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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杀手被剑锋一震,重重从天上摔落,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发着痛苦的吼叫声。
这时,敌人见兄弟被杀,纷纷冲了过来,楚夏拉起砂画,急忙腾空跃起,闪到这群杀手身后,利落的朝他们投射毒针。
“你……你给他们留条活路,他们……家里有妻子儿女,年迈双亲,要是死了,家人怎么办?”砂画怔怔的看着满地滚动的杀手,内心有些不忍。
“你没杀过人吧?”楚夏冷冷的望向他。
“没……没有。”她这一生都没害过人,除了上次引诱烈如影,那件事一直在她心头萦绕,成为她一直消不去的一个噩梦。
楚夏夺过砂画的流星剑,一剑射向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汉,“啊……”大汉顿时发出撕心裂肺凄惨的叫声,他满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双眼睁得老大,痛苦的望着楚夏。
砂画努力使自己镇定,这种场面她不是没见过。楚夏抱着她缓缓从树上降落,“你去把流星拔出来,再解决掉他。”
砂画在原地踟蹰,“能不能……不去?”
“不行。”楚夏冷冷的命令道,“要想活命,必须杀掉敌人,他们全是我皇兄皇弟派来的杀手,不解决他们,我连东陵国都回不了。”
“皇兄皇弟?”难道……他是东陵王子。楚夏见她仍愣在原地,一下子拦腰抱起她,朝彪形大汉走去,大汉双眼睁得像银铃般大,嘴角轻轻动了动,似在哀求楚夏。
“把剑拔出来,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你以为江湖上的人都像将军府那样,动几下嘴皮子就算完事了?他们要的是你的命。”楚夏冷漠的声音在砂画耳边响起。
“好,我杀。”砂画深吸了口气,用力握住大汉腹上的剑柄,猛地拔了出来,然后闭上眼睛,朝大汉乱刀刺去,大汉发出更加撕裂的惨叫声,他身上的血全溅到砂画脸上,不一会儿,轻声呜咽了一下,便咽气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砂画颤抖的握紧流星,连忙靠向楚夏,为了活命,她只能听他的,杀掉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江湖,真的血雨腥风。
楚夏眼里闪过一抹担忧,轻轻抱住她,“别怕,有我在。”然后拿出玉箫,猛地射向前来攻击他们的杀手,一片惨叫声连声发现,杀手们纷纷倒地而亡,不一会儿,这批杀手都被他杀尽,个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解决掉所有人之后,楚夏收回玉箫,抱起砂画,用轻功飞上梨树,再悄悄飞回客栈,“看来,我的藏身之所已经暴露,明天我们就得往香山赶去,找我师父玄机。”
“你是东陵国王子吗?”砂画知道,王子之间为了争皇位,互相弑杀的例子数不胜数,烈如婵早已是世子,仍要杀会威胁到他地位的弟弟们,手段极其残忍,他现在终于实现愿望,做了西塘的王,只有砂画知道,他是通过无数的杀戮为自已铺路,成功坐上皇位宝座。
楚夏轻轻放下她,温柔的给她擦去脸上的血渍,“嗯,我是太子,不过是个从小被寄养在香山的太子。”
“为什么?”砂画想也没想,她想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不是烈如婵。
“小时候,因为父王很喜欢母后,就爱乌及乌把我立为太子,但是宫里其他的妃嫔不同意,总是在暗地里想办法害我,幸好屡次化险为夷,后来母后很为我担忧,深怕有一天我会被她们所害,就把我悄悄寄养到香山玄机师父门下,我这次回国,是要去看临终前的父皇一面,顺便以太子之印继承皇位,不过我皇兄楚云飞,四弟楚云烈寻到我的真实身份,才派了那些杀手来解决我,幸好次次化险为夷,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赶到东陵国,我真的很想见父皇最后一面。”
原来如此,又是皇室斗争,砂画有些怯弱了,她真的要陪他去东陵吗?她不想再次卷入皇宫斗争中,她只想过平静安稳的日子,但是一想起他曾经救过自己,她又有些不忍心。
“所以你平时喜欢喝上等清茶,饮上等好酒,全是继承了腐败的皇室之气?”砂画想调侃一下他。
“你先去洗个澡吧,才杀过人,你不怕他半夜来找你?”
果然,他一吓,砂画脸色霎时变得害怕起来,她最怕晚上睡觉了,如果没人陪在她身边,她就会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蹲在墙角睡着了,又会被噩梦给吓醒,梦里不是凶狠的大夫人,就是残忍的皇后,再者就是无情的烈如婵,冷情的将军……
总之,她一出生,就没好好的睡过一次安稳觉。
楚夏看了看她紧蹙的眉头,淡然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勉为其难的陪你睡觉。”
“噢!不用。”砂画赶紧摇了摇头,男女授受不亲,她可不想又被当成淫妇。
楚夏轻轻敲了一记她的额头,“你想哪里去了?陪你睡觉可以理解为守着你睡觉,你安心的睡在床上,我守在这里。”
“真的吗?那你不用睡觉?”砂画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我不困,你放心,我武功这么高,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我亲爱的沁儿。”声音温暖如玉,暖如心田,如沐春风。
砂画心里攸地闪过一抹感动,随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抱起衣裳,“你……你乖乖守在这,我去洗个澡,别……别偷看哦!”
楚夏抬眉,怎么他的形象一下子变成采花贼了,怎么看他也不像那种人啊!喜欢他的美人多了去,他一个都看不上,眼前这小丑八怪在慌什么呢!
浴室很大,是个约一丈宽的池子,里面热气腾腾,薄雾缭绕,砂画轻解衣裳,露出玉足,缓缓步入温泉中,水很温暖,她自顾自的享受着这一份片刻的安宁,轻轻撩起温水,从肩上哗哗流下,她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洗澡了。
突然,她听到客栈外面有浓浓的马蹄声,砂画耳朵灵敏,快速的扯过亵衣,灵巧的套在身上,像鱼儿般从水中一跃而起,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只见一件碎舞霓裳雪衣已经包裹住她小巧的身材,砂画眼神凌厉,从墙上拔下流星剑,从浴室快速的闪到内屋,只见楚夏正在细心的挑灯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完全没察觉即将有大批人马赶到这里。
“这么快就洗好了?”楚夏愣然,她洗澡也太快了点。再细看了眼砂画的装扮,紫色的霓裳紧紧的套在她身上,显得她曼妙无比,眼神漠然。
砂画握紧宝剑,看了看窗外,轻轻走到楚夏跟前,“公子,外面有动静。”
楚夏像是早已知道般,波澜不惊,“你藏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等楚夏出去之后,砂画急忙闯进蝶儿房间,蝶儿刚才躲进房,身子一直颤抖,一听见有响动,立即吓得惊叫起来,砂画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别怕,蝶儿,是我。”
她一松开手,蝶儿马上紧紧抱住她,像是抱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般,刚才夫人出去之后就没回来,惹得她一直很担心,“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蝶儿关切的问道。
砂画利落的滚到烛灯前面,轻轻一吹,屋里顿时黑暗起来,伸手不见五指。她拉着蝶儿,踱到后窗,那里能一览无余客栈的动静,“别说话,有大批铁骑来了。”
领头的男子一身紫色藏袍,剑眉星目,头戴羽林冠,英姿飒爽的坐在马上,身后跟了上百骑铁骑,个个头戴头盔,身着铠甲,严整以待。
“糟了,是将军。”蝶儿轻声惊呼道。
是他就好,只要不是前来袭击楚夏的就成。一别数日,他还是这么尊贵冷清,砂画赶紧别过脸,不想再看他一眼,生怕自己再对他动情。
南风瑾环顾了一下四周,铁青着脸,梦回和晓月把客栈老板抓了过来,一把扔在地上,客栈老板腰肥臀粗,红色锦袍上挂满了玛瑙吊坠,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想必开这客栈赚了不少钱!
“说,外面怎么那么多死人?”南风瑾冷冷开口,目光足以杀掉客栈老板,周围的灯笼映在他脸上,把他衬得更加阴郁。
肥老板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他在香山脚下开客栈数年,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可是眼前这个带有独特王者气质的男人,一开口就吓住了他,他断定,这男人不是人中之龙,也是某国显赫权贵,惹不得啊。
“小的……不知。”刚才客栈外面的打斗声虽然很大,但是客栈里一派笙歌吟舞的景象,丝竹管乐敲打声,达官公子和娇俏美女的调笑声,足以盖过外面一切声音。
“不知?这么多人死在你客栈门口,从实招来。”南风瑾“咻”的一声拔出玉瑾剑,架在肥老板的脖子上,薄薄的剑锋熠熠闪光,老板顿时吓得浑身抽搐,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身后竟然有几百名铁骑护卫。
楚夏呢?砂画望楼下看了看,刚才外面那么多尸体,她早料到会引出事端,没想到引来了南风瑾,千万不能被他发现,她屏气凝神的盯着楼下,捏紧流星,随时准备突出重围,往香山逃跑。
“来人,把他们全部抓回大牢,我要亲自审问。”南风瑾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众人,有浪荡贵公子,有打扮奇特的武林人士,有穿着暴露的青楼女子。
这里人这么多,这座客栈又是海棠郡行人们必经之路,去东陵、西塘、明夏和其他藩邦小国都要从此经过,他们会不会见过砂画。
紫袍男子从怀里摸出一卷画纸,边上的无语立即把灯笼提了过来,由于砂画在二楼,还算看得清那画纸,画纸很大很长,足有三尺那么宽,上面的人儿亭亭玉立,脸上蒙着一块薄如蝉翼的白纱,身段娇小,因为隔得太远,其他地方便看不清了。
“你们有没有见过她?”南风瑾拿高图纸,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那位胖老板看了几眼画纸,脑筋乌溜溜的转了起来,他好像见过画上的女子,现在就住在客栈,只不过跟另一位白衣俊公子一起,很晚了才回府,所以见过她的人不多。
“大人,小的……”胖老板话未说完,嘴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肥硕的身子晃了晃,硬生生的栽在地上,众人吓得大惊失色,那些女眷开始莺莺哭泣。
“公子,他死了。”无语和宿云唰的一下从胖老板脑后拔出一颗银针,那银针足有半截筷子般长,银针已经变得深黑,上面下满了剧毒。
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南风瑾的四名贴身护卫,宿云、无语、晓月和梦回,是南风瑾根据一首词为他们取的名。喜迁莺,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边倚。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 啼莺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
四人均擅长剑术,多年来一直贴身保护着南风瑾,不过很少露面,砂画有些奇怪,怎么今日四人都齐聚在此,看来南风瑾为了寻她,连贴身护卫都派出来了。
南风瑾脸色阴沉,“是谁?”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伤人。
看着倒地而亡的胖掌柜和拔剑相向的侍卫,砂画大惊失色,伤掌柜的人,一定是楚夏。突然,一袭白色的身影从窗口没了进来,轻轻旋转落于地上。
楚夏淡漠的看了眼外面,嘱咐砂画,“一会我和云轻们把他引开,你带蝶儿从后院逃跑,他的人马实在是多,不宜硬拼,我们在香山脚下会合。”
云儿、云轻和云淡皆是楚夏的贴身护卫,也不常出没,关键时刻才会出现,砂画朝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握紧宝剑,蝶儿早已收拾好包袱,随时准备离开。
“还有谁见过这名女子?”南风瑾阴沉着脸,怒视着众人,想必那名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一定知道砂画的下落,不然他不会在胖老板即将说出真相时杀了他。
“我们……没有见过,大人。”为首的一名女子轻声说道,她双肩发抖,脸色惨白,裸露的半胸若隐若现,呼吸急促,眼前的大人长得十分好看,性子也十分冷漠,像地狱里的阎王一般。
“没见过?”南风瑾扬了扬眉,眉间有一丝无奈,“沁砂画,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即使你跑进地狱,我也会跟下去。”
他的声音冰冷无情,在偌大的客栈轻轻回荡,听得砂画心惊胆战。
“我知道她在哪里!”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夜空的宁静,楚夏拿着玉箫,身后跟着云儿、云轻和云淡,砂画现在才看清,原来上次扔雪宿们上岸的他们,竟是三名女子,她一度以为她们是男子。
今天她们的打扮与在船上那日不同,不再是女扮男妆,一身素色白纱,宛若天上仙子,皆冷冷的握紧长剑,比划着姿势,冷冷的跟在楚夏身后。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尾部扎着羽毛的利箭直直的射向楚夏,楚夏利落的闪开,云轻们全部挡在他面前,“保护公子,上。”
南风瑾手握巨大漆色弓箭,面色阴沉,一下子收了回来,静静的坐在马上,晓月们早就跟着其他铁骑一捅而上,画面瞬间变得杂乱无章,吓得客栈里的人们慌乱的逃窜。
南风瑾从赤焰身侧取出三把箭矢,扣紧弓弦,把弦拉得紧紧的,冷漠的对向楚夏。他不仅是明夏第一大将军,还是明夏第一神射手,曾三箭齐发一齐中靶心。
砂画紧张得额头沁满细密的汗珠,“将军箭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