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扪心自问,出家为僧真能忘记这份感情,真的舍得忘记那个人吗?哪怕只是静静的回忆也是好的。
伍行微微一笑,摩挲着偶人脸上的笑容,轻触偶人握着大刀的手,轻咳两声,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连胃疼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再想想这两天淡的出那啥的斋饭,便觉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拿这个委屈自己。
问了路过的师傅,寻了去后门的小路,脑袋里盘算着犒劳自己什么好,想想那次大哥做的叫花鸡,便觉得口吃依稀留香,恍惚一笑,觉得前两天的自己矫情的可以,一个大男人居然学着小女子般寻死寻活,钻进牛角里便不出来,大哥若知道了,只怕会狠狠的给自己两拳吧?
这一想,便又顺便想起那个傻子,自己疯居然有人陪着疯,现在那家伙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后悔呢,居然喊一个男子“娘子”?果然是夜色误人么。
“呵。”
“这位小师傅,不知可有见过我家娘子?”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身前,伍行的笑容先是一僵,再来便是止不住的笑意,低下头狂抖了一会身子后,伍行才抬起头,入目的便是那夜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双眼,清可见底的固执,浓眉阔脸,一身兽皮的猎人打扮,裸着半边肩膀,一身尘土,这人该不会在寺外守了几天吧?
这人的性子必似那蛮牛,拉也拉不回,逗逗可以,被缠上可不行。瞬间定下心思,伍行抖抖身上借穿的僧衣,双手合什道:“那人已离去,托小僧带话给施主,十日之约作废,望施主勿再等了。”
“你胡说!”男子嚷嚷着大声打断,“娘子根本就没出来,我就知道,你们都想拦着我不让我见娘子,你们都怕我,以为关着娘子我就不会伤害你们,我……”
伍行听得雾煞煞的,这人,是太过自恋还是有被害妄想,该不会真的精神上有问题吧?想想,还是觉得不靠谱,看看左右,一个人也没有,所以说,寺庙太偏僻,太冷清了也不好,为了自身安全,伍行还是决定回寺里喝粥好了。
便懒得理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转身就打算再从后门回去,却不想被男子一把抓住胳膊,往后一扯,巨大的臂力让伍行踉跄的后退同时,本能地从袖口中滑出护身的匕首回身便刺了过去。
“噗”的一声入肉,伍行尽管听过很多次,还是忍不住一抖,自虐似的去看被害人的眼睛,想从中看到狰狞,贪婪,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却不想看到一双怒红的眼睛,然后这双眼睛中闪过明显的疑惑,伍行便感觉抓着自己的手臂一松,整个人被抱进了一个充满汗味与尘土的怀抱,忍不住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正要挣扎,抱着自己的家伙已经双手一个用力,几乎要掐断他的腰,耳边是阵阵轰隆声:“娘子,娘子,娘子!”
“娘子,你不要抛弃我!”
一个手臂受伤流着血的大汉用完全成反比的被抛弃的小动物的无辜眼神看着你,你是什么感觉?伍行只觉得浑身恶寒,连对刚刚那双发怒眼睛的疑惑也归纳与错觉,这个家伙也会生气动怒?恐怕只是大猫吧?不会是个娘吧?
一阵激灵,伍行虽是断袖,却对娘非常不感冒,正想着怎么拒绝,却被人一把扛了起来,本就不舒服的胃被石头似的肩膀抵的反胃,忍不住就将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威胁:“你认错人了,放我下来。”
男子委屈讨好地笑笑,对他的话听而不闻,拇指和食指夹住匕首尖一个用力就将匕首抢了下来:“娘子乖,不要玩刀,会伤了手的。”
伍行一凛,这个男人……好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这位兄弟,我想你认错人了,你要等的那人已经离开了。”
“我才没有认错,娘子身上香香的,凉凉的……”说着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放手!”伍行剧烈挣扎。
“娘子!”一声惊慌的大喊,伍行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挣开了他的蛮力,眼前天旋地转,竟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肚子更是直接撞上了突起的石头,痛的一口气喘不过来,耳畔似乎还有轰隆隆的响声,眼前一片迷茫。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再听到耳边那白痴的话语,恨不能直直晕了过去,“娘子!啊,娘子,你脸好白,你生病了?呀,要赶紧回家。”
说着就扛着伍行朝着山林飞奔而去。
、大猫变饿虎
伍行只想说,你不会直接把我送回寺里更快?
可等他晃过神来,只能感觉到肚子被一颠一颠的挤压得难受,倒垂的脑袋除了看到一片兽皮在面前晃来晃去外,眼睛便只能勉强看到一片绿色飞逝,更加的难受,一阵阵呕意上涌。
“你做什么?!喂,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娘子乖,这里离家太远,不快点天黑前赶不到家,娘子会着凉的。”
我已经着凉了好不好!“你这个野蛮人,疯子,傻子,放我下来听到没有!咳咳咳咳,呕呕。”长时间的脑袋朝下,不换气的咒骂,终于让伍行一个呛声,大咳不止的同时饿过头的肚子一点存货也没,只能让他一阵阵干呕,泛酸的味道直逼口腔,呛得他咳的更加严重,眼泪鼻涕都快被逼了出来,想到被始作俑者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幕,死的心都有了。
正想着,男子一个急刹车,慌慌张张地将他放下,顾不得脏,自己一个屁|股坐在地上,便将伍行放在了自己膝盖上,蒲扇般的大手一阵猛拍,顿时让伍行恨不得立时死去,他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个莽汉拍移位,只好对着搂住自己腰的手臂就用力掐了下去,直到感觉一阵湿濡,才停了下来,果然背上的打击消失,搂着腰的手换了一只,滴血的手臂横在眼前。
“痛。”无辜的陈述。
冷笑,闭目,我不舒服你也别想好过。
身后男子用头蹭蹭伍行的脑袋,搂着腰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下移,只听撕拉一声,僧衣的下摆已经被扯破。
“你做什么?!”伍行的声音中带上一丝厉色,另一只匕首滑进手心。
男人却只是将伍行圈在怀里手口齐用地将撕下来的衣摆包扎伤口,还要空出嘴来安抚不乖的娘子,“娘子不气哦,改天为夫给你买新衣服。”
伍行看看自己破损却毕竟干净的衣服,再看看男子的兽皮上衣,脏破的长裤,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忍不住脸红了一下,又有些深深的无力,一般人这时候不是应该至少询问一下吗?和这种“单纯”的人相处,恐怕自己怎样反抗都是自己吃亏,却还是忍不住解释道,“不是这个问题……”
“嗯嗯,我知道,娘子不舒服,我们赶紧回家去……”说着又是一阵“撕拉”声,伍行的脸便被一只大手罩住,死命摩擦,挣扎无效,在他怀疑要被人闷死抛尸的时候,那只大手终于移了开去,看着男人手上脏兮兮的布料,伍行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几乎可以说是恼羞成怒,不但丑态被人看到,还被当成是小孩子般照顾,真是叔可忍,他不可忍!
“我根本不想和你回去!”
“你说什么!”
下巴猛地被人一抬,过大的力度让伍行有种喉咙都要被扯断的感觉,充、血的红眼配上寸断的头发,令伍行的呼吸一窒,本能地觉得危险,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便让人一把抓住,匕首被扔出几丈外,“你已经是我娘子了,而你不愿意跟我回家?!”
一向让伍行觉得憨傻的眼睛微微眯起,竟给了他一种嗜血野兽的危险感觉,不,这人一直都是一只野兽,所以他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一是一,二是二,除了他接受的结果以外,其他都是屁,现在他的拒绝使他成为这只野兽的敌人,或者说是猎物,隐藏的利爪缓缓伸出,温顺的大猫变成了饿虎,摆在伍行面前的,除了死亡,便是顺从!
伍行是个男人,也有凶性,有狠劲,除了他认定的人,谁也休想让他轻易臣服,但他也有男人崇拜强者的天性,于釜虽然还做不到让他崇拜,他的强大却已经让伍行放弃强撩虎须的愚蠢,这个时候稍稍示弱,并不丢人。
“我是说,”伍行微微喘了口气,觉得自己的骨气不过就是一气球,一吹就起,一戳就破。控制着困难的呼吸,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你的肩膀抵我肚子好痛,我根本撑不到和你回去。”
“啊?”男子一愣神,好像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傻乎乎地用手揉了揉伍行的肚子,见他果然皱了皱眉,忙不迭松开紧锢下巴的手,歉疚地为伍行顺顺气,一个公主抱站了起来,甩开大步继续飞奔,嘴里还不停地道歉,“娘子,娘子,娘子,是俺不好,你别生气,等回到家,为夫给你做好吃的。”
伍行翻翻白眼,好吧,看来这头野兽对于回家的执念非同一般,又是买衣又是做饭,还认打认罚,但也微微松了口气,既然他不是一般人,伍行觉得,自己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贞|操问题。
被折腾了半天的伍行认命地闭上眼睛稍微休息,只是一向出现在梦里的豪爽笑声,变成一双通红的兽眼和一声声缺乏安全感的叫声。
“娘子,娘子,娘子?娘子,你别睡了,快起来,我们到家了。”
伍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知道一路上的折腾让他的身体更不舒服,而造成一切的魁首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不停的晃动他的肩膀,并不停地把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直到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住手。”有气无力地想推开压在身上东西,却忍不住闷哼一声,磨磨牙道,“你在做什么?!”
于釜紧张兮兮地将家里所有兽皮都盖在娘子身上,却发现他的娘子身上虽不像刚才那样烫呼呼的,却一下子变得冷冰冰,脑袋却热的不正常,叫着闹着也没反应,吓的他连忙去找药,才转身便听到娘子低低嘟喃一声,一个激动便扑了上去,把自己当成是大型棉被,却不想迎来的是娘子恶狠狠的磨牙声。
作者有话要说:〃娘子!啊,娘子,〃
虽然这句话是咱自己写的,但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笑场,因为离尘瞬间想到了一句世界名言。
“茱莉亚,啊,茱莉亚”
、奇耻大辱
于釜委委屈屈地站在床边,看着伍行一脸厌恶地将盖在身上的兽皮丢到一旁,忙把手上准备多时的汤药递了上去。
伍行不动声色地抽抽鼻子,眉头微皱,好苦,抬手摸摸额头,有些烧,抬头在男人与药碗之间绕一圈,一个深呼吸接过药碗便一口气喝了个光。
好苦,伍行深深皱起眉头,又强压下去,却感觉一只手有些僵硬地摸摸自己的头,说,“好乖,娘子真厉害。”
伍行的脸一黑,侧头避开那只手,于釜也不在意,从伍行手中拿回药碗便憨憨一笑离开了屋子。
伍行这才有空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屋子,石桌,石椅,石门……甚至自己现在所坐的都是一张打磨的光滑巨大的石床,屋子没有窗户,采光应该是靠石门上方三米多处的几个拳头大的小洞,他环视了一圈,果然在一个角落找到几个拳头大的石头,比划了比划,大概能堵上小洞,只是谁能堵到那么高的地方就是他无法理解的了。
推了推石门,果然,刚刚看男人轻易推开的门实际上重量并不轻,至少他是绝对无法推开,如果他判断没错的话,这里与其说是山中的小屋,不如说是藏在某处的密室,只是怎么又成了这傻子的家了?
时间已不早了,等伍行稍微了解了下所在的环境,天便完全黑了下来,只是石室里依旧明亮,端详着石桌上的奇怪石头,伍行到底没敢乱动,谁知道这种会发光的石头是什么东西,天色稍亮的时候明明感觉不到它有发光。
周围安静的环境,合着地上自己摇曳的影子像是巨大的黑手拽的他的心几乎喘不过气来,没有人知道他对于幽闭安静的空间有特殊的恐惧,幸好此刻他又发着烧,无法保持完全清醒的大脑反而让他对恐惧反应更迟钝,只是他也无法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一个人睡过去,只好强撑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
当他随手放下有些沉重的石筷子,想再试试它旁边的石碗时,却窘迫的发现,自己一只手居然拿不动!
奇耻大辱,伍行正想双手试试,突然一只血淋淋的鸡腿出现在石碗里,然后整只石碗被塞进了他的怀里,伍行只觉得手中一沉,一惊,比接住更快速的抛出,就听见一声惊吼,整个人被拉进一个臭烘烘的怀抱。
“娘子,小心!”于釜皱着眉头在伍行身上到处摸索着,“有没有伤到哪,娘子,疼不,唉唉,娘子,别躲啊,让为夫好好看看。”
伍行的脸红了白,白了黑,铁青着脸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大喝一声:“住手!”
于釜果然停下动作,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伍行,还时不时斜眼往下瞄瞄伍行身上,老实僵在半空中的手蠢蠢欲动。
伍行往后退了一步,孤独的恐惧,被当做女子的难堪,生病的痛楚,都来源于眼前这个装糊涂的男人!他是能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