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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后已经渐渐变得有些得心应手了。
坐在梁薪身后的陈玉鼎看见梁薪连饭都没吃也不叫苦,反而一脸兴奋的模样不停地摸着胡子点头,心中为自己晚年能收到如此弟子而高兴。
劳碌了一整天,陈玉鼎终于放过梁薪让其它的医师来顶替梁薪。梁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浑身骨节咯咯作响。虽然很累,但梁薪心里有很强烈的满足感。
吃下午饭的时候梁薪积极地和陈玉鼎讨论之前他所诊断的各种病症,陈玉鼎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吃完饭陈玉鼎让梁薪回屋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他便出宫回家去了。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梁薪刚刚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就传来敲门声。梁薪微微一怔,开口应道:“门没锁,进来吧。”
门推开,进来的是御药院小都子、小安子、小邓子三人。看见梁薪,三人都讨好地笑着打招呼:“薪哥,薪哥……”
看见他们三人梁薪顿时想起来昨天自己答应了他们要给他们写家书的,看见三人各自拎着笔墨纸砚梁薪笑道:“我得先申明啊,你们三个不能学小春子那样让我写几大篇啊,尽量简短一点。”
“省得,省得。”小都子点着头道:“我们三个人昨天晚上都想一宿了,绝对不会超过一千个字。”
“嗯。”梁薪点点头道:“那好,你们三个谁先来?”
“我先来,我们昨天猜拳我赢了嘿嘿……”小安子咧着兴奋地说道,同时将宣纸铺展开来摆在梁薪面前,然后积极地开始倒水磨墨。
梁薪拿起毛笔舔饱墨水然后开始依据小安子念的话写。果然如同小都子所说他们都是仔细考虑过的,每个人所说的内容都没超过一千个字。
另梁薪有些伤感的是,小都子他们三人在念家书内容时都哭的唏哩哗啦的。家书写完,小都子他们每人给梁薪两百文润笔费。梁薪坚持不收,但三人都说这是规矩,塞到梁薪手里后拿着信就千恩万谢地跑了。
梁薪看着桌上的六百文铜钱哭笑不得,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降横财?
之后的十来天时间里,梁薪基本上已经可以单独问诊了。另外宫里面来找梁薪代写家书的人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三五个发展都后面每天有二三十个。
来请求代写家书的人里除了太监外还有很多宫女,每次那些宫女们一边求梁薪写家书一般都会跟他打趣一般撒娇一番。每次肢体接触时带来的销魂之感让梁薪心神荡漾不已。
夜晚,梁薪每隔一天都会去和王昭仪见一面,两人如今已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与王昭仪在一起时梁薪感觉内心十分的轻松随意,没有一丝亵渎的念头,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延福宫。这处宫区相对皇宫来说较为独立,整个宫区在宫城之外。这里是皇上赵佶和皇后以及众嫔妃们游玩的地方。因为国事都有太师蔡京负责,所以赵佶一般都会在这里玩乐,宫中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
赵佶一生子女众多,是中国史上最多的皇帝。七八十个子女当中,赵佶最重视的几个儿子此刻都坐在这延福宫的御书房内,原因是赵佶今日得到了一幅柳公权的书法。他一时兴起叫来了几个儿子来摹写比试,看看谁能真正写出柳公权的书法神韵。
太子赵桓、三子赵楷、八子赵棫、九子赵构全都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挂着的柳公权《夏偶兴起书》。要说他们四人平日里受着赵佶的熏陶对于书法一道也算有些造诣,但要让他们写出柳公权楷书的神韵,那可真是难为他们了。
见到自己的五个儿子迟迟不敢提笔开写,赵佶有些不悦地说道:“算了算了,你们四人各自临摹一份回家参悟,明日此时各自交一份手写书作让朕查验便可。”
“是父皇,儿臣告退。”五个皇子如蒙大赦,一起起身跪安退下。
赵桓回到太子府后立刻找来了自己的亲信王安。王安是太子府的首领太监,原本是他母亲王皇后的贴身太监。自从王皇后病逝后赵桓就将他安排在了自己身边,协助自己生活上的各种事宜。
王安跟随王皇后多年,对于宫中权术也算是见多识广,所以除了在生活上能够照顾赵桓以外,很多出谋划策的事王安也能帮上赵桓一二,这也让赵桓越加的倚重他。
王安走进赵桓的书房后并未第一时间对赵桓行礼,而是直接开口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赵桓将手中临摹的柳公权书法抖开递给王安道:“父皇让本宫和皇三弟、八弟、九弟明日交摹写此作给他查验,四人之中本宫的书法造诣最差,明日定会被父皇训斥了。”
王安仔细看着手中的书法并没有回赵桓的话,赵桓有些恼怒地说道:“你倒是给本宫想个办法呀。”
王安眉毛一展,微微笑道:“殿下莫急,奴才这里有一物还请殿下过目一下。”
“什么东西过会儿再给本宫看不行吗?”赵桓微微皱眉道,心想这王安怎么今天如此不晓事情轻重缓急。
王安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这是奴才刚刚收到宫中小李子寄来的书信,小李子是奴才的外甥,从小就不通文墨,这封书信一定是找人代笔写的。”
“狗奴才,本宫现在可没闲心听你和你外甥的事。本宫现在要你给我想的是明天我如何向父皇交差的问题。”听见王安一直在那里说他外侄的事,赵桓一下怒了。
被赵桓怒斥王安并未紧张,反而笑道:“殿下暂请息怒,奴才想说的不是奴才的外甥,而是为奴才那外甥代写书信之人。”
王安取出书信一抖将赵桓临摹的信一同递给赵桓,赵桓漫不经心地接过看了看,突然他一下愣住了。
“这……这个……”赵桓拿着法仔细对比了一下,如果不是他知道柳公权是唐朝的人恐怕他会认为这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了。
“宫中竟有如此奇才,你立刻将这书法拿进宫中找到为你外甥代笔写书信之人。找到此人后立刻让他给本宫按照那临摹书法上面的内容写一副字给本宫送来。”
“是!殿下。”王安行了个礼后拿着赵桓那临摹的书法躬身退出去。
第八章 出手相助,突然惊醒
20130503
刚入夜。梁薪送走最后一个找他代写书信的太监后准备关门睡觉,突然李珠玉李昭容在侍女的陪同下走进屋来。
梁薪赶忙向李昭容行礼:“奴才参见娘娘。”
李昭容虚抬右手道:“不用多礼。”
梁薪闻言回了句:“谢娘娘。”然后站立身来,起身后按照规矩梁薪得拱手问一句:“不知娘娘前来找奴才有何吩咐?”
李昭容侧头看了贴身侍女一眼,侍女立刻去把梁薪的屋门关上。然后李昭容伸手从衣服的内衬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梁薪道:“本宫这里有一封书信,想请你代为念诵一遍。”
梁薪接过书信,心中顿时想起来这李昭容本是汴京城中云来客栈老板的女儿,一日赵佶微服出宫游玩时将其相中便带入宫中宠幸封做一个昭容。
不过赵佶生性风流刚刚宠幸李珠玉没多久就把她抛诸脑后,可怜李珠玉这么一个民间女子在宫中一无家世二无根基,生活的十分困难。并且在这宣传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北宋,她连一封家书都没办法看懂,还得前来祈求梁薪这么一个小太监帮她看。
梁薪脑中思绪转过手中却没有丝毫停歇,将书信拆开后梁薪大略扫视了两眼,紧接着便是眉头一皱。信的内容并不长只有五百多个字,但是内容却让人十分难以接受。抛开那些简短的问候不说,整封信就是李珠玉的家人告诉李珠玉家中的客栈意外起火被烧了,他老爹一时心中郁结难输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现在写信过来就是想要李珠玉寄一百两银子给家里拿来给她老爹治病。
梁薪看了李珠玉一眼后将信念了一遍,李昭容听后眼泪一下掉了出来,整个人有些无力地晃了晃。
“一百两银子?我到哪里去弄一百两银子啊?”李珠玉一时心神恍惚,自称都忘记了用本宫而改作了“我”。
一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李珠玉拿不出来并不奇怪。她作为一名昭容嫔妃吃喝用度都有宫里的内务库负责,皇上赏赐的那些珠宝首饰又不可以拿出去变卖,说直白一点她可能比一般的宫女都还要穷,典型属于外光里空型的。
当然,一般这样的事也可以上报皇上由皇上开恩处理,但李珠玉进宫六年只和皇上在一起过三天时间,平日里见都无法见皇上一面又如何能上达天听呢。
或者是因为着急伤心,李珠玉竟就坐在梁薪家里咽咽呜呜地哭了起来,一旁的小侍女也是跟着伤心痛哭。
看见李珠玉如此一个大美人梨花带泪梁薪顿时感觉有些不忍了,他走进里屋打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取出两锭金元宝。
这金元宝是皇后赏赐给梁薪的,一共五锭每锭重五两,两锭加起来就是十两足值一百两银子有余。
梁薪走到正厅来将两锭金元宝放在李珠玉身旁道:“娘娘毋须心急,奴才这里有十两黄金可赠予娘娘拿去应急。”
李珠玉扭头一看,桌面上两锭金元宝金光灿灿足见成色很足。
“这如何使得,我们非亲非故又怎么能要你的黄金呢。”
梁薪微微鞠躬道:“娘娘何出此言,您是主子我是奴才,主子用奴才的东西是给奴才恩典,又岂有该不该的道理呢?”梁薪口中义正言辞,心里却在大呼万恶的封建主义啊,万恶!
“这……”李珠玉愣住了,她在宫中何曾受到过如此尊敬。因为不得宠,宫里的奴才对她早就是阳奉阴违不屑一顾了,就连去内务库领取每月胭脂水粉衣鞋裤袜那些奴才都敢给自己的侍女脸色看常常故意刁难。
想了想后李珠玉抬眼看着梁薪道:“黄金我先收下了,你的这份情谊我李珠玉必将铭记于心,他日如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娘娘言重了。”梁薪微微颔首道。
李珠玉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后对身旁的侍女道:“天色不早了,月儿我们先回吧。”
“娘娘慢走。”梁薪躬身道。
李珠玉回头看了梁薪一眼道:“我本以为这宫中世态炎凉人情淡薄,想不到却是让我看到了这世间还有真情在,谢谢你。”说完,李珠玉在侍女月儿的搀扶下离开。
梁薪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深宫三千美佳丽,多少怨妇在此中啊。”刚把门关上,突然又有敲门声响起。
梁薪有些郁闷了,颇为不悦地问道:“谁啊?”
“薪哥是我,御膳房的小李子。”
“小李子?”梁薪皱着眉想了想,实在想不起这小李子是谁,心中估计多半是曾经找自己写过书信的小太监。
梁薪走到门前把门拉开,只见小李子身后还跟着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老太监。老太监身着蛟服蟒袍,看样子应该是个品级不低的太监。
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梁薪对着那老太监微微躬身道:“小的参见公公。”
老太监微微颔首后道:“不必多礼,我乃小李子的亲舅舅王安。今日前来是因为有事相求,还望兄弟不要推辞。”
说着,王安抬手展示出一叠宣纸,宣纸上放着两锭成色十分不错的金元宝。
“刚没了两锭又来两锭?”梁薪心中暗想到底这王安是何人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不管是谁,既然送钱上门梁薪也没道理拒绝。将王安和小李子迎进屋后梁薪展开那宣纸看了看,一看梁薪就喜欢上了,失口道:“这是柳公权的《夏偶兴起书》?”
“不错。”王安面露欣赏之色,心中暗道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
梁薪迷恋地看了看后面带遗憾地说道:“是临摹本,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临摹的是真迹。”
“自然是真迹。”王安更加确定自己没看错人了,畅然起身道:“此次前来就是希望兄弟你按照书法中的内容以柳体书写一遍,以便让本公公用作收藏。”
梁薪点了点头后眼珠一转道:“誊写一遍自然是没有问题,柳体颜体也都无所谓。不过这书法末端是否得留下个姓名,不然公公未来可分不清这书画究竟是真是假,是谁所作了。”
王安眉毛一挑,心中顿时明白梁薪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的确这也是王安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地方,要是没有留下赵桓的名字,等一下拿回太子府赵桓还得自己署名。而署名与书法笔迹大相径庭,交道圣上那里必然会被一眼识破。
王安略微沉吟过后颔首道:“小李子你先出去一下,本公公有几句私己话要跟梁薪兄弟单独谈。”
“是舅舅。”小李子闻言立刻走出房门顺手把门带上。
此时王安才神秘地压低声音对梁薪说道:“署名写赵桓二字。”
梁薪微微一惊,看着王安低声道:“太子?”
王安点点头道:“此事乃绝密,如若泄密你必死无疑,所以记住管好自己的嘴巴。”
梁薪心中嗤之以鼻,心想这宋钦宗果然是个脓包,写个字都还要请枪手,难怪晚年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