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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吩咐,要给夫人搓澡十次,洗干净夫人身上的晦气和淫气,奴婢们不敢怠慢,若是搓得不干净,我们会受罚,请夫人配合一下。”林嬷嬷说完,按住砂画的肩,操起一块粗劣的棉帕,在砂画身上搓了起来。
“好痛……”砂画被搓得全身红透,她感觉皮都被搓掉了一层,她这细嫩的身子,哪里禁得起搓十次,才两次她就快昏过去。
就这样,她本就瘦弱的身子,被林嬷嬷折磨了五次,一会冷水,一会烫水,全身火辣辣的,像是火烧般疼痛,她已经受不了了。
而林嬷嬷,却还在吩咐丫鬟们换水,一点也不可怜她。
几个丫鬟把她拖起,一下子沉入冷水中,这次的水,好像特意冰冻过的,砂画哆嗦着乌紫的嘴唇,身子直打颤,一沉进去,她便晕倒在木桶中。
“糟了糟了,嬷嬷,夫人出事了,将军可没让我们整死她啊。”边上的丫鬟纷纷紧张的叫唤起来,夫人全身已经没入桶中,身上有些地方还有血渍。
“快把她捞起来。”说完,林嬷嬷吩咐丫鬟们将砂画捞了起来,“收拾好,给她伤口处敷点清香玉露丸,透出一股清香的那种。”
砂画感觉自己好像上了天堂,娘亲就在天堂入口处慈祥的站着等她,她缓缓的朝娘亲招手,想朝她走去,却被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吓了一跳。
“啊……”
“夫人,您醒了。”蓝蝶儿拿着一张锦帕,正在为砂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砂画缓缓睁开眼睛,她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恶梦,“林嬷嬷她们呢?”她们不是在折磨她吗?她感觉全身酸痛,到处青一块紫一块。
蓝蝶儿噙着眼泪,鼻子酸楚的说道,“夫人,她们怕把你折磨死,所以先走了,还不准我给你敷治伤的药膏,她们说那种药膏有异味,怕将军闻了不舒服,只准敷清香玉露丸,可是这个药膏,是用来提神醒脑的,根本治不好您身上的伤。”
砂画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到处是淤血,红得发紫,还有些细细的伤口,全是林嬷嬷们掐的搓的,有些地方血已结痂,轻轻动一下,全身就散痛不已。
此时,天已经将黑,蓝蝶儿端来几样简单的点心,慢慢的喂砂画吃。
她边哭边说,“将军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对夫人,蝶儿差点以为见不到您了。”
砂画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蝶儿,我休息两天就好了,别看我瘦弱,我内心可坚强了,不会被她们打倒的。”说完,她朝她笑了笑。
蓝蝶儿乖巧的点了下头,这么和气的夫人,她不信她是坏女人,她相信夫人是好女人。
第031章 取悦他
蓝蝶儿收拾好饭菜,正准备出门,迎面与南风瑾撞了个正着,盘子被撞落,残羹剩饭洒了一地,她赶紧跪下,“将军请饶命。”
“你退下。”南风瑾走进屋,看了看床上虚弱的人儿,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砂画急忙低下头,他来干什么,新婚之夜,他不是应该陪鸢尾公主吗?
“还有心情吃饭,你不担心你的命吗?”南风瑾靠近她,一股馨香从她身上传来,他竟然有些迷醉。
“既然都是死,何不做个饱死鬼。”砂画勇敢的抬起头,眼神与他对视,反正她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啪”,南风瑾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贱人,还不知错?烈如婵狠,嫁了个残花败柳给本将军,简直比妓女还不如。”
砂画脸上顿时冒出几根手指印,醒目的红,她疼得眼冒金星,仍倔强的看着他。
“把衣裳脱了,取悦我。”南风瑾邪魅的盯着她,她不是对一个山野村夫都可以投怀送抱吗?那她取悦一下她的相公何尝不能。
砂画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要怎么取悦他。
“吻我。”南风瑾霸道的抱住她,把她压在身下。
砂画感觉一股重力朝她袭来,虚弱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将军高大的体魄,他压住她的伤口,好痛。
南风瑾看着她晶莹的眼睛,仿佛要把人看透彻一般,她真是烈如婵的妹妹吗?为何眼里有一股烈如婵没有的清纯,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透出股股无辜,让人不忍心伤害她。
该死,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耻,她明明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他居然把她想象成仙子,他不会被她无辜的眼神所迷惑。
他一个翻身,把她抱坐在他身上,“取悦我,吻我,懂吗?”
砂画涩涩的捏住胸口,他定要这么侮辱她才解恨吗?她轻轻闭上眼睛,绝望的脱下衣裳,泪水一颗颗滴在南风瑾身上,她开始吻他。
她轻轻的覆上他的唇,生涩的吻着他,慢慢到他的脖颈,胸……
“怎么,你不会吗?”南风瑾挑逗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她。
砂画不回答,径自吻着他,眼泪仍是不止的流,像泛滥的洪水倾泻而出。
他怎么她了,这些事情不是夫妻之间该做的吗?她一副他逼她的样子,南风瑾不悦的眯起眼睛,“你一定要装着是被逼的,是吗?你的淫荡名声满城皆知,装什么洁妇。”
砂画被他死死的盯着,害羞得满脸通红,她不知道该怎么取悦他,曾经梦想的小将军现在成了她的丈夫,她应该开心快乐的,不是吗?
想及此,她再次闭上眼睛,青涩的吻上他的腹……
怎么看她的样子,不像一个欢场老手,南风瑾被她青涩的反应逗弄得受不了,湿热的舌头长驱直入,他扣住砂画的头,霸道的吻着她,又反把她压在身下,一切,由他来主导。
砂画的身上有很多伤口,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她急忙的挡住自己的伤口,怕南风瑾看见,她不想自己那么丑的身子被他看见,旖旎春情之下,他是她的小将军,不是那个如魔鬼般的南风瑾。
看着她无辜的眼睛,他本想放慢速度,变温柔些,可是一想起她的身子已经被别的男人占有过,他的心就忌妒,强烈的忌妒。南风瑾毫不怜惜的要了她,疯狂而嗜血,他要报复她。他忌妒那个占有她第一次的男人,当时如果是他抓住的,他一定把他大卸八块,南风瑾的女人,什么都应该属于他。
他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属于别人,他尽情的剥夺着她,无情而冷血的占有她,砂画只觉得股股痛楚朝她袭来,他好狠心。
“好……痛……”她朝他哀鸣道,“将军,你放过我吧。”
“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妻子不忠,特别是我南风瑾的女人,更不能对我不忠。”说完,南风瑾加快了速度,她越是哀求,他越想狠狠的占有她,她越痛苦,他内心就越平衡。
突然,他发现怀里的人儿不再哀求,身子软了下来。
南风瑾扳过她的脸,发现她面色惨白,已经昏过去了。
“蓝蝶儿,叫大夫。”该死,他这才发现,她身上很多伤痕,有新的,有旧的,渗杂在一起,还有的地方在流血,潺潺血丝布满她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刚才因为忌妒和恨意,他只顾伤害她,根本没注意到她全身都是伤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死的女人,也不向他求饶,如果她向他求饶,他也许会放过她。
蓝蝶儿慌忙把府里的刘大夫请来,太好了,将军注意到夫人的伤势,看林嬷嬷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夫人。
第032章 行房也会发高烧
大夫通过帐外线脉,掳了掳他花白的胡子,“将军,夫人全身时冷时热,应该是发高烧,刚才我看到她手臂上有些伤口,想必她的外伤也不轻,内伤加上外伤,所以才晕了过去。”
“什么?她怎么会时冷时热?”他不过是和她行了下房,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行房都会发高烧的,她的伤,一定不简单。
“蓝蝶儿,从实招来,夫人是怎么回事?”南风瑾盛怒的盯着蓝蝶儿,他倒要弄个明白,她怎么会受这么多伤,进府前都来好好的。
“将军,是林嬷嬷,她给夫人搓澡,先用烫水,在桶里和另外几个姐姐使劲掐夫人,再用冰水,又使劲捏夫人,搓夫人的身子,这样反复洗了五次,夫人身子虚,承受不了,就……就晕倒了,后来林嬷嬷又用水把她泼醒了,怕弄出事,她们就走了。”蓝蝶儿如实以告。
“大胆,叫她跪着来见本将军。”南风瑾早就看林嬷嬷不顺眼,叫她来服侍砂画,也只是想惩罚一下砂画,没想到林嬷嬷下手这么狠,差点要了她的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急,他很恨她,不是吗?可是她昏倒,他却不由自主的替她担心。该死,他是怎么了!
“将军,我这就去煎药,这瓶金创药,您叫人给夫人涂上,过几日她就会复原。”刘大夫嘱咐将军道。
南风瑾看了看,红杏阁没有别的丫鬟,他只好自己去给砂画上药,他动作轻柔的替砂画擦药,砂画疼得醒了过来。
“将军……”怎么是他,砂画沉下眼,她没看错吧,他在给她擦药,而且眼神深邃而温柔,他有一双长长的睫毛,漂亮的眼睛,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她想衬起身子,“将军,我自己来吧。”
“别动,若是你死了,我还要怎么惩罚你,你要怎么赎你的罪?”南风瑾一开口,就是这些煞风景的话。
他帮她擦药,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好的惩罚她,砂画自嘲的笑了笑,她还以为他会关心她,会对她态度改观,看来她太天真了。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阵哭哭啼啼的声音,砂画认得,是林嬷嬷。
“瑾。”鸢尾领着林嬷嬷,乖巧的走进来,“让蓝蝶儿服侍姐姐吧。”她可真会装好人。
“林嬷嬷,本将军有叫你伤害夫人?”南风瑾一看见林嬷嬷那肥硕的样子,就心生厌恶,他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古董震了震,幸好古董体积大,不然早就震落到地上去了。
林嬷嬷一把老泪一把鼻涕的哭道:“将军,老奴是听您的吩咐,给夫人洗澡,哪知……”
鸢尾插过话,“将军,林嬷嬷也是听你的吩咐,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将军就放过她吧,再说姐姐,本来身子就不干净,难道你要护着她吗?我还记得,当日和姐姐苟且的男人死时,姐姐跪着求我放过他。”
砂画急忙摇头,“我没有。”
可是她的解释,在“铁定”的事实面前,没有用。南风瑾一听到鸢尾的话,蓦地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恢复往日的冷漠。
“鸢尾,乖,我们走。”他居然差点偏向那个贱女人,差点忘记自己爱的是鸢尾,鸢尾不来他都差点忘记,今晚是他跟鸢尾的新婚之夜,他应该陪她的。
该死,他竟然跑到红杏阁来,表面上是惩罚她,内心里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林嬷嬷,自己去王管家那里领二十板子。”吩咐完,他爱怜的抱起鸢尾,走出红杏阁。
鸢尾故意娇嗔一声,“哎哟,瑾,您弄痛我了,轻点。”她那甜腻的声音,整座红杏阁都听得清清楚楚。
砂画拿过药膏,自顾自的擦了起来,抬头,便看见林嬷嬷仍跪在屋外,“林嬷嬷,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夫人,您替我向将军求一下情吧,二十板子,会打掉我半条老命的。”林嬷嬷颤颤巍巍的跪在屋外,连鸢尾公主都保不了她,她还没见过将军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她犯了错,最多被罚点俸禄,如今犯了错,就要她老命。
砂画冷眼笑了一下,不给林嬷嬷吃点教训,她以后仍会无法无天,她不想多管闲事,“蝶儿,叫侍卫把她撵走,我希望今后红杏阁能清净点。”
“是,夫人。”蓝蝶儿嘲笑着走向林嬷嬷,“林嬷嬷,你快走吧,我们夫人生气了,说不定你会挨四十板子,到时候老命都没了就……”
还没说完,林嬷嬷就像狗一样连滚带趴的趴了出去。
“夫人,终于把她赶走了,她太坏了。”蓝蝶儿高兴的帮砂画擦药,她觉得将军并不像表面那么恨夫人,不然刚才怎么会那么急的替夫人叫大夫。
不过,将军随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真捉摸不透将军,他到底是恨夫人,还是不恨夫人,说不恨,他为什么连堂都不和夫人拜,说恨,刚才他为什么会心急。
第033章 打胎药
春天的将军府,花色红,柳絮素,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苑子里的小桥流水相映成辉,绯红色的樱花在风儿的轻吻中含羞飘落,落入清澈透明的池中,池里五彩缤纷的鱼儿争相嬉戏,浅浅的日光打落在青碧黛色的池面上,好一幅柔美的绾绾画卷。
砂画身上披着一件白缡缕空缎袍,坐在粉色的樱花树下,微微假寐,淡如明静的气韵,显得她十分安娴,纤长黝黑的睫毛弯弯翘起,雪白的肌肤似用萱草沐浴过,那抹浅粉的疤痕淡淡的印在她脸上,极远处竟看着略有些美,因那疤痕像极了一朵在夏夜绽放的樱花,又像是苑子里樱花树上落下的一朵樱花,不小心散落在了她的面上,别有一番青夏风味。
入府两日,砂画已经渐渐了解将军府里的规矩,老将军跟二夫人凝香早已外出游历,府里只剩下住在翠玉楼的大夫人翠玉,将军的贴身丫鬟嫣儿告诉过她,翠玉楼生人勿近,大夫人要静养,叫她们别去打扰。
如今这府里,南风瑾和鸢尾公主掌权,南风瑾主外,鸢尾公主主内,将军的大娘又从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