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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想,你娇生惯养,民间罕有能满足你要求的歇息饮食之处,倒不如带你去苏州城最好的青楼。在那里面,虽然不及皇宫王府,但日子过得分外讲究细节和情调,定能让你无刺可挑剔。”我正色看他,笑道,“夫君,你莫再调戏我了,难道我会不知道,你此行明为陪我出来散心,其实暗中也想趁机结识几位要紧之士么?”
“呵。”邵轩辕将折扇微微摇晃,收起了方才与我调笑时的惫懒样子,目光清明如水,道,“夫人英明。于是我可以知道我们即将见到的那人的名字了么?”
徐远钊
120、徐远钊
“苏州城的烟花之地各有招牌,每门每户自有老鸨上下打点、迎来送往。但整个城池的青楼产业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的老板,那便是徐远钊。”我带着邵轩辕往青楼里头走,我是上届青楼花魁,并且摇身一变成为王妃,在我之后,花魁艳名虚位以待足有两年,所以现在经过花街柳巷,大多数娼妓舞女都认得我是何人,用仰望的目光远远对我行着注目礼。我对邵轩辕道,“没人知道徐远钊的来历,他似乎也没有家室。他对下人分寸甚好,很得人心,但底下的青楼彼此竞争厮杀,却从来不管。有些像你在家养宠物豹子的作风。关于他的传言有很多,说他的产业已经远不止这一城,也远不止青楼一个行当。还有人说,苏州城的商场里,白道上是路菊老爷,黑道上便是他徐远钊老板的天下。”
邵轩辕道:“我在苏州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按照我掌握的情报而言,这些传言并不属实。”
“传言只不过是传言,但若能让外人臣服敬畏,也算一种资本。眼镜蛇在攻击自己的猎物之前,也会鼓起颈部恐吓对手。”我微微一笑,道,“当然,徐远钊的底细我也一无所知。事实上,这位幕后的大老板平素很少与我们往来,不到关键时刻,也从不露面。我十五岁挂牌一举当上花魁,才能在他身边时常出入。”
“这样深藏不露、低调行事却又成为传奇的人,”邵轩辕道,“若非深不可测,便必然不堪一击。”
“又或许徐老板只是不喜欢应酬,想过清闲的日子罢了。”突然之间,有人在身后搭腔。邵轩辕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后头,我们一齐转身,见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
“王宁,好久不见,你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我见到此人,露齿一笑,又对邵轩辕道,“这是徐老板的贴身小厮。”
“王妃也好久不见,依旧容貌冠绝群芳。”王宁也笑着对我,因不知邵轩辕的身份,只与他点头行礼,右手做出个有请的姿势,口中道,“徐老板方才知道今日有贵客到访,特意请两位前去喝酒。”
我笑得愈发自在从容,似春风中一朵徐徐绽放的美丽牡丹:“如此甚好。故人重逢,自当痛饮。”
走着曾经熟悉的道路,我又来到了赐颜轩。刚举步入府门,邵轩辕便由衷赞叹一声:“雅极。”
徐远钊的住处赐颜轩并不气势恢宏,相反,相对苏州城的其他豪门而言,这里到很小巧雅致。用色装潢也一概没有富贵张扬之处,清一色的素雅和精致。这里黑瓦白墙,高高的门庭画栋参差如山岚,多用屏风照壁之物做出景中之景、画外之画,或红杏倚门,或弱柳扶风,显得处处禅意弥漫。
时至盛夏,最难得也最惊人的却是,赐颜轩的各处楼台亭榭总用回廊虹桥或之字桥迤逦相连,每处屋檐皆有清澈泉水淙淙流下,宛若一条纤细的银龙在整个院落中外绕一圈,使得全家都风生水起,最后在赐颜轩中央的亭子的四个高高翘起角上倾泻下来,像一重水帘。
“布置这里的定然是位风水上的高人。我也见过哥哥那里有亭子引着泉水垂下,但从未见过整个府邸都在墙上走通活水的绝妙设计。”邵轩辕道。“户内多用听风瓶和水墨画装饰,看似没有富贵之物,其实墙上之画个个出自大家,许多已经在长安卖到了数十金。”
“公子倒是识货之人。”王宁面有得色,对邵轩辕也多了几分亲近,道,“常人来赐颜轩只知道惊叹叫绝,却说不出这么多门道。公子很有才学。”
邵轩辕还是单手摇扇,面上带笑。
入了主厅堂,果然陈设还是那般的雅致。一张圆形的大小适中的青玉镂流云花桌子上已经布置好酒水。一位翩翩佳公子已经身着白衣,极其写意风流地候着我们,见我们来了,便行礼道:“草民徐远钊见过王妃和公子。”
他抬起脸,露出一双含情带笑的凤眼。
我上前将桌子上的一盏樱桃捡了几颗吃,对徐远钊道:“徐老板,两年不见,如此生疏,已经不疼三月了么。”
“如何不疼。你是我调教出来的最美丽的女子。”徐远钊笑着帮我斟酒,道,“我初次见你的时候是阳春三月,所以我为你改名叫三月。”
“我问月儿,徐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月儿总说,徐老板一言蔽之,是个妙人儿。”邵轩辕与徐远钊碰杯。
普天之下能喊我月儿的人如今也没有几个了。邵轩辕这不是秘密身份的身份我相信徐远钊心知肚明,可他偏不点破,一样寻常把酒话道:“我第一次见王妃那天,说的话果然应验了。”
我看着满桌子比御膳还精致还有新意的清淡小点心,用银叉子插了一小块玫瑰糯米团,道:“高手遇见高手,色狼遇见荡妇?”
徐远钊明显地跌了一下,找回声音道:“是小生会看相,姑娘日后必定矜贵非常,是我的贵人。苟富贵,勿相忘。”
结识
121、结识
邵轩辕道:“徐老板还会相面?”
徐远钊谦逊道:“在下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日子一长,便这也学点皮毛,那也看个入门。跟着江湖上的相术师傅随便学了个几年。”
“原来你真的会看相?”我将最后一点玫瑰糯米团吞进肚子,瞪大眼睛道,“五年了,我一直以为你那句话是怪哥哥调戏漂亮小姑娘呢。”
“难道我在王妃心中的形象就如此不堪。”徐远钊额头挂上三条黑粗线,挫败道,“受打击了。”
“不不不,夫……这位公子方才也说了,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妙人儿。”我忙摆手道,“实在是你的兴趣爱好太广泛了一点。象棋围棋自不用说,匿名去打到长安成为国手也并非不可能。并且你还从一位西土大陆来的嫖客那儿学会了西土大陆的象棋。唱戏京剧粤剧川剧黄梅花鼓又都会,既能扮武生,又能反串花旦。还可以遛鸟养兽古玩烹饪弹词说相声。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还会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那位西土大陆来的阿不思,不仅是位嫖客,他的正当职业是冒险家。”徐远钊先更正我,然后又道,“人生一世,若不想方设法用有意思的东西填满,岂不是辜负了上苍让我们在世为人的一番美意。”
“那你说说,为何我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命?我旺夫么?”我将脸伸过去,双手捧住徐远钊的脸,让他无奈地面对着我,又瞪了一眼邵轩辕——他方才听完我最后一问正在闷笑个不停。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不要凑这么近,头好大……”徐远钊维持着风度挣脱我,道,“你额头光洁饱满,发际线偏高,目光明亮有神,耳垂厚且贴,且耳门阔、耳白于面、垂珠下坠三项都占了。故而大富大贵。但旺夫之相比较复杂,我这个半吊子神棍怕看不准,你把你的手递给我看看,再将生辰八字什么的都送过来才能作数。”
前半段话我听得挺舒服的,就是他老提我耳朵使我下意识地就双耳发红了,不过后半段话让我很是不服气,失望道:“什么呀,说我大富大贵就能一眼看准,问你我旺夫与否你就说看不出来。还有什么生辰八字,我一个被卖给你的孤女怎么会知道——你你你,你不会看我是个克夫之命所以故意不说的吧~!”
我颤抖的声音让徐远钊对我做了个“你丫闭嘴”的鄙视表情,一旁的邵轩辕把我摁回去坐好,笃定道:“徐老板没有说谎,他说你大富大贵定然是准的,不是诳你。”
我更糊涂了,问道:“你不是从来不信命的么,为什么你这样肯定?”
“嘿嘿,”邵轩辕打开那触骨生凉的折扇,瞥我一眼,悠悠道,“因为美丽绝世而有点笨笨的女人注定好命。”
“哈哈,这位仁兄,干杯。”神棍徐远钊闻言眉开眼笑,与邵轩辕彼此相见恨晚,两人开怀对饮起来。
“我哪有笨?笨能作王妃么?”唯独我还在不肯善罢甘休地折腾邵轩辕。、
“当然不是愚笨如猪的,但也不能太聪明了,你这样笨又不笨、聪明又不聪明的就刚好。”邵轩辕宠溺地看着我,说出一串类似于绕口令一样的东西,用我说过的话来堵我的嘴,道,“你这样最好了,有很多的美貌才情,还有一点点思想。”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这简直是!我被我从前的自我评价堵得哑口无言。郁闷地看这两个兴趣爱好和学识都很渊博的男人纵论古今,谈天说地,不时斟酒啊赔笑啊,十足的花瓶一个。《水浒传》里的李师师,最大的用处就是让宋江和宋徽宗结识,我也如此啊。都怪我俩一个扛不住燕青一个扛不住邵轩辕……
好在若一个男人爱你,他是不会把你冷在一边太久的。邵轩辕与徐远钊从天气谈到星空再谈到人生与河山最后谈到旅游之后,又回首对我道:“其实,虽然我今日才与徐老板初见,但我在入座之时便已经知道徐老板是位杂家了。”
“你是看赐颜轩的布局,知道此人爱好建筑和风水,看见到处摆放的名画和听风瓶,又知道此人对古玩和艺术也颇有研究的吧。”我不想让人再看成笨蛋了,忙应和道。
“这些倒也罢了,主要是这桌上的菜,个个都不是等闲食客能拿得出手的。”邵轩辕指着小盘子中点缀着几朵萝卜雕花的菜肴,如此道,“私以为,许多菜色,就算是皇宫御膳也难吃到。徐老板必是一位美食家。”
我看了看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珍馐,道:“我一直觉得赐颜轩的饭菜特别精致有新意,却不知有什么讲究。”
“兄台,王妃在我这里出入了大半年,次次吃得津津有味,”徐远钊含笑对邵轩辕道,“就怕你点破之后,她吃不下了,反而不好。”
“我在王府里听一位女子说,苏州城的达官贵人以吃胎盘死婴为滋阴补养之道,这些不会是吧!”我惊愕对邵轩辕道,“你快说,有什么吃食是我扛不住的?”
“月儿可听过十大残忍菜?分别是醉虾、风干鸡、龙须凤爪、活叫驴、烤鸭掌、铁板甲鱼、浇驴肉、三吱儿、猴头和人参果。这可不是一般人会点的菜,更不是一般人知道且会做的菜。”邵轩辕指了指桌上几个盘子,道,“这就是醉虾和浇驴肉。”
“醉虾是将虾子醉死了再下锅。浇驴肉是将活生生的驴子剥皮露出指定部分的肉,用沸水淋熟再割下来装盘的菜。”徐远钊见我一头雾水,好心道,“你在这里吃过这么多餐,十大残忍菜早就都品尝过了。剩下八道菜的做法我也不忍心告诉你了,你自己翻书去。”
我慢慢放下筷子,果然没了胃口,狠狠瞪着邵轩辕。邵轩辕耸耸肩,深有感触道:“我一直觉得,对于女人,许多真相还是不知道,人世间才能如此美丽。”
顺利
122、顺利
我消停片刻,阴阴怪笑一声,对邵轩辕道:“徐老板虽然兴趣爱好甚广,但惟独一项事是他最大的爱好,想知道么?”
邵轩辕好奇道:“愿闻其详。”
我看着徐远钊,徐远钊一双带桃花的凤眼也看着我,并无窘迫之态,着实没意思。我深呼吸一口气,对邵轩辕道:“房事。徐老板是位好色之徒,甚爱与美女欢好。”
邵轩辕“哦哦”地了然叫了一声,对徐远钊道:“徐老板坐拥大好资源,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徐远钊也“嘿嘿”地了然状笑了声,对邵轩辕道:“据我所知,仁兄也是同道中人呀!陈歆影是百年一见的绝色,被你独占了也就罢了罢了,连在下经商多年最满意的花魁也被兄台收入囊中呀!着实不敢在兄台面前托大。”
“说起来,我倒要谢谢徐老板,我对你这出来的人,是满意得不得了,简直得之我幸!”邵轩辕谈到眉飞色舞之处,总是微微上翘的邪气眼角居然略微猥琐地下弯起来。
两位有头有脸的大好男青年同时用猥琐的表情“嘿嘿”直笑,心照不宣地不断碰杯痛饮,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既然都是同好,这方面还要多多交流经验心得……”
污言秽语简直污人清听,我无力颓倒在青玉案之上,道:“我真傻,真的。我怎么会忘了,贪欢与女色自古就是所有正常男子共同的心头之好呢?”
夜深之后,邵轩辕凑过来,我心无旁骛地看着书,一巴掌将他拍走。他无声被我击退,消停不到片刻,又凑过来,我又一巴掌拍走他。
邵轩辕悲愤道:“我上次去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