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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姐儿终于发现地上的人已经醒来了,正想说话的时候,朱氏带着沈嬷嬷和双儿匆匆地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50道安其人
朱氏本来和宋氏等人一起,在寺庙里为老侯爷办完的法事善后。突然双儿过来禀报说自家女儿有事情找自己过去一趟,朱氏知道自家女儿有什么事情一向都是自己先解决的,这次应该是碰到了什么不能决定的事情。
于是,等双儿一说完,朱氏就带着沈嬷嬷无视章氏的黑脸,急匆匆地走了。
一路上,朱氏又详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说有人受伤了,自己女儿一个人在那里守着,这下走路的速度就更快了。
朱氏见琬姐儿安好无恙的站在那里,松了一口气,只要琬姐儿没事一切都好解决。
可是,等朱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时,还是吓了一大跳。
赵云煊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昏在了地上。手上还受了伤,不过,这伤口像是刚刚才包扎好的,中间已经染了一点血丝,还有在慢慢向两边蔓延的趋势。
赵云煊见朱氏来了,勉强开口请了安,又表示了感谢。
朱氏本就是个爽利的人,只不过这些年嫁到侯府后,才收敛了很多,变得细密柔和起来。
这会见本来很喜欢的孩子变成这个模样,也很是担心,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话不方便。还是先处理了伤口要紧。看到伤口的布条,朱氏狐疑地看了琬姐儿一眼,越发觉得那包伤口的布条有点眼熟。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先把这孩子安顿好再说。
“夫人,道安师傅的禅院离这里不远,从这竹林穿过去就是一条小道,再穿过小道也就到了,也不怕遇到什么人。”沈嬷嬷建议道。
朱氏想了想,点了点头。朱氏的父亲曾经就过道安的性命,后来朱父去世了,朱氏的大哥朱晋文又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朱氏常常过来玩,对道安师傅也很熟悉。
道安师傅是个信得过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赵云煊的伤口还是要请大夫看看,道安师傅刚好又精通医术,去他那里这会是再好不过了。
赵云煊听沈嬷嬷要朱氏带着他去道安师傅那里,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只是说道:“那就劳烦伯母了。”有人扶着过去总比自己还在这躺一会在过去好一些。
沈嬷嬷和双儿两个扶着赵云煊走在前面,朱氏带着琬姐儿走在后面。
虽说是那个人扶着,但是琬姐儿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赵云煊明明一大半的身体靠在了沈嬷嬷的身上,双儿只不过是象征性得扶了一下手。
真别扭!
琬姐儿不禁在心里腹诽道,不过,看他僵硬着身体还真是可爱!
到了道安师傅的禅房,恰好只有道安师傅一个人在房中念经。
待沈嬷嬷要扶着赵云煊进去的时候,赵云煊却是别扭得硬是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琬姐儿进去禅房的时候,就看到禅房的东侧有一个小榻,榻上放着一张小木桌,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看起来很温和的和尚坐在那里念经。
见朱氏一行人进去了,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看了朱氏等人一眼,又接着念。
在等待的功夫,沈嬷嬷已经把赵云煊扶到了西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朱氏却也是颇为自来熟地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琬姐儿就站在了朱氏的旁边。
这件禅房并不是很大,不过没有什么东西,只道安师傅念经的那个小榻和朱氏她们坐着的一套桌椅,另小榻旁边放着的一张桌椅,上面放着一幅棋子和几本佛经。不过,因为东西不多,倒是显得有几分空旷,那个坐在那里念经的道安和尚也就很是打眼。
道安师傅看上去真得很是慈祥,因为脸上皱纹太多,头发也白了一些,那双锐利无比的眼睛在他整个人看来就格外的不协调。
“朱施主别来无恙。”大约半个钟后,道安师傅终于停止了念经,缓缓地说道。
“托大师吉言,一向安好。”朱氏回答道,“只是今日来,却是有一事要打扰大师了。”
“朱施主客气了,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道安师傅依然温和道。
道安师傅说这话的时候,琬姐儿却分明看到了道安在朱氏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冲赵云煊比了一下眼神。琬姐儿又看了眼赵云煊,感觉他整个人都仿佛比先前进屋的时候看起来轻松多了,原本警惕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感情赵云煊和道安师傅这两人本来就认识!
“母亲,我们出来这么久了,大伯母和三婶婶、四婶婶她们该着急了。”琬姐儿转过身子对着朱氏说道,“赵家哥哥就劳烦大师了。想必大师也是愿意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肯定也是慈悲为怀的。”
朱氏想了想,也觉得琬姐儿说得有道理。让宋氏、章氏她们等久了,到时候肯定又有闲话了。再说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女儿确实也不好多待。
朱氏向道安师傅又客套了几句,就把赵云煊放在了道安师傅这里。道安师傅本来还想着要做做样子,但是被赵云煊用眼神制止了。
朱氏走之前,赵云煊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今日谢谢伯母了,改日小侄禀明了家里,再登门拜访。”说完,硬是站了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你这小子,人家小姑娘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道安师傅一改先前的温和,一巴掌拍在了赵云煊的背上,笑着说道。“快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的?”
道安师傅这样说,自然是看见了赵云煊在朱氏带着琬姐儿离开时,紧紧盯着琬姐儿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赵云煊听了道安师傅的话也不恼火,只是径自走到了先前道安念经的小榻上,靠着墙壁半躺了下来。
道安师傅见赵云煊不回答自己,亦是不恼火,也跟着半躺在了小榻上。“说说吧,你这伤怎么回事,这你总不会瞒着我了吧?”
赵云煊抿了抿嘴,还是一五一十的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受伤的事情。
“这大皇子也真是的,让你去做事,好歹多给你派两个人,也不至于到了这里还受伤了。”道安师傅听了赵云煊受伤的来龙去脉,忍不住抱怨道。
“师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赵云煊正色道,“大皇子也是迫不得已的,最近圣上盯得紧,偏生江南那边又不安宁。”只得自己跑这一趟了,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居然快到京城了还被追上了。
“那你现在怎么办?”道安说道。赵云煊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回赵国公府的,赵国公府现在估计也有不少人盯着的。
“能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赵云煊说道,一幅天塌下来也不关我的事情一样,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事情。但是下一秒,他的语气又变得热络起来了,“不过,师叔,我听说你最近得了一块古玉,成色很是不错。怎么样,我在这陪你几下几天棋,到时候你把那玉给我带着玩玩。”
道安师傅最喜欢下棋了,且下棋的段数很高,可称得上是真正的棋痴了。至今能和他下个平手的也一个手就能数得过来。赵云煊恰恰好就是其中一个,因此道安有事没事总喜欢磨着赵云煊和他下棋。
“你这小子,就会惦记我这点东西。”道安师傅笑着说道,“给你可以,不过要半个月。”道安知道,反正被这小子惦记上的东西就没见他失手过,还不如干脆点答应,顺便看看能不能得到点好处。
“八天。”赵云煊坚定地说道。
“十五天。”道安试着坚持道。
”八天。”声音仍然坚定地让道安发狂,这人要不要这么狠。
“十二天。”无奈的声音,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孝敬长辈。
“八天。”一如既往的坚定。
“十天。”最后,道安无奈的说道。真的,连十天都没有,这不是让自己疯么。
“好,十天。”赵云煊答道。十天换一块冬暖夏凉的古玉也值了。
“我说你这小子又不怕冷,干嘛非得得到这玉,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心血才找到的,还没上身就被你惦记上了。”赵云煊一答应,道安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小子是越来越精了。“就这么一块好玉,你又用不上,白白浪费了。”
“这个倒不用师叔操心。”许是刚得了一块好玉,心情很是舒畅,赵云煊就连说话也好听了很多。
总会用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51陈淑兰及笄
威远侯府除了孝服已经过去几日了,府里的装扮什么的早就变了,到处可见红绿蓝等鲜艳的事物。
这一日,在老夫人的要求下,更是趁着陈淑兰及笄的日子,正式发了帖子,邀请几家亲近的人家过来观礼。
老夫人和陈苏氏本来打着让陈淑兰嫁给苏宜璟的主意,但是一来苏宜璟已经是订了亲的人了,二来又因为老侯爷的去世,这个主意只能放下了。
威远侯府的孝期有三年,陈淑兰却是耽误不起三年了。于是,陈苏氏在老侯爷百日后,就带着陈淑兰和陈元朗住到了陪嫁在京城的一处宅子。
在老侯爷去世的第二年,陈苏氏经过了千挑万选,终于选定了一位刚刚进京为官的一个姓胡的工部主事的嫡长子。这个嫡长子倒也争气,年纪轻轻地就有了功名在身,现在和苏宜璟一样在国子监读书。婚事也已经定了,就定在了明年的春天。
老夫人为了给陈淑兰长脸,在几天前就要宋氏从新收拾好了陈家以前住的揽月轩,陈苏氏带着陈家两姐弟又住回了侯府。
为了这事,琬姐儿听到了宋氏私下里和朱氏抱怨了好几次。那揽月轩可是修得精致,里面的一应摆物也都是精致的,就是屋子里放的那些古董都是价值不菲的,怕是除了荣景堂就只有揽月轩是整个侯府最贵的了。本来陈苏氏一般走,宋氏就想着把揽月轩再稍稍粉刷一下,过两年给苏宜琛娶亲正好,就是那些摆设、古董什么的放在新房,都是极体面的。
尽管宋氏等人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真得到了陈淑兰及笄这一日,还是打起了全部的精神操办起来。这可是宋氏作为侯夫人办得第一场宴会,而且也在向大家宣告侯府的孝期已经满了,要提亲的都尽管来。毕竟,自己的亲闺女已经十四了,再不定亲可就真得晚了。
琬姐儿这一日也是一大早的就被红笺和青玉从被窝里硬是叫了起来。
自家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这早上永远都起不来,以前秦嬷嬷在的时候还好一点,自从秦嬷嬷回家去了后,就越发严重了。琬姐儿边闭着眼睛穿衣边听得红笺和青玉抱怨道。
你们也不想想,现在才什么时候,早上六点都不到,我起来我容易吗?要知道在现代自己可都是□点以后才起来的。琬姐儿也在心里呐喊道,不过,这话她是断断不敢说出来的,也就只能在心里抱怨抱怨。
秦嬷嬷因为在去年又怀孕了,朱氏和琬姐儿体念她这么多年来就一个儿子,就早早地让她回家去休息了。反正琬姐儿除了去怡兰轩上课,轻易是不出栖云阁的院门的,再说了她身边的红笺、青玉几个丫鬟都是不错的,朱氏自己也比较闲,就干脆让秦嬷嬷回家去,等有什么事情了再叫她回来。
朱氏等琬姐儿到了正房后,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可是琬姐儿回京后第一次在这种宴会上出现,定要好好打扮,一点都不能马虎。
只见琬姐儿穿了一件云需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裙,带着昨日陈掌柜家的,也就是从前和秦嬷嬷一起在朱氏身边伺候的香绮,特意送进来的珍宝阁新打的一套银镶碧玉的首饰,既看着贵重又雅致。琬姐儿见了喜欢的很,今日就从中挑了几样带了起来。
朱氏见琬姐儿虽然带的首饰什么的有点少,但倒也还过得去,也就随她去了。自家的闺女也不知道像谁,对这些金银首饰什么的倒也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却偏偏不喜欢戴,就喜欢收着收着。偶尔实在没事的时候,还让丫鬟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看看。
朱氏哪里想得到这是她家闺女在想着攒钱呢。琬姐儿骨子里毕竟是个现代人,对钱的重要性比朱氏可是认识的要强多了,现在还不能攒银子,那就多攒些金银首饰也是一样的。
朱氏带着琬姐儿到荣景堂的时候,苏家的几个姑娘都已经到了,都陪着坐在老夫人两侧,和老夫人说笑,把老夫人逗得嘴都合不拢了,就连朱氏和琬姐儿进来晚了都没像以前一样训斥。
过了一会儿,只见陈苏氏陪着陈淑兰居然从里间走了出来。
不只是琬姐儿觉得奇怪,就连一向不怎么理会其他事情的苏如珍也觉得有点惊讶。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淑兰姐姐进去的时候戴的可不是这一套头饰。”苏如瑶趁着老夫人拉着陈淑兰说话的时候,转过头来比了下陈淑兰悄悄地说道。
琬姐儿抬头看了眼正在和老夫人说话的陈淑兰,只见她头上戴着一整套的赤金头面,贵重是贵重了,可是看起来却有点老气,和她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