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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邪爵双手合十,枕于脑后,他躺在绿草茵茵的草地上,双眸轻阖,似在小憩。
一曲作罢,凌邪爵闭着眼睛,缓缓开口:“词很美,谁教你唱这首歌的?”
苏如墨微微愣住,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总不能告诉他,这首歌,是南宫临风唱过的吧?不知道说了以后,会不会再生事端。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凌邪爵仿若早已了然于心般地说道:“是楚曜,还是南宫临风?”
语气不愠不火,听不出半分愠怒。
“是南宫临风。”苏如墨索性如实回答,在心里默默祈愿他不要生气。
凌邪爵缓缓睁开狭长的眸子,他坐起身,修长的手熟稔地绕上她的一缕碎发,把玩在手心中,仿佛漫不经心地开口:“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总是忘不了南宫临风,我们相处将近一年,难道还抵不过你才和他相识的几天吗?亦或者,是我哪里没有他好?他能给你的,我却无法给你。”
苏如墨抿唇偷笑,好吧,他又开始吃味了,心里有丝丝甜蜜漫上心房,她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番,“你知道,你跟他之间的不同之处,在哪里么。”
“是什么?”他认真地盯着她,轻声问道。
苏如墨实话实说:“你的爱有时候太过令人窒息,爱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那该是怎样?”
“如果爱一个人,就会甘愿为她付出一切,不管她爱的人是谁,只要她快乐,我愿意松手,放飞她的自由。”苏如墨缓缓说道,这些话,与南宫临风那日在太平湖上泛舟说的话,意思大抵相同。
……
如墨,我从未奢望过你的心里会有我,我也不想拿从前的事情来束缚你,从前我只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求你能像我对你一样对我,我只希望你能把我放在心上,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满足了,哪怕你的心已不属于我……
……
男子那日说过的温柔话语,犹在耳畔盘绕,那双总是透着淡淡痛意的清润眼眸,最终成为她心中无法抹去的一抹遗憾,是她太过薄情,负了一个真心爱她的人,但她坚信自己的选择,爱,本来就应该有所取舍。
不曾得到,又何谈失去。
只是,想起那个男子,她依旧会痛,因自己的冷漠,又为他的痴情。
“你爱过他吗?”凌邪爵的目光专注于她的脸上,似是想看穿她心中的所想。
“恩。”苏如墨颔首,初次来到异世,她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南宫临风,她不得不承认,南宫临风的温柔体贴,着实让她动心了,但幸福总是美好而又短暂的,如果不是凌邪爵半路杀出来,也许,她真的会爱上南宫临风。
其实,苏如墨对自己的心也不是很了解,她想自己大概是个滥情的人,否则又怎么两边都放不下,同时伤了两个男子的心?看来是她的同情心在作祟,才造就了一场悲剧。
凌邪爵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你现在还爱着他吗?”
苏如墨自然知道凌邪爵心中所想,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面容阴沉的凌邪爵有些好笑,她从来只知道他是个血戾无情的人,手段狠毒,行人处事雷厉风行,但凡是遇到敌手,更是毫不留情,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能给他这么大的影响。
苏如墨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她故意不说出答案,一手促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大事者,不应该被儿女之情所束缚。”
“如墨,我会改的,我会改掉我自己的自私与霸道,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包括他对你的温柔,”凌邪爵抓住了她的手,狭长的眸子透过几分诚恳,“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我一直在做自不量力的事情,如果我可以克制自己的感情,也不至于弄得一身狼狈,可我不后悔,爱是个奢侈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得到过,可自从遇上你,我几次三番地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因为你是我唯一想要拥有的……”
苏如墨被这一大段煽情的话给酸倒,但心头泛起的更多是甜蜜,“想不到冥凤九天的少主子竟也会说一些哄女人开心的甜言蜜语,不知道冥凤九天内的其他姬妾,能否同我一样见到爵主真实的一面。”
“只有你。”凌邪爵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薄唇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暧昧纠缠,“我原本不会说这些,但今日的这些话却是出自我肺腑,不知道是否打动了你。”
他呵出的气有些痒,苏如墨笑着避开。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如墨……”
“恩?”
“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半分?”凌邪爵紧紧地盯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
、第六十三章 不速之客
湖面猛地涨起十几丈的浪花,来势凶猛,几十个蒙面黑衣人从暗中的草丛处跳跃出来,凌邪爵的反应很机敏,他一把抱过苏如墨,反手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道:“快走,这里有我应付。”
苏如墨眼见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一看便是来者不善,她担忧地问道:“你能应付得来吗?”
“我不想你有危险,快走。”凌邪爵转过身,推开苏如墨。
他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软禁了楚曜,而那些效忠于楚曜的死士定会拼死维护,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想要从冥凤九天救回楚曜。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凝向苏如墨,冷声开口:“抓住那个女人!”
十几个死士飞身扑向苏如墨,凌邪爵一手抽出软剑,剑出鞘,寒光闪过的瞬间,十几个死士便人头落地,血流成河,皆是一刀命中,手法残佞,不言而明。
“爵主好武功!”蒙面黑衣人冷笑,手中的暗器猛地飙出去,伴随着凌厉的风势扫出去,卷起一地的尘泥,凌邪爵的眼神变得阴冷狂狷,他站在原地轻蔑而笑,这种小伎俩,还杀不了他。
那锋锐的暗器在即将扫上凌邪爵的门面时,又忽地一转,呼啸而驰地飞向了一旁的苏如墨,凌邪爵心惊,一把揽过身旁的苏如墨,本想抱着她躲避那锐利的暗器,但已经来不及了,锋利的暗器擦着他的肩膀而过,锋刃割破衣服的声音传来,温热的血溅了苏如墨一脸。
她双眸圆瞪,显然是被吓到了,她抬眸凝向抱着自己的凌邪爵,温热的血滴在她的脸上,一滴,两滴,她一手抚摸上凌邪爵的脸庞,缓缓开口,嘴唇止不住地哆嗦,“凌邪爵?”
那双狭长幽邃的凤眸倒映出她震惊的神情,她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还看到了他对她的点点关心。
与此同时,黑衣人抓住时机出剑,一剑从身后直刺向凌邪爵的心脉,想要置他于死地。
苏如墨下意识地就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一剑,凌邪爵已经抱着她避开了那一剑,他劈手扼住了剑锋,猩红的血顺着手腕流下,凤眸轻眯,手腕翻转间,长剑被他曲成一团,反弹回去的时候,正中黑衣人的胸膛。
凌邪爵一脚踹上黑衣人的腹中,将他踢飞几十米远。
身后的那群乌合之众见主将被杀,不要命了地冲向凌邪爵,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刀剑相绞,漫天血色飞扬,见他们打成一团,苏如墨根本就看不清究竟是谁胜谁负,湖面翻涌起巨大的浪花,十几名死士将凌邪爵紧紧围绕在其中,只听得“轰——”一声巨响,十几名死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纷纷甩开。
凌邪爵一手持剑,满身血迹,狭长的双眸内满是血戾的气息,舌尖轻拭去嘴角的血迹,他向苏如墨奔去,一手将她揽入怀中,“没事吧?”
“恩,我还好。”
苏如墨轻声答道,还未死绝的一个死士挣扎抬起手腕,一箭射向背对着自己的苏如墨,凌邪爵察觉不对的时候,那只箭已射向了苏如墨,他猛地将她推开,大叫:“小心!”
一箭贯穿他的左肩,苏如墨被推开之后,才知道凌邪爵硬是替自己挡了这一箭。
猩红的血喷溅而出,凌邪爵向后仰去,整个人栽入湖水中,水花四溅,溅起一汪波澜后,便再无声响,苏如墨惊呆了,她的心又痛又急,几步奔向湖边,双手无助地撑在地上,她嘶声大喊:“凌邪爵——你快点上来——凌邪爵——你不要吓我——”
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他掉下湖水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来了?难道他不会游泳吗?
苏如墨心一慌,也跟着跳下了湖水,冰冷的水无孔不入,下了湖以后,她才惊觉自己不会游泳,四肢渐渐被麻木,意识也跟着陷入一片黑暗……
凌邪爵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跳下湖来救自己,他原本只想躲在湖中,看看自己掉下湖之后,她会不会担心,却没料到她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他……
他飞快地向她游过去,抱起她在湖水中的身子,两人湿漉漉地上了岸,他将她放在草坪上,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如墨……如墨……”
苏如墨一连吐出了好几口水,这才缓缓清醒过来,凌邪爵见她醒了,俊脸上微微漾开笑意,只是那笑意还未蔓延,她突然发了疯一样,发狂地对他又踢又打,“混蛋混蛋混蛋……你为什么要吓我……你知不知道我担心得快要死掉了……捉弄别人很好玩吗……”
凌邪爵任由她捶打,见她神色几近发狂般焦急,薄唇轻轻扬起,有淡淡的笑意在嘴角绽放。
“你还敢笑……你还敢笑……”苏如墨气得抓狂,恨得牙痒痒,“我灭了你……我灭了你……”
凌邪爵猛地俯下身,一手勾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唔……混蛋……”她模糊不清地轻吟,双手抵在他的肩膀,用劲想要将他推开,他抱得更紧,她就快不能呼吸了。
这个吻霸道并令人窒息,他吻了很久,才缓缓放开了她,一手轻轻点上她略微红肿的嘴唇,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语。
“我就是喜欢看你为我担心的样子。”
苏如墨目露凶光,低下头“吭哧”一口咬在他的手腕,她发狠地咬,他也没有推开她,反而任由她咬自己的手腕,直到他的手腕上血肉模糊了一片,她才缓缓松开了口,一手轻拭去嘴角边的血迹,“下次你再让我不爽,就不止受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
“好。”他笑了起来,“悉听尊便,要杀要刮都随便你。”
苏如墨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语气低沉:“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对我的感情,并不亚于我对你。”
、第六十四章 回忆过去
天气入冬,窗外飘起了零碎的小雪,殿内萦绕着香炉的温暖,赤脚站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苏如墨依靠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美丽的雪景,她伸出手接住一片曼舞的雪花,那晶莹剔透的雪花缓缓坠于她的手心,只是稍停片刻,便随风而走。
留不住,又何必强求。
周身蓦地一暖,苏如墨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件寝衣,她回头看去,只见凌邪爵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一手顺势环住她的腰身,“天气寒凉,你才小产过,莫要累极。”
话语夹杂着点点的关心,苏如墨莞尔浅笑,点点头,转过身继续观赏窗外的雪景。
“这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场雪。”
凌邪爵伸开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纳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么,若不是我掉到水里,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地方,我也不会遇到你。”苏如墨一手轻轻覆上他交扣在自己腰际的手,“说不定哪天,我再次掉到水里的时候,就会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提前锁在我身边,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苏如墨深感无奈,“好啦,我说着玩的。”
“我也是说着玩的,”凌邪爵抱紧怀中的她,“何况我答应过你会改掉自己的霸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成全,并且亲手放你自由。”
“你会有这么好心?”苏如墨斜睨着他,很是怀疑。
“当然……”凌邪爵嘴角勾笑,笑容狡黠,“不会的。”
顿觉无语,苏如墨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雪景,纷纷扬扬的大雪几乎覆盖了一切,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她莫叹一口气,她想起了妈妈,不知道妈妈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你在那个世界可有牵挂的人?”
“有,是我妈妈,呃,不对,”苏如墨忙改口,“是我娘。”
凌邪爵微怔,睨着她娇媚的侧脸,“你很爱她吗?”
“非常爱。”苏如墨颔首,不由想起前几日第一次见到老太太的场景,她听说凌邪爵的娘亲早已逝世,而他现在所谓的那个娘亲,只是自己亲生娘亲的一个丫鬟,毕竟不是亲生的娘亲,彼此之间还是有疏远的。没有妈妈照顾的童年,一定很孤寂,而他却能靠着自己的打拼,在江湖上叱咤多年。踩着别人的尸骨,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她不敢想象这背后的艰辛。
从与他相识,见他杀人如踩死一只蚂蚁,对付敌手从来不心软半分,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子拥有怎样一颗刚硬冷毅的心。
只是,再高的权位也替代不了亲情。
苏如墨反唇相问,“那你呢?你爱你自己的娘亲吗?”
“我不知道。”凌邪爵从来没有过被爱的感觉,更别说是去爱别人,童年的记忆已经模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