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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我们都已经长得很大了,当我以西塘公主的身份嫁给你时,你是不接受的,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永远爱着小砂画,我们之间误会重重,矛盾加深,直到我离开你身边,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分离。
还记得在忘情森林我们互相斗嘴,互相扶持,你总是一脸阴郁,用深沉得看不见湖底的光凝视着我,为了救我,你不惜为我吸蛇毒,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
还记得我用蛇吓你时,你一脸惊恐得像孩子那样吗?当时的你还真的点可爱,你恐怕是对我恨之入骨了吧。
还记得忘川大帐内那深情缱绻,无尽缠绵的那夜吗?你对我说,你好爱我,好想我,其实我的心,早就被你感动,只不过,我不愿意相信而已。
我们连知心话都没说过一句,彼此之间只是无穷无尽的打闹,你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我的世界,南风瑾,我又到海棠郡了,你曾问过我,有没有去过海棠郡向连理树许愿,当时我骗你了。
已经三个月了,我带着小蛋,足足找了三个月,跨过千山万水,去过北冥、罗刹甚至东陵,依然没有找到你的坟茔,那一抹青冢,到底葬在何方。
热闹的海棠郡,初春的气息笼罩着大地,春经过了整个冬天的沉思,走过了冰雪消融,经历了咋暖还寒,山披绿装,春光明媚,春风和煦,蝶舞花间。它不知不觉间已经与大地融为一体,流淌在人们的心间,代替了冬日的棉衣。
海棠郡仍向当年那样热闹,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人们摩肩接踵,一派欣欣向荣、繁华似景的景象,身穿靓丽春装的美丽女子们纷纷开始上街采购,或者游玩,四月的天气,早已变得温和异常。
一辆豪华大红色马车静静行驶在街道上,马车外面全部装饰着各种各样的用丝锦织成的荷灯,颜色各异,把马车装饰得十分漂亮,惹得路过的行人纷纷测目。
这时,在马车外面,一对穿着十分华贵的年轻男女正在街上拉拉扯扯,两人均怒目而视,惹得车中的人儿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人们都朝那里聚拢。
“娘亲,外面有人吵架。”一身明黄色锦袍,可爱机灵的楚小蛋好奇的说道。他两只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头上戴了顶小圆帽,眉心有颗火红的红痣,比女孩子还漂亮。
“宁雅,把车帘掀开一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声温和清丽的声音轻轻响起。
南沧宁雅轻轻朝砂画点了点头,把轿帘掀开一小个角落,映出大家眼帘的,男人风流英俊,女人貌美如花,手持长鞭,正和男人狠狠对视,似乎要吃了对方般。
“宁雅,是你姐姐。”砂画温和的看着轿外嘟着嘴的两人,两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之中,根本没有看到身后轿子里的人。
南沧宁雅温和的笑了笑,“夫人,您不记得,宁雅自从跟着你来寻邪皇,早已跟着你姓了么?所以,宁雅没有姐姐,宁雅与曾经的南沧丝毫没有关联,宁雅姓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沁宁雅,没有南沧宁雅。”
砂画懂她,她不想记起曾经的耻辱,想永远忘记曾经,她也是好女孩,砂画真心希望,宁雅能像玉儿一样,找到位像烈如影那样的良人,快乐幸福的过一生。
“洛雨笙,昨晚,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你这登徒子。”南沧如醉气愤填鹰的盯着洛雨笙,挥着鞭子朝他比划道。
洛雨笙有些嬉皮笑脸的吐了吐舌头,“就是……一夜三次散啊,找瑾的坟墓找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生活太无趣,所以……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可以马上娶你。”
“哈哈哈……”围观的百姓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气得南沧如醉跺了跺脚,羞红着脸。
南沧如醉狠狠的瞪了洛雨笙一眼,看着他痴情的眼神,脸色更红了,“登徒子,下流,色狼,你使诈,看我不打死你。”
“你想谋杀亲夫啊?”洛雨笙一把抓住南沧如醉的鞭子,调笑着望向她。
“你,无耻。”南沧如醉急得脸色发红,愤怒的望着正在嘲笑她的众人。
“这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合,何必这么较真呢?小娘子,你还是跟你丈夫回去吧,这大街上的,多丢人啊!”
“是啊,你丈夫长得这么俊,对你又温柔体贴,我们都巴不得找这种夫君,你怎么尽往外推呢?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位公子,要不你把我们的兰妹妹纳为妾,你看她巴不得要嫁给你。”
“红姐姐,你又拿兰儿开涮了,人家才不要,是红姐姐你自己想嫁吧。”
这群女人聒噪你一言我一语,把南沧如醉气得直咬牙,她们凭什么对洛雨笙品头论足的,她猛地挥了挥手中的鞭子,朝那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厉声喝道,“全都给我走开,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这时,人群中窜出几个身穿白衣的男男女女,他们快速挤到洛雨笙面前,砂画定晴一看,原来是云轻三姐妹和晓月三兄弟,后面还远远跟着宿云和楚琉儿。
“臣相夫人,终于找到你们了。”晓月朝南沧如醉开玩笑道。
原来洛雨笙已经做了北冥臣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听说最近北冥、东陵和罗刹,都在为天下统一奔走,楚夏的名字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很多慕名他的百姓纷纷迁去东陵了。
“我不是臣相夫人,我跟他……没关系。”南沧如醉羞红着脸,轻轻说道,语气明显变得有些委婉。
晓月和洛雨笙机灵的对望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是,刚才为什么要吃那群仙女的醋?”
那群女人一听晓月说她们是仙女,顿时高兴得脸上笑成一朵花。
南沧如醉攸地收回鞭子,急急的说道,“谁要跟他有关系,走啦,去找邪皇。”
“皇上有我们找就够了,如醉你还是跟雨笙回去成亲吧。虽然公主你的初吻是献给皇上的,不过你的人现在已经是臣相的了,别再欺负臣相了哦。”一旁的云轻也跟着笑了起来。
南沧如醉气得又跺了跺脚,“那次在忘川河边,我真的很伤心嘛,所以……”
“所以,你就主动亲了皇上,让皇后吃醋,悄悄离去。”云轻接过她的话茬。
南沧如醉听了她的话,轻轻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洛雨笙一把走到她身边,攸地抱起她,沉声说道,“白白让南风瑾那小子捡了回便宜,夫人,你看我回去不好好惩罚你,竟然把初吻给那死小子了,幸好,初夜……还是我的。”说完,抱起挣扎的南沧如醉朝前面奔去,云轻们赶紧跟了上去,生怕错过那场好戏。
砂画抱着小蛋,会心的看着南沧如醉她们离去,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一个女人,如果被男人要了身子,应该会多考虑他一下吧。洛雨笙啊洛雨笙,你早该这样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如醉对你产生感情了。
楚小蛋贼溜贼溜的转了转眼珠,朗声说道,“母后,你看那几对,好像都成双成对了,足足有五对呢!云轻配晓月,云儿配梦回,云淡配无语,楚琉儿配宿云,洛雨笙配南沧丑姑。”
“小蛋,怎么能没有礼貌的说人家名字,她们都是你的长辈。”砂画狠狠瞪了他一点。
楚小蛋握了握腰间的小短剑,一脸轻蔑的说道,“我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她们都得听我的。”
“谁说的你是太子啊,你现在只是个小平民。”砂画轻轻捏了捏他小巧可爱的鼻子,边上的宁雅也跟着笑了起来。
“爹爹说的,父皇也说的,我叫南风雪夜,是北冥和东陵的太子,史书上有记载的。”楚小蛋得意的嘟起小嘴。
砂画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透过轿帘看着轿外的景色。原来,那次南沧如醉吻南风瑾,是她主动的,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想到这里,砂画心里竟然有些小开心。
这时,轿外人声鼎沸,所有人都慌忙的跑了起来,南沧宁雅急忙问车夫,“车夫,外面的人怎么了?”
“夫人,你们是外地来的,当然不清楚海棠郡的风俗,今天就是海棠郡年轻男女去连理树下许愿掷碟,去浣沙河边放花灯的日子,称为‘姻缘节’,大家都是去求姻缘去了。”车夫爽朗的转头朝她们说道。
姻缘节,连理树,她还记得,自己六年前来过这里,和楚夏相约要找到对方,她去过连理树下,还掷过一份牒子。
“车夫,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呢!驾……”
等砂画她们到达连理树下时,早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女孩子们纷纷打扮得十分浓重,似乎想为自己觅得一个如意郎君,男人们也打扮得贵气十足,都想抱得美人归。
南沧宁雅先下轿,接着扶砂画下轿,当砂画下轿那一刻,顿时惊倒众生,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目光全都朝她围了过来,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砂画一身鹅黄色长裙,外套一袭浅浅的白纱,略施粉黛,眉清目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清澈,一头美丽的秀发披在肩上,肤若凝脂,小嘴微翘,额前挂了一串水晶的流苏穗子,打扮清丽中不乏贵气。
“哇,哪里来的大美人,怎么本公子以前在海棠郡没有见过?”
“是啊,太美了,跟天仙似的,你们跟她一比啊,全都是庸脂俗粉。”边上的男人看着砂画,然后朝身边的女子打趣道。
泪珠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安静淡然的抱楚小蛋下轿,这时,众男人的惊叹声全部变成了失望声。
“这么美的女子,竟然成亲了,太让本公子失望了。”
“连生的儿子都这么美,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么美的女人,一定嫁的是有钱人大户人家,你们当然轻易见不着了。”
“看她那样子,也就十八九岁吧,真的好美啊!可是那孩子,都有五、六岁了,她嫁人一定很早。”
人群主动给砂画和小蛋让出一条路来,她轻轻走向连理树,看着树上一簇簇带着无尽祝福的黄色牒子,无限思念惆怅。
突然,大风凌厉的刮来,卷起周围的树叶,人们纷纷捂住自己眼睛,好一会儿,风才停下,砂画把轻轻放在楚小蛋脸蛋上的手拿了下来。
“娘亲,我手里多了个东西,刚才那阵大风,是不是爹爹吹来的?”楚小蛋乖乖的把东西递给砂画,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期盼着她的答案。
砂画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轻声说道,“是爹爹在天上保估你,别怕。”说完,她轻轻展开手中黄色牒子上的布条,只见上面用苍劲有力的毛笔写了一句话: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南风瑾留。
“南风瑾?”边上有个好奇的男人偷看了砂画手中的牒子,立即惊叫起来,“这个叫南风瑾,好像跟北冥邪皇同名,我前几日在连云寨山脚下看到一处比较新的坟,上面也写着南风瑾之墓几个大字,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你说什么?”砂画猛地拉过男人的衣襟,冷声说道,“连云寨在哪里?那座坟又在哪?”
“咳咳咳……夫人,你拽得我喘不过气来了。”男子一边急急呼吸,一边向砂画告饶。
砂画这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她急忙把他放了下来,不好意思的问道,“不……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那座刻得有南风瑾之墓的坟在哪里吗?”
男子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大声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长得美脾气却这么坏,算了,本公子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那座坟,就在连云寨山脚。连云寨位于海棠郡南郡方向,上面全部是土匪和山贼。”
“听说,连云寨大当家的麻花丑女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听说那位新郎,是一位举世无双的俊公子,麻花丑女脸上全是麻子,根本配不上人家,不知道那女人使了什么法子,硬是让那位俊美公子答应娶她。”
“对啊,连云寨张阿丑号称天下最丑的女人,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就因为满脸长满麻子,听说她不久之前捡了一位俊美公子,人家好像失忆了,所以她才骗到人家娶她,真是趁人之危啊!”
“她可真有福气,什么时候让姐妹们一人去捡一个大美男!”
“连云寨大当家我认识,为人豪气侠义,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是他女儿那就……实在是太难见人了,她的婚礼还邀请我了呢,听说,那俊美公子,如今也是半个连云寨当家了。”
听着众人一人一句的七嘴八舌的插话,砂画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他们说什么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那句话:南风瑾之墓。
难道,她苦苦寻找的他,真的死了吗?
泪水打湿她的衣襟,这时,边上一个老妇走过来轻声问她,“夫人,要不要买一个牒子,为你的夫君祈福。”
砂画缓缓接过那个牒子,在上面轻轻写下几句话:看不尽东陵舞月,道不尽西塘落花,思不尽明夏清瑾,如果有来生,瑾,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写完,砂画把牒子递给老妇,再递给她一串珍珠,牵起小蛋,缓缓上马车。
身后传来惊奇的叫声,大家纷纷说老妇发财了,遇到一个有钱的大主。
“车夫,马上出发,去连云寨山脚。”砂画深深吸了一口气,叫车夫开路。
一路上,她都被满心的抑郁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