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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吃醋了?”南风瑾回她一记眼神。
砂画急忙转过脸,呶起嘴说道,“我才不会吃你的醋,你乖乖等着诺神吃掉你吧。”
“你……”南风瑾顿时气急,这个女人,不仅不吃醋,还巴不得他被野人侮辱,立即沉声吼道,“行行,永远都是这副冰冷德性,在我记忆中,你就没对我笑过。”
“你又对我笑过了?”砂画应声辩解,她凭什么要对他笑,他是楚夏的敌人,也就是她的敌人,虽然他表面很在乎她,不代表她会喜欢他。
“我凭什么要对你笑。”南风瑾冰冰回应她,脸色更加难看,大将军的气势仍强烈显现。
砂画眉头一挑,“那我又凭什么对你笑?虽然你三番两次救我,不过你是楚夏的敌人,他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总有一天,我们会真正的兵戎相见,到时候,剑下见真招。”她不明白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为什么脾气这么阴晴不定,一会儿说她是他妻子,要她跟他回明夏;可一转过脸,就对她冷眼相向,横眉冷对,真是个怪里怪气的男人。
诺神见他俩竟然冷眼吵起架来,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急忙摆手走了过来,大声急喝,“你们俩吵够没有?都死到临头了还吵,尤其是你。”她伸出手指向砂画,“你干嘛凶我的猎物,他是我的,只能我一个人凶。”
“不关你的事,闭嘴。”砂画和南风瑾同时朝诺神吼道。
这时,南风瑾等那几个野人解开身上的藤蔓,正想使轻功飞出野人们的钳制,却发现胸口的伤口又重新裂开,疼得他眉头深蹙,不得已又被几名野人抓住。
“他受伤了?”诺神疑惑的走过来,掀开南风瑾胸前的衣裳,一道狰狞鲜红的伤口怵目惊心的映在她眼前,她急忙吩咐野人,“先给他治伤,敷上泥巴。”一口浓浓的乡土音。
“等等,你给他敷泥巴治伤?泥巴只有加重他伤口恶化,只能用草药。”砂画焦急的喊道,双手不由自主的在柱子上摩擦,看来,她必须要想办法解开藤蔓,不然,南风瑾会被他们整死的,虽然吵归吵,他和她共患难被抓进来,她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女族长阿诺从边上的木槽里抓出一把中草药,朝砂画扬了扬,“你说的草药是什么?这个就是泥巴,可以治伤的,阿拐钰他们受伤了,都是敷的这个,一敷就好。”
砂画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口中的泥巴竟然是草药,把她吓了一跳。
女族长这才仔细瞧了瞧砂画,开始她一直沉浸在美貌男人的温柔乡中,忘记看边上这个女人,在她看来,她一点也不美,皮肤白得像山上的白蘑菇,看起很可怕。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朝你吐口水吗?”诺神嘟起小嘴,朝砂画问道。
砂画愣愣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们喜欢男人?”
诺神摇了摇头,“因为……你长得丑,还有,他们只爱我一个,除了我以外的女人,再美他们都不会爱,他们只臣服和效忠于我,就连你的丈夫,也要效忠于我。”
“我的丈夫?”砂画有些不解,难道她说的是南风瑾,这里的野人真奇怪,不仅会在四周埋陷阱保护自己,还懂得人的美丑善恶,人文风俗,根本不像与世隔绝的野人。
而且放眼望去,砂画也没有见到地上有人的骨头,虽然刚才在被抓来的路上,她倒是隐隐约约在浓雾中看到地上的人的残骸,但是他们的村庄却没有,全是野兔野鸡之类的猎物。
“是的,你的丈夫,今晚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他都得听我的,做我宠幸的其中一人,如果他服侍得好,我会考虑把他升为副族长,因为我们这里还少一个副族长。”诺神不紧不慢的说道。
砂画咽了咽口水,“你真的要和他……那个?可是他生病了,受伤了,你不能养好他的伤再说吗?”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女族长的建议,砂画心里闷闷的,她到底是不喜欢南风瑾和她那个,还是怕女族长浑身黄褐色的长毛会吓坏南风瑾。
南风瑾猛地挣脱抓他的野人,脸色阴郁不已,他堂堂一个明夏大将军,统领千军万马,今天竟然要被一个女族长宠幸,这个女族长不仅是个野人,还是个全身长满丑陋长毛的野人,简直不把他男人的尊严放在眼里。
不过女族长那句“她的丈夫”,让他心里略有些开心和感动。
诺神瘪了瘪嘴,亲自冲过去抓住南风瑾,南风瑾被几个野人钳制住,伤口又疼,又累又饿,无力的倚在他们肩上。诺神悄悄走过去,趁他不注意,猛地一口亲在他脸上,突然,南风瑾锐利的眯起眼睛,浑身使出一股掌风,顿时把诺神弹到几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
“族长,族长。”众野人纷纷冲过去扶起她,愤恨的盯着南风瑾,诺神却轻巧的拍拍手,像没事人一样的站了起来,“很好,我就喜欢像他这种有个性的男人,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你们。”
阿农诺不服气的嘟哝道,“罗阿普,我们都服侍你这么多年了,你一看到个白嫩的男人就变心,他这么对你,你还喜欢他。”说完,他撒娇的跺了跺脚,赤足朝深山深处走去。
诺神也不管他,继续走向南风瑾,准备再偷一记香,像个登徒子般好色,她胸部的长毛浓黑茂密,脸被晒成红黑色,看起富有光泽和质感。
“慢着。”砂画大声吼道,她可不想再看到南风瑾被这么一个野人欺负,“族长,你是要再这样,他万一想不通死掉的话,你就亏大了,凡事还是自愿的好,你先把他的伤治好,他就会感激你,然后爱上你,你们就可以尽情……相拥了。”
南风瑾无奈的看了砂画一眼,这女人,到底是救他还是巴不得他被野人凌辱。诺神听了她的话,简单思索了一下,开始往南风瑾胸口涂沫辗碎的药汁,回头又走进草房里端出几个香蕉和野果,递给南风瑾。
“先给她吃,她不吃我不吃。”南风瑾望向砂画,独自把衣襟拉好,生怕诺神偷看。
“哦。”说完,诺神递给砂画几个香蕉,再把苹果给南风瑾。
砂画虽然身子被绑住,不过手却没被绑,仍能行动自如,她还没休息好,等体力恢复,她一定冲过去救南风瑾。
真奇怪,野人为什么不帮她把手一起绑了,难道空出她的手让她好逃脱吗?
两人细嚼慢咽吃完之后,诺神把阿拐钰喊了过来,阿拐钰是个精壮的年轻小伙子,浑身上下散发出野人的粗犷气息,他浓眉大眼,皮肤黝黑透红,腰上围着一块深褐色的虎皮,他兴冲冲的奔向诺神。
“她,送给你,你,要好好服侍她。”诺神指着砂画,又看向阿拐钰。
阿拐钰轻轻的挠了挠头,脏兮兮的头发披在脑后,绞成一根一根黏黏的辫子,伸出长长的牙齿,嘿嘿一笑,三两下跑向砂画,准备给她解身上的藤蔓。
“住手,她是我的女人,你们谁也不准碰。”南风瑾挣开野人,咬紧牙关跑向砂画。
看着他努力朝这边跑的样子,胸口又溢出一层红血,砂画突然觉得有些感动和心痛,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明知道她给不起他想要的。
突然,南风瑾闷哼一声,重重倒在地上,一下子昏了过去,砂画定晴一看,阿拐钰手里正拿根棍子,原来是他敲昏了南风瑾。
“南风瑾,你不要昏,你起来。”砂画开始大声呼喊,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用,南风瑾就像头沉睡的狮子般倒在原地,任由诺神派几名野人把他抬进茅屋。
“好了,我要进去享用我的猎物了,阿拐钰,她送给你了,无论里面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你们都不准进来,不许打扰我和猎物美好的时光。”诺神兴奋的吩咐道,两眼放光朝屋里走去。
才吃两个香蕉,砂画还是觉得很饿,不行,现在保存体力最重要,不仅有关肚子里的孩子,更要去救南风瑾,她想,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被一个野人侮辱。
阿拐钰舔了舔深黑的舌色,吞了吞口水,慢慢走向砂画,“猎物,我来了。”
“慢着。”砂画转了围眼珠,这阿拐钰虽然凶猛,脑子却不好使,她朝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摸着肚子说道,“你叫阿拐钰是吧,想我做你的猎物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必须让我吃饱,我很想吃烤熟的鹿肉,你去帮我烤一块来。”
阿拐钰瞪大眼睛,重重了点了点头,兴奋的朝篝火处跑去,他身手矫健的从吊着的鹿肉上剔下一块最瘦的,安静的在篝火旁烤了起来。
第073章 生死相许
边上的男人纷纷围向砂画,露出垂涎的眼光看着她,都觉得眼前这个是天仙大美人,比里面的女族长好看多了。只不过刚才碍于她在场,再加上族长喜欢那个男猎物,所以他们个个都违心的朝男猎物吐了口水。
野人的规矩是,必须完全无条件服从于族长,拥护她,爱戴她,不能与她作对,因为诺神他们的族长,是她们至高无尚的神。
不一会儿,阿拐钰拿起那块香喷喷的鹿肉递给砂画,砂画狼吞虎咽的把它吃下肚,因为她实在是太饿了,她可以忍受饥饿的滋味,可是肚子里的宝宝不行。
吃饱之后,阿拐钰又细心的用破竹片为她打来一舀水,砂画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脸颊下流着细细的水痕,头发凌乱,珠钗早就在树丛里散落不见,她的头发全部披散下来,跟那些野人一样披着,小脸仍是显得绝美清丽。
“你们……不是食人族吗?怎么会吃野果和动物。”砂画问阿拐钰,这些野人有点奇怪,不过挺纯朴憨厚的。
阿拐钰挠了挠头,仔细回想了下砂画的意思,向她解释道,“我们不吃人的,我们也是人,我们不会残害同胞的,我们靠打猎和摘野果为生,靠树叶和动物毛皮做衣裳。不过外面不接纳我们,我们只好世世代代群居在此,为了保护自己,我们只好吓别人我们要吃人。为了保护我们不被野兽吃掉,我们只好在四周挖陷阱,那些进来寻求猎物的勇士大多是中陷阱和蛇毒而死的。”
“你们为什么都穿这么少,冬天怎么办呢?现在已经入冬了,天气很冷,穿这么少,会生病的。”砂画担忧的问道。
“生病?我们一辈子都这样,我们不怕冷,我们从来不会因为少穿衣裳生病,因为我们长相异于常人,所以没人会接纳我们,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真的野人。其实我们的祖先,是从东陵国迁徙而来的,好像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从此就聚居在此了。”
原来他们不是真的野人,可能是祖先为了躲避仇家,躲藏到此,设好天然屏障保护自己,散播谣言保护族人,久而久之,大家找不到做衣裳的布料,所以才光着膀子,成了野人。
“我们的地窖里还藏得有书,不过大家都不认识,那几本书已经被小老鼠咬坏了。”
砂画有些惊奇的问道,“你们既然跟我们一样,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毛,体形也不一样?”这是个关键问题。
“好像是我们祖先误食了森林里有毒的情花,所以变成这样了。”阿拐钰细心的一一为砂画解答,真诚而憨厚的看着她,明亮的星子熠熠发光。
情花?怪不得这里叫做忘情森林。
“阿拐钰,我腰有点痛,麻烦你帮我解下藤条好吗?”砂画朝他眨了眨眼睛,她已经吃饱喝足,刚才她悄悄震动藤条,发现没有丝毫作用,越震,那藤条越紧,勒得她好痛。
阿拐钰却摇了摇头,“刚才族长说了,叫我小心点你,你很狡猾,我不能帮你。”说完,阿拐钰自顾自的往深山走去,其他人也跟了上去,手里拿着斧头和石头做的锄头,肩上扛着用竹子编织的背篓,他们应该打猎或者采摘野果去了吧。
“阿……阿拐钰,你不享用我了吗?刚才不是要急着帮我解吗?”砂画的声音在空谷中回荡,阿拐钰此时走开,肯定是怕她再三央求会心软放了她,所以她得想办法把他叫回来。
不过那群野人已经走远,其他的边瞅她边干活,妇女和孩子们则一脸怒气的看着她,仿佛她是只狐狸精。
这藤条想必是有生命的,你越是想挣脱它,它越勒得紧,唯今之计,她只有另想办法。
终于,熬了一天,熬到了天黑。砂画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起来,再饿她也得忍住,如果吃饱了,肚子又涨了起来,她就不能从千年藤蔓下挤出来了。
期间,阿拐钰背着背篓走了回来,烤了块上等野牛肉递给她,她吞了吞口水,硬是忍住了牛肉的诱惑,阿拐钰也没有用那种色狼般的眼神看她,把食物放在边上,兀自进了边上的一间小屋。
临近清晨,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砂画轻轻呻芩出声,因为她又饿又渴,为的就是让肚子能继续瘪下去,好从藤条中溜出来。野人们还在睡觉,不过族长的房间仍是灯火通明,砂画闻到一股松油的味道,原来这些野人竟然知道用松油照明。
诺神会不会已经把南风瑾吃了?应该不会吧,南风瑾昨夜被敲昏了,应该晕迷着,她应该吃不到他。
渐渐的,砂画憋足口气,使尽收缩那原来就平坦的小腹,悄悄朝藤下滑去。慢慢的,她的肚子已经滑了下去,可是……她有胸部却卡在藤蔓上方。
砂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