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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动手了?”孝庄肯定的说道,康熙点了点头,看着孝庄蹙眉,康熙并不等孝庄在多说什么,便开口道,“皇祖母放心便是,朕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孝庄昨日便知道了康熙态度坚决,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无声地叹了口气,罢了,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她的孙儿未必不懂,失败了就是葬送了爱新觉罗家的江山,要是成功了,便可真正大权在握,不受人欺凌。
只是孝庄也同样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失败,她誓死都会保卫大清江山,她这把老骨头也不是完全没用。鳌拜想要啃下爱新觉罗的祖宗基业,还要问她这把老骨头答不答应。
只是孝庄的想法康熙并不知道,康熙还以为孝庄在担心自己的女儿,“皇祖母,既然巴林已死,小姑姑也该回京了,鳌拜事情一落,朕便会派人去接小姑姑回来。”
“皇帝有心了。”孝庄笑着说道,“哀家多年不见阿图,也不知道她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康熙微愣,不过片刻就明白阿图便是巴林公主,于是他笑着说道,“大姑姑这些年在京城就过得很好,小姑姑也该回来了。皇祖母为大清奉献了一生,也该享享天伦之乐了。”
“孙儿有心了。”孝庄对于自己唯二剩下的两个女儿还是有很深的的感情,眼瞅着就能母女团聚,此时心里满满都是幸福,就连刚刚鳌拜带来的危机感也下去了不少。
☆、第004章
孝庄其人,康熙在百年后的现代还是很钦佩的,一个女子,经历三代两朝,还能辅佐自己的子孙坐稳皇位,康熙知道,这位历史上的孝庄太后定是有不少功劳,所以在她力所能及之时,他愿意为这位伟大的女性做一些事情。
“皇上,明日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奴才等便可拿下鳌拜。”康熙一回到乾清宫,便看见前身的二品带刀近侍卫上前禀报。
“文晖,你可知罪?”康熙看着这个兢兢业业陪伴原主走过十年的下属问道。
“奴才不知何罪。”瓜尔佳·文晖跪下回禀道,“还请主子明示。”瓜尔佳·文晖是个很忠心耿直的下属,不知道哪里错就是不知道,只是认准自己有理,竟是直愣愣地盯着康熙。
“魏北进来。”康熙吩咐下去。
看着进来的人,瓜尔佳·文晖心里一凉,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人明明是他府上的看门人,可是现在却在这里给皇上请安,文晖性格是耿直,但是人却是聪明的,一想就明白了原由。
“可是怨朕不信任你?”康熙冷声问道。
“奴才不敢。”文晖低头回道,不再仰起头,他此刻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没有一丝朝气。
“朕看你敢的很,要不是看在你自小跟着朕的份上,真早就办了你。”康熙虽知道文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却不心软,他现在前有狼后有虎,一着不慎就会被人算计去。他丢不了命,但是要是丢了大清江山,那离魂飞魄散也不远了。
“奴才不知道哪里有罪。”文晖自认跟了康熙之后,一心都为主子,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是错的。康熙看了一眼文晖,对着魏北说道,“你好好跟朕的带刀侍卫说说,看看他有什么罪。”
“奴才是顺治十六年奉孝庄太皇太后之命潜伏在瓜尔佳大人的府中做看门人,瓜尔佳大人确实很是忠心,只是识人不清,瓜尔佳大人找来的六个布库,其中的郭义已经投靠了辅国公。”魏北把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而跪在地上的文晖早已面如菜色。
“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文晖不敢想象自己的兄弟之中竟是出现了叛徒,如今大清局势是臣强主弱,皇上一直在忍,一直在小心的布局,要是真的因为自己找来的布库出现了叛徒,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啊。
“朕要你丢掉你那些妇人之仁,不要天真的以为你的兄弟就不会背叛你,你是朕的心腹,不要因为朕的信任而给朕招来灾祸。”康熙并不是真的想要惩罚文晖,他在这里最信任的就只有文晖。
至于孝庄的人,他从不指望,这一次孝庄虽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可是他却不会天真的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别人,也许孝庄对儿孙自有她的一套教育标准,但是不管如何,都不会成为康熙迫切想要建立自己势力的绊脚石。
“你下去吧。”康熙对着魏北说道,不是自己的心腹,他自是不会透露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是,奴才告退。”魏北行了退礼就退出了乾清宫去慈宁宫复差,自此以后他就不再需要潜伏在瓜尔佳·文晖府上了。
“起来吧。”康熙对着跪在地上的文晖说道。
“奴才不敢。”文晖这下心里惶恐万分,想到自己刚刚心里对康熙不信任的埋怨,心里很是难受,是了,皇上最信任的人是自己,手中尚无他人可用,又怎么会拿多余的心腹来监视自己,能有如此大手笔,也只有那位太皇太后了。
“少在这跟朕矫情,朕还有事,滚起来,陪朕出宫。”康熙对于这位唯一的心腹也是很包容。
“奴才谢主子。”文晖知道康熙不会再追究自己,便也知趣的谢恩,“皇上,奴才这就处理了郭义。”想起郭义的名字,文晖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应该叫狼心狗肺,明明是流浪在街头的叫花子,自己看上了他手里的功夫,不曾想不知道感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出卖了主子。
“不忙,带上他们六个,咱们出宫一趟。”康熙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废物也要合理利用啊。”
“主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出了宫门口文晖问道。
“去鳌拜府上。”康熙话一落,就引起了文晖的不赞同,“主子,这也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改日多带点人过来。”
“别丢你家主子的脸,既敢去我自有万全的准备,出息。”说完康熙就蹬了一脚文晖,“前面带路。”
后面的六个布库一看自己的头被康熙脚踹,一个个的都愣神,自打四年前入宫练布库,见过尊仪无比的皇上,可唯独没见过现在的皇上,只不过也就片刻功夫,这六人就恢复如初。而文晖则是心里感动万分,皇上这举动是在向自己说明他瓜尔佳·文晖依旧是他的心腹。
“主子,我们为什么不继续坐马车了?”文晖问道。
“颠的难受。”康熙说道,文晖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只能愣愣的专心带路。
“主子,我们怎么进去?”看着紧闭的一等公府问康熙。
“主子我先进,你们自己想办法。”说完康熙提气就进了鳌拜府中,剩下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那你,最后还是郭义开口问道,“文侍卫,这主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伸手了?”
“主子的事不是我们做奴才的可以猜测的。”瓜尔佳·文晖已经对这个郭义失望透顶,今日他就算是窥视了皇上的秘密又如何,皇上能让隐藏这么多年的秘密暴露于他们面前,便就有十足的把握,对这一点,文晖深信不疑。
康熙这边一直潜到鳌拜的书房,窥视到里面密谋的几人,仔细辨认了面孔,心道,这个鳌拜真是个有勇无谋的,他这个爱新觉罗家的叔父爱新觉罗·班布尔善倒是聪明的紧,想要做收渔翁之利还要看他和宫里那位孝庄太皇太后答不答应呢。
“主子。”康熙在这边都查看了有一刻钟了,文晖这些人才跟上来。
“你们下去自己找地方,主子我要和鳌中堂好好聊聊。”终于看到班布尔善离开,而康熙闪身就进了鳌拜的书房。
“鳌中堂,别来无恙啊,朕听说你抱病在秧,不请自来,鳌中堂可不要见怪啊。”康熙并不隐藏自己的气息。
“皇上下临寒舍,老臣感恩不尽。”鳌拜有些意外,他心想待会得收拾一下管家了,竟然就这么让这个奶娃娃进了自己的书房,连个通知都没有。
“鳌中堂快快请起,朕冒失前来,鳌中堂不要怪朕唐突才好。”康熙笑着扶起鳌拜说道,“鳌中堂,朕今夜看了宫廷档案,才得知你竟然是爱新觉罗的恩人啊,你在战场上救过先皇的命,自己却身负重伤,入关的时候,剿灭明军,覆灭反叛,朕看了拍案叫绝,心里难以平复,遂不请自来,就想跟你说句真心话,朕就是坐在你们这些人的功劳簿上才当上了皇帝。”
“皇上知道这些,老臣欣慰至极。”鳌拜是军人出身,根本不是康熙的对手,三言两语,就被康熙的话说的有些感动。
“鳌拜,不瞒你说,朕本来明日是想除了你的。”康熙话锋一转说道。鳌拜目瞪口呆地看着康熙不动声色的拍碎了自己书房的茶水桌,夜晚有凉风吹进,竟是全部化成粉末。
康熙暗笑,我就是要打一个巴掌给一个枣,先把你镇住了,再徐徐图之,要知道,这可是她用刚刚晋升白阶的实力啊。
“老臣自问对大清忠心耿耿,为何皇上容不下老臣。”鳌拜虽说人飞扬跋扈,但是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曾想过自立为王,要不是康熙逼得紧,他为了自保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朕问你,为何大搞圈地?还圈了八大皇庄的四处?你真当朕是没长全的奶娃娃?”康熙冷哼一声。
“皇上,八旗跟随先祖入关,有建国之功,为何不能享福,不过是占一些汉人的土地罢了。”鳌拜真心是瞧不起汉人的,不过是占地,又不是别的,天下都是八旗打下来的,占几分地又如何。
“鳌拜,汉人?”康熙被鳌拜嘴里那种轻蔑的语气气到了,他的灵魂可是结结实实的汉人,“那你可知你眼中的汉人必有一天会因为你的圈地而造反?”
“贱民岂敢?”鳌拜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老臣能打下一次汉人江山,便会打下第二次。”
“狂妄无知。你可知朕这身本事也是汉人教的?你可知汉人中也有自隐士一族,你不知彼竟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他们有的高人,一人便可抵十万大军。”康熙稍微的夸张了一下,修真之人的确可以,只是现在四大隐世家族究竟是什么实力,她也是不知道的。
“不可能。”鳌拜才不会相信康熙的一面之词。
“朕仅仅是刚入门而已,你觉得他们没有这个实力?”康熙反讽道。
“那为何大明还会灭亡?”鳌拜反驳道。
“朝代灭亡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倒行逆施,不然他们怎么会屈尊来教导朕?他们是想借朕对你的仇恨杀了你。”康熙说道,“朕恨你忘记当初在先皇面前的立誓,不帮着朕坐稳江山,反而听信班布尔善的挑拨,你可知,我那个皇叔是想坐收鱼翁之利?”
☆、第005章
鳌拜是个聪明人,康熙这么一说他竟是一下子就转过弯来,但是心里虽有些相信自己被人当了枪使,但是嘴上却说,“皇上有何证据?”
“文晖,带郭义进来。”康熙知道,自己的声音文晖一定能听到。
“郭义,直到如今,你还不把你知道的给朕老实交代?”康熙看着被文晖扔在地上的郭义,连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
“奴才…奴才一时贪心,皇上开恩。”其实郭义知道的并不多,他只是贪心班布尔善给的银子,更多的事情却是不知的。
“老实说吧,你拿了班布尔善多少银子?”康熙歪歪地坐在鳌拜书房的正中间座椅上,而鳌拜则是怒气冲冲地瞪着郭义,似是要把他戳个窟窿。鳌拜是从军之人,一腔热血全都撒在了战场上,征战半辈子,老了老了差点被人扣上谋逆的帽子,试问他怎么不生气,只是他自己却是忘记了,他虽然是被人煽动,但是他自己也曾心动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念头他也动过。
康熙似笑非笑地看着鳌拜,这个老家伙,现在看着是悔悟了,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没有人不懂,他本来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把这个老家伙收为己用,只是权宜之计就是先稳重这个老家伙,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只要稳住这个老家伙,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郭义,你胆子不小,谋逆之事你也敢参与。”鳌拜啪的一声就把茶桌上的水杯震到了地上,本来屋内气氛就很僵硬,鳌拜这一举动,这跪在地上的郭义就更加的颤抖,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片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海浪吞噬。
“皇上,奴才不知,奴才没有谋逆。”郭义不是不知道自己背叛皇上会有什么好结果,当时鬼迷心窍,就被班布尔善说动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是吗?”康熙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这就是人心,事发之后从来都不会检讨自己,只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别人。他就不相信,郭义在收受贿赂背叛他的时候就一点也没有郑重的思考过,无非是小瞧了自己这个幼主,觉得跟着这个幼主没什么前途罢了。
“皇上开恩。奴才知罪了。”郭义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以前的皇上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给他如此的深不可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笑看所有的人在那里上蹿下跳,风轻云淡。
“拖下去吧。”康熙知道从郭义这里问不出什么,只是他要的是暂时稳重鳌拜,“鳌拜,你可知罪?”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