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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太好吧?”她怎么可能跟南风瑾泡温泉,这一定是南风瑾设的局,她一个跺脚,正欲转身,一阵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内殿门口响起来。
“爹爹,快来,小蛋想你了。”楚小蛋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条白色锦布,小脸红扑红扑的,头上还戴了个可爱的小白色帽子,迈着小短腿快速朝砂画跑去。
不由砂画细想,他一把拉起她,急忙朝里面走去。砂画傻愣了会,等被楚小蛋拉进去,她才发现,此刻的她,已经被小蛋拉到温泉边来,而玉儿和那个侍卫,早已经退了下去。
温泉里雾气深重,白雾霭霭,四周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清香,一个身上只裸着张白色锦布的男子正邪魅妖冶的半躺在温泉边上,他一听到楚小蛋的声音,便慵懒的睁开双眼,火热的望着有些呆愣的砂画,快速的游到砂画脚边。
“真主,下来陪朕一起泡温泉,大冬天的,站在岸上一定很冷。”南风瑾声音低沉沙哑,富有磁性,听起有些冷。
砂画冷冷别开脸,不去看半裸的他,“朕没这个兴趣,你喜欢,你自己泡好了。”
楚小蛋则一把抱住砂画的腿,可爱的朝她露出笑脸,“爹爹,如果你不想洗,那小蛋陪你去找若儿玩。”
“好啊,小蛋真乖。”砂画宠溺的点了点楚小蛋的鼻子,这孩子真懂事,懂得为她解愁眉之结。
“不准走。”一阵冰冷的声音从她俩身后响起,南风瑾怒视着楚小蛋,轻轻拍了拍掌,晓月就从殿外走了进来,拱手道,“皇上,何事?”
“把小蛋带下去,朕要陪真主好好聊聊。”南风瑾说完,一下子拉住砂画的衣摆,顺势把她拉入温泉中,砂画气得立即从温泉里冒起来,可惜她的身子全被打湿,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里衣。
“小蛋呢?”她抬头朝岸上望去,发现小蛋已经被晓月抱走,顿时火上心头,捏起拳头狠狠对准南风瑾的额头就是一拳。
南风瑾在她那拳快挥过来时,眼疾手快的一手握住它,“大家都是男人,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昨天蓝炫还跟我一块泡了,是他告诉我他们家时兴一堆男人一起泡温泉,我才好心叫你的。不然,谁想得起你。”
“谁要和你一起泡?无耻。”砂画说完,自顾自的朝另一边游去,准备上岸。
这时,南风瑾一个箭步游了上去,一把抱住砂画,把她扯下温泉,装作不小心扑倒在她身上,随即快速的起身,把砂画扯了起来,砂画被他弄得满身是水,气呼呼的瞪着他,“邪皇,这样很好玩吗?朕没功夫陪你玩,要玩你找别人玩去,比如你的贴身知已。”
“莫非,你吃醋了?真不明白,一个大男人,竟吃一个女人的醋。”
“你……我才没吃你的醋,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砂画说完,双足在温泉底一勾,一下子朝南风瑾勾去,只听“咚”的一声,南风瑾被她翻倒在温泉中,里面立即溅起一丈高的水花,还有“扑通”重物落水的声音。
南风瑾随便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活像楚小蛋一般狠狠瞪着砂画,厉声吼道,“你出去。”
砂画得意的走上岸,拧了拧衣裙上的水,“怎么?尊贵无比的你,被我这么一耍,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所以生气了吗?”
南风瑾咬牙切齿的再次怒吼,“朕叫你出去。”
砂画轻轻拍了拍手,衣裳也被拧得半干,迈着轻快的步子准备走出去,背后却听到一声南风瑾冷酷的吼声,“出去给朕拿衣裳进来。”
砂画挑衅似的转过头,却发现男人正恨恨的盯着她,脸上全是怒气,冷若冰霜,一副她天经地义该服侍他的样子。
“朕再说一次,出去给朕拿龙袍进来。”
南风瑾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想起他刚才被她勾进水中,狼狈不堪的样子时,他就一股闷心积在心头。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服侍你?”砂画双手叉腰,耳边的头发还在滴水,肌肤被泡得白里透红,竟有些可爱乖戾。
南风瑾吞了吞口水,“朕是你们罗刹的客人,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客人的吗?我不想泡了,就想更衣。”
砂画冷哼一声,拿这个来压她,也不看看她是现在是谁,“如果你要更衣,请叫玉儿,我--不--去!”
“什么?”南风瑾再一次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气愤填鹰的瞪着她。
砂画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小孩子,我怕你了,我这就去。”
他真以为她是这么好欺负的?砂画走出大殿,把玉儿招了过来,“玉儿,你给我找一件你们邪皇的龙袍,我马上回来给他送去。如果他叫我,你就叫他稍等,说我马上到。”
“好的,真主。”玉儿乖巧应声,目前砂画离开。
砂画一出别苑,快速朝冷苑跑去,冷苑那里有一处地方常年低温潮湿,生长的腹蛇较多,但大多都没有毒,虽然现在是蛇冬眠的季节,如果她掏开蛇窟,应该能抓到一两条。
哼,南风瑾,你吩咐我,我要你好看!
没过多久,砂画便踏着积雪吱嘎吱嘎的跑到别苑,经过羽烟的清冢时,她不由得停下来看了看,随即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朝院落里跑去。
她知道,羽烟正和善的看着她呢!
轻轻掏开掩在树枝最底层的泥巴,掏开一个又一个小洞,没过一会儿,她真的抓到一条不是很粗,约有两尺长的蛇,她仔细端详了下,这蛇没有毒。
悄悄把自己准备好的蛇装入衣兜,她快速来到红蔷别苑,一进去,玉儿已经托着盘明黄色的华丽龙袍等着她了,她轻轻接过龙袍,朝玉儿笑了笑,轻手轻脚朝内殿走去。
在走的过程中,她没忘记悄悄将那条蛇放入明黄色龙袍中,龙袍,我看现在变成了蛇袍,或者蟒袍。
温泉中的男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他扯着嗓子大吼道,“你竟然去了这么久,是不是故意耍我?”
“没有,刚才有点事,所以去处理了一下,衣裳来了,你现在要穿吗?”砂画轻声问他,偷偷转了下眼珠。
“废话,不现在穿我叫你干嘛?”南风瑾一个箭步走上岸,坚硬如铁的肌肉富有光当和弹性,一头银发随意披在肩上,唇若含丹,一张俊颜天生尊贵,不紧不慢的朝砂画走去,他自得的伸开手臂,吩咐砂画,“你帮我穿。”
“我帮你穿?那你现在身上裹的这块布该怎么办?”砂画惊讶得瞪大双眼。
“解下来啊,真笨。”南风瑾没好气的转身朝她吼道,随即气呼呼的转过身,刚才那温泉中的那一幕他还记在心里呢,他真是爱记仇。
砂画冷哼一声,不服气的瞪着她,朗声说道,“那……我帮你吧,转过去。”
南风瑾乖乖的转身,自得的张开双臂,准备让砂画帮他套衣裳。
砂画吞了吞口水,紧紧闭上眼睛,“唰”的一下扯掉他围着的锦袍,然后快速摸黑给他披上白色里衣,冬天有些冷,他的里裤布料很厚,也很名贵,砂画给他披上里衣后,把里裤掂了掂,一下子放到男人前面,“这个你自己套,否则,我一件也不帮你穿了。”
“好,我套。”南风瑾二话没说,轻快的套上里裤,就等着砂画给他穿外衣了。
砂画这下急忙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把里裤穿好之后,小心翼翼的给他披那件龙袍,“来,我帮你系腰带。”
砂画说完,拿出手里的蛇,轻轻摸索着南风瑾的后腰,似乎在找他里裤的口子。南风瑾忍不信轻哼一声,“你……你在干嘛?”她不会在挑逗他吧。
砂画也跟着他喘了口粗气,没好气的瞪着他的后脑勺,继续摸索在他腰上,南风瑾再次嘤咛一声,他低吼一声,重重的喘着粗气,她要干什么?
突然,他感觉一个冰凉而且有些滑溜溜的东西窜进他里裤里。
“啊……”整座红蔷别苑立即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叫声,震得所有宫女和侍卫都冲了进去,她们一冲进去,进入她们眼帘的是她们那平时冷漠霸道的皇上,竟然正伸手在里裤里边摸边叫。
突然,他从里裤里捉了根乌七抹黑的蛇出来,众人立即跟着大叫起来,那蛇卷曲着身子,无辜的看着众人。南风瑾气愤的盯着砂画,紧紧捏着那根蛇,额头上全是汗,他气喘吁吁的朝砂画吼道,“该死的你,竟然偷偷捉蛇来害我。”
砂画想笑,却不敢笑,只得有些不安的捏了捏肩上的青丝,她的头发现在还是湿的呢,刚才只顾着捉蛇整他去了,她竟在冰天雪地里跑了个来回。
“阿嚏!”砂画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缩了缩浑身湿辘辘的身子,无辜的望着南风瑾,“我怎么……知道它会在这里,说不定……是你刚才从温泉里带上来的。这温泉接的是……地下的水,里面有些蛇啊、虫啊之类的,也不稀奇。”
“玉儿,快带真主去换件朕的衣裳,等他换好了,朕再好好和他算帐。”南风瑾冷哼一声,攸地把那条蛇扔向温泉,转身朝后面的侍卫吩咐道,“你们都给朕下去,把那条蛇捉上来,再喂饱,再扔下去,再捉上来,如此反复,朕不撑死它,也要泡死他。”
“阿嚏!”砂画又打了个喷嚏,玉儿急忙拉住他,朝内殿走去。
砂画支开玉儿,闻了闻手里的龙袍,还挺好闻的,有一股栀子花的清香,正换衣裳之际,听到外面有个声音,“玉儿,去给真主熬些治伤风感冒的中药。”
“是,皇上。”
他们的声音离她好近,不会吧,南风瑾趁她换衣裳之际,冲进来了?来不及细想,砂画快速套上那件有些大的龙袍,扣子都没扣好,腰带也没系好,慌忙的握住领口,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你说我自己从温泉里带了条蛇上来?难道那条蛇长脚了不成?还能贴在我身上?那我怎么没感觉到,你就狡辩!你这坏坏坏女人!”南风瑾气得脸色发绿,再看了看有些无辜表情的砂画,他竟然觉得浑身有些发热,体内蠢蠢欲动。
该死,他不会又对她产生感觉了吧。
“你就站在那,别动,等我过来。”南风瑾吩咐她,然后开始朝她走去。
“你要干什么?”砂画惊叫一声,抱起衣裳快速朝南风瑾的左腋下钻去,南风瑾扑了个空,发现砂画竟快速的溜到正殿门前。
砂画朝他招了招手,大声说道,“邪皇,改日有机会,朕还会在招待你生吃蛇肉的。”说完,转身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
“夏红衣,你要给我站住,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砂画背后响起南风瑾嘶心裂肺的嘶吼声,他一定恨透她了吧,不仅在温泉里整了他,还在他裤子里塞蛇。
砂画直到走出红蔷别苑,都没看到楚小蛋,他该不会去找若儿了吧,这些天,她都没有见到她们,好想他们,去翠薇居别苑看看吧,她们应该在那里。
还未到翠薇居,砂画就被一阵悦耳的箫声吸引,箫声听起很悲凉,有一种丝滑的感觉,像是在抽丝剥茧,还有一种丝绸的质感,如怨如幕,如泣如诉。
吹此箫的人,一定很寂寞吧。
这弄箫之人的箫声,让她突然回忆起曾看过的一首诗。
几回月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这箫声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时而缠绵宛转,时而低沉微弱,安静,悠远,绵长。引得砂画驻足聆听,这首曲子,是她以前没有听过的,可是这种感觉,却是她熟悉的。
不知怎么的,她迈着轻巧的步子,缓缓进入翠薇居前面的那片紫竹林,竹林上全是铠铠白雪,把竹子全部压得歪歪斜斜,杂乱无章,却也更显一种冬日清洌之感。
她就知道是他。男子一身华贵紫衣,腰间系了条镶嵌着紫玉的金镂玉带,头上戴了顶装饰得有二龙朝珠的皇冠,灵气动人,儒雅贵气。
“这曲子叫什么?”两人对视,砂画首先开口。
“《思离曲》。”楚夏的眼中有着一种不可磨灭的沧桑,眼神深邃,淡然看着眼前的她,轻轻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王后的事情,可处理好了?”他这是明知故问,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砂画轻轻点了点头,男子已经走到她面前,两人离得很近,深深对视,她对他的恨,应该减少了吧。
她能闻到彼此的心跳,轻声喃道,“这首曲子以前没听你吹过,倒是别有一番触感。”
“嗯哼!”他轻声低喃,趁她不备,轻轻托起她的小脸,渴求的望着她,“当然,这是我为我王后所作,不过她从来没听过而已。”
砂画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把脸移开,“你很痴情,万一她不喜欢听呢?”
两人的身影被楚夏拉得很近,看着眼前女子娇媚的红唇,他朝她温和的笑了笑,“她喜不喜欢听是她的事,我为她吹,是我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是在浪费光阴,也许她根本不爱你,也许她根本不想回到你身边。到时候,你年事已高,孑然一生,茕茕孑立,一生都孤独寂寞,你这不是太亏了,何不重新另觅佳人,说不定新人比旧人好呢!依你的条件,全天下的女人都愿意做那位新人的。”砂画同样回报给他一个温和的微笑,笑容很淡,云淡风轻的样子。
楚夏淡然的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