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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主意拿定,几人当即招来了一艘客船。
船只朝着高塔摇摇晃晃驶去。天色渐黑,塔楼上的灯火自底层朝顶,一层层地亮起。
“船家,”索蒙时与摇船的汉子搭讪道,“诰山塔晚上人总是那么多吗?”虽然距离很远,但他们还是能够看得出塔上隐约有人影来去。
船家笑答:“可不是,你看这沧水面,来来去去的船只,可不都是要去拜塔的。”
净念坐在船头,听着那二人闲聊着话。一旁有船工将船外的灯笼燃亮。忽听水面似有人喊着什么。
“喂!那边的——”
索蒙时回头朝水面上张望了下,走到净念跟前,道:“小孩儿,是叫你的吗?”
净念已经听出来是洪扬轲身边那个副手的声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条船上,似乎有不少的人,船头站立的少年身形,不是洪扬轲是谁?
虽觉有些巧合,净念还是对船家道:“停船。”
不多时,洪扬轲的船就靠了近来。他跳到这艘船上,讶异地问道:“……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
此处人多嘴杂,自然不适合交谈。净念只轻描淡写地说道:“拜塔。”
洪扬轲扬了扬眉,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索蒙时,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几人也是要去拜塔的,不如结伴罢!”
净念没有出声,其他几人皆无异议。
洪扬轲便将那艘船上的人叫到这艘船上。除了那副手洪锒外,其他几人净念并不认识,一时除了洪扬轲偶尔说几句闲话,气氛有些凝滞。
半个时辰后,船只终于靠了岸。
近看,这座高塔,竟有几分骇人,塔身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筑,全是黑色。一眼看去,总似泛着一种邪气。
净念木然地望着洪扬轲的人跳上了石阶。
“世……咳,你不上来?”
净念收回打量高塔的视线,对岸上的人微摇头:“我暂且不去了。”他的直觉正叫嚣着危险,而这座塔,本身就透着极其诡异的气息。
索蒙时显然也察觉到几人不对劲,眉头紧皱,脸色是少有的严肃。
洪扬轲愣了下,随即笑开:“也罢!过几日,我再去贵府拜访。”说着,使了个眼色,与那几人转身就朝塔门走去。
“船家,将我们送到城内去吧!”
那船家倒是热情:“哎?都眼前了,你们怎么不去拜塔?”
索蒙时笑叹道:“我家这小孩儿,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说着,他将手臂搭在了净念的肩臂上,“约莫是到近前来一看这塔着实太高,又不想辛苦爬上去了!”
船家嘿嘿一笑:“虽是如此……”
“诰山塔,从来不是可以容易来随便走的地方!”
突变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不大的船只,忽速地旋转起来。索蒙时就势猛地抓紧了净念的手,骂了一句粗口:“格老子的!”
稳着被船旋动得摇晃的身体,净念已然做好备战的姿态,却被索蒙时紧紧地揪住了手臂,行动不得自由,遂用力地想要甩开他。
“小孩儿,你叔叔我不识水性哇……”
便这时,水面也突现状况。数十人从水面飞跃而出,带出不小的水花,落在了旋转的船只上,遂直朝净念几人攻来。
苍禾几人围在净念身边,也做好了反击的准备——自从前次被凿壑江被洪扬轲暗算后,他们特地训练了水性与适应船只的作战方式。
此前,划船的船家,手中长桨在瞬间变作武器,被其大力挥动,就扫向了身体遂船动跟着歪歪斜斜的净念几人的脚下。
被索蒙时死死地黏着,净念只好费力地闪避。
“放开!”他冷声道。
索蒙时闻言凡儿抓得更紧。净念一个不耐烦,目测了下距离船只不远的岸上,在船家的大桨再次打来的时候,带着索蒙时跳起,脚尖借力在桨身,用力几成内力,猛地将揪着自己的人甩向岸。
显然,索蒙时也料到了他这个举动,也借着力,擦着围攻人的头,险险地摔落在石阶上。遂立时引得;饿三五人跟着飞上了岸,朝其围杀起来。
、【八七】诰山塔 (3308字)
船只在打斗中几乎被剑气掌风毁掉了。净念等人也是转移到了岸上,只是围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本来灯火通明的诰山塔,忽地灯火全熄。
索蒙时又骂了了一声,甩着宽大的袖袍,击退了对方又一轮的攻击——他就知道,这里定是有陷阱的!这陷阱,还是天罗地网!
原本在堤岸上看到塔内似乎有着不少人流,现在看来竟然全是杀手。
眼下,他们才不到十个人,对方的人却是数不尽。而四周,除了高塔外,全是水,没有船只,也没有后路。
任他们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么多高手的围攻。
净念横剑割断了一个欲要自背后偷袭的人,身体转了一圈,与索蒙时、苍禾等人背对着背相依靠。
围着他们的人,则是黑压压的一片。
“小孩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索蒙时忙中不忘抱怨:啧,净念真要在这出了事,他那位狠毒的兄长,可不是要拿整个沧国来陪葬了?
净念冷眼望着紧逼的杀手们,破弦玲与封侯剑又同时击杀了二人。遂飞快地看向诰山塔……塔楼之上,似乎更有大拨人手。
只眼下这些围杀他们的人,已然称得上是绝顶高手。他的护卫使,也是一人死,一人重伤。
看情势,他们必败无疑。然退无可退,则只能竭力厮杀。
即使能以一敌百,在被众高手围杀、偷袭,还有不时飞出的暗器,净念与索蒙时也开始有几分撑不住了。
“苍禾,招蛊!”净念传密音给苍禾。
“主子……”苍禾险险地避开了必杀之击,回道:“无用!”那些人,似乎摸透了他们的势力底细。偌大的地域,竟是没有任何可供蛊驱的毒蛇虫类。
“小孩儿,张嘴!”
索蒙时大袖一挥,围攻他们的人顿时动作迟滞下来,随即身形开始摇摇晃晃。而净念的嘴里也被索蒙时及时地塞了一颗解药。
显然索蒙时也做了完全的准备,那毒风一出,围杀的人没多时就倒了一大片。
几人也趁机略得了一丝喘息。索蒙时抵着净念的后背,得意地笑:“咋样?小孩儿可得学学叔叔,下回千万别莽撞行事,做好准备……”
最近一拨围杀的人倒下,遂又有新的一拨高手迅速地欺近。仔细一瞧,那些人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于脸上都带着面具。
索蒙时仰天大笑:“老子的毒,一个破面具可是挡不住的!”语毕,他又是甩出宽袖,果然,那些人如其所说,也是中了毒风。
形势陡然变化。那些围杀之人,顿时退出数丈外,各个持着武器,戒备地对着被围在中央的净念几人。
敌不动,我自岿然。
净念等人也是彼此背对着倚靠,保持着随时扑出攻击的姿态,警惕地盯着敌方。
“小孩儿,”索蒙时得这个空,传音给净念,问道,“塔上有很多高手,我们不能继续打下去了,你可有好主意?”
净念想也未想:“游泳!”
索蒙时闻言,差点爆粗口,遂咬牙:“本座不会!”
净念没再理会他……那些人又扑了过来了!
“糟糕!”索蒙时叫出声。
果然在他们几人分开反击这时,自天而降了铁网。净念极快地蹲下身,破弦与短剑同时击出,将那铁网划破,再猛地跃起,踏着敌手的头颅,跃到了数丈外。
没有人再朝他袭击,只因……
净念漠然地望着被铁网分别缚住的索蒙时苍禾几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短剑。
“……小孩儿,”索蒙时浑身被勒得不得动弹,“快救我!”
若是他一个人,完全可以趁机逃脱。但……被逮着的这几人,一个是他的王叔,在将来对索翰华还有很大的助力;其他几人,也是他的亲信现左右手。
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只顾着自己的性命。那些人的最终目标应该就是自己,净念冷冷地望着被架起的几人。
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血腥气,掺和着索蒙时毒风的怪味。死寂的夜里,封侯剑与破弦玲交和着鸣响,发出阵阵颤抖的蛊惑的魅音。
净念缓缓地伸手,用手心的皮套,将剑刃的血污一点点抹去。
“哈哈哈!”
就在这时,男人粗犷的大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净念耳垂微动。
索蒙时又开了口:“什么人?缩头藏尾的,算甚么英雄好汉?”
却听那男声不紧不慢地回道:“英雄好汉?玄衣教教主您是在说笑吗?沧国江湖上,论偷袭暗杀,玄衣教可是个中翘楚!”
随即那人话锋一转:“今日几位,倒真是让我等大长了见识!玄衣教果不愧其名,而……王太子的封侯剑与破弦玲,也恰如江湖其名。”
这一席话,表露出对方已然清楚地知道了净念他们的身份。
净念倒也不意外,他的武器实在太好认了,只要一交手,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猜测得出他的身份。倒是索蒙时是玄衣教教主一事,有些出人意外。
看来这沧国,着实是藏龙卧虎之地。或许在他随着洪扬轲踏入沧国领土之后,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目的?”
这回净念不再沉默,既然对方只拿索蒙时他们作要挟,还说了这一通话,显然目前还没有要真杀了他们的打算。
那个笑得爽快:“说来该是我问太子您的目的才是吧?这里是沧国,这里是我诰山塔!”
净念抿紧嘴。
又听那人说:“前次你伤了英招,他为此倍受打击,若你再与他交战一次……只要你得胜,我就放了你的人!如何?”
完全处于被动位置,净念自然只能认同:“好!”
只见塔楼上一道人影急速飞下。原先围杀的那些人,扯着铁网,将索蒙时等人押到了塔门口处。
顿时腾出一片空地。
净念冷然地望着面前长发飞舞的女子——上一回交手,对方全身都裹得严实,看不出其长相与性别——自然,这人是男是女,长相如何,都不在净念的考虑之中。
他的目光落在了长鞭之上。
净念自习武以来,遇到能够与自己打成平手的人并不多。尤其是现在,他的武功早非刚离开静禅院时的水平。
而这个人武功很厉害……说到底,若是没了武器,他们之间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那女子也是面无表情,见净念没有动作,遂率先甩动起长鞭,身形诡异地变幻,其招式比前次来得更为迅疾而劲猛。
净念先未着急反击,而是避开她的每一招——那个男人虽说是要自己的手下与他比武,但决不可放松警惕,若对方再来个陷阱,加上这个厉害的对手,他也怕是立陷险境。
就这样在防守与反攻之间,二人僵持的时间竟是比之前还要来得长。因为交过手,不仅是净念事后反复练习过,对手也似乎钻研过净念的招式。
两人都没有再被彼此的武器伤到,却又是难分胜负。
“净念!”
净念在躲开打来的长鞭之时,忽听到索蒙时一声大喊——其实他也察觉到忽然有人靠近,便是再一个闪避。
然,一边是那女人,一边是水面,身后又是偷袭的人,他只能朝一个方向让开;而对手自是算计了这一点,就见偷袭之人掌风直朝其面门击去,女子的长鞭也甩向了他的背后。
“主上?”
几位将军正在沙盘前商议着战事,却见索翰华猛地捏碎了茶盏。迟连傲连忙出声问道:“您觉得这样不妥?”
索翰华有些心烦意燥,扫了几人一眼:“本王出去走走,你们继续!”
鱼米之乡的江州,此时已然成为了烽火战地。迟连傲的二十万精兵,也秘密地集结在此处。聿国国内的情势,可谓是一团乱。
“翰华是在担心那小子?”
索翰华正遥望着夜色里远处隐现的黑森森的城墙,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笑语。他遂转过身,勾起嘴角:“皇叔还未歇息?”
来人一头雪发,夜风卷起衣袂,自有一番仙姿风仪:“本王只是有些感叹,想得多了,辗转反侧,也便出来散散心。”
索翰华低眉,轻道:“是侄儿让您为难了。”
岭南王摇了摇头:“没甚么为难的。既然是本王当年许下的承诺,自然就该兑现的。只是……蒙时那小子,做事颠三倒四的,真怕他坏了事情。”
索翰华笑了笑,没再多说。心情有些燥得慌,虽然因为距离太远,不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净念的情绪,但是……
那孩子,遇到了困境吗?
、【八八】平水潮 (3158字)
长鞭自背后卷来,净念躲开了那男人的一掌,就顺着长鞭转了个身。那女子本以为一定能卷住净念的身体,故而没想,他的速度更快。
细弦直接击中了女子的手臂,净念顺手给她一掌,虽然被避开了,但对方的长鞭却落到了他的手中,左手就势甩动着长鞭,打向偷袭的男人。
索蒙时见净念险脱困境,顿时松了口气,遂嚷道:“你们说话不算话!”
哪有甚么人再理会他?!显然,他们的心思全部落在净念身上了。先前与净念交手的女子,在武器被夺之后,就不吭不响地让到了一边,也不着急夺回自己的武器,观望着净念现那个男人的打斗。
这男人用的是掌,招招强劲有力。净念迅速地评估出对方的实力,这人约莫比他的武功要厉害一点,但差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