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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看了不忍,给双翠使了个眼色。双翠这才叫两个小丫鬟扶起了菊红,往着后罩房去了。
白嬷嬷已经赶了过来,给杜少爷诊了脉,就是说是吸入了那烟,身上倒是没有被烧伤。杜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火势终于被控制住了,大家将火灭了。临清连忙带着人去清点。傅三不放心,怕是哪里的火种还没有完全地灭完,也跟着去了。
“厨房这边全部都毁了。赶明儿拿了那买办的账和那些管器皿的账过来对对。母亲这边的饭菜,先归清荷院的厨房管。林贵,你回去说声。”临清看了这光秃秃的烧成空架子的厨房,蹙着眉吩咐道。
林贵答应了。临清又沿着那路走,看了看那烧坏的门柱,回头问傅三道:“不知道这时候可还能找到人来修这些?”
傅三脸色严肃地道:“怕是也得过了十五才能找到人。如今那些工匠也回家了。”
临清微叹了一口气。两人走到了苍南院的外面。临清刚要走进去,就听得里面有人回报了出来:“库房没被烧着,但是门却开了。”
临清和傅三相视一眼。自从老夫人去世后。二叔和三叔分走的财产他们拿了。老夫人的体己们,老爷还是让人锁在了苍南院的库房里。如今,果真是为了这个吗?
卷一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新年
“三少爷,三少奶奶,奴婢将这账册子拿来了。”临清和傅三正在为难,忽然听见了宋嬷嬷的声音。
临清忙回头看时,宋嬷嬷捧着账册子走了进来,还要行礼。临清忙上前扶起了她,轻声道:“嬷嬷,您怎么过来了?”
“奴婢方才也瞧见了这边的火势,想着也许有人趁乱会将这些东西拿走也不一定。虽然老夫人离开了,但是老爷的一片孝心,却不能这么被小人给糟蹋了。奴婢就自作主张地将这账册子拿了过来,是二老爷和三老爷拿走后的部分。”宋嬷嬷眼睛里的光清澈而坚定。
临清听了,心里也有些唏嘘。她点了头,然后将账册子接了过来,和着傅三一笔一笔地对了起来。
正对到一半,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给临清行礼道:“三少奶奶,夫人说今儿天晚了,先将这里锁了,让信得过的人看着,明儿再清点这些东西。”
临清却觉得心里很是不安。如果再有人借此机会浑水摸鱼怎么办,她看向了傅三。
傅三知道临清的心思,心里也是有些动容的。毕竟临清进门的时间也不算长,老夫人的事,对他而言,大多数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吧。傅三看见了她的目光,点了点头,朝着那小丫鬟说道:“没事的,我在这里和三少奶奶一道,也当是守岁了。你就这样回去回夫人吧。”
那小丫鬟听了,也不多说什么,就告退了。
临清又念道:“青花汝窑美人耸肩瓶一对。”
那傅三环顾了四周,宋嬷嬷站在了一对瓶子前,手抚摩着那一对瓶子,发着神,傅三走了过去,轻唤道:“嬷嬷,夜深了,你先回去歇下吧。”
宋嬷嬷的回忆被打断了,回过头来,笑着说道:“今儿是过年的好日子,我也许多年没有守过了,今儿就陪着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一道为老夫人守守吧。这一对汝窑的瓶子,还是当年的平南王妃送的贺礼。一转眼,这一对姐妹儿的恩怨,怕只有在天上能说得清了。”
临清知她回忆起了一些事,也不便问她,不过悄悄地在那个汝窑花瓶那里划了个在的记号。
就这样,听着宋嬷嬷的感慨,临清和傅三将所有在的东西都给划了一遍。大的器皿摆设一样也没少,惟独是老夫人没常用的金银首饰这些掉了不少。更有一个装首饰的匣子不翼而飞了。
清点完了,已经是寅正一刻了。众人都打不起精神了。临清让婆子们送了宋嬷嬷回去,自己就和傅三回了清荷院。
两人简单输洗了,就上床歇息了。傅三习惯性地从临清的身后环住了她,手抚着她柔软的腰肢,低声道:“感觉在有了两个孩子后,你倒是丰腴了不少。”
“别混闹了。你不困,我倒是困了。”临清打了个哈欠,手握住了他不老实的手,低声道。
傅三凑到了她的耳边,半支起了身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过了年开了春,咱们就去城外玩玩。”
临清翻身看向他,轻声道:“家里这么大一摊子事,我走得掉吗?”
傅三低头吻在了她的眉心,说道:“走得掉,别担心,我有办法。”
临清点了点头,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傅三的眸子暗了暗,看着她闭着眼难掩的倦容,强压下了心里翻滚的念头,低声道:“睡吧。到时候我叫你。”这当家,尤其是这么大一个家,当真是辛苦。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临清自动就醒了。她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傅三,心里涌上了一种难言的安心。这个家,也似乎只有清荷院,才能躲避那些风风雨雨。
她起了身,自去了旁边的屋子梳洗。双翠四个大丫鬟都穿了新衣裳出来,给临清行了礼,笑着帮她梳洗。
临清梳洗好后,给了四人一人一个红封,其实就是二两银子,只不过是有不同的花样儿罢了。临清又交代道:“等三少爷再歇歇吧。你们也回去玩吧,难得有个闲暇之时。”
香非道:“三少奶奶的身边还是要有人伺候着好。奴婢随着三少奶奶去吧。”
“奴婢也随着三少奶奶去吧。闲下来了,倒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了。”月容也说道。
临清就带着二人去了上房了。
夫人还在晨妆,临清过去伺候着。夫人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然后说道:“昨儿晚上将东西全部都清点好了?”
“回母亲,大的物件儿也没丢。首饰掉了不少,还有个匣子也不见了。”临清帮夫人捧着那胭脂盒,回答道。
夫人正用甲套挑胭脂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说道:“孙嬷嬷吩咐下去,将所有下人的房里都搜查一遍。若是查不出来,就去当铺子里问。”
孙嬷嬷答应着要下去,临清连忙道:“嬷嬷且慢。母亲,媳妇有几句话想要说说。”
“你且说。”夫人的动作恢复如常。
临清款款地说道:“今儿是新年第一天,若是就闹了个人仰马翻的,也不吉利啊。那些丫鬟婆子们,昨儿晚上也是咱们让他们散了的,也让他们乐一乐。没成想出了这档子事,怕是很多人都怕被罚呢。这几日亲戚们也要上门来串门子,若是传了出去倒不好。如今,要不悄悄地去打听了。先将昨儿本该在苍南院上夜的人传了来,先问问到底是哪些人。不管是查出了还是查不出,都再说底下的事,可好?”
夫人思索了一阵,说道:“也好。不过,这几日得派人在几个门上盯紧点。一有了什么风吹草动,还是将人拿了来是正经。”
“那是自然。这毕竟是祖母的东西,若是当真失窃了,不知道的人,不知道传地怎么不好听呢。”临清帮着夫人抿头发。
夫人从镜子里看向了临清,说道:“昨儿晚上那么晚了才睡,今儿这么早便过来了。今儿也不会有人来的。等会儿请了安后,你也回去歇歇,就先让菡南管着就好了。”
临清忙答应了。这些时候,夫人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其实夫人也不算是难相处的,不过这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自己进门没多久就有孩子的原因吧。临清想到这里,微笑着说:“母亲,可巧媳妇早上过来的时候,珏哥儿和珍姐儿也醒了。要不叫他们现在过来陪陪您。”
“也好,我好几天没有见这两个小家伙了,可会说话了?”夫人问道。
两人正说道,门外就响起了雪汐和二嫂的声音。临清忙出去迎了。
好不容易一早上的拜年过了,临清暂将事情都交与了二嫂,自己回去了清荷院歇息。
她歪在了榻上,然后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母亲你看,这是我们两个给您采的花哦。您看看好不好看。”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姑娘扬着手上的花束,高兴地说道。
临清弯下腰接了过来,然后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说道:“好看好看。珍姐儿和珏哥儿最乖了。”
那小女孩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去,突然那风和日丽的天气,变地阴风阵阵。那个小女孩对着临清冷冷地道:“我不是珍姐儿,我的母亲是陆临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冒我的母亲”
“我没有”临清连忙解释道。
突然天上开始打起了雷,就在临清的面前,一道闪电划过。那小女孩顿时哭开了,说道:“你还我的母亲,你还我的母亲。你为什么不要让母亲生下我,为什么”说着,她冲到了临清的面前,双手掐住了临清的脖子。
临清只感觉到自己呼吸不过来了,拼命地挣扎着,这一下子,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只有那火盆还有些光。外面是吹着的呼呼的北风。临清看了看周围,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是在何处。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她摸出了手绢,细细地擦起了自己额上的细汗。
屋子里的自鸣钟还在当当地敲着。临清的心慢慢地沉静了下来,她长舒了口气,然后说道:“来人。”
双翠急急地走了进来,看到临清已经醒了,连忙上前去,问道:“三少奶奶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去一趟四房,瞧瞧晓姨娘,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也不送她吃食了,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拿两匹子薄的布给她,适合小孩子做衣裳的那起。”临清吩咐道。
双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点了头答应了,出去找布匹了。临清自下了榻,去了那桌边倒了水来喝。
“三少奶奶您看这两匹布如何?”双翠手上抱了一匹红的一匹蓝的。
临清说道:“可以,送去吧。”
双翠虽然不乐意,还是送去了。
临清披了外氅,走出门去。院子的角落里,一树红梅悄悄地绽放开来。那若有似无的香气飘了过来。临清望着那隐在角落里的树,看住了。皑皑的白雪下,这株红梅,倒是越发的挺拔了。
“三少奶奶,夫人请您过去,说是商量摆席走亲戚的事呢。”她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腿有些酸了,才有小丫鬟来回话道。
临清点了头,回屋换了斗篷,径直往着那上房去了。
卷一 第一百七十九章 春日
“前面有一片桃林,说是已经打了花苞了。过去看看?”傅三拨开头顶的树枝,对着临清说道。
临清点了点头,因为出来走了好长一截路,临清的脸蛋也有些绯红了,更衬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她时不时地停下捶捶自己的腿,有些酸疼了。可是,这乡间的空气,当真是有些沁人心脾。
“到了。”傅三带着她走到了桃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张布,铺好了,然后就拉着临清坐下了。
临清抬头看去,当真是只打了花苞,有些微微的淡红色。临清有些好奇地站了起来,手扶着那花苞。
傅三看着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女儿的姿态,微微地一笑,随即又想到,她不过是一个才十七岁不到十八的女孩子,却在那个大家庭里,一个人撑着许多的事。看到她的瘦削的腰身,傅三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阵保护欲。这个女子,总是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让他动容。
他正想着,临清已经回头望着她笑了起来。她的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神色:“你说,这个桃花枝若是插在花瓶里,给它换水,它会不会开呢?”
傅三微笑地看着她。临清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在异想天开,难道还要去弄点乙烯或者二痒化碳来催开它吗?临清松开了树枝,坐在了他的旁边,说道:“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喜爱,就让它们受伤才是。爱花之人绝不是摘花之人。”
“那你以后也再不簪花了?”傅三的眼睛里带着调侃的意味。
临清装作是有些为难地想了一下,然后抱住了他的胳膊,说道:“要啊。不过,我有自己做的绢花儿。英疏上次给我做了许多的绢花儿,各式各样的都有。”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凝滞了,脸上洋溢的笑也收敛了许多。她的目光看向了远方,悠悠地说道:“这么长的日子了,我也没有见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如何了。”
傅三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的心里不太好受。他低声宽慰道:“我也派了人去打听,夫人每日都给她送东西去。有一个小丫鬟在照顾她。大夫隔两日就会去给她把脉。我也问了大夫了。说是她和孩子都还好。”
临清望着傅三,说道:“那她那个表哥,还是不松口吗?”
傅三摇了摇头,说道:“连家都搬了。我派了林贵去,说是绑也要绑他回来。可是,却连人影子也没瞧见。”
跟了这样的人,不知道英疏的心里又是如何想。临清一直觉得英疏是个很有主见的丫鬟,从她做的账本就可以看出来。只是,这样一个女子,最后竟真的是如此的下场吗?临清的心里突然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绪,想着回去后一定要与她见一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