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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跟着我到傅家的。柳叶跟我的时间也没有你们的时间长。对我来说,你们三个的情分,就跟我的姐妹差不多。之前我也问过柳叶了,如今我且问问你们,珏哥儿的毒,可是你们其中的谁下的?”
双翠连忙跪了下去,郑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三少奶奶,奴婢嘴拙,也很不会处事。可是对小少爷,奴婢就没有存过一点儿的坏心思。奴婢愿意向天发毒誓,奴婢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小少爷的事。”
香非也挨着双翠跪了下去,动容地说道:“奴婢以前,做出了对不起三少奶奶的事。可是奴婢敢以自己的性命向三少奶奶保证,奴婢绝对没有害过小少爷。”她的目光望着临清,清澈而澄净。
珊瑚的心里明镜似的,这就是在等自己表态呢。她也跟着跪了下来,看着临清,很坦然地说道:“三少奶奶,奴婢自从做错了那件事情以后,一直很后悔。三少奶奶是否认为是奴婢害的小少爷。不知道是谁在三少奶奶的面前乱嚼的舌头根子,奴婢愿意和她对峙。”
临清的脸色渐渐地严肃了,看着他们,很郑重地说道:“我不是怀疑你们。而是出了这回事,也查过了这么多的人,惟独没有问问你们。要说偏心呢,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也不存在什么了。只是,既然你们是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的,以后的日子也还长,我不希望你们和我因为这些事情有什么芥蒂。到时候,别的事情,就更让人郁闷了。”
双翠三人都低着头听着临清的话,没有作声。
说完了这些话后,临清见三人没有反应,说道:“那珊瑚你好好地换一身衣裳吧,别着凉了。等几日,你就收拾收拾回去住吧。这房子也实在是住不得人。双翠,香非,我们回去吧。”说着,她就站了起来,往屋子外面走去了。
双翠有些意外地站了起来,看了看香非。香非却神色如常地对着珊瑚说道:“隔几**也就回来了。屋子什么的都给你空着的。到时候你回来依旧住那屋子。”
珊瑚含着泪对着香非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香非,这些日子难为你了。若不是你送来这些衣物和吃食,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话都不必说了。三少奶奶也不是疑你。只是不走这一趟,堵不住一些人的嘴。你也知道的。”香非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珊瑚一直在点头,喃喃地说道:“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走出了那个院子以后,双翠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临清就道:“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双翠还欲跟着,香非拉住了她的手,拦住了她。临清假装没有看到,直接就往屋子里面走了。
临清刚躺了下去,门就打开了。她连忙抬头来看,只见傅三走了进来。临清忙坐了起来,着急地问道:“祖母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事?大夫怎么说?”
傅三一边解着自己的外衣,一边说道:“大夫说是肺上早就有了些问题,这次咳血,已经是拖了很久的了。这次若是调理的不好,怕是有些不好。”
临清着实有些担心,说道:“那祖母醒过来了吗?你看着祖母觉得她怎么样了?怕人吗?”
“大夫的话,估计是保留了一半的。我看着祖母的脸色,的确是比之前差了不少。后来我又问宋嬷嬷,说是祖母这些日子都在咳嗽。其实她咳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祖母都压着,不让宋嬷嬷说,也不让声张。”傅三已经除去了外裳,在铜盆里净着手。
临清听了,心里暗叫不好。若是已经咳了好久的血了,是不是什么晚期肺癌什么的病了。她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也没有注意到傅三。
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傅三坐在了她的身边,轻声道:“你问的怎么样了?”
临清被这双手给惊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去,正好看到了傅三的放大的俊脸。临清顿时有些不自在了,微微地挣开了些身子,与傅三保持了些距离,说道:“问了。她说她没有做过,还说要与人对峙。”
傅三的眉眼间有些不知名的阴郁,然后说道:“我问了厨娘了,那个芸初是与荷香交好的。我专门派了人去查荷香,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芸初有过接触。相反的是,有一个厨娘那日出来,说是看到了珊瑚进厨房。大概就是在那个芸初出了厨房的那些时候。”
临清望着帐顶,情绪有些低。她没有作声。
“她是你的丫鬟,你觉得怎样处置对你最好就可以了。只是珏哥儿和珍姐儿那边,以后你还是要防备一点儿,不能让她再近身了。”傅三的声音略带些严肃。
临清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
傅三俯下了身去吻她的脸,临清的手在身侧握紧了,微微地侧过头假装很困的样子说道:“我困了。昨日没休息好,先睡了。”说着,她就躺了下去。
傅三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她要怪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卷一 第一百四十八章傅大
老夫人的病一直这么拖着,反反复复没有起色。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珏哥儿和珍姐儿,天天巧立名目来将两个孩子抱到她那里去。临清知道夫人的意思,也是怕真的就如同传言的一样,自己亏待了这两个孩子。她也就顺着夫人的意思去了。
傅家这几日都笼罩在了一种灰色的气氛当中,大家都不敢高声说话或者是弄出太大的响动,大家都在打听着老夫人的病情。
相熟的几家人也派了人来问候,夫人忙个不停,自然是不能在老夫人的身边侍疾了。临清天天都往苍南院跑,四小姐五小姐她们也时不时地都过去,因此老夫人身边也不缺人。
临清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和傅三到底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了。两个人也能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了,但是要论进一步的交流,倒是很少。借用一个成语就是,相敬如冰。她尝试着去迈过那道坎,可是,心里总是有一个隔阂在那里。也许这样的执拗会让人看了很无语,可是她就是走不出自己给自己做的茧。
这日,珏哥儿和珍姐儿又被夫人叫抱到上房去。临清尚未起身,心里总是有些不舍,就让奶娘将孩子抱过来给她瞧瞧。奶娘就抱着珏哥儿走了过来,用手拿着珏哥儿的手说:“给母亲说珏哥儿先去祖母那里了。”
珏哥儿看到临清,先就笑了,咿呀地说着话,就要扑过来。奶娘忙抱住了珏哥儿,低声哄着。
临清给奶娘交代了几句,才让奶娘离开了。她刚躺下去,一双手就从身后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声道:“母亲也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的。爷您多睡一会儿,妾身先起了。”临清只感觉到一阵战栗从自己的脊背开始慢慢地往上爬,一直到他的气息萦绕的地方。她忍不住有些口干,下意识地就想躲开。
傅三的手却将她拉了回来。临清猛地被摔在了床上,眸子望着他。他看着临清,顿了一顿,然后低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临清的手被他握在了手里,扣住了,动弹不了。他的吻慢慢地往下,在她的锁骨处流连了一阵。临清的脚指头都绷紧了,眼睛不自觉地闭了起来,微微侧开了头,心里微叹了口气。
傅三的手却陡然间松开了她的手,翻身,将她紧紧地锁在了他的怀里。他低声在她的耳边道:“直到你觉得能够再次接受我的那天吧。还能睡一会儿,快睡吧。”他的声音很低沉,嗓音带了些微微的磁性。
临清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不知道为何,脸上突然有些发烫。她忙低下了头,假装睡着。可是她的手,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他胸膛的那个伤疤。
顿时,才成亲的时候自己从傅家赶往边疆照顾他的事情又浮在了眼前。那时候的自己,只是单纯不想失去快要到手的幸福。可是自己现在呢,幸福是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不敢伸手去够它了吗?
当时不是一直在说要捍卫自己的幸福吗,怎么自己现在没有勇气了呢?临清觉得最近的自己越来越神经质了。隐忍隐忍再隐忍,她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的憋屈呢,夫妻之间不是就应该坦承吗,现在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带着这个疑问,临清迷糊着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傅三已经在穿鞋了。
临清一看时辰也不早了,连忙起身来,一面叫人摆饭。穆嬷嬷答应着刚要走出门,傅三就摆手止住了她:“不必了。皇上宣我进宫,再晚来不及了。”
“那也得吃东西,皇上要是说高兴了,你也得饿着肚子听。穆嬷嬷,把昨儿的那糕点给三少爷装上,让他路上吃。”临清的脸色很严肃。
傅三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临清。临清有多久没有这样关心自己了?他一时间似乎觉得自己回到了之前临清才嫁过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就是将自己的衣食住行都给安排地十分妥帖。
临清也浑然不觉,送了傅三离开后,才匆匆地开始梳洗了起来。她整理好了以后,就往苍南院去了。
临清走进老夫人的房间的时候,老夫人正躺在床上,宋嬷嬷在她的旁边给她喂着药。里面的人听到了临清来的时候的通报,都回过了头来。宋嬷嬷连忙要站起来,临清却止住了她,说道:“祖母今日如何?”
“老夫人还是老样子。不过能喝药了,大夫说能吃得下药是件好事。”宋嬷嬷还是站了起来。
老夫人似乎听到了声音,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临清,似乎是不认识。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唤道:“清丫头,是你吗?”
临清连忙上前去,俯身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轻声道:“祖母,可是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借着她的手,想撑起身子坐起来。临清连忙说道:“祖母,您要说什么现在就说吧。我都听着呢。”
老夫人张了张口,临清俯下身子侧耳倾听。老夫人吃力地说道:“清丫头,不要和暄儿置气了。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宋嬷嬷已经很有眼力地带着小丫鬟们退了下去了。临清听了老夫人的这句话,点了点头,说道:“祖母,我知道的。”
“答应祖母,好好的。”老夫人的目光带着些请求地看着临清。
临清不知道怎么答话了。可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重病的人,如此地请求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了。她的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夫人的手又握紧了她的手,临清看着她的目光,最终重重地点了头,说道:“祖母,我明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和缓了不少,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她的目光望着屋顶,似乎在回忆之前的事。
突然,老夫人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用手绢子捂住自己的嘴。临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
门突然一下子就打开了,宋嬷嬷连忙奔了进来。白嬷嬷也进来了。临清退到了一边,看到老夫人手上的绢子上全是血。临清顿时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站在一旁,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不由地涌上了一层失落感。
“祖母怎么样了?”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这个声音有些陌生,临清回头,只见一个和傅三有些像的人走进来。临清却是认得的,是现在的昌顺侯爷,傅三的大哥。
临清与他也就是在家宴的时候遇到过几次,也没怎么注意过他。那傅大进来后,见了临清,目光一愣,似乎想起了她的谁,然后就微微地点了头,奔向了床榻边。
屋子里面已经是一团乱了,临清只好站了出来。她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站着,心里一直在为祖母祈祷着,希望她没事才好。
隔了好一会儿,傅大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弟妹。”
临清抬头,看到了傅大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连忙行礼道:“大哥。”
“三弟妹不必多礼。”傅大伸手虚扶了下。
临清直起了身子,沉默了一阵,有些尴尬,说道:“大哥今日没有去上朝吗?”
傅大看着临清,眉眼间的笑意全散了,有些严肃地说道:“三弟妹,我有一些事想与你谈谈。”
临清点了点头。傅大就指着石凳,说道:“三弟妹请坐吧。”
两人坐下以后,傅大似乎思索了一阵,说道:“三弟妹,论理来说,三房的事,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便插手。但是今日皇上宣三弟进宫,正是为的那个孩子的事情。”
临清看向了傅大,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她的手却是不住地在颤抖着,手上的青筋都很明显了。
“你和三弟是皇上赐的婚,如今这事传了出去,总是伤了皇家的面子。虽然不至于三弟有什么性命危险,但是责罚是少不了的了。”傅大像是说给临清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临清没有作声。傅大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本来这次的边疆之争,皇上是属意让三弟去的。但是三弟推说珏哥儿和珍姐儿还小,说不想这个时候去带兵。皇上也就准了,派了祁家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