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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命瞪了丹朱一眼,道:“公子,你要再废话,你自己去找吧!你怎么知道这老伯耳朵不好使?我告诉你他心明眼亮,耳聪目明着哩!”
“真的?”
丹朱似乎不相信,盯着老农仔细看。
“呵呵,小子,你才是耳聪目明啊!”老农竟然对着文命笑道。
老农这话,让众人都看到了,这老农一点不聋。
“嘿!老头儿,你怎么回事?耳朵明明是好的,为什么要装?”丹朱恼怒起来。
“我确实是耳朵不好使啊,那是因为我的耳朵被人污染了!”老农说着,朝向西南望了望日头,急忙扔下锄头,朝着旁边的溪水跑去。
文命等人都感到吃惊,不知道这老农到底什么意思。
只见那老农跑到溪水边,用手将溪水撩起来,使劲儿洗了洗自己的耳朵。
“老东西,你是说我的话污染了你的耳朵吗?”丹朱更加愤怒了。
“哈哈!”老农笑了几声,转过脸来道,“小子,你虽然无礼,说话粗俗,但是,还算不上污染!你也不够污染我的资格。我啊,是二十多年前被人污染的!”
“二十多年前?”文命一听,这话有趣,忙问,“什么人能污染你的耳朵?”
“嗯,这话说来长了。”老农道。
“你们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看你们这装束打扮,不像是姑射山上的人哩!”老农道。
文命躬身施礼,道:“不错,我们是从平阳来的。我想问老丈为何要洗自己的耳朵?”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老农道,“这么远跑来,外边又洪水滔天,不容易啊!你们忙你们的吧,我没话相告。”
“嘿!你这老东西……”丹朱看到这老农竟然如此傲气,不仅心中冒火,禁不住想往前教训这老农。
“哞——”
文命正想继续问,忽然山道拐弯处闪身出现一头黄牛。
只见那黄牛“踢踏踢踏”走到老农下游的溪水边,“咕咚咕咚”狂饮起水来。
“哎,公子,有头黄牛啊!”卫士们叫道,“这黄牛好像没有主人!”
“谁说没有?那是俺的!”
一声叫,山道后边转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人走到黄牛身边,一把抓住黄牛的缰绳,朝着黄牛脖颈上拍了拍,笑道:“牛儿,牛儿,你真不老实。我不过眯了一会儿,你就自个儿跑来这里,原来是要喝水啊!好啊!喝吧,喝吧!”
文命仔细瞧去,见那黄牛身边的老人,也是一副老农打扮,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是,两只眼睛大大的,一双浓眉显得十分威严。身材魁梧,手脚粗大。身上的麻衣随意敞开着。
文命忙走上前去,拱手道:“老丈,有礼了!”
“嗯,你这小子眉目清秀,骨骼精奇,很好啊!”这放牛人说着,并没有继续将眼光停留在文命身上,而是抬眼朝着刚才锄地的老农叫道,“哎,我说那老头儿,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用这溪水洗你的耳朵啊?”
“哈哈!这位老兄,你不知道啊,那是因为我的耳朵被人污染了!”
“耳朵被人污染了?瞎说!这姑射山远离世俗,谁还会污染你?难道是这些人吗?”
“当然不是。”锄地老农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不过大名鼎鼎的大尧你总该知道吧?”
“那是当然了!”放牛老农道,“大尧自认为自己圣贤,但是却不知自己已经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是个十足的荒唐人啊!”
“哎,谁说不是呢!就是这个大尧,他竟然不明事理,不知好歹,不懂天道,二十年前竟然要将他的所谓圣王之位交给我,你说说,这不是污染我的耳朵吗?”
“哎呀!你说这是真的吗?”放牛老农一听,大惊失色,急忙一把拉住黄牛的缰绳,将黄牛的脖子拉倒一边,道,“你怎么不早说?我看你这里山溪清澈,还以为是好水!不想你在上游洗耳朵,确实被大尧污染了!这怎么让我的黄牛喝呢?哎!天啊,可是委屈了我的黄牛了,想不到我的黄牛也受污染了!”
文命看着这两个人荒唐的样子,听着他们有些做作的话语,实在不解。这样的人真是隐者啊,想不到竟然如此清高孤傲。
“嗨!”丹朱听着这两个人说话,早已经不耐烦了,此时,火冒三丈,朝着两个人叫嚣道,“你们两个老东西,你们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背后议论大尧?假清高!”
“嗯,你小子说话虽然是出于真性情,但是也忒无礼了!不过,就这相比于大尧那小子,也算好多了!至少没有再拿什么圣王之位来污染我们!”锄地老农道。
“哈哈!这么说来,这条小溪就是洗耳河吧?”放牛老农道,竟然对丹朱的无礼视而不见。
“不错。”锄地老农道,“这山溪原本没有名字的,是这里的人见我二十多年来,每天这个时候在这里洗耳朵,所以,大家都叫他洗耳河。”
“嘿!老东西,你们竟然……”丹朱说着就要上前动粗。
文命急忙跳过去,将丹朱拦住,道:“不得放肆!”
“滚开!……”
丹朱还想往前冲,放齐也过来,将丹朱拦住,道:“公子,别忘记了我们千辛万苦来这里的使命!”
那丹朱听到放齐这话,这才“哼”了一声,消停下来。
那两位老农似乎根本没有将丹朱的动作放在眼里,放牛老农笑笑,问:“那这么说你就是贤者许由吧?”
“嘿嘿,不错。”这被称为许由的人站起来,说道,“你这放牛人是谁啊?举动非凡啊!我不过洗洗耳朵,你竟然连你的牛都不让喝我洗过耳朵的水,性情真是高洁啊!”
“哈哈!过奖了!”放牛人道,“你如此高洁,我是佩服得紧啊!我叫善卷!”
“哦,久闻大名了!”那锄地老农笑道。
“过奖!过奖!”善卷道,“早听说你在这里耕作,不想今日见了,大慰平生啊!”
“嗨,许由啊,你在哪里做什么呢?洗完耳朵,过来小酌几杯啊!”忽然山坡有人喊起来。
文命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山道上两个人立在那里,也是一身粗布衣打扮,正朝着许由招手。
“啊!是老师和师祖!”许由忽然高兴地叫起来,“老师,师祖,你们看看这是谁啊?来了贵客了!”
“哈哈!不想我们成了贵客了!”卫士笑道。
“放屁,这哪里是说我们?”丹朱公子糊涂,这一次却是非常清醒。
只见那许由伸手引导着善卷道:“你看,那山道上的两位,左边那个黑胡子的是我的老师啮缺,右边的哪位白胡子的是我的师祖王倪,也就是我老师啮缺的老师啊!我带你去见他们,他们可都是高洁之士啊!”
“哎呀!好啊!”善卷眉开眼笑,高兴地随着许由前去。
两人竟然将丹朱、文命等众人留在当地,一点也不去管他们,似乎对他们视而不见一般!……
第528章群贤相聚
“嗨,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丹朱公子大怒,还要上前动手。
放齐急忙拦住。文命上前,朝着四位再次拱手施礼,“众位就是我们要寻求的贤人吧,小子这里有礼了!”
尽管文命如此,但是,那善卷和许由跟没看见他一样,只管朝着山坡上的两位走去。
文命不舍,只管跟上去。放齐也拉着丹朱跟上。后边后羿和女娇以及两名卫士也跟上。
那四位朝着山上走。很快山路开始陡峭起来,善卷竟然将那黄牛朝着路边的树上一栓,竟然和许由等三人走了,似乎很放心他的牛。
开始,那三人似乎走得不紧不慢,但是,过不多长时间,丹朱就在后边叫起来:“哎呀,这山路怎么如此难走,小命儿,我们还要跟多远?我看不如将他们拦下来!”
但是,要想拦下来,似乎他自己已经做不到了!
文命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管朝前走,想紧紧跟上去。
可是,前边忽然树木嫉妒茂盛,眼看着他们转过一个弯儿,文命跟上去竟然拿不见了人!
众人走上前去,都觉得奇怪。
那丹朱叫苦连天,不住地埋怨文命:“看看看看,都是你!我就说让你们拦住他们吧!你们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人都不见了!你们还算什么有法力的人?就连这几个老头儿都跟不上!”
文命瞪了丹朱一眼,懒得跟他多嘴!
后羿走上来,文命望了后羿一眼,又朝着四周扫视。只见四周不是绝壁,就是荒芜的草,和高大的树木,根本看不到有什么路径。
真是奇怪,难道这些人是精怪神仙不成?
文命心里纳闷,却想不到这到底怎么回事。
“命儿,你看那里!”后羿说着,朝着头顶一指。
文命沿着后羿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那密林上头,天光倾泻下来。
“叔叔,你是说……”
“不错。”后羿道,“只有上这山顶上,才能看到四周的情况。”
“好,你在这里保护他们,我上去查看!”
文命说着,凌虚而起,闪身穿过茂密的树枝间隙,跃上山顶。
这山宛如一根石柱,直插云霄,四周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峰,中间狭道盘桓,曲折有致。
文命立在石柱顶端,朝着四周一望,不禁心旷神怡。只见四周更高的山峰根根竖起,宛如石林一般。
这石林之中却是草木茂盛,营造得这中间荫翳蔽日,云蒸霞蔚。
文命低头朝着刚刚众人所在的位置望去,只见那石柱下边众人所在的地方和这石柱东南有一段被树木遮挡,那树木东南竟然有一条小道,沿着山势蜿蜒而上,不远竟然再次隐没在山中。
文命想,石柱东南的山道和众人所在的位置之间定然有路!
只是,不知道如何走!
忽然,文命眼前一晃,定睛望去,隐约看到云层下边许由、善卷等四人正沿着山道朝着那隐没山道的大山走去!
文命有心追过去,但是,不想后羿叔叔等打个招呼,又怕他们担心!
于是,文命纵身一跃,朝着这石柱山下直坠下去,身子还在空中,就朝着地上的后羿等人叫道:“后羿叔叔,这里有路,你们找找,我先去追过去看看!”
“命儿……”
文命听到后羿叫了一声,还没等他再多说,身子已经飞起,越过石柱山而去。
“命哥哥,等等我!”女娇一边说,一边化作一道白光,追过去。
文命和女娇很快到了那山道隐没在大山的地方,紧紧跟随这许由等人,从大山中间的一条夹缝走过去。
文命和女娇走进这大山的缝隙,朝着空中望去,只见那天光宛若一条线!
走了不远,两人眼前豁然开朗,这里竟然是一个盆地!
随着这里平坦的土地并不多,但是,还算有一些,而且多被居住在这里的人开垦了,一片片绿油油的,种植了庄稼!
放眼望去,前方错落有致,搭建了许多茅屋。这里是一个部落或者一村子的聚居地。
“原来四贤就住在这里啊!”女娇不禁叹道。
“想不到和大贤竟然住在这里,靠着耕作生活!”文命感叹道。
“看来当大贤也没什么好,这么艰苦,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住在平阳城里!”女娇笑嘻嘻地说道。
“娇儿,你可不不解这些人,他们是甘于清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独自耕作,独自生活!这些人的追求不同,他们以清高孤傲自居!”文命道。
“哎呀!命哥哥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了解这些人!”女娇惊奇地望着文命。
“哈哈!也不是了!”文命微微笑道,“我只是刚刚听到他们说话,也一直在揣测这些人!果然,这些人是和我们这些世俗之人不同的!”
“嗯,那你准备怎么和他们相见?”女娇问。
“直接相见!”文命道,“走!他们不见丹朱公子,可不见得不见我!”
文命和女娇追过去,眼看着四人走进了一处茅屋。
文命跟过去,只见那院子里作者以为白须白发白眉的老者,文命和女娇这一看,都吃惊非小。
只见那许由和他的老师啮缺、师祖王倪都朝着那老者俯身下拜。
文命清晰地听到王倪竟然口称“师傅”!天啊,这老头儿竟然是王倪的师傅!这么说来,那许由该不是他的重徒孙?
“这五个人,到底谁是四贤啊?”女娇不禁问道。
“不知道,不过,这些人都差不多,你没看,那许由称啮缺为他的师傅,王倪是许由的祖师,是啮缺的师傅;而这老者,竟然是王倪的师傅,可见他们都是一脉相承的!”文命道。
“只是这个放牛的善卷,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受到许由和他的师傅、师祖的优待!”女娇不解,道。
“既然,许由待善卷如此之好,这些是大尧说的,定然是贤者了!”文命道,“这许由是贤者,只是,大尧说的四贤,不知道剩下的这几位称得上,称不上。可惜,这里没有那个传说中的方回!”
“方回?”女娇道,“有了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找那个方回?我看还是和这些人先搭个话吧,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贤者!”
“好!走!”
文命说着,闪身而出,径直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