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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姐儿,你这几天就和琬姐儿一起住在如意居吧,我等会儿叫人把你日常用的东西都收拾了过来,你在这里好好修养。我现在和你安姐姐去看一下你琬妹妹,让煊哥儿在这里陪你说会儿话。”说完,姚夫人不等赵灵芸反应过来,就径自站了起来,和姚安卉一起出去了。
赵云煊等姚夫人她们都出去了,就挥手让伺候的丫鬟嬷嬷都退了出去,才走到赵灵芸的床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三哥哥,你说是有人故意推倒我们的吗?可是这样做,那个人又有什么好处呢?”刚刚姨母问的时候,赵灵芸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后来走得那么急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赵云煊摸了摸赵灵芸的头发,笑着说:“傻丫头,不要想这么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三哥哥在,现在好好养病,等病好了,三哥哥带你出去玩。”
“真的么?三哥哥不骗人?”赵灵芸睁大了眼睛,脸上出现了几分欢喜。
“自然是真的。等你病好了,三哥哥就禀了姨母,带你到看赛龙舟。”广州府的风气比起京城来要开放地多,很多大户人家的姑娘到了逢年过节有什么活动的时候,都是可以出去走一走,有人的地方就戴上帷帽。像赵灵芸这么小的姑娘,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兄妹俩又说笑了一会儿,就有赵灵芸的贴身丫鬟惜霜端着药进来了。
赵云煊在赵灵芸喝药的空档来到了西里间,只见两个小丫鬟坐在外面的隔间小声地说着什么,看到他来了,赶紧站了起来。
跟在赵云煊后面一起进来的小丫鬟走上前,笑这解释道:“这是我们家的表少爷,听说琬姑娘为了救芸姑娘收了伤,特意过来谢谢你们家姑娘的。
红笺和云秋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有点疑惑,怎么会是表少爷一个人前来呢?但是还是福了福身子,向前道:“给表少爷请安。”
隔着黄花梨粉彩花卉玻璃屏风,赵云煊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双手被东西包着放在被子上面。“苏姑娘的伤怎么样了?”
红笺看了眼云秋,答道:“回表少爷的话,我们姑娘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大夫说只要再好好休养两天就好了,让表少爷担忧了。”
赵云煊听了红笺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递给红笺。“这是治外伤的药,擦在受伤的地方,每天两次,伤会好得快一点。”
“红笺,是谁在外面说话?”红笺正为难,不知道接不接的时候,里面传来了琬姐儿的声音。
红笺福了福身体,快步地走到了里间,对躺在床上的琬姐儿轻声说了什么。琬姐儿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示意红笺把自己扶起来。“谢谢表少爷的药了,等我伤好了再亲自向你道谢。”
“应该是我要谢谢苏姑娘才是,谢谢你救了舍妹。”赵云煊说完就站了起来,朝琬姐儿行了个半礼。
琬姐儿见状,示意红笺接过赵云彦手里的伤药,又代自己回了个全礼。
“苏姑娘好好养伤,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吩咐。我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先告辞了。”赵云煊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表少爷请留步。”红笺奉命追了出来,说着把一张方子递给了赵云煊,方子明显是刚刚写的,有的地方的墨迹还没有干透。“这是一张能够驱寒散热的膳食方子。我们姑娘说让人每天炖一次给芸姑娘喝,多了怕过犹不及,希望对芸姑娘现在的身体有所帮助。”
“替我谢谢苏姑娘。”赵云煊说完接过方子,就大步走了出去。
琬姐儿靠在床上正无聊,听红笺和云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说家长里短。
“妹妹,妹妹…”,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叫唤声由远及近,逐渐的传到了里间。红笺话音一停,笑道:“多半是大少爷和二少爷来看姑娘了。我刚想着夫人到家后,大少爷和二少爷铁定会问姑娘的,这不就来了。”
还没等红笺的话说完,就见一阵风似地一道人影跑到了琬姐儿的床边。“妹妹,母亲说你受伤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痛不痛?”说话的这个是苏宜瑜,也就是和琬姐儿异卵同胞的双生哥哥。因为要在府里跟着先生念书,所以今天没有来姚府赴宴。
和苏宜瑜一起进来的还有琬姐儿的大哥苏宜璟。苏宜璟今年已经十一了,穿着黑面镶边的马靴,深蓝色暗纹束身长袍,脸上的轮廓如今已经硬朗分明了,再加上小小年纪已经考上了秀才,文治武功都是不差的,因此成了广州府众多夫人心中的女婿人选。幸好朱氏和苏文瀚都比较开明,觉得定亲这事要他同意了才好,因此他的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不过,琬姐儿知道,今天朱氏来姚府赴宴,也是有和姚夫人商量定亲的意思的。当然,这件事情是经过苏宜璟首肯的。
想到这里,琬姐儿不得不感叹,古人真不是一般的早熟啊,现代的八、十岁的孩子,估计对成亲是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22养伤
“大哥、二哥,我已经没有事情了,大夫说再修养几天就好了。”琬姐儿如实地说道,后来又带点期盼,睁着大眼睛直直地看着苏宜璟,“大哥,你能不能和云秋说说,让我下来走走。大夫都说了,只要手不用力就没有关系,我都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了,身体都躺僵硬了。”
朱氏走的时候吩咐云秋了,要她好好守着琬姐儿,不能让她下床,就是怕她不小心伤到手。后来,无论琬姐儿怎么说,云秋都不让她起来。琬姐儿只有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大哥身上。
因为苏宜璟的年纪大了,朱氏为了让他长大以后不致于成为对后宅庶务和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书呆子,有时候处理府里和铺子庄子里的事情的时候,也会叫他在旁边看着处理,要知道有多少人就是毁在后宅和人情世故上。因此,苏宜璟现在对府里大小事情的处理也是说得上话的。
“不许调皮,在床上好好休养,等手好了就可以不用躺了。”
“大哥,我就下来走一会儿,好不好?”
“在床上好好养伤,乖。”
“可是,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真得好无聊。大哥你就让我下去走一小会儿好不,就一小会儿?”琬姐儿犹不死心地挣扎着,只要大哥开口了,云秋一定不会阻止的。
苏宜璟看着琬姐儿的样子,不由得微微扬起了嘴角,“你确定你要下来走,那我把带给你解闷的书拿走了,反正你也不想看。”
“书?解闷的书?”琬姐儿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别,大哥。我不下去了,就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你把书拿给我,好不好?”
“乖乖地躺在床上,不下去走了,你确定?”苏宜璟似是不确定,再三确认道。不过熟悉的表情和语气还是让琬姐儿知道了,大哥这是在逗自己玩,想要自己再说一次他的决定是对的,不知道这属不属于自家大哥独有的恶趣味。
琬姐儿显得无比肯定地点了点头。
苏宜璟这才从身上拿出两本薄薄的书,递给了红笺,并吩咐到:“姑娘看的时候,你给她拿着,别让姑娘自己拿着书。”说完之后还不忘拿眼睛扫了一下伸长脖子的琬姐儿。潜在的意思琬姐儿的理解是,你敢不听话看看。
苏宜瑜看了眼红笺手里的书,嘀咕道:“难怪先前走到一半的时候,大哥要停下来,原来是去给妹妹买书去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看着独自嘀咕的二哥和脸色冷俊的大哥,琬姐儿觉得这一世有家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情不自禁地道:“谢谢哥哥。”
苏宜璟听了后,笑着抚了抚琬姐儿的头发,说道:“傻丫头,和哥哥有什么好谢的。母亲吩咐秦嬷嬷把你日常用的东西都捡了些带了过来,要你安心在这里养伤,过两天就来接你回去。秦嬷嬷和青叶现在去放东西了,一会儿就过来。”
正说着,秦嬷嬷就带着青叶走了进来。
秦嬷嬷给苏宜璟和苏宜瑜行了礼后,就要看琬姐儿的手伤。其实,大家怕琬姐儿不小心会碰到伤,已经把琬姐儿的手包了又包,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秦嬷嬷还是看了又看,生怕有什么是没有注意到的。
“嬷嬷,我真得已经没有事情了,大夫都说了,只要好好修养两天就可以了,你真得不用这么紧张。”琬姐儿再次无奈地强调。虽然语气很无奈,但是被人这样的关怀还是很受用。
“姑娘家的就该金尊玉贵地养着,怎么好好地要亲自去摘什么荷花,想要就叫丫鬟婆子们去摘了玩。”秦嬷嬷一边抱怨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琬姐儿的手放到被子里面去,随即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下次可不要在跑到什么船上去了,就连池子边上都不要去。”
眼看着秦嬷嬷还有要说下去的趋势,琬姐儿示意自家大哥,要他打断秦嬷嬷。
苏宜璟接收到琬姐儿的示意后,轻轻地咳了一声,“秦嬷嬷,妹妹就劳烦你照顾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儿个再过来看妹妹。”
接下来的三天,琬姐儿基本上是躺在床上渡过的。闲暇的时间,琬姐儿除了偶尔让红笺把书拿着,自己看看解解闷外,就是在床上瞎想,就连看书的时间也是不能太长,要不然秦嬷嬷非得念叨到你耳朵疼不可。
姚夫人和姚安卉时不时地过来探望,听说是姚毅亲自下令,为了替在病中的祖母祈福,姚明玲在院中替老夫人抄写经书,姚明雅则迁往城外的地藏庵替老夫人祈福。
对于这件事情,琬姐儿是有点意外的。据朱氏所说,姚毅虽然在官场上是极有能力,也很会审时度势,但是对于内宅事务却是毫不关心,甚至有些拎不清的,要不然张姨娘和姚明雅在姚府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要知道,去年姚明雅可是在姚安卉的的吃食里面下过巴豆,后来查明了也不过是关了两个月的禁闭而已。
琬姐儿就这件事情婉转地问过过府来看自己的母亲朱氏,朱氏当时只说了一句“自作自受”就没有在我说什么了。可是,从她那严肃的眼神可以看出,这件事绝对与自己和赵灵芸落水、受伤绝对脱不了关系。
到了第四天,琬姐儿在朱氏和秦嬷嬷的首肯下,终于能够下床活动活动了,却还是不能够出屋子的。
“红笺,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等我们向孟姨母和安姐姐、芸姐姐告别后,就可以回家了。”琬姐儿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在姚府住了十来天,总算可以回家了。
红笺一边整理琬姐儿的衣服,一边看着自家姑娘在旁边走来走去,不禁好笑道:“姑娘,奴婢已经在收拾了,马上就好了。您先坐一会儿,这样走来走去的,等会秦嬷嬷看到了,恐怕又要说了。”红笺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秦嬷嬷的声音,“哪个小妮子在背后编排我,看我不趴了她的皮?”
红笺赶紧讨好道:“奴婢这是在劝姑娘坐下来歇一会呢,可没有编排嬷嬷您。”
琬姐儿看到秦嬷嬷来了,也赶紧地坐了下来。这十来天,可是充分地领教了秦嬷嬷关怀人的程度,自己是再也不想要亲身尝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怀孕
天空是沉碧的,太阳像海绵一样温软,暖烘烘的。风吹在身上,带来了清浅的荷叶香,让人快要溶解在这种光景里了。岸边的垂柳,受了微风的吹拂,也似乎沾染了生气,显出袅娜窈窕的姿态。
琬姐儿已经在屋子里困了十来天了,这会儿看到如此的景色,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整个人像是感染了初夏的气息,觉得分外的舒畅。
出了如意居,琬姐儿带着红笺和云秋,沿着园子里的石子路去孟氏的正房。
到了孟氏的院子,却见平时守门的婆子居然不见人影。游廊和孟氏正房的檐廊相连处,却是围着好几个丫鬟婆子,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有眼尖的小丫鬟看到琬姐儿来了,忙笑着向她请安,又说:“我们夫人和大姑娘都在屋子里呢,琬姑娘请进。”说着,就边撩起了帘子。在琬姐儿过来的时候,早就有机灵的丫鬟进去通报了。
琬姐儿进去的时候,孟氏一反常态,居然躺在里间的贵妃榻上,正由绿萍伺候着,在喝些什么。孟氏看到琬姐儿进来了,摆了摆手手,示意绿萍把东西放下,不喝了。
琬姐儿行了礼之后,就被姚安卉拉着,一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等丫鬟上了茶果后,姚安卉细细地向琬姐儿解了疑惑。
原来早间,孟氏在分派府里事务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就昏倒了。幸好身边的丫鬟婆子反应快,才没有摔倒。请了大夫来看,才知道原来是怀孕了。孟氏因为是双身子,最近又郁结在心、操劳过度,这才晕了过去。
琬姐儿听到孟氏怀孕后,眼睛便蓦然睁大了起来。
孟氏如今已经二十六岁了,若是换到现代,二十六岁怀孕生产倒也正常。可这是古代,是即使一个健康的人生产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古代。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