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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安然和慕华异口同声,她揪住男人领口的手又紧了几分,而慕华也按捺不住,顺势揪住了张安然的——手。
“嘿嘿……你看你俩,还……真是相爱得很呐。”
慕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揽过了张安然的肩,男人说完,他也随之笑了笑,才拉开了张安然的手拥她入怀,说:“是啊是啊,她先前生我的气,师傅你别见怪啊。”
他这是趁机吃豆腐?还是……
面对慕华突如其来的变化,张安然一下子懵了,她看看慕华,又看看怪男人,而就当她想辩驳什么,男人闪身四处走位,又按起快门。
慕华揽着张安然的肩和男人道别,他笑容很灿烂,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却伸长了手在空中用力地挥舞,但男人根本没有回头,他亦看不到慕华那兴奋劲。
张安然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但还是挣脱了他的怀抱,而当她快要转下楼梯,慕华才淡淡开口,“他很像我的爸爸。”
对,每个人都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张安然差点就忘了,不过他为毛忽然提起他爸爸呢?
“慕同学……”
“老师咱们一起去鬼屋玩把!”很快的,他收起了刚才的黯然,又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看向张安然。而收到他如此犀利的眼神,张安然才惊觉,她差点又上套了!幸好她没问什么,否则……
“不去,死也去!不死也不去!”张安然毫不留恋,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而她这却错过了慕华看了看表,眼里后又闪过的一丝狡黠。
因为张安然肚子饿,所以真心话大冒险游戏暂停。西里西里公园里没有餐厅,张安然只好在路边摊吃凉粉,但因为实在太饿,她吃了五碗,而就在她吃的过程中,她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那个妖异又奔放的女子——露露。
本着以前她好歹弄了顿可口的饭菜给她吃,张安然擦了擦嘴准备和她打招呼,只可惜别人根本就不搭理她,只静静地坐在一穿西装打领带的浑圆胖子身旁吞云吐雾。
“诶……”张安然恐怕她是没听见,又靠上前,可刚从鬼屋里出来的慕华挥洒着汗水却扑在了她的肩头。届时,张安然僵直了背部,机械地扭头看他,是被震撼了,她瞪大了双眼,嘴唇不住地颤抖……因为如果刚才她没有听错的话,他喊她‘老婆’……!!!
慕华目标太大,吸引了露露的注意力,她朝张安然这边看了过来,张安然却一心要摆脱慕华,扔下饭钱挡着脸就走了。
“你有毛病啊,大庭广众的,你——”
“老师,我这是帮你啊,你没发觉其实别人根本就不想理你吗?”
“不理就不理,要你多管闲事!”
“我怕你尴尬嘛!”
“要你管……”
张安然一口气冲到了西里西里公园的园区中心,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棵高大又粗壮的槐树,一串串洁白的花挂在枝桠上,风一动,味芬芳。
清香的味道稀释了她的恼怒,她不在发声。而随着她的停下,慕华也停驻了脚步,只站在她身后,看着风带起她头顶几缕轻柔的发。
“他们说这是千年槐,你信不信啊。”慕华来到了张安然身旁,随后弯下头在她耳旁轻声说,而对于这种专门破坏气氛,破坏人好心情的人,张安然当然不会轻饶他,于是睁眼狠狠地瞪他,又抬手送他一记‘爆栗’,他更加闹了……
“哎哟,你太野蛮了!!”他抱头哀嚎,不过样子很滑稽,但却是少年才有的孩子气,为此张安然感到很欣慰,他再怎么是个大龄高中生,也比她这个内心其实已经二十好几的老妖怪好。而她以往的那些青葱岁月里,她都全去专研如何学习,如何脱离老张的魔掌……
不过,这次她放了他的鸽子,不知道他会怎么个暴躁法?
“你很喜欢你爸爸吗?”想起老张,张安然脱口而出,慕华却因此静了许久,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张安然也不打算得知答案,而当她刚要安慰,慕华自嘲地笑了,“谈不上喜欢,只能说思念。”
他说完后,脸上涌起了一抹浓郁的哀伤,那哀伤缠着槐树花绵长的幽香流入张安然的鼻间,有些酸酸的味道,惹得她很不舒服,很想揉搓鼻子让它们出来。
白色花朵因为经不起风的吹打,落了下来,一点一点缀在慕华的头发上,他和张安然两两相望,却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很有可能更不到2更了,,,55555
14
14、第 14 章 。。。
不知不觉中,张安然来到自家楼下,看着窗边来往的人影,她轻笑一声,又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看清地面上孤单的人影,张安然才又抬头望天,天空中椭圆的月被柔和的光圈笼罩,却也没有群星围绕,如厮的寂寞。
直到脖子有些酸涩,张安然再没勉强自己,又埋头前行。
夜很静,周围的野猫野狗们丝毫不懈怠,才刚刚擦黑就开始嚎叫起来,叫声忽高忽低、忽快忽慢,惹得张安然心烦意乱,火气上来,她狠狠地踢开了面前的一个易拉罐,罐子撞到墙壁发出零散的声响,续而回荡。
猫狗们静了一会儿,又吵了起来,使得她越来越讨厌这个死气沉沉的城市。
一路踹着地面上的罐子,它们好像是排好了的,就等着张安然伸脚。可越踢,她就越加的暴躁。
就这样,张安然视线中剩下唯一的罐子飞了起来,它欢快地飞腾,直击从巷子里跑出的人,她一身艳丽的红,罐子砸中了她的头,她应声倒地,黑亮的秀发垂了下来遮了她的脸。
她没有尖叫只闷哼一声,张安然知道大事不妙赶紧上前扶她,却反被她一把拉着飞奔起来。
女人的长发在脑后自由舞动,张安然只见她从耳垂坠下发出五彩光辉的五星坠子拼命地摇曳,只见她圆弧的脸庞以及削尖的下巴,她很想挣脱她的钳制,只是空气大量涌入肺部的感觉实在太妙,致使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跟随她没命的狂奔。
远离了身后的喧嚣,女人终于停了下来,待她转头,张安然瞪大眼,愕然了。
居然是露露。
“你体力不错嘛。”露露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粗喘着气,她额上有些密密的汗珠,嘴唇却微微上翘,再不像初见那会儿的冷漠,让张安然以为她们之间的情谊又进了一分。
“你也不差啊,穿8厘米的高跟鞋也能跑这么快!”
“是吗,我觉得我都退步了。”露露微笑调侃,张安然看着她僵硬的笑容,微微怔了怔,才傻笑着附和,“不不,你厉害着呢,你看我穿的还是……”
“你就穿球鞋和男人约会?”
张安然刚抬起了脚,露露的眼神就变了,她有些严肃地望着张安然,她则苦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是保姆吗,我今天只是在履行职责罢了。”
露露挺直了腰,以居高临下之姿俯视张安然,在审视了许久之后,她才扯了扯嘴角,“你带这么大的孩子?”
张安然不知道该如何向露露解释自己的现状,只好生硬的扯开了话题,虽然明知道说了有可能会被露露狠K,她还是开了口,“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又害了你,那个易拉罐……”到最后,她对了对手指,再没了后话,像是在等着露露的判决。
哪知她撩了撩长发,甩下了句‘不跟来试试’,便只留下了个背影给张安然。
要知道女王之命,不得不从,因此张安然只好尾随。
不过这次她该不会又去菜场买菜刀吧!
路边烧烤摊,香味四溢,火箱前站了个屠夫样的胖子,他身披一张蜡黄且油亮的围裙又挥舞着手中的毛刷,时而有火星溅出,他仍旧欢快地‘唰唰唰’,而围裙下他丰盈的肥肉亦随之颤动。
他剪了剪其上红红的烤肉,而后熟练地用盘子乘了起来,他身旁精瘦的女人则从桌上的桶里舀出一些佐料,迅速在上铺开,跟着迈着小碎步来到一打着绿大伞的桌前,笑道:“慢用,慢用。”
露露和张安然相对而坐,她朝上菜的女人笑了笑,才拿了一瓶桌上整齐排列的啤酒,先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她停下来的时候,抬手抹了一把嘴,张安然见状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才细细道:“大姐,我还没成年……”
只是张安然她还没说完,露露就瞪大了她那双铜铃般的眼。于是,她只好缩了缩脖子,也拿了瓶啤酒,只温柔地倒在了杯子里,跟着端起小口小口地舔了起来。
喝的过程中她时而皱紧了眉头,不得不说,她讨厌这个味道,比可乐苦了点,又比白酒少了点劲,不伦不类的。但偏偏有很多人都喜欢,而且还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比如老张。
张安然好不容易呡完了一杯,露露跟前的三个瓶子也空了,但桌上的烧烤一点没动。
“你刚才是不是遇到流氓了?”张安然忽然想起先前的激烈奔跑,才又关心起露露来,毕竟那易拉罐砸到头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她是急到什么程度了,连哼都没哼一声。
嗞——
烧烤的胖子在烤肉上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火箱上升起一阵白雾,它们随着微弱的风飘到张安然他们的桌前。白雾笼罩,虽说香味俱全,但也呛人得很,张安然比较敏感,先咳了起来,露露只朝老板吼了声,待烟雾散去,张安然却睹见她眼底的水色。
“喂,不会吧……那个……我……”
对于徒然伤悲又一副可怜相的人,张安然总是手足无措,同时也导致她口齿不清。就好比今天慕华的黯然伤神,她同样无法应对,要不是有人打他电话,她恐怕是站在那动人的景色之中一整天也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来。
不过,他怎么突然变得矫情了?
“喝酒,你废话真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露露也矫情了……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就往张安然的嘴里送,估计是想堵住她的嘴,不过张安然下意识地一闪,肉悲剧的爆了她的鼻孔!
鼻子碰到沾着各种佐料的肉,张安然越加敏感,她开始丝毫不停歇地打着喷嚏,又不时地拿纸擦脸,因为找不到水,她随手抓起啤酒往嘴里灌……在露露的狂笑声中,她终于缓解了烤肉给她带来的不适。
“你还笑,你个渣!”张安然或许是借着酒劲,她指着露露大骂起来,但她不气,却笑得摊在了桌上,而后再没爬起来。
张安然这才惊觉,她或许是醉了。
“喂,你还好吧……”
“我觉得我好累啊。”答非所问,张安然就权当她是醉了,跟着站起来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脸,又关切道:“喂喂,你还好吧。”
“喂你的头啊,老娘有名字。”
“喔,露露你还好吧。”
“你就只会问这个?你不是还挺会教训人的吗?不过你别跟老娘说教,但是……我好累啊……”
“累了咱们就回家吧——”
“回你的头啊,老娘有家不能回了!”露露忽然激动起来,她猛烈地挥舞着手,又一把打在张安然的脸上,她吃痛的捂住了脸,本想骂她,她却嘤嘤地哭了起来。
露露脸上浓艳而精致的妆容被她流淌出罪恶的眼泪给毁了,而见她那样,张安然觉得此刻的她只要灭了熊猫,一定会成为祖国的新一任国宝!但看着她那伤心样,张安然只干笑了两声就止住了,而随着露露的哭声渐渐变小,她付了钱,便扶着她离开了。
一路上,露露都在撒酒疯,因为身高的缘故,她手一挥就能扫过张安然的头顶,由此也致使张安然的鸡窝头越来越乱,而她惟有顶着一肚子的火,漫步在满是星斗的夜空之下。
因为露露说她有家不能回,张安然只好拖她回自己家,而好不容易到了楼下,她又站在楼下半晌,同时也挣扎了许久,又策划了片刻,最终还是快步踏上了回家的归程。
急促地敲开了门,张安然二话没说就吩咐起老张赶紧帮忙,而老张也在张安然长了这么大,头一次遇到这档子事,只好言听计从。
大半夜,俩父女忙活了一阵,终于把露露打整好躺在了张安然床上,老张也开始审讯起来,“这都是什么人呀!”
“你真要我说?”张安然抹了抹汗,而后严肃着表情又挑了挑眉,反问老张。
老张沉思了一会儿,又盯了张安然许久,才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