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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不能回头,事情也不能当作没有发生。她只能在自己回去之前,尽可能的将被自己打乱的生活安排回原处,将她的影响减到最小。这样,也许她可以走得放心些,安然点。
想到这里,她才醒悟那老者影像之后的话语,是指点她找到传送法阵的重要线索。正想向他人发问,环顾四周,却发现屋内只有自己和姬非影二人,其他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在你前面哭得高兴的时候,他们已经先走了。”一段时间未见,姬非影对于小安的了解并未减退,一见她的表情,即知道她在想什么。“地图在那个木匣子里,弥已经和丁丁去准备船只了。明日一早,即可出发。海岛离这里不远,很容易找到。”
“你来那么晚,怎么什么都知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类。”于小安扮了一个鬼脸,以掩饰自己听到好消息太兴奋,以致把关键事宜漏了的尴尬。
怎料姬非影好整以暇地指了指被于小安咬破的嘴唇,悠悠道:“我只知道,他们要是晚点走,就能看见小鱼的非人类举止了。”
“我是鲨鱼,鲨鱼,所以今天上映Shark Tale。”于小安一下扑到姬非影身上,没头没脑地一口啃了下去。
看着有些焦黑的书房,又看了看咬着自己肩头不放,并做出凶狠状的于小安,姬非影长笑一声,将她拦腰掠起:“走吧,鲨鱼的话,应该去海里比较好。”
日已西沉,海面上暗金色的光芒正闪耀着,一点一点慢慢褪去,海水的颜色已逐渐变深。微风袭过,带来一丝凉意,虽然知道不是身处梦境,于小安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姬非影将于小安搂得更紧,握起她的手,运起了功法。
于小安只觉一丝暖意由掌心传来,瞬间游遍全身。对于姬非影的细心与体贴,她只有满心的感动。只是总有些放不下心,遂关切的问道:“你这次能来,是不是法力有所回复了?”
“是,恢复了至少一半,也算因祸得福。”
看着姬非影笑嘻嘻的模样,于小安问出了自生病醒来后就一直缠绕心头的问题:“那天是不是你到我梦里来,带我出去的?”
“你这个小笨蛋,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仙灵之身的人一旦生起病来,比常人要严重百倍,因为凡间草药对我们无效。你还那么轻易就放弃,看不出半点求生的欲望,难道你忘了自己要回家了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清也是,不好好看着你。如果不是我收到影鱼珠的示警,当时修炼又正好告一段落……”姬非影说着,埋怨的低下头,“你说,该怎么补偿我受惊的脆弱心灵。”
于小安自知理亏,如果她看到木雕般的姬非影有十分的心痛,那看着自己放弃生路的他,心疼更甚自己的十倍。当下讨好地望着姬非影,柔声道:“小影子,别生气,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才……”
看着于小安难得流露的娇媚之态,姬非影不禁楞住了。痴怔地盯着她半晌,看着那乌黑灵动的双眸,似流露着无限的依恋,心中对她爱极,于是任凭自己本能,将轻柔的吻,一个又一个落在她的脸上,最后印上那香甜的双唇。
口齿纠缠间,那沁人的芬芳使他沉醉,那柔软的触感,引动他心底最深的柔情。这样的相依相偎,仿佛陈酿,恍若迷药,使他宁愿闭目缠绵到天荒地老,沉沦不醒。因为明日一早,这灵活的小鱼便会由海岛回到自己的家乡,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再无相见之日。
一时间,心脏仿佛被狠狠撕扯着,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直想叫嚣,想请求她留下。
只是这个念头一晃便过去了,这是心爱的她一直以来的期望,眼看要实现了,自己怎么忍心亲手去掐灭。只要,她还能灵活的摇头摆尾,恣意绚烂地活着,灿烂着,在哪里,对自己来说都是一样的吧。即使见不到,只要知道,便可以了。
于小安闭着眼,只觉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渴望,忘却将来,没有过往,仿佛生命最初的呐喊,似乎走到世界的尽头,末日的最后一秒,都不能忘怀的深情。为什么?要这样深切却又如此的绝望?带着灵魂深处的震撼,她忍不住呻吟着全身心的投入,迫不及待与之一起燃烧。没有两难,没有选择,没有明天,也没有回家,只有现在,这一刻,这一秒,是真实的存在。
火烫在游移,自脖颈处渐渐往下。于小安脑中一片迷蒙,心随意动,触手之处是姬非影结实平滑的胸膛,是有力却紊乱的心跳。那滚烫的肌肤,纠缠着两人呼吸,温度似在逐节攀升。空气里都是暧昧,还有那熟悉的榆梅香气,浓郁的充塞胸臆。她轻颤地贴近,近乎贪婪地嗅闻,那肌理分明的胸膛,月色下因为薄汗而反射着妖艳的光泽,一切似乎都在诱惑着她,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
一声抽气声,自上方传来。更多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她轻轻扭动身体,向那热源贴近。虽然已无法用理智去思考,却隐隐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没有瑟缩,反而有丝期待。
只是姬非影的动作似乎突然停了下来,她轻喘着靠在他的胸口,半天却迟迟没有等到任何动作。不解地睁开眼,看向他:“怎么了?”
“什么鬼东西?”姬非影瞪着她,挫败地问。
于小安奇怪地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审视自己。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登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来这让姬非影束手无策的正是清在灵云山时给她的衣服,是清苦思冥想了几日防止她被人OOXX的成品。自从被小肚皮的大哥掳去后,她痛定思痛,一直贴身穿着,没想到今日居然发挥了护卫作用。
一时间,旖旎气氛全无,只有于小安毫无形象的笑声,响彻海湾。
“稀奇古怪。”姬非影嘀咕着。平静呼吸后,手指灵活地替于小安整齐外衣,又将她被弄乱的发丝理顺,方才一把抱起她,向前行去。
“去哪?”柔顺地靠着他,于小安轻声问道。
“还记不记得河口镇那晚?”
见姬非影嘴角不自觉上翘,流露出的温柔笑意,于小安心中暖洋洋的,点了点头,道:“记得,那天有人骗我说他只喜欢男人,占了我一晚上便宜。”
“呃……那个,就不必再提了。”姬非影神色不变地略过了这个敏感话题,笑道,“那天答应过要带着你绕城一周的,今日虽没有城墙,这海边,倒风景更佳。不若就今日完成那个承诺吧。”
于小安的思绪不由回到那一夜,自己为了让姬非影破费,胡吃海喝,结果撑住了,他抱着自己散步,自己还得寸进尺的宣布:“女王殿下今天大人大量,体谅你了,不过利息还是要算的,下次就补一个城的外圈吧。”没想到,这一时的戏言,他居然记在心里。
抬眼看向姬非影,只见那满满的笑意里都是对自己的关切与宠爱,如果不是与他那么接近,若不是那个依恋不舍的吻,她几乎真的忽略了他极力隐藏的惆怅与伤痛。一阵心酸袭来,于小安忍不住咽声道:“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真的回去了……”
“所以啊,你要趁着还没回去,对我好一点,这样以后我也可以有更多的美好回忆啊。不要每次想起你都是凶巴巴或恶狠狠的样子。”
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微笑着说出这样绝望的话。于小安眼眶发红,将脸深深埋入姬非影怀中。一句“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差点冲口而出,却又生生咽了回去。让他和自己去现代做什么,做孤魂野鬼么?白鹤不愿让仟做的事,自己又何其忍心?那个世界,自己身体再好,也不过几十年的寿命,等自己走了之后,他该怎么办?一个魂魄在那样的陌生而恶劣的环境独自生存……只用想的,于小安就觉得心痛万分。况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不愿离开现代的家人和朋友,又怎能苛求别人放弃自己门派的责任呢?
如果,这是最后一晚,那就如姬非影所愿,给他留下一个真实的自己吧。
“小影子,我还没跟你说过我的事吧。我家有很多人,到我这一代,一共有八个男孩子,却只有我一个是女孩子。”
“怪不得,你性格果然不太女子。”姬非影打趣道。
“我这是叫可爱,好不好。”于小安不依地捏了姬非影一下,继续道,“我和七堂哥还有九堂弟的年纪差不多,所以从小一起玩到大……”
“哈哈,你果然顽皮。”
“恩,你七堂哥有你这个妹妹,很值得同情。”
清冷的月光下,海风扑面,浪花轻轻拍打着岸边。于小安眉飞色舞地叙述着过往,姬非影聆听着,或笑或感慨,凝神近乎贪婪地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悄悄将她所有的表情与动作铭记下来,悉数收藏于心。
月头逐渐东近,两人窃窃私语间,又渐渐走回先前的海湾。此处靠近入海口,四周并无遮蔽,崖高山峭,正月朗星稀,疾风更甚。却有一人,白衣飘飘,劲风鼓动他的袍角,双袖翻飞,似乎随时便会乘风归去。如此仙人之姿,不是清是谁?
“……月,……可……断绝……”风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
“他在说什么?”于小安小声问。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姬非影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答道。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反复咀嚼着这两句,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于小安心中翻腾。那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忧伤,此时赤裸地摊在她的面前,竟是如此震撼。遥望着那如月的身影,她不觉有些痴了。
“去吧。”将于小安轻轻放落与地,姬非影替她理了理衣角与发丝,轻声道。
于小安愕然抬头,望着他:“小影子,你……”
“很快就天亮了,你走之前,总要告个别的。”
“可是,我……”
“嘘……”轻啄了下她的唇,阻止了于小安进一步的话语,姬非影温言道,“乖,别想太多了,去吧。”
有几个亲说不明白这个身体问题,这里解释一下:
仟是开山师祖,她的灵魂被收魂幡收掉后,身体被杜十娘进入,简称杜。
杜继续修炼,拜仟的弟子仑为师,最终成为灵山派第三代掌门,最终飞升。
杜飞升后,又有一个灵魂进驻了这个身体,她拒绝了修炼,下山去了,被当时的尺王看中,封做王妃。
所以仟、杜、王妃,三个人是用的同一个身体,都是仟最初的那具。
另外,我可从来没说过仟是老太婆啊,在收魂幡内仟以灵魂状态出场,我就写是一个俏生生的年轻女子。
其实杜的飞升和王妃的过来,还有点故事,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讲,或许结局最后一个番外交代下
摇曳:这个故事貌似结尾,可是还米那么快,哈哈,还要纠结一阵呢。
去留抉择
迎着海风,默默举步前行,看着那皎如月光的背影,于小安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许久,才轻声唤道:“清”
清闻声转了过来,看着欲言又止的于小安,微微笑道:“安,今日便可归家,终算是得偿所愿了。”
是啊,得偿所愿。只是这四个字该是多年夙愿终于实现,满怀欣喜的吧,为什么自己却只觉苦涩与酸楚?于小安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接口。
天空慢慢变暗,夜幕愈发的深沉了,月光似乎被厚厚的云层遮蔽,只有一颗星子分外明亮耀眼。
“清,我和小影子那个时候去云雾山,仑还设了一个有问题的传送阵,现在还在吗?”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于小安问道。
“那个啊,原先并不知晓,所以没有留意呢,是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吧。”
“是啊,仑设置阵法的本领不到家,人却很好,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才说到这里,于小安突然住了口,暗暗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将话题扯到回家一事上。
“呵,我想仑师祖并不在意这个,安,你不必放在心上。”看出于小安的窘迫,清一语双关的道。
“是么?”于小安呐呐,似在问清,又象在自问。
两人又俱都缄默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连对话都变得如此困难了呢?”于小安想着,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难过。她不知道怎样该如何说话,才能既不伤害清,又不令人产生过多希望。斟酌再三的结果,居然是相对无言。
殊不知,清也是同样想着:“还是自己太过奢求了吧?连普通朋友都如此勉强。”心中苦笑着,他怔怔看着远方,默然不语。
遥远的海平面,隐隐吐出一丝暗芒,乌黑的云朵渐渐染上一层金边,光线愈来愈强,天际云霞的色泽逐渐斑斓起来。凝神细望,能发现太阳微露了侧脸,天空的色彩由浅紫到橙黄及至殷红的变幻着。
“清,都说看流星许愿很灵,那对着初升的太阳许下愿望,是不是更容易实现?”遥望那水天一片的红,于小安精神一振,对着海平面大声喊到:“我希望,大家都能幸福快乐。”
蓦然,那一轮鲜艳欲滴的朝阳仿佛挣脱了地心引力,倏地跳了出来。那光芒是如此耀目,于小安忍不住闭上了眼,脑海中却依然烙印着刚才那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