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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叫一会儿就陷入昏迷。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一个月,太子的伤势也渐渐平缓下來。
小吱每天都要往东宫跑好几趟,回來就乐得在床上或桌上打滚。贺云阳知道要让这只耗子精别幸灾乐祸根本洠в茫簿筒焕硭皇茄细窆芸夭恍硭フ姨炀埃跹舻鄣耐銎诨刮垂氖湃眨庵槐估廖蘩档暮淖泳苋ズ郑疵獠幌窕啊
“公子,你就是让我去我都不去呢。现在她那边肯定弄了好多和尚在念经,小吱才不敢过去。”小吱说着,在桌上坐下來,长长地叹了口气,竟是很郁闷忧伤的样子。
贺云阳有点奇怪,“你叹什么气呀?”
小吱不但叹息,还抬爪在眼睛上抹了抹,小尖嗓里居然有些哽咽,“小吱是在想,等天景公主料理完她父皇的丧事,她就要正式登基做皇帝了,那时她就会穿上龙袍。那种气势小吱受不了,以后再不能找她去玩了。然后,公子你早晚也会做皇帝的。公子你做了皇帝以后,小吱也不敢靠近你了。唉,做皇帝有什么好的,你们都喜欢做皇帝。”
贺云阳抬手在它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这只笨耗子。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只活了三百年的耗子,朝堂你都敢去的。其实帝王气洠в心敲纯膳拢偎担腋富屎退富识家丫隽思甘甑牡弁酰阌执記'有和他们接近过,因此你会害怕。但我和天景都是你熟悉的人,初登皇位也不会有那么重的气势,不信过些天等她父皇出殡后,你去找她试试看,绝对和以前洠裁幢浠!
小吱抖了抖耳朵,从桌上一跃而起,兴奋道,“真的是这样吗?那小吱就放心了。其实不能去找天景公主玩也洠裁矗牵珌砣绻桓医咏拥幕澳蔷驮懔恕!
康明帝在御书房里独坐,他面前放着一卷纸,正是天景写给他的那封国书。他最近常看这封国书,一遍遍地看,每多看一遍,似乎就多品出一份不一样的味道,和古怪。
第一个让他不解的古怪,就是这位大渊女帝的字迹,怎么和贺云阳的笔体有些像呢?
初见陈天景的笔迹,他只觉这字写得好,然后被内容气昏了头,也就顾不得字好不好了。现在太子的火龙鞭伤情稳定了,他才安下心來细看细品这封告状信。才看出这种漂亮的字迹和贺云阳的有五分相像。他特别找來贺云阳的书信比较过,的确如此。
他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人自从十六岁交换了寄思帕,这几年來不知写过多少字。天景一直喜欢贺云阳的笔体,不知不觉地模仿,现在已仿得五分像了。
用相似贺云阳的笔迹给贺云阳的老爹写国书,这也算是天景的失误了。
古怪还不止这一点。当年贺云阳受火龙鞭刑,然后被关柴房,这些都是公开或半公开的,大渊的密探很容易得知,但是不给喝水这一点,他只告诉过秋荻夫人和看守柴房的两个侍卫。如此的秘密,这位大渊凌尧帝是从何得知呢?
还有,这封国书之中,但凡说到太子如何恶劣,后面必然要加一句三皇子如何得体。虽只是淡淡一句带过,但细品之,就会觉得这种写法其实很用心呢,处处以太子的差劲,反衬贺云阳的完美。到底是贺云阳真有这么好,还是那位凌尧帝怕他被自己迁怒到,刻意这么写呢?
最后,就是将了他的军,让他不得不抽太子火龙鞭的那句话,“火龙鞭既能打三皇子,因何打不得太子?”
当时他对太子怒极,对此话的理解是:三皇子就是火龙鞭打出息的,现在太子这么洠д危Ω煤煤贸橐欢俦拮印
可是现在他对这句话有了另一番理解:倒像是那个丫头在瞪着眼睛对他大喊:“既然你打了贺云阳,为什么不打太子?你要是不抽那个家伙一顿,我就跟你洠辏
康明帝缓缓吐出一口气,把这几点连起來细想一遍:相似贺云阳的字迹,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不遗余力地赞扬贺云阳,还有最后,不像是为自己讨公道,还是要为贺云阳出气的那句狠话。这几点连在一起,真是很有意思!
是什么意思呢?是自己想到的那层意思吗?
康明帝的手指轻划过纸上那些漂亮的字迹,沉吟片刻,他抬起手,“啪啪啪”三击掌。
立刻就有一个灰衣人从门口进來,伏身道,“鹞组三号在此,请皇上吩咐。”
康明帝问道,“五年前,三皇子出访大渊,鹞组中可是派你秘密跟去的?”
灰衣人点头,“不错,正是属下秘密跟随,不过,”他似是微微苦笑了一下,“皇上明鉴,以三皇子的武功和警觉,属下不敢保证未被发觉。”
康明帝脸色一沉,想了想又把责难的话咽了下去,贺云阳是屡屡创造战斗奇迹和生存奇迹的怪物,一个密探跟踪不了他,是理所应当的。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吧,那次出访锦阳帝曾为他设过家宴,出席的几位公主中,可有天景公主吗?”
灰衣人洠Я⒖袒卮穑邢富匾淞艘换岫诺溃皼'有。锦阳帝共有六位公主,当时出席家宴的只有四人。锦阳帝向三皇子解释的理由是,天景公主身体不适所以未到,而清和公主在陪她因此也未出席。”
“身体不适吗?”康明帝沉吟,陈天景身体不好倒是真的,自己也亲眼见过她,一看就是个病秧子。可是,就真的偏偏在那天病了吗?如果锦阳帝说了谎,大概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太疼那个丫头了,生怕贺云阳真的相中了她,或者自己的女儿一眼看中了贺云阳,于是干脆不让他们俩个相见。二嘛,莫非那丫头心里有鬼,不敢见贺云阳,就以生病做托辞躲开?至于是什么鬼,大概他们以前就见过,怕再见时失态,所以不见!
他再问,“当时三皇子听得天景公主病了,可有什么异常吗?”
灰衣人又是一番认真回忆,道,“洠в幸斐!H首诱∫缇僦谷绯#淳埔疲敌Ω伲褪恰谎鄱疾活┠撬奈还鳎桓跹舻酆驮谧亩换首铀祷啊!
“三皇子在大渊期间,除了在皇宫里和外出做客,可曾秘密会见过什么人,或者独自去过什么地方吗?”
“这个……请皇上恕属下无能,属下不敢肯定,反正,属下洠в蟹⑾止!
康明帝无奈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康明帝继续独坐,手指继续在那封国书上划着,正划到天景言及贺云阳受火龙鞭刑的一段,他看着,一股无名火猛地蹿起。这丫头这样写分明就是在嘲讽他!拳拳父爱之心?袤合七国之中,只要是和齐朝关系不错的国家,其国君都知道康明帝不待见他的三儿子,说不待见都是轻的,他分明就是恶见其生乐见其死,三十记火龙鞭想达到的正是这个效果,哪里有什么拳拳父爱之心?
他不信陈天景不知道这些事。她说这样的反话就是在嘲讽他,还要用这顶严父的高帽挤兑住他,让他不好意思不在教育太子的问睿希僬故疽环娜赴摹
康明帝的脸色更冷,因为他想到了那次贺云阳挨火龙鞭的原因。
他不糊涂,即使贺云阳当时相当认真的摆了个酒后乱。性的场面给他看,他还是一眼就看穿那是个假象。贺云阳摆出个靡乱的场面來,其实他清醒的很,他这么做,其实就是要抗婚。
康明帝看出他是要抗婚,但死活也想不明白这个向來聪明圆滑,习惯于委曲求全,逆來顺受的儿子,怎么突然间就逆反起來了。居然会冒死抗婚。
过去他想不明白,可今天突然明白了。那个陈天景,弄不好就是贺云阳抗婚的原因。可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两个人分属两个国家,隔着好几千里,就算认识,想见一面也不容易,怎么就会喜欢到能为了那个女子冒死抗婚的地步?
康明帝似是着了魔,他觉得必须要弄清楚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洠в兴角椋坑兴角榈幕埃丫⒄沟搅耸裁吹夭剑
第二百二十九章:应对
他把那封信卷好放在一边,唤了一声,“來人!”
一个内侍应声地门口待命,他吩咐道,“去秋蝉阁,看三皇子在不在?他要是在,立刻让他來见我!”
内侍领命去了,一边走一边寻思,皇上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地想起召见三皇子,莫不是又要找他的茬?
贺云阳当然在秋蝉阁,他正打坐练功呢,就被内侍急急地叫了出去。
深夜急召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贺云阳估计是父皇又想出新点子折腾他了,或者又有某个危险的地方,某件艰难的事可能会让他送命,于是父皇忙不迭地要派他去?
在跨过御书房门槛时,贺云阳迅速抬头瞟一眼书案后的父皇,康明帝正专心在看一份折子。不过,在书案上一摞折子的旁边,摆着一个淡金色的纸卷,贺云阳一眼就认出,那是天景写给父皇的国书。自己果然洠в邢氪恚灰富实每眨且欢ɑ嵯缚聪秆芯空夥夤椋缓螅筒荒逊治龀鲂┪暑}的。
贺云阳暗自苦笑,笑远方那个丫头,“天景啊,你太不了解我父皇了,他不但不是个昏君,相反,他精明得很呢!”
幸好他足够了解父皇,只要小心应对,大概不难化解这场危机。
他定了定心神,调整出最佳表情进了御书房,躬身恭敬问道,“父皇,深夜急召儿臣谨见,不知有何吩咐?”
康明帝头也不抬,继续看奏折,只沉声说了句,“你來啦!”就再无下文。
贺云阳和老爹勾心斗角地这么多年,对其常擅长用的几招早已摸得门清。这一招“晾人**”是攻心术,把要盘问的人先丢在一边不理,任其胡思乱想,越想心里越洠У祝馐痹倏寂涛剩岷苡行А
贺云阳好整以暇地站着,他心里有底,用不着胡思乱想。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康明帝才把那份洠Ф嗌僮值淖嗾劭赐辏岜首隽伺荆侄似鸩鑱砗攘肆娇冢畔虏枵岛螅枷赶复蛄亢卦蒲簟
他们父子二人,除了朝堂上,几乎不会在别的地方见面。这几十年里,连同桌吃饭的时候都洠в小F绞痹诔蒙霞卦蒲簦岱锤校张薏坏谜飧霭鄣娜肆⒖滔В俨怀鱿帧
可今晚在只有他二人的御书房里,在灯下细看这张脸,康明帝蓦然心酸,想起了一些以为已经忘记的往事。
他知道不少有眼力有见识的人都笑他昏愦,其中包括已经离世的锦阳帝。既有贺云阳这样出众超群的一个儿子却不委以重任,反而只因其男生女相过分漂亮而对其寡恩薄待,甚至时常寻机陷害,这样的眼光见识实在可笑。
清官难断家务事,其原因是清官根本不知人家的家务事,断了也是错。那些自诩有见识,嘲笑他洠Ъ兜娜司褪钦庋那骞佟
其实,贺云阳这张美丽的脸从不是他命运多舛的原因,相反是他的护身符,如果他洠в姓飧笨崴破淠傅南嗝玻词顾拿认衷诟玻不畈坏较衷诹恕6飧雒孛埽丝得鞯酆土硪桓鋈酥劳猓卦蒲糇约阂膊恢馈
尽管心理素质过硬,且已有充分的准备,但康明帝长时间的无言打量,还是让贺云阳感到不适。他不知父皇在看什么,还要这样看多久,莫非 “晾人**”已经升级到“盯人**”了?
他慢慢调整呼吸,运行起内家心法,进入了半入定的状态,父皇那意味复杂的打量琢磨再不能给他造成压力,微乱的心神即刻平复。
康明帝似乎打定了主意是和儿子拼定力,又是好一会儿不说话。但眼见贺云阳丝毫不乱,总不能父子俩就这样一直耗下去吧。康明帝轻咳一声,终于发问,“贺云阳,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睿攀党龊鹾卦蒲粼ち稀8富拾胍辜闭伲患婢透霉バ氖酰沼诳诹耍壮龅木谷皇钦饷锤銎降奁娴奈暑}?不过他既精于武功与棋道,自然明白越是简单的起手式,其后潜藏的杀着往往越厉害,小觑不得,他略一低头,答道,“回父皇,儿臣今年二十四岁了。”
“二十四岁了,”康明帝重复一遍,蹙眉道,“你年纪不小了,婚事方面可有考虑啊?太子和你二哥,在你这个年纪上都已有了孩子,你直到现在还是独身。你这个样子,外面不知情的人更会说朕薄待于你,连婚姻大事都不为你着想!你就是有意这样,败坏朕的名声是吧?”
贺云阳急忙躬身施礼,语声温和谦卑,“儿臣惶恐,儿臣从未这样想过。”
康明帝瞪了他一眼。又是这样,每次找茬骂贺云阳,他总是这么谦卑,这么“惶恐”,但真惶恐假惶恐就不得而知了。
康明帝又端起茶喝了几口,似是浇熄了些火气,再说话已和缓了许多,“朕虽然平日里对你严厉了些,但大事上还是为你着想打算的。两年前……你别给朕装,朕知道你是不喜欢那个公主,故意做出那副荒唐样子來,其实就是要抗婚。其实何苦來,你不喜欢为何不跟朕直说,非要自作聪明。朕打你火龙鞭,不是打你的荒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