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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呐,是有些人仗着地位高,居心不良,谋害了王后,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们挡着她步步高升了。”另一位郡主有些大声的说道,仿佛是要故意让某人听见似的。
这时,其他美人也纷纷接过话茬,“咱们这里谁最有机会做王后?谁最想一步步高升?她地位都升这么高了,还不满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可千万别被真主宠幸,只要有那种放荡形骸、不知羞耻的女人在,咱们别想过好日子。”
“我还听说她床上功夫特别棒,什么张果老倒骑驴、观音坐莲、老汉推车这些姿势她都会,还大肆在王后面前说风凉话,她已经和王后吵过几场架了,两人早就互视对方为眼中钉,依我看呐,王后的死,十有八九与她有关。”
“真是的,自己想争宠就罢了,为何还要连累我们这么多人,我们可没有她那份心思,知道真主不爱我们,干脆每天在西宫种种花、喂喂鱼,没想到她野心这么大,都快比她的包子还大了。”
“真是的,不知廉耻。”
突然,“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大殿响起,被打的美人捂着脸,愤恨的盯着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女人,恶狠狠的骂道,“莹贵妃,你为何打我?”
尹莹儿满眼凶光,跟大家一样一身素裳,不过她比大家脖颈上多带了根红玛瑙项链,她直视着被打的美人,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谁不知廉耻,说谁放荡形骸,说谁张果老倒骑驴,说谁观音坐莲,说谁是包子?”
“说你怎么了?谁不知道整个皇宫你最骚,不仅和王后吵架,还当着王后的面调戏真主,你的风流事迹都传遍整个皇宫了。你还不知羞耻,你还有脸站在这大殿之上,王后就是你杀的,一会儿真主自会明断。你知道你为什么绰号叫包子吗?因为你经常晃荡着胸前那两团恶心的肉在宫里窜来窜去,也不知道收敛点,所以大家都叫你肉包子,包子!”美人不甘示弱,说完,啪的一巴掌打还了回去。
打完,美人得意的掂起脚尖,睨了睨殿上众人,众人皆是以佩服的眼光看着着她,那一巴掌,打得多解气啊!
“你……”尹莹儿气得两眼发绿,扬起巴掌,欲打回去。巴掌还没打出去,她却又被另一位美人乘机打了一巴掌。
“啪啪”又是几巴掌,那火辣美人跳起足尖,朝长得有些高的尹莹儿重重的打去,把尹莹儿打得两眼冒金光,咿咿呀呀直叫唤。
这时,众人这才看清楚打尹莹儿的那个美人,她叫尹流笙,尹夏骆王的四郡主,自幼跟尹莹儿结仇,现在两人都成了罗刹的阶下囚,仍是死性不改,相互仇恨。
其实这里的众美人,很多都相互认识,只不过宫廷规矩森严,她们能出宫的机会很少,要交朋友,也只有举办宫廷宴会之类的时候偶尔能说上几句话,其他时候大多像陌生人般疏离,当说现在大家都身在异国,应该互相扶持才对。
不过她们从小生活在皇家,见惯了宫廷争斗,彼此之间早已没有什么情份在,为了攀上高枝,爬上后位,获得皇帝荣宠,她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尹莹儿被尹流笙打得眼冒金星,她那张美丽的小脸全部肿了,只得愤愤不平的仇视着她。尹流笙骄傲自得的看着她,朗声说道,“尹莹儿,你的死期就快到了。谋杀王后,作风淫荡,我们这里大部分人还是处子,你呢?早在十二岁那年就引诱陵阳哥哥偷情,淫荡之名传遍尹夏,后来罗刹真主打到皇宫去,你为了自保,竟然把陵阳哥哥的秘密藏身点告诉罗刹真主。没想到,她还是把你给抓了回来,害人终害已,你会不得好死的。”
尹莹儿听了尹流笙的话,顿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眼里噙着晶莹的热泪,轻声说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那都是他活该,十二岁那年根本不是我引诱他的,我才十二岁,怎么会做那些事情?明明是陵阳太子逼我的。后来他为了自己的声誉,为了自保,就到处对别人说我勾引他,他才和我苟且的。要是没有他,我的这一生不会这么悲惨,我会嫁个良人,他也会真心待我。可是都是因为他,他害了我。那年我才十二岁啊!你知道什么?你就会散播谣言中伤我。他怕我把他的秘密说出来,曾经还想杀我灭口,我告发他,完全是他自找的,是他种下的孽,要他自己来还。”
尹流笙气结,急忙捂住耳朵不听,她不相信,她心目中那个善良温和的陵阳哥哥会是这种人,一定是尹莹儿为了自保栽赃嫁祸他。
“你知道陵阳哥哥什么秘密?他是尹夏太子,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明明是你天性淫贱,跟你那个骚包母妃一样,喜欢四处勾引男人。你骗我,陵阳哥哥才不是那种人。”尹流笙嘶心裂肺的朝尹莹儿吼去,惹得边上的其他美人面面相觑。
美人们开始小声议论,这又是一场恶心的宫廷丑闻,她们早已见怪不怪。反天尹莹儿是下毒之人的嫌疑最大,与她们无关。
尹莹儿得意的望着尹流笙,头上的发髻挽得十分高贵典雅,她脖子上的红玛瑙项链是那么的华丽高贵,她艳红的朱唇欲启又合。
终于,她放声大笑起来,像疯了似的失声狂笑,她一下子用手扒乱头髻,头上的青丝缓缓散落下来,披散在肩上,有些微乱,她指着天大声骂道,“尹陵阳毁了我,我便要毁了他,不过,我没有杀王后。流笙,你想知道你陵阳哥哥的秘密吗?要不要我现在告诉你?那就是……”
“够了。”一声威严凌厉的娇喝声响起,打断了正怒目而视的两人。
众人立即回到原位,颤抖的低着头。砂画表情悲愤,眼神冰冷,厉声说道,“你们口中争的那个尹夏太子陵阳君,此刻正被朕关在皇宫破败不堪的后苑,如果王后的死与你们有关,我连他一起杀,一个都不放过。”
尹流笙满脸气愤,却只是不服的低着头,砂画瞪了她一眼,朗声说道,“你叫尹流笙?知道王后身中的异域奇毒是谁下的吗?”
尹流笙立即抬起头,狠狠瞪了一脸自得的尹莹儿一眼,悲愤的说道,“真主,是莹贵妃,她之前就和王后吵过几次架,还公然在西宫说王后的坏话。为了地位和名利,为了得到你,她可谓是用尽心机。”
“尹流笙,你胡说,我没有下毒。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栽赃我,你见陵阳君只喜欢我,不喜欢你,所以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杀掉王后故意栽赃给我。你看我脖子上这条项链是陵阳君送给我的,他没送给你,你一直不服气是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毒了?你有何证据?”尹莹儿厉声急呼,整个大殿都是她解释的声音。
尹流笙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冷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连陵阳哥哥都可以出卖,更何况毒杀王后?众所周知,真主不喜欢我们,只爱王后,你也有幸经过那次巧舌如簧做了贵妃。不过真主一直不喜欢你,如果能除掉王后,那么这个后宫就你最大。你们想想,到底我的动机大还是她的动机大?杀了王后到底对谁有利?”
“啪”的一声,砂画一掌拍在殿前堂案上,凌厉的拂袖起身,殿内顿时刮起一阵冷风,她缓缓走下台阶,走向众人,冷声说道,“谁会轻易承认自己害过人?杏儿,你一直服侍王后的饮食起居,今天有没有特别的人送王后东西,比如食物。”
旁边一位跪着的紫衣宫女哭着回答道,“今天没有人送王后任何东西,只是王后早上从冷苑那边回来,脸色略有些不安和恐惧,过不了多久,奴婢给她端去一杯茶,没想到她喝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冷苑?冷苑那里除了住些前朝妃子公主之外,最近倒是多了个人,就是砂画从尹夏带回来的陵阳君,尹夏太子尹陵阳。
看来,王后的死,与那座破败的冷苑有关,“来人,跟朕一起去冷苑,朕倒要看看,那里有什么玄机。朕要亲自查问,如果真是你们姓尹的所为,朕一定杀了你们全部,诛你们九族。”
王后的死让整个白雪铠铠的宫殿顿时陷入恐慌中,人们纷纷议论宫里闹鬼,或者有什么邪恶的人偷偷潜了进来。而前几天新住进宫殿的三位君王,却像没事人一般的自得悠闲,继续过着他们喝酒作乐的日子。
砂画平常不喜欢理那些八褂无聊之事,不过最近她也常听说冷苑那边在闹鬼,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从来不信那些鬼神之事,不过这宫中一直传得沸沸扬扬的,她本来想下令阻止这种传言,再派人去冷苑搜查。
她还没开始行动,羽烟就被害。冷苑里的女人就像明夏皇宫冷宫里的女人一样,都是些犯了错或者不得宠的妃子。她们平日压仰难过,行为疯癫倒也正常,装鬼吓人也挺正常的。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有人存心害人。
记忆中那个尹夏太子长着一张清秀的脸,虽然不是很俊俏,不过也让人看着舒服,全身上下有一种清新淡然气质,儒雅多情,他也会装鬼么?
砂画领着侍卫一到冷苑,里面那些疯疯癫癫、头发凌乱、衣裳破烂的前朝妃子纷纷朝她围了上来,瞪着似乎痴迷的眼光大声叫她大王,她们都希望大王能看她们一眼。
她真后悔当时把这些女人带进宫,应该给她们一人分一个将士,即使她们再不同意,再寻死觅活,她都应该坚持。如果那样,至少王后现在还活着,不会卷入女人之间的利益战争之中。
“大王,你看看我,有没有变漂亮?”
“大王,别看她,她早就老了。我是新进宫的妃子,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住在这里,这里好破、好旧,这里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大王,我好怕,怕这里,隔壁经常有恐怖的厉鬼在我床前吓我,我怕他,我真的好怕他,大王,我求求你,你带我走吧。我再也不想住在这里了,我怕那只鬼。”
“是啊,大王,那只鬼长着长长的獠牙,双眼圆瞪,头发凌乱,还会吐长长的红舌头呢!就像地狱里的黑白无常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真主,别丢下我们,带我们走好不好?之前这里都比较安静,可是这几天,真的闹鬼了,我没有疯,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你相信我好不好?”
终于听到一声正常的声音,砂画转过头,轻轻看了眼那个肤色惨白的小女人,边上的侍卫则跑过来一把打掉正伸手抓她衣角的疯女人。
“隔壁住的可是尹陵阳,尹夏太子。”砂画转身问侍卫。
侍卫拱手回答,“是的,真主。娘娘们口中所说的鬼,不会是他吧。”
“来人,去隔壁。”砂画说完,一阵旋风似的奔向右边另一间冷苑。
后面一大堆美人宫女纷纷提着裙子跟了进去,小径上全是冰雪,屋檐上吊着长条长条的产棱,苑子里的大多数花早已枯萎,只留下一株株残枝在风雪中摇摆。
“咚”的一声,侍卫重重的推开那扇朱红色大门,砂画注意到,大门上除了原本的红色,又被人用毛笔添了些黑色,细看那些黑色图画的形状,竟有些像尹夏的图腾。
里院到是没有什么特别异常之处,内屋的门被侍卫推开,砂画凌厉冷清的气势一进屋,就不得不迫使正在岸上作画的人抬头,两人目光深深对视,砂画看得出,那个男人对她有无尽的恨,虽然他表面是那么风平浪静,一副漫不经心、漠不关已的样子。
男子一身黑衣,腰间随意系上一条青布素带,头发全部披散在肩上,手中执一枝毛笔正在案几上画着什么。他神情淡漠,看起来十分镇定。不过砂画却从他的表情看出了隐隐的担忧和害怕,因为她瞥见他画上那幅鸳鸯眼珠点错了,明明应该眼在眼眶里,他却点在了鸳鸯的褐色嘴尖上。
男子见到砂画并不下跪,只是仍旧故作自得的作他的画,这时,边上一位侍卫冷喝一声,“陵阳君,见到真主为何不跪?”
“这里不是尹夏,他也不是我的主子,我为何要跪?”尹陵阳没有抬头,声音显得很轻。
“阶下之囚,还敢如此放肆。”侍卫朝他吼了句,随后转身朝砂画拱手道,“真主,要不要我们……”
“不用了,他不跪就算了。”砂画慢慢走向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沉声问道,“陵阳君,你就是那只鬼吧!今早吓王后的,也是你,是吗?”
“在下不知道真主你在说什么,王后是谁?我从没见过,现在我已经是你的阶下囚,生死全掌握在你手里,你当然可以随便找借口来栽赃我,然后顺势除掉我。”陵阳君冷冷对视着砂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砂画冷笑一声,摸了摸手臂上那只执手镯,厉声说道,“朕要杀你,根本不需要借口,别忘记,你是尹夏太子,外面多少罗刹人等着杀你领赏,朕看你是个比较与世无争的人,才把你带到冷苑住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陵阳君邪魅的扬起嘴角,掳了掳额前的头发,朝砂画拱手道,“那我还真该感谢你,不应该憎恨你夺了我的国家,我该认贼作父,这样就是吃敬酒吗?”
砂画冷哼一声,“尹夏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