大姑娘似的!”壮汉瞅着他涎笑。
苍禾与非莫几个人则被小罗喽们押往甲板。而净念仿佛是彻底昏死了过去,正被两个人用担架抬起。
“洪锒,”昨夜那位“太爷”正掩着嘴打着哈欠走进了船厅,瞄到了壮汉的举动,不解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太爷,”把北门掬随手丢在了甲板上——这猛地冲撞让北门掬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大雨瞬时浇透了他的衣服——壮汉,也就是洪锒,伸手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这不是准备把这些家伙丢到岸上去吗?”
“太爷”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开口:“不用。”
“啊?”洪锒迷惑,“他们……”
“把这几个人都带回去!”少年继续下着命令。
洪锒似觉得有些为难,犹豫地瞅了瞅蜷缩在甲板上的北门掬:“太爷……我们昨夜的收获,比以往一年的都要多……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少年哼了哼,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说不放就不放,把他们都关回去!”说罢,他甩袖就走,待瞥到被抬起的净念时,顿了顿脚步,问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锒将被淋得狼狈的北门掬拖回屋里:“他好像是中了毒,看起来快要死了……”说着,壮汉的语气似隐约带着一点求情的意味,对少年道,“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要是留在船上,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少年朝洪锒啐了一口:“多事!”
当再次被关进铁笼后,得知净念情况不妙的几人已经是心急如焚,几乎按捺不住了。
“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苍禾与非莫想着逃跑的法子时,净念分别传了密音给他们——船上的水贼太多,而他们的武功又多少受到了制缚,想在靠岸前动作只是不自量力的莽撞行为。
“主子您没事吧?”苍禾连忙回道。
“无碍。”说完这两个字,净念重新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这也是他的体质所导致的。在半昏迷的时候,他能凝神静气,舒缓的真气运转游走过周身血脉,疏导被打破平衡状态的剧毒,等到吐出了五脏瘀血,便能排泄掉对他来说是剧毒的药物,自然也就恢复了元气。
得了净念的话,几个人都稍稍定下心,也都闭目歇息开始养精蓄锐。
——
中午,大船前行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暗房再次被人打开,十来个水贼用铁索将净念他们串着锁起来,然后架着大刀押送他们上了船头。
大雨未停,但甲板上丝毫没被淋到。上午被喂了点食物与净水,北门掬此刻终于恢复了些许精神气,一出船舱,他看到自己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之下,洞穴口完全能够吞下这只大船。水贼们小心地控制着船只,往洞穴深处驶去。
这里……即便不是很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北门掬还是认得出,这里可不正是此前苍禾他们所说的屏山吗?而这个洞穴,形状有些玄妙,仅从江面上观察并不能轻易地发现这里。
北门掬猜测得没错,这确实就是苍禾之前说的洞穴所在。不过显然,被人为地掏空了开拓了山崖与洞口。
船体驶进了数丈,洞口倏然变窄,地上的水流急湍地蜿蜒朝黑漆的深洞流去。北门掬被那粗莽的汉子猛地一拽,从跳板上跌跌撞撞地摔倒了石头上,江水没过了他的膝盖。
“太爷,我们真要把他们带回去啊?”显然,那个洪锒还在犹疑。
北门掬一边仔细地听着水贼们的交谈,一边不动声色地查探了四周。下了船,看清了船只的全貌,他不由得有些惊叹,这些水贼确实厉害又狡猾——大船无法完全进入洞穴,故而全身被伪装得跟石壁一般,或许是船体本就是由特制的造船材料所建造,也或许是他们在船身做了某些手段。
思及此,北门掬有些担心一旦真进了贼窝,他们这几个人能轻易地出来吗——光从这只船上下来的,就不下百人。遂看向忧虑地回头看了一眼净念,对方的脸色依然白得耍亲虾诘拇缴吹萌诵木灰选
净念已经清醒过来,手臂与脖子被铁链捆缚着,让他感觉不甚舒服。每到这种被严重威胁着生命的时刻,他体内躁动的气息与嗜血的欲望就有些不受控制。
水贼们的头目,没有理会洪锒的问话,走到净念面前,用诡异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净念,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笑:“你这人,真奇特。”遂一声号令,百十人踩着大大小小的乱石,淌着冰凉的水流,朝洞穴深处走去。
那洪锒看似粗鲁大意,实也不失细心,对着被铁索束缚的几人道:“你们得注意点脚下,前面水流很急,要是跌倒了,很容易被水冲走。要是撞到了那块石头上,可是要命的!”
越走越深,洞穴则见曲折回转、水流渐急。火把头摇晃的火焰,映在这黑暗的洞穴里,透着几丝鬼魅。
洞穴里果然潜藏着危险,除了乱石急流,前方还突然出现断崖。好在这些水贼对这里很熟悉,而净念他们本就是练武之人,行动灵活敏锐。铁索串在一起,后又有人保护,北门掬一路走着,虽是艰难倒也没出差错。
大约摸索走了近一个时辰,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个曲折漫长的洞穴,有无数岔道,最宽阔的一条通往了屏山西南侧。原本洞内的水流变得舒缓,沿着起伏的沟壑,汇聚到不远处的岷溪分流。
刚出了洞口,净念就看到了远处被雨雾罩笼的层峦叠嶂,郁郁森森的黑山林跌宕绵延,直往天处。
……南域鬼林?这样的巧合,让苍禾非莫等人俱是精神一振。
“把他们带到大堂,”水贼头目闲适地踩着乱石,朝净念抬了抬下颌,对洪锒吩咐道,“我要问他些事。”
故而净念身上的铁索单独解了开来,只是脚下的脚镣与双臂上的链锁还是牢牢地锁好。
水贼的巢穴就是在屏山的一个洞穴里——从里头被精心打磨布置过的景象来看,这些人在这里居住的时间并不短。
此时,苍禾、非莫与北门掬等人,被二十个壮年水贼看守在洞穴的里口。而净念则坐在那水贼头目的下方。
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面色惨白的净念,少年笑吟吟地说:“我这好奇心重,就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直垂着眼皮的净念,这时缓缓地抬起眼,冷冷地盯着对方。
一瞬间——几乎没人知道事情是怎样发生的,就见净念身上的铁索骤然断成数截,掉落在石面上发出数声清响,在这同时,藏于他袖中的短剑已然出鞘,正紧贴着水贼头目的脖子。
那少年,似乎是真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一点抵抗,就被净念的剑架在了脖子上。而顿时回神的水贼们,显然他们都不是良善之辈,极快地抽出刀剑,直朝苍禾他们砍去——只不料,十数条色彩斑斓的毒蛇,从洞穴的石缝间诡异地撸б瞥鱿郑帽纠磁豢啥舻闹谌司昧⒙斫┝⒃谠亍
这些蛇,还有约六尺长两寸粗,数量不下二十条,正匍匐游走在苍禾等人面前,翘起的头,朝着那些水贼吐着蛇信。
而被净念挟持的少年,仿若终于回过神,不慌不忙地笑着,封侯剑的剑刃立刻划破了他脖子上的表皮。
少年不敢再肆意动作,僵着脖子说道:“原来是蓝苍族族长,真是久仰大名!”




、【六。四】云山垚 (3377字)

“原来是蓝苍族族长,真是久仰大名!”
净念是勉力克制了杀意,才没有一剑割掉了这人的脑袋。纵然内心叫嚣着嗜血的冲‘动,但显然此时杀了这人讨不得半点好处。南域鬼林近在眼前,只要他们几人顺利地离开这百十人的贼窝,即是刚好遵循了原定的计划,穿过鬼林攀过棋山,就能抵达蓝苍族。
只是,眼下这个少年,行事有些奇怪。净念不敢大意。
“索族长,”少年缓缓地举起双手,慢悠悠地说,“我原先不知是你,多有冒犯了。呐,现在我让人把你的人都给放了,我们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净念自然不理会他的花招,只冰冷地吐出两个字:“钥匙。”说的自然是锁在苍禾他们身上的铁索,虽说他的封侯剑可谓削铁如泥,但毕竟多有不便。
双方僵持着。
其他的水贼都僵着身体,戒备地望着净念以及那些毒蛇。倒是原先傻愣着的洪锒,大眼横瞪,怒斥道:“给老子放开太爷!”喊罢,就怒冲冲地持着大刀奔过来。
“洪锒!”少年喝道,“别乱来!”然后,他冲着那边的水贼下令:“把钥匙丢过去。”
“怎么样,”他又问向净念,“你瞧,我按照都按照你的话做了。你也可以放下剑了吧?以你的武功,应该不需担心我们做什么手脚。”
这时,终于脱去一身沉重铁索的北门掬,长长地吁了口气,对那水贼说道:“你有甚么话,就和我说。他不会理睬你的。”
非莫蹙了蹙眉,低声对北门掬道:“我们现在赶路要紧。”
“不差这一时三刻的,”北门掬神秘一笑,“这人恐怕不简单。”
得了头目的命令,那些水贼们不敢对几人无礼,只不放松警惕地死盯着头目的一举一动。北门掬活了下酸痛的手臂,遂在蓝离与苍谆的保护下,大步走到那头目跟前:“世人皆知幽冥水鬼,唯利是图,现今你要找我们少主难道是想谈什么买卖吗?”
幽冥水鬼,能在三国交界的大古河与大古湾横行数年,自是有些胆识与手段。【注:①】故而北门掬,对这个头目想要说的话,很感兴趣——从昨夜到现下经历的这一切,让他见识了这支神奇的水贼力量,若能加以利用抑或合作,或许会对将来有不小的助力。他看人的眼光,一向精准——只要与这人交谈一番,便能大体确定这人的能耐与打算。
“北门少主?”那少年打量了北门掬好半天,恍然说道,“果真是你!”
北门掬笑容不变:“北门一族,早已经没落,哪里还有北门少主?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这人能认出净念,并不奇怪,那代表身份的封侯剑,还有苍禾的招蛊术,聪明人稍加联系就能猜出来。
“虽然我也想和北门少主叙叙旧,”少年笑,“但是……”他的眼睛往下看,意思一目了然:他还被净念的剑抵着脖子呢!
净念沉默地看了一眼北门掬,见对方微微点头的动作,随即松开了手——即使这些水贼真的耍弄花招,他也不惧怕,苍禾非莫他们都来到了身边,凭他们的身手加上苍禾的招蛊术,对付这些人虽不容易,脱身却是问题不大。
少年被放开后,神色也不见任何变化。其他的水贼们倒是稍稍松了口气,洪锒遂狠狠地瞪着漠然走到一旁坐下的净念。
随意地抹了抹脖子上的一丝血迹,水贼头目走到北门掬面前,淡笑:“北门大哥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洪扬轲。”
北门掬不免意外:“扬轲?”遂困惑地扫视了一圈洞穴与那些凶狠的水贼,“你怎么不待在沧州,反倒做了一个水贼?”
洪扬轲敛住笑:“北门大哥你多年未回沧国,很多事情恐怕都不知道吧!”转而又道,“且不提这些,我倒没想到北门大哥……今天,只想与索族长,或者说世子殿下谈一桩买卖。”
北门掬也不追问,只顺着他的话,道:“少主子不喜搭理人,你想要谈甚么买卖,只与我说便可。”
洪扬轲倒是爽快,直接说出目的:“我想拿回洪家原本的一切。”
北门掬只笑:“沧国离大陆远,到底发生过什么我虽不清楚……但是,我们怕也没那个能力拿回你们洪家的东西。”
洪扬轲没有泄气,只凝视着净念:“北门大哥没有那个能力,甚至索族长也不见得有那势力,但……索族长身后的人,却是完全可以的!不是吗?我们彼此合作,洪家并不需要别人来出头,只是在以后危急之时,能够给个帮手就行。”
“而我能够提供的帮助,绝对比北门大哥所想象的更多。”
北门掬不语。
洪扬轲随即爽朗地笑着:“当然,眼下说什么都还早。我也只是这么提议,即使不成,也无大碍。我的为人,北门大哥应该了解一些。”
北门掬点头:“你的提议,我听到了。这桩买卖,还是等以后再说。”
两人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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