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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云烈的好妹妹,你认为,你以后还有瞪我的机会?”
果然,楚凌霜脸上泛起豆大的汗滴,她随手擦了擦,厉声说道,“本宫懒得理你。”转身朝她的寝宫跑去,边上的那些小姐全都没有追上去,生怕与她扯上关系,到时候不讨新帝喜欢,又怎么做他的妃子呢!
原以为与六公主感情交好,她会帮她们向新帝引荐,如今发现事实竟是这样,她们还不得避六公主三尺。人情冷暖,人心现实,在她们脸上表露无遗。
楚凌霜,你还不知道,你在她们眼里根本不是姐妹,而是利用的棋子。
第二天一大早,砂画正在院子里采摘露珠,她喜欢种花,喜欢喝雨露花茶,喜欢吃不加草莓的草莓糕点。满院子里全是香喷喷的花,她喜欢安静,不喜吵闹。虽然她已失忆,不过这些习惯还是改变不了。
闻着清香的秋晨雨露,砂画轻轻闭上眼睛,好美的感觉,在自己走之前,她想多给楚夏留些值得回忆的东西,她要为他泡最香的雨露花茶,这种茶又叫“思念”,是她为茶娶的名字,代表她对楚夏深深的爱恋。
是的,她决定离开东陵,因为她不想与南沧公主一起嫁给楚夏,她不喜欢自己心爱的男子与别的女人分享,所以,她决定放手,祝他们幸福。
突然,宫女麦穗和油菜脸色慌张的朝砂画这边跑来,砂画秀眉紧蹙,她们何以这么慌张。
麦穗夸张的挥了挥手里的手绢,提着裙子闯过一片片湿热的花丛,裙子下摆被浸得湿湿的,“沁儿姑娘,不好了,不好了。”砂画还没有正式被册封为贵妃前,宫女是不能先叫贵妃的,还是得叫她原来的称呼。
砂画看麦穗惊慌的神色,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扔下雨露,双手搭在麦穗肩上,急急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快说。”该不会是楚夏出事了吧。
油菜也在后边跟了过来,麦穗喘了几口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姑娘,不好了。六公主她……死了。”
“死了?”砂画大吃一惊,昨天还活蹦乱跳臭骂她的楚凌霜竟然死了,这事一定不简单,她昨天才和她起过争执,一定是有人找准了机会,杀了楚凌霜,暗中陷害她。
看来,那人离她不远,就在她周围,被打碎的透明杯子散了一地,洁白的花骨朵上滴下一片片她刚才采摘的清澈雨露,蓦地,砂画发现那白色花骨朵瞬间变得青紫乌黑,麦穗和油菜也吓得大惊失色。
麦穗捂着嘴巴,惊慌失措的叫道,“姑娘,那雨露有毒。”
“不可能,雨露是我才摘的,如果有毒,之前的花怎么没事?”砂画仔细看了看地上的杯子,良久,她知道了,有人把毒下在杯子里,然后里面流出来的雨水带有毒性,才把花骨朵毒死了。
是谁?这么狠心,手段这么厉害,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楚王殿的杯子里下毒,既想毒死她,又想通过杀六公主来栽赃她?她不否认,在这东陵皇宫,恨她和楚夏的人不计其数,不过现在是楚夏掌权,大家不敢怒也不敢言,剩些四皇子和大皇子的余孽可能想报仇,才弄出这么多下三烂的手段。
麦穗继续说道,“姑娘,刚才我们发现六公主的尸体漂浮在碧波湖,样子很恐怖,全身已经漂白了,全身肤肿,后来太医诊断,她是被人毒死的,她尸体里排出来的毒气把整个碧波湖都染成了黑色,十分恐怖。”
毒死的?砂画沉下眼眸,如果是毒死的,那她的嫌疑更大了,因为前一瞬间,她手里才拿了个带毒的杯子,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一定是一个人干的,目的不是栽赃她就是害楚夏。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大殿门前响起,砂画带着麦穗和油菜静静的迎了上去。金銮驾上的女人一身大红宫装,头戴金黄头冠,一粒璀璨的明珠装饰在发髻正中央,眉心中间一点清丽牡丹花花钿,一看到砂画,就冷冷的吩咐侍卫上前捉拿她。
砂画一见几个侍卫扑上来,立即腾空躲闪,她快速的飞进大殿,拔下墙上的流星,在胸前比划了下,快速的飞了出来。如果有人想存心栽赃她,她再怎么解释都没用。
还不如拼死博一命,如果被王后抓走,那她的下场好不到哪去。
秦王后见白衣女子竟敢和她的侍卫拼死博斗,脸上立即顿时冰冷,吩咐众人,“暂且先停下,楚沁儿,本宫要你告诉我,六公主是不是你害的?”
哼,贼喊捉贼!砂画轻身绕到边上的香梨树前,双手趴到树上,缓缓滑下,沉声回答,“不是我,我如果要杀她,根本毋须那么费劲,我喜欢用剑杀人。”
秦王后满腹怒气,这个女子竟然敢当众驳斥她,简直是胆大包天,亏她还看在新帝份上,把她封为贵妃,她竟不知天高地厚,害了六公主不说,还对她这般无礼。
“来人,给我抓住她,再去御林军调一千人来,我不信这么多人都抓不住她。”秦王后气愤的吩咐。
边上的随从面色有些困难的回答道,“王后娘娘,兵符您早已交给殿下,现在他掌管十四支军队,属下调动不了啊。”
秦王后眨了一下眼,“该死,全都给本宫上,抓住她。”各个国家要想调动军队,必须要有兵符或令牌,以前楚夏还未掌权时,秦王后有两道兵符,不过只掌管了一段时间,又被楚云烈抢了去,后来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身边,她就交给了楚夏。
按理说,即使有兵符,没有皇帝的批准,将士们也不会轻易听人号令,不过近年来东陵内部混乱,王子之间内斗不断,把朝纲军营闹得是乌烟瘴气,连后宫的妃嫔都有资格调动军队,这多可笑。
砂画肘着剑柄,在地上划出条长长的口子,身子在半空中腾空飞舞,她无心伤害他们,因为他们都是王后的人,王后是楚夏的母后,她只能躲闪,不能还手。
正当他们打得难分难舍之际,一骑铁骑破殿而入,快速的踏在走廊上,一到楚王殿,铁骑上的白色银甲男子轻腾轻功掳起砂画,把她抱上马,他轻轻一驾,准备往殿外奔去,砂画却一个反身,跃下俊马,直直的立在众人面前。
“公子,你没必要来救我。”砂画冷眼看着来人,走到王后跟前,拱手说道,“王后娘娘,我无意惊动您凤驾,不过,我想把今天的事查个明白,究竟六公主的死因是为何,而我的玉杯为何会被人下巨毒,这两者一定有关系,沁儿还请王后娘娘明断。”
男子风姿卓绝,熠熠生威的立在马上,刚才他在后院准备马匹参加狩猎大赛时,陡然看到王后的凤銮来到楚王殿,还听随行的人匆忙的说什么沁儿姑娘是凶手之类的话,他想也没想,蹬身上马,朝楚王殿奔来。
秦王后看了马上男子一眼,脸色有些不悦,轻声喝道,“南风将军,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楚王寝宫,你骑匹马佩着剑就这样闯进来,是不是于礼不合?”
南风瑾眨了眨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环胸说道,“如果我来晚一点,王后会不会冤枉好人,把沁儿姑娘抓进大牢?”
“公子,不关你的事,请回吧,我问心无愧,没有杀六公主,我相信王后娘娘会明断,查出事情的真相。”砂画正想束手就擒,两声男生异口同声响起。
楚夏和一行铁骑远远的奔向楚王殿,看到砂画扔下流星,准备任由侍卫捆绑,楚夏和南风瑾同是叫了起来。
楚夏后面跟了一大堆各国使臣,本来是约好今日去城外狩猎,他联想到砂画怀有身孕,不宜奔波劳累,就没来叫她,结果在出城时听到六公主被杀,王后要抓砂画,他赶紧调转马头,由于时间紧急,众使臣也跟着跑了过来,纷纷想看个热闹。
让他恼怒的是,南风瑾竟然捷足先登,先到达楚王殿。楚夏翻身下马,“都给本王退下,还有三天就是本王继任大典,母后带这么多士兵来楚王殿,不怕引起百姓妄加猜测吗?大家肯定又会以为我东陵又出内乱,真是贻笑大方。”
秦王后脸上拂然作色,身子突然歪斜下来,她一手扶持上位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当众忤逆她,她疾言厉色说道,“夏儿,她杀了你皇妹,难道你要包庇她?为了一个山野女子,你竟然……哼……”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眼里尽是失望,这可是她一手扶持上位,从小保护不受伤害的儿子。
“母后,您别动气。”楚夏见状,立即下马扶住颤颤巍巍的秦王后,其他使臣纷纷小声议论,才来东陵国没两天,新帝还没登位,为了个美人,竟然闹得母子不和,公主被杀的下场。女人啊,真是红颜祸水!
同时,他们也惊慌,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他们,大家议论纷纷,闹得人心惶惶,暗地里,却有个带刀侍卫模样的年轻男子暗自阴笑。
楚夏扶着秦王后,温文尔雅的对众使臣说道,“本王母后身体欠安,关于去城外狩猎一事,本王派九皇叔和其他大臣陪使臣们去,望大家见谅。至于我国六公主死亡之事,我定会派人力查,还望各位使臣不要惊慌,请大家安心狩猎。”他朝众人拜了拜,朝砂画点了点头,示意她回楚王殿等他,扶着虚弱的秦王后朝和宗殿走去。
一身男装的南沧如醉调皮的驾马到砂画面前,她微笑着望向她,“沁儿姑娘,既然楚王有事,你可否赏脸陪我们去城外狩猎,听说沁儿姑娘的箭术很厉害哦!我也想见识见识。”
“这……”她就是那个南沧第一美人南沧公主,果然生得娇俏可人,美丽大方,颇有公主风范,不过砂画总觉得,她好像很在意明夏的那位大将军,她们之间应该有些什么。
晃了晃头,她怎么会想那么长远,他们的事与她何干,让她有些不解的是,南风瑾被她狠刺这么一剑,竟然一点也不怪她,还骑马赶来救她。
他能做到见她坦然,她却不能,她只知道,他是要伤楚夏的男人,自从那次推他下崖,砂画一直在夜里做噩梦,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她三番五次的想起他,她们不过是仇敌罢了,他竟然知道她曾经的名字。
想起杀他之前,他说的那句,“如果我的命……能换来你的原谅,我……愿意。”听他的口气,他好像曾经伤害过她,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牵连。每次一想起他,她的头就会剧烈的疼痛,心也纠得难受,于是,她索性不想,不想就什么事都没了。
南风瑾打马上前,冷冷说道,“既然沁儿姑娘不赏脸,那我们自己去吧。”他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低声下气的男人,他虽然爱她,不代表他会事无巨细的臣服她,他有自己桀骜不驯的个性,有自己特立独行的思想,他是明夏大将军,这辈子除了当质子的三年,还没看过别人的脸色行事。
他对她的爱,是那种冷漠得不易察觉的,深深埋在他心里。他在明夏总是有些朋友,口口声声带着女人在他面前秀恩爱,说非她不娶,一生只爱她一个之类的屁话。一转过眼,第二天怀里又换了一个表白对象,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爱人的方式。
他宁愿高傲的藏在心里,可能是他的自尊心太强,还不习惯向别人低头。
这时,走廊处一名白衣男子歪歪斜斜,小心翼翼的骑在马上,颤颤巍巍的朝这边走了过来,砂画定晴一看,原来是明夏使者洛雨笙,她总觉得,她跟他认识,像是朋友般熟悉,却又像陌生人般生疏。
失忆真不好,什么都记不清楚,忘起这一半,又忘记那一半,整天生活在思想与脑筋纠结的痛苦中,所以她宁愿不去想那些事,自己安安静静的过完下半生也就算了。
南沧如醉看了看还不会骑马的洛雨笙,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天不从人愿,你越是想得到的,越得不到。有时候你不想看到的,偏偏天天出现在你面前,就像洛雨笙,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在她面前,像阴魂一样驱都驱不走。
仿佛走了很久,洛雨笙才慢慢的走了过来,他腰上挂了把金色长弓,马腿上的袋子里插了很多支竹箭,一来到众人面前,便戏谑温和,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让大家久等了,我……我不会骑马,不擅长武力,所以……这狩猎大会你们先去,我后面慢慢来。”等他们狩猎完,他恐怕才赶到,这样就可以逃过劳累和奔波了。
小时候,他家还不是明夏首富,不过在明夏也算数一数二的大户,当时明夏首富是沁家,沁家有个大夫人是当今皇后的妹妹,所以它的声望更胜从前,不过没几年,就惨被全家灭门,后来洛家当之无愧荣升为明夏首富,他也得到经常与王子们出去狩猎的机会。
不过洛雨笙够调皮,他生来只喜欢漂亮姑娘,不喜欢练武,所以每次都找借口逃过狩猎,比如装病,装病,再装病。再后来,人家都以为他是个病痨子,不过他这些小把戏却瞒不过南风瑾,每次他泡姑娘都被南风瑾当场抓住,南风瑾经常威胁他,最后,两人竟然从互相憎恨慢慢变成好兄弟。真是冤家宜结不宜解,他俩成为好兄弟,倒是经历坎坷。
南风瑾睨了睨他,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戏了,他就想找借口晚去或者不去。
南沧如醉也一眼看出洛雨笙的心思,飞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