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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会不会爬树?我记得猫是老虎的师父,却没有教它爬树。”砂画问他。
南风瑾毫不犹豫的开口,“老虎本来就属猫科动物,猫会爬树,老虎自然会爬树,什么猫是虎的师父,却没有教它爬树,不过是人们长久以来的以讹传讹罢了,只不过老虎完全可以凭借自身优势,长期生活在平坦大地上,过着舒服日子,不去冒那摇摇欲坠的爬树风险,只有在迫不得已情况下才显现出本能。正如人类,在舒适的和平环境中,有好多的潜能是表现不出来的,但一旦遇到恶劣环境,为求生存,便往往表现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潜能。”
“这么说,它还会潜水,游海?”砂画感兴趣的问道,没想到南风瑾懂这么多,她虽然刺伤过他,不过他好像从来不提那件事,总是默默的在危难时刻帮助她。
哎,楚夏,现在你在哪。砂画垂下眼眸,她好想他,希望楚夏没事,希望自己没事。
树下的老虎转了转,似乎在想办法,突然,它两只利爪呼哧哧的拍打在树上,接着两只后腿一蹬,竟然开始向上爬,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快跑。”南风瑾说完,腾升飞到砂画树上,轻轻拦腰抱起她,继续踏着树干朝前方飞去,老虎虽然冒着生命危险会爬树,却不能从这颗树跳跃到另一颗树上,两人就隔着几颗树和老虎对峙着。
很显然,老虎一直不死心,这棵树抓不到他们,继续跳下去,又朝另一颗树爬去。老虎很聪明,不愧是虎王,虽然爬树追不到会轻功的南风瑾们,不过它懂得用另外的方法。它迅速跳下树,开始用利嘴和爪子铲着树根,不出几下,一根根树根都齐刷刷的被咬断,大棵大棵的松树横腰躺下。
楚夏见完秦王后之后,就急忙朝楚王殿赶去,可是翻遍了整个寝宫都没看到砂画,她这里奴仆也比较少,而且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好不容易遇到几个宫女,都说不知道姑娘去哪里了。
楚夏带着一干铁卫,急急寻到大殿门口,正迎面碰见慌忙赶来的李青。李青摆了下衣衫,恭敬的朝楚夏行礼,“殿下,不好了,沁儿姑娘和南沧公主,还有明夏使臣都进忘情森林去了。”
“你是怎么保护她的?她们怎么会跑去忘情森林?”楚夏剑眉一沉,冰冷的脸上透出层层寒霜,灼人的眼光紧紧盯着李青。
李青颔首道,“因为南沧公主的马好像惊了,直往忘情森林窜去,所以沁儿姑娘和南风将军全追了上去,臣以为,她们是去搭救公主,不过,公主马后还带了一个洛雨笙。”
“该死!”男人低咒一声,带领亲卫,迅速朝城外围场奔去。
“沁儿,要是你有事,我怎么办?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楚夏使劲打马,沿路扬起阵阵寒沙,她竟然跟南风瑾在一起,万一她受刺激,想起他怎么办?
他不要,她们还有几天就快成亲,只要渡过这几天,她就真正属于他,任何人也夺不走。男子一身青色蟒袍,俊逸的脸上全是担忧,李青从未见殿下这么惊慌过,就像要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一般,他带领大批卫队,急急的跟在殿下身后。
一到城外猎场,众使臣有的打猎,有的烤肉,有的正朝森林里张望,各怀心思,尤其是九王楚盛,满眼阴鸷,他巴不得他们死在里面。
如果南沧公主和明夏使者出事,那么南沧明夏两国绝不会善罢干休,到时候东陵一挑起战事,他还是可以守在他的封地里做他的九王,可是楚夏就不一定了。到时候,东陵明夏南沧三国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楚夏扬起俊眉,脸色苍白如弱柳扶风,嘴唇嘤红如初生婴儿,他夹起马肚,手握玉箫,快速的朝里面奔去。
“等等,殿下,您不能进去啊!”众大臣纷纷呼唤新帝,他这么进去,无疑有生命危险。他是东陵之主,要是他出什么事,那整个东陵怎么办?
“殿下,我来保护你。”李青带领卫队,也跟着楚夏朝里面冲去。
“那我们也去吧,大丈夫哪能这么贪生怕死?”南沧和明夏的随从纷纷打马上前,他们的主子进了忘情森林,他们也不可能活着回国,只有大家同心协力,救出主子,他们才能保命。
其他几国的使臣则立在边上看好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有人是善良的,他们巴不得灭掉别国,好自己坐大。
楚夏沉着脸,俊颜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没来由的他很紧张。只要沁儿与南风瑾单独在一起,他就紧张,他很怕失去她。
森林之路旖旎,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每一阵野兽的怒吼声都震动着他的神经,他显得凄怆而阴沉,浓雾中他微微扬起清癯的脸,满眼怒火。
森林深处,十几名黑衣人正恨恨的盯着洛雨笙和南沧如醉,他们清一色的蒙着脸,手持弯刀,正一步步朝虚弱害怕的两人逼近。
洛雨笙迈出一脚,用力挡在南沧如醉身前,神情惊慌,却佯装镇定,“如醉,别怕……有我在。”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带头的黑衣人停止上前,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在洛雨笙身后,正有一条长约五六的腹蛇伸出头,定定的盯着他。
南沧如醉低咒一声,“将军引走了老虎,却没发现,现在来了比老虎更恐怖的豺狼。”
洛雨笙感觉脖子有些发痒,不经意的摇了摇头,蓦地,他侧过脸,透出眼角的阴影,发现一只三角型巨头正朝他呼哧呼哧的吐着舌头,就在他颈子边上。
“娘呀!救命哪。”他吓得瘫软下来,紧紧抱住南沧如醉,南沧如醉则挥动手中皮鞭,啪的一下给腹蛇抽去,腹蛇吃痛一下,突然像受伤似的往后爬去。
“那小子,还抱着女人的裙子,真没用。”为首的黑衣人嘲笑道,扬了扬手中的弯刀,也没打算现在就宰了他们。
另一位身材比较矮小的黑衣人走了过来,向老大建议,“老大,我觉得他们两个挺好玩的,要不我们耍耍他们?”
那位看似老大,身材比较魁梧的黑衣人思索了下,点了点头,“把他俩绑起来!记住,要面对面,让他们嘴对嘴。”
“哈哈哈……”其他黑衣人纷纷狂笑起来,这似乎是个比较好玩的游戏。
“不要。”南沧如醉大声惊叫起来,要她跟洛雨笙嘴对嘴,不可能,万一又被别人看到,她南沧公主的名声就没了。
南沧如醉的耳后偏左的头发被卷起来,用金钗固定,一条发链围住她的头发,额前几缕墨黑发丝自然的落下,晶莹剔透,就像水晶一样。
水汪汪的眼睛里藏着深黑色的眼瞳,娇小可爱的鼻子站在秀脸中间,薄薄艳红的嘴唇让人欲一亲芳泽。
可是没等她们反映过来,几名大汉已经把她俩双脚双手绑住,让他俩紧紧的贴在一起,脸对着脸,眼对着对,两人均互相死死瞪着。
为首的黑衣人定定的看着他俩,似笑非笑的吩咐手下,“把他俩的嘴挨到一起,固定住他俩的头。”
“是,老大。”两名黑衣手下一人抓住他俩,可怜的南沧如醉和洛雨笙就这样被逼着强吻,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靠近自己,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还是没能摆脱亲嘴的命运。
矮个子黑衣人再次晋言,他悄悄贴近老大,小声嘀咕道,“老大,主子说了,我们的目的就是闹得南沧和东陵不和,和不成亲,最好让明夏敢卷进来。咱们不如让他俩假戏真做,到时候,明夏的使臣强暴了南沧的公主。这样,东陵和明夏、明夏和南沧、东陵和南沧都有仇,那主子岂不是可以渔翁得利,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解决他们。到时候大哥您可就是头等功臣,加官进爵,美人钱财享用不尽,我们做小弟的也能跟着沾点大哥的光。”
为首的黑衣人嘉奖的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兴奋的点了点头,“按你说的办,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
“嘿嘿,谢谢大哥。”矮个子转过身,吩咐固定南沧如醉和洛雨笙的两个手下,“大哥说了,让他俩假戏真做,把他俩衣服扒了,兄弟们要看活春宫图。”
“啊……不要。”这下不仅南沧如醉惊叫起来,连洛雨笙也大声疾呼。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别欺负一个弱女子,有种全部来欺负我。”洛雨笙提起身子,想掩住南沧如醉。
“欺负你?我们早就开始欺负你了,只不过现在要换一个欺负法,小子,你艳福不浅,她可是南沧第一美人,到时候试了给兄弟们讲讲滋味,到底爽不爽,下面紧不紧,湿不湿,还是不是……处女。”一名黑衣人龌龊的说道。
“呸。”南沧如醉一口唾沫星子给他吐去,他兴奋的擦了擦,随即一巴掌给南沧如醉扇去,嘴里还念念不忘咒骂她。
“要打打我,别打女人,没种的东西,只知道欺负女人。”洛雨笙开始扭动身子,企图和那黑衣人拼了。
南沧如醉感觉眼前直冒金星,小脸火辣辣的疼,但她还是忍住,咬是牙关,悲愤的吼道,“我是南沧的公主,你们要是敢伤我们一根汗毛,小心你们的狗头,我父王一定饶不了你们。”
“哈哈哈……”黑衣人全部大声的嘲笑起来,“都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公主怎么了?兄弟我们就是没尝过公主的滋味,要不要让兄弟们先尝尝,再让你对面那瘦弱的娘们尝?”
“你才是娘们!你们全部都是娘们,爷是堂堂正正的爷们,真是虎落平阳被狗欺!”洛雨笙气得破口大骂,这群混蛋竟然说他是娘们,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娘们。
矮个子生气走过去,啪的一巴掌打在洛雨笙脸上,“大哥,这小子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骂我们是狗。”
为首的黑衣男子眼晴忽地眯起,不悦的开口,“矮子,你这傻子。赶紧把他俩衣裳扒了,我要看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强行让他俩进行交配。”
“什么?交配?”南沧如醉欲哭无泪,悲愤的盯着黑衣人,他们竟然把她们当动物一样,强行交配。
洛雨笙也一脸不服气,“真是些没修养的贱民,把人生至尚的情爱说成是交配,简直是一堆不懂生活情趣的小人。”
首领慢慢走到洛雨笙跟前,狠狠捏紧他下巴,啪的一声撕掉他的上衣,“本大爷就喜欢用交配这个词,到现在还嘴硬,把他裤子扒了,马上交配。”
“啊……”南沧如醉下身被紧紧与洛雨笙贴在一起,还没开始扒衣裳,她攸地羞红着脸,愤怒的闭上眼睛,想挣脱这该死的绳子。
两名黑衣人开始隔着绳子的空隙扒她俩的衣裳,边扒边偷偷在她香肩上摸一把,南沧如醉急忙求饶,“老大,我们错了,不骂你们,你们饶了我们吧,放过我们好不好?我还要做王后,还要为……他守节。”
“他是谁?东陵新帝?”矮个子忽哧哧的问道。
“他……他是我最爱的男人。”当然不是东陵新帝,是她在浣沙河边一见钟情的南风瑾。
突然,就在她们的衣裳快被拔光时,一阵浓烈的马蹄声响起,伴随着很多刀枪的声音。为首男子脸色不好,大声叫道,“有人来了,听这声音,应该有上百人,咱们撤。”
“晚了。”一声凌厉的声音飘了过来,一支利箭稳稳的穿吼而过,黑衣首领顿时口吐鲜血,直直的跪在地上,吼咙还插着那根金光光闪闪的翎羽箭。
听到黑衣人的惨叫,南沧如醉和洛雨笙急急的睁开眼睛,只见不远处一匹藏青色翻羽上,坐着一名身穿青袍的俊逸男子,男子箭法凌厉,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众人。
“动手,把南沧公主和明夏使臣救出来。”楚夏沉身吩咐,手下的人纷纷朝黑衣人射箭,不消几下,那群黑衣人就死在这千只利箭之中。
洛雨笙一获救,急忙找来长衫披在南沧如醉半裸的身子上,把她包得死死的,紧紧守护在她胸前。
楚夏打马上前,轻轻的睨了眼她们,轻声开口,“洛公子对本王的王后可真用心。”
洛雨笙不卑不亢的回答,“南沧公主可是将来东陵的国母,我当然应该尽力保护她。”
“怕不止如此吧!”楚夏沉声,随即问道,“沁儿和南风瑾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们……她们引老虎去了,刚才有一只青晴猛虎,为了救我们,她俩就引开它,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后来那群黑衣人就来偷袭我们,幸好……你赶来了。”南沧如醉涨红着小脸,轻声说道。
她紧紧低下头,今天可真是倒霉透顶,先是被南风瑾看到她与洛雨笙不小心亲吻,后是被将来的夫君看到她和洛雨笙这么亲近,虽然不是她们自愿的,可是他心里难免会多想。
最后的始作俑者,就是洛雨笙,不过想起刚才他不顾生命,奋力保护她的样子,南沧如醉竟觉得有些开心,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砂画被南风瑾抱住,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那猛虎仿佛有千万倾力气,永远也使不尽似的,都在下面刨了半个时辰,还在努力的刨着。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跑。”砂画冷眼望着他,她还不习惯被陌生男子抱,虽然他身上有很好闻的男子气息。
砂画努力起挣脱他的钳制,刚刚差点离开他的身体,又被他急急的拉进怀中,她娇弱的身子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