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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看看,能不能根治。”
说完,又看向君殇。
“听二皇兄说,君殇哥的医术也是十分了得。不知可否也先入住宫里,帮了景疏这个忙再走。”
君殇一听,便知羽貅鸣并未死心了,处心积虑着无非是想要拖延自己和紫藤离开人都的时间。不过,既然景疏开口,如果只是治愈简直是举手之劳,自然要帮一下。
看向紫藤。
“再在宫中待上一、二日可好。”
紫藤斜君殇一眼。
“看我何用。你自己决定就好。这王宫的话,还够我看上个十来天的。”
君殇笑笑道好,便应了景疏的请托。
晚上璇舞拖着紫藤一块去凝冰居的融冰池里沐浴,紫藤当然也想听听自己从未去过的圣灵地究竟是长得怎么一副样子,而且,听景疏介绍说,这融冰池虽不大,却是整个王宫里最精致的地方,池水是常年寒冰不化的凝冰湖泊里引进而融,很是滋润。
脱去衣物,璇舞的视线定在了紫藤凝白肌肤上的一处地方,那是一片有紫藤花瓣形状的淡淡印记,不知是怎么来的,不过还挺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紫藤顺着璇舞的目光低下头去看了看。
“怎么了吗。”
璇舞不好意思地笑笑。
“没什么。就觉得很是好看而已。”
本来一直没什么太过温暖表情的紫藤,不知因何突然笑容绽放,看得璇舞一下子呆愣了片刻,真是久违的笑啊。
知道自己将过去与现在重叠了,璇舞甩甩脑子,告诉自己面前的有紫藤的样子,有紫藤的灵魂却不是紫藤。
紫藤看着自己胸前的那花瓣状的淡淡痕迹,笑着。
“虽然皮肤上有一块颜色不一样有点奇怪,不过这个痕迹却是从我出生开始便有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这个胸前的花瓣痕迹,看到它,就会觉得特别的温暖欣慰,庆幸它的存在,就好像是它给了我生命一般。”
璇舞笑笑。
“有能让自己心安的东西很好啊。而且就在自己身边的话,那就不用怕患得患失的了。”
“是啊。”
两人相视笑笑,紫藤发现对圣灵果然比对人类容易放开心房,果然是同类的关系吧。
进入水中后,两人匍匐浸泡其中,很是舒服,之后璇舞又给紫藤讲了许多圣灵森的事情,紫藤炯炯有神地听着,很是感兴趣,与璇舞的距离只是一夜间便拉近了许多。
入夜宁静,君殇一人看着难得的月明星稀。
周围突然一阵水雾弥漫,流水安静地出现在君殇身旁不远的地方。
君殇扯下腰间夜光杯,指尖划过杯口,里面已是满满一杯穷香美酒,举到向自己走来的流水面前。
“要不要试试。”
流水将杯拿过鼻尖淡淡闻了闻。
“你制得酒太烈,少喝为妙。”
说完,将杯中烈酒往地上一扫,尘归尘,土归土,将夜光杯还与君殇。
君殇不在意地笑笑。
“现在回味起来,的确烈了些。”
说完,又将被子递与流水。
“其实这些日子,我更喜欢这个。”
流水看相杯中,一轮明月倒影在杯中,中心淡淡泛起涟漪向周边扩散,流水有一次举起杯子,闻了闻,喝了下去。
酒不烈,像是兑了很多水的高粱,酒味已经消逝大半,却仍旧存有淡淡的甜味其中。
流水放下被子,笑道。
“这味道好了许多。”
君殇点头,接过流水手上的杯子,自己也饮下一杯。
仰头饮酒的同时,听到流水的声音。
“你是否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如若不是,最后对你们都不好。不要将爱投诸在自己寻找到的影子上。方才,璇舞来找我,对我说紫藤身上有紫藤花瓣形状的淡痕,你可知道。”
君殇慢慢将酒饮尽。
“不管是从前的过喉烈酒,还是现在的兑水高粱。我全部都喜欢,但是对于两者的区别,我是比谁都了然于心的。不管是认主的紫钗,还是她为了我受的伤留下的过去痕迹,都证明了现在的紫藤是她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但是对于紫藤的情是一份情,收不收这份礼物也是我的自由,如若不是真的喜爱这最后的馈赠,我是万万不会去招惹的。”
第二天中午,君殇在凝冰居的花园里遇到正陪着璇舞栽植蝴蝶兰的紫藤。
紫藤见君殇来了,虽没有热情地迎过去,不过脚步还是不经意间一点点地往君殇的方向挪去的。
君殇笑笑为紫藤拢好从紫钗里露出的一簇头发,似乎已经习惯了君殇对自己头发的整理,紫藤也自然地任其摆弄。
君殇边道。
“昨晚睡得可好。”
紫藤抚抚自己被整理好的头发,还算满意,道。
“很好。”
“我再过一刻便要随景疏去见见传言中的怪病妃子。这里是王宫,是权势利欲最集中的地方,你自己当心点。”
紫藤摆摆手。
“我自然知道,不用你多说。”
君殇看着紫藤眼睛瞟向别处地别扭样子,淡淡笑笑,多半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禁起了调侃一下她的念头。
“有没有人教过你,如果总是不能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等错过的时候便会后悔良多。藤儿,我关心你,你其实是不是有那么点开心的,有的话,便要说出来。”
“我……”
紫藤转过视线看了君殇一眼,立马又转了开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紫藤看见君殇的背影一点点地变小,终于正眼看了过去,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紫藤又回去了璇舞身旁,陪她一起摆弄花儿。
217。下卷 君殇成醉第十六章 王妃怪病
王的病也是不久前刚刚痊愈,还在调养期间,在病期间的政务已经积聚了很多,所以最近少有时间去看看宠妃。
反之,因为七年前景疏回来开始医治过王妃后,便很放心将王妃交予她,所以景疏在念露宫中都是畅通无阻的。
君殇随景疏在一路宫人的行礼下缓缓走进内室,重重纱幔朦胧中,一个白衣洁净的女子坐在宽大的卧榻之中,景疏告诉君殇那就是王的宠妃,复露夫人。
君殇用的是灵术,不知治疗的话是否用得到,总之,景疏屏退了周围之人,为了不打扰君殇医治,自己也离开了内寝室,守在门外的屋里。
君殇绕过重重纱幔,揭开一层又一层的叠叠繁重,终于见到了复露夫人的如山真面目。
君殇不知道羽貅鸣知不知道宫中有这么一位妃子,应该是知道的吧,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这位复露夫人,这就难说了。
君殇静静地看了复露夫人片刻,这位夫人也是看着他不言不语,转身离去,身后没有一点点声音,只是重重纱幔被放下的淡淡覆地声。
门突然地打开。
疏影明显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着实诧异了一番。
放下宫人不久前刚奉上的一杯热气仍未消的香茶,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
君殇笑笑。
“不用治。根本没有什么怪病。”
疏影一愣。
“怎么可能?!”
“走吧。回凝冰居再说。”
君殇径自离开了复露宫,景疏跟上。
可还不待进入凝冰居,便匆匆追来一个宫人将景疏和君殇二人拦住,说王要见他们。
两人又被带回了复露宫,只是宫中气氛似乎和刚才相比明显哪里不一样了,虽然平时这里应为夫人的病并不吵闹,很是幽静,只是此刻的静,似乎并不止是单纯的静,还有一种人人屏住呼吸的狭小细微感。
疏影因为这违和感心下暗自揣测不安,君殇却好似没有更多的惊讶。
“王,七公主与君殇公子来了。”
“嗯。”
王的手一挥,其他宫人一并退下,带上了门。
还是那间纱幔朦胧,环绕繁琐的房间,中央的床榻中依旧是不言不动的复露夫人,似乎王的到来都没能引起她多大的起伏。
王转过身来,君殇是第一次见人国的王,想想见过的王族人,不管是羽貅鸣还是景疏,相貌自然都是不凡,这位君主自然也差不多哪里去,如若不是眉间鬓发间的沧桑,真的很难想象会是已经二十来几的人的父亲。
这七年来,景疏印象中的父亲是和蔼的,是慈祥的,从没见过他现在这般眉间敛起,仿佛遏制着怒气地看向自己和君殇。
景疏眼角余光看向君殇,见他却是不紧不慢,煞无其事地面对着王的眼神。
良久,已有几分苍老的低沉声音响起。
“景儿,我只记得允许你独自进来喂药,何时给你权利将其他男人弄进来的。”
景疏话只听一半,便先一步跪了下来。
“臣女知错。”
王的视线却没有再看景疏的方向,直直地扫向君殇。
“你知道了什么。”
君殇笑笑。
“自欺欺人之人的悲哀。”
“你!”
景疏虽然听出两人话语之间说的肯定是关于这位复露夫人,还是自己绝对不知道的一些重要事情,但却不敢抬头,不管是看向哪一个,这时候她只觉得最好的保身办法就是让两人忘记这里还有一个自己,所以不多动,不多言。
这时,君殇却无视在场的王,俯下身拖起站在地上的疏影,朝她表示安心地笑笑,边说。
“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就好。”
景疏开始不肯起来,一个劲地朝君殇使眼色,想要他知道自己是在人国权利最大的人面前,可是当疏影看到王虽然眉头紧皱却并未有任何微辞之时,才终于站起,静静退了下去,帮二人关实了门扉。
坐想右想,在门外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最后决定先回去凝冰居将事情告诉流水和璇舞,想想或许会有什么头绪。
景疏走后,君殇指着纱幔朦胧后的那抹身影。
“既非圣灵,又非人类。一具空壳而已。世间不知,人国的王竟是对一具空有人形的玩偶痴情数年。”
王沉默着。
君殇又言。
“你虽是人国的王,但魂色却绝不纯正,你是不是能看清人的魂色?”
王从羞愤转为惊讶,继而略带嘲讽地叹道。
“我只是眼睛好使点而已。没想到的是,我以为羽儿已经会是人类中修习灵术最为有所成的一个,连他都没看出我魂色中仅有一点的不类人类的痕迹,你却是一眼便了然。”
君殇笑而不语。
王的脸色却又是瞬息万变的阴郁起来,径自撩开重重纱幔走向复露夫人,君殇看见一片朦胧之后。
复露夫人仰视着王,用刚才对自己相同的眼神,连最恋人之间最简单的注视都不能给他的人偶,竟然却让一个拥有众美的王独宠独爱,这是需要多少多少的移情作用呢。
王缓缓在复露夫人身边坐下,用手轻轻摩挲着她面庞。穿透纱幔,王清晰的低沉声音悠悠传出。
“宫中除了后来的景儿无人知道复露究竟是何样貌。我不知道你从何见到晨露,不过,既然你认为我是自欺欺人,必定也是心中有数了。”
君殇但笑不语,知道刚才那颠覆的感情,现在却如斯平静,只怕是福是祸还不一定。
“你既然心中有数,定知我不想这件事情声张。景儿能让你来这帮这个忙,与你一定也颇有渊源,你不想她以后在宫中生活不如现在的话,就闭上你的嘴。”
君殇笑笑。
“那自然好办。我本身也就是想要帮景疏公主这忙之后离开的。就此不见了如何。”
君殇只见王在纱幔中摇头,脸上表情被挡得看不出究竟是悲是喜,是怨是认。
“不行。放你出去,不如放在我自己眼皮底下看着。”
又道。
“你知道复露的怪病要何而愈?”
君殇道。
“灵魂之气。景疏之前喂养的药里应该掺有圣灵森的圣药花水羽露,沾了灵气所以才能这具空有身形的玩偶能够如她模仿的人一般动作悲喜,一旦断了灵气,便只能恢复现在这般样子,无悲无喜,不说话,不识人。”
“那好。”
君殇话音未落,王突然截过话头。
“我便要你的灵魂之气。我只有眼能用得灵术,其他更与普通人类无异。但只是眼力的话,我却自信不输于任何人,我知道你的灵术修为了得,也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我要你在我死之前每过一段时间便以自己的灵力喂养复露,这对你一点不难。”
君殇不置可否,反问。
“既然如此爱惜,为何不召回在紫林镇的本尊。”
“住口!”
王脱口而出的怒斥,并没有引来君殇多大的反响,反倒是王自觉失态了。
平静片刻,轻叹道。
“我们之间的事,旁人不懂。”
“你若答应了,便走吧,回景疏的凝冰居去,最多也就三五七载,对你只是一瞬的时间。不答应的话,你要想清楚后果。”
良久,不再发一言,见君殇始终未动,催促道。
“如何。”
君殇不言,用了行动做表示。
走进纱幔中,看见了王真切地表情,只剩难以言语地疲惫和心力交瘁地伤痛。
君殇走进,手牵起复露夫人的手,王之间源源的秘银色透过手传递到复露身上,变成属于她的淡天蓝色。
复露涣散无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