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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想不出个结果,唯鸣却知道事情一定有鬼,若云,她的娘是个很善良的女人,而且,若云在离开前还说要带自己去宴席,又怎么可能会去毒杀他人。
碰上这种情况,人生阅历实在是少得可怜的唯鸣,此刻也唯有想起那个让自己感情颇为复杂的父亲,眼神在四下寻找着羽貅鸣的身影却无果。
“爹呢。”
谷伯犹豫了片刻,终于道。
“和紫藤姑娘出去了。”
唯鸣顿时脸一沉,声音里怒意明显。
“娘如今仍旧在水生火热之中,他却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在外面玩乐。哼!这丈夫,这父亲做得可真是好的!”
唯鸣拂袖转身,小小的身子骨却是带起一股凌厉的气势。
“谷伯。我要进宫看看娘。你吩咐下去,王爷回来了马上把情况告诉他,让他进宫。”
谷伯看着那仍旧单薄娇小的身躯此刻所散发的威严,欣慰的同时也有着一抹淡淡的担心无奈,现在的唯鸣,却是连羽貅鸣的这声爹也不肯叫唤了呀,谷伯不知道羽貅鸣会作何想,但是此刻浮现在谷伯脑海里便是羽貅鸣不以为然的神情,不禁深叹。
从唯鸣进宫至今,已经过了甚长的时间,黑夜过去,黎明降临却不见宫中传来任何消息,谷伯等得是心急如焚,王府中的不安气氛弥漫越加浓重。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羽王府的瞬间,大门冷不防地被打开了。
当看到门口走进的那道身影,谷伯心中巨石落了一半,疾步迎上前去,来不及礼数周全变急道。
“王爷。宫中生事,若云夫人此次麻烦不小,小王爷已经先带着一些府中手下前去,您也快些动身吧。”
羽貅鸣并未先作多问,而是先转身过去,谷伯才看到羽貅鸣后面进门的人正是昨天与之一同出去一夜未归的紫藤。
羽貅鸣轻轻说了声。
“你先去休息吧。”
紫藤也是点了点头,朝谷伯点点头,便自行离去了,昨天不但萤火虫没看到,竟然还毫无防备地在这个印象还不算坏,但是却是见面没几次的人面前睡着,着实让紫藤有些介怀,脸上不禁也恢复了平常的冷然。
紫藤离开的背影渐淡。
谷伯跟着羽貅鸣步出王府上马的这极短时间里,简要的将他所知道的消息悉数讲给了羽貅鸣知道,便看着他策马而去。
虽说羽貅鸣已经入宫,若云之事多半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对于自家王爷的无辜还有若云的无辜谷伯还是相信的,只是心里那股担心怎么也排解不了。
府中来回走动,又怕影响人心,便选择了回到自己的房间。
放坐下,眼睛便是注意到前两天受君殇所托要交给紫藤,却被羽貅鸣勒令扔掉的东西,未曾将东西扔掉的原因便是浮现眼前。
说起来,因为昨晚的突然倒是把今天这日子给忘记了,那些孩子应该在后巷里了呀,想起那些可怜的孩子,谷伯倒是分散掉了些担心,想了想,终于拿着包袱走出房间,往王府后门走去。
紫藤回到房间也是无所事事,理所当然便是开始东想西想,想了半天,最终将这几天有些不正常的自己都怪罪在君殇身上,对,就是他的错。
紫藤这么想着,竟然也来了气,君殇的脸挥之不去之际,紫藤忽然一下子从椅上站了起来,一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的样子。
又踌躇了片刻,紫藤终于开门走了出去。
想起刚才羽貅鸣已经离去了,现在能够想到这王府中还算负得上责的就是刚才门口见到的那位老者,谷伯,毕竟打扰了一段时间,主人家对自己又不错,不告而别确实是有点不礼貌,于是便随便找人问了谷伯房间,便要过去。
走到一半,却是路途中偶然见到了这位老者,本想上次打招呼,只是眼神却是突然瞄到了谷伯手中捧着的包袱,脚步却顿了一顿,见他神色好像是好去哪里的样子,鬼使神差地便轻巧地偷偷跟了上去。
228。下卷 君殇成醉第二十七章 回宫
谷伯出了王府后没走多少的路,绕进了王府后面的一条深巷,巷子里没什么人,紫藤望过去见不着人影,看到前面口子又是一条拐口,想谷伯一定又是绕进去了,也走上前。
走近拐角,却听见了一道道充满着满足欢乐意味的童声,紫藤悄悄探头过去。
巷子深处都是一群衣着很是破旧,甚至有点脏兮兮的孩子,不过他们此刻却笑得很是开心,因为被他们围在其中的谷伯正在拿着很多有趣的东西分发给他们,那些被分发的东西自然就是没几天前君殇给谷伯的那个包袱里的东西,反正都是要扔掉的,不如给这些偶尔会来这巷子里的可怜孩子们。
谷伯看着这些孩子开心的笑脸,也是欣慰地笑笑,却是没有注意到这时候一脸复杂正朝着自己方向走来之人。
“这些东西……”
紫藤如花瓣点地轻盈动听的声音响起,并不可怕,却是让谷伯一惊,看清来人,急忙将手中东西塞到身后,深怕紫藤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
见谷伯这个反应,孩子们也都察言观色地躲到谷伯身后,手上拿到的干粮小点心、还有玩具等等都是紧捏在手里,生怕这个漂亮姐姐会来抢夺一般。
紫藤愣了一愣,也明白了这些孩子在怕什么,遂道。
“我不和你们抢这些东西。”
说完,看了谷伯一眼,道。
“这些东西是那天君殇拿给你的是不是。”
紫藤见到那些东西的第一眼便是知道,因为那袋子里的东西竟然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去逛的地方,喜欢多看了几眼的小玩意,因为好吃而多点一次的食物,玩得尽兴不腻的玩具,还没一样落下的,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浮动,似乎这几天本就对君殇淡化的怒气更是消散了许多一般,反而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更多一些。
谷伯不知道紫藤脑中所想,只得点点头,用眼神示意紫藤等他片刻,紫藤也未多说什么,之后,谷伯用最快的速度将东西分发完便拉着紫藤到了一处。
明明受托将东西交予,却又受命丢弃。
谷伯深怕紫藤会误会羽貅鸣,便先发制人解释道。
“紫藤姑娘。这些东西确实是那位君殇公子嘱托我交给你的。可是当时我看你们两人的样子,见你好像很是躲着他,就以为你是讨厌这人,生怕送了东西你会生怒,所以便自作主张将这些东西用得其所,这里的孩子都是些可怜的孩子啊。”
对这些说辞,紫藤自然是不会多揣摩真假,在她看来,谷伯自然是没有理由要去骗她的,望着远处那些孩子手中本应是君殇买给自己的东西。
“本来找你也只是要知会声。我要走了。”
紫藤话语刚落,还不待谷伯问些原因,说句挽留的话,便是身形一闪,消失了踪影,留下谷伯原地,不知待羽貅鸣回来该如何交代是好。
回去的路明明很短,紫藤心心念念的总是想到刚才深巷里孩子们手上如是珍宝般捧着的物事,脚步在不自觉间竟然也是有些加快,到底是急着回去将这些天缠绕两人间的问题解决,还是单纯的想要见他一面,也只有紫藤自己的心才知道了。
王宫的这一头就没有可以来去自如的紫藤这般自由了。
唯鸣很早便道王宫,可是如今的他只是王府里一个仗着自己父亲王爷名头的小王爷,一个连十岁都未足的孩子能够干些什么,着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达王宫后的那刻开始,唯鸣只有对自己弱小的无奈自责不甘,与之俱增的,是对自己的父亲,若云的丈夫,仁任羽貅鸣迟迟不到的不满与更甚的负面感情剧增。
若云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的夫人,在罪责未绝对确立下来之前,还是会给她礼待,故而,现在的若云是站在凝冰居的大厅之中。
这般大事,王自然也是来了。
整个凝冰居现在俨然就如一个朝政一般,该到的大小官员一个都不曾缺少,皇子公主也是都来齐了。
唯鸣立再大厅一侧,看着正中央站在那里等待着众人兴师问罪的母亲,再看看不久前也才刚到的自己那父亲,眼神中复杂难明。
王一声哼,大厅偏殿旁,昨日那个指认若云的宫女被带了出来。
宫女见了外厅的这个吓人的阵势,明显是被惊吓得不小,众人很清楚地看到了宫女浑身一怔又是一颤的,最后还是在侍卫的押解扶持下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跪在了若云身边,不敢抬头看一眼若云。
若云也不像表面上那般看起来如此冷静镇定,只是心里有声音在告诉自己,绝对不能个羽貅鸣丢脸,才忍住了颤抖的双手。
可是当若云将眼神看向羽貅鸣的眼里,想要寻求一点温暖支持的时候,等待来的却是一个不带真心的安抚。
若云心下酸痛苦笑,却又安慰自己,这已经是他对自己最大限度的关爱了,若是以前他或许连一个眼神都不会吝啬给自己,该知足了。
若云站直身板,作为王爷夫人的傲气不能丢,宁可他负我,我却绝不会负他。
王一声沉吟,一场足以颠覆朝中形势的明争暗斗就将开始了。
宫中气氛固然凝重,却也有不受影响的人,例如,从来不爱理人类纷争的圣灵,璇舞和流水虽然担心景疏,但也知道现在的事情自己插不上手,如今的景疏……怕是也不会有问题。
璇舞、流水与君殇三人在宫中中心庭院一坐,四下寂静,似乎都已经去到了凝冰居周遭大厅消息去了。
三人面前放着流水引的泉水,一阵清新的气息萦绕,三人却是相视一阵无奈苦笑。
“恶有恶果,只是我始终不想让景疏的手沾上这等人类的污秽的事情。”
璇舞似哀叹似懊悔的说道。
“虽然早知道这或许也是结局的一种,现在我却无比后悔,宁愿让她在那个安静地小地方干干净净地过完一生或许更好。”
流水片刻犹豫,终于是将手搭上璇舞的纤指,璇舞一怔,两人却是都没有将手收回。
“救了她是你的选择。之后的命途该如何走却是她自己该选择的路,我们谁都没有权利去阻止她走自己的路。”
流水看了看君殇,对于他昨晚只是给予机会,却并未直接出言阻止的行为也是给了一点认同,毕竟这些是人类之间的事情,没有经历过的景疏的过去,没有亲手体验过,便不知道那真真切切的恨,所以更加没有资格阻止。
璇舞垂眸,良久,点了点头。
君殇又是轻叹一口,轻抿了一口沁人泉水,站起身来。
“你去哪儿?”
璇舞摆摆手。
“朝政必乱。不能再让她留在那里了,我要将她接回来。”
说完,一阵清风拂过,甚是舒服,流水、璇舞望向君殇刚才在的地方,却是只剩下一缕白色残影。
“二位,不知道可否见到了君殇公子。”
璇舞、流水早先便注意到了这最近总是喜欢出现在君殇周围的气息,见对方并无恶意,也就未多做理睬,见思琴先问了话,便也只是客套地说了两句,也并未多透露去向,只是说出去了。
思琴也未怪二人的隐瞒,只是笑笑,然后离开了。
找不到君殇,宫中如此迷乱之际,思琴自然是不想在外面多做停留,径直便是往凝冰居的住所而去,在路上却是见到了一人,那人正匆匆赶往凝冰居大厅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因为家里关系入朝为官却仍旧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这种场合下都会迟到,想必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过那人却是一脸轻松,不是靠山极强,就是连自己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曾了解的傻子。
思琴见此人却是没有以往对陌生人那样的不理不睬,两人碰面,皆是不着痕迹地眼神交汇,随即,擦身而过。
那人迈着还算悠闲的步子,终于是踏进了凝冰居的正堂,不过,似乎是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人这般的怠慢,也未曾有多微词,就连王爷只是淡淡望过去,替某位大臣叹口气。
只见一个白发白衣老者,朝着他挤眉弄眼的,差点忍不住笑场。
忍俊不禁地站到老者身边,没一点严肃地唤了一声。
“父亲。您的眼睛还好吧。”
那老父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便不去理睬,将注意力又放回凝冰居大厅正中的二女身上。踏出一步,恭敬道。
“王。刚才二皇子所说不无道理,仅凭这凝冰居中一个小小宫女的指控,便是要裁定一个王爷夫人的罪责未免儿戏。”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是一声冷笑,当众人诧异地抬起头来望向王座的时候,王地表情却是一如既往那般沉静。
“此时发生在凝冰居,此女也是凝冰居中之人。景儿。”
“是。”
被叫到名字,景疏很快踏出列,恭敬答话。
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当景疏站出列时,王脸上瞬间的沉思叹息之音。
“上来。”
所有人都不懂得王此举的意味,包括景疏。
当景疏踏上台阶,一步一步接近王座,气氛似乎变得压抑起来,不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越近看到王那好似不理一切却又洞悉一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