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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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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鸽自说自话地留晴儿在原地,眼眶里泪水打转,她快跑了几步,躲在树后,仰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
喝惯了每日宵夜粥的林唯念从酉时便打开了初墨园的大门,等了一夜只等到来他这儿哭闹了一番的三妹,往常每天都送红枣小米粥来的人却迟迟没出现。
从晚膳过后等到亥时,林唯念不安之余,却不想有太多的动作。他本来就想离凌鸽远一点,只不过是习惯被打破了不习惯而已。这么安慰着自己,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林唯念收拾停当便去了清暖阁。
打水回来的晴儿狐疑地打量着带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自家二少爷,完全不知道他因为一碗粥等了一夜。
“凌鸽没事吧?”见了晴儿,林唯念立马开口问道。
“二少爷,您是知道昨天的事了?”晴儿索性将洗脸盆放在地上,“凌鸽小姐不让打扰您,回来之后我就帮她上了点药,仔细清洗过了,不会化脓的。”
“化脓?”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林唯念抓住关键词,“怎么会又受伤了?”
见二少爷皱着眉,晴儿忐忑不安道:“昨天三小姐不知道跟凌鸽小姐说了什么,凌鸽小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好像有点难过。”
原来正好碰上从他那儿夺门而出的三妹,林唯念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之前三妹说过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就算卫临之有什么想法,关凌鸽什么事。况且他亲自问过卫临之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三妹,卫临之清楚地表达,不知情爱为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清夜酣

其实,就算卫临之有什么想法,关凌鸽什么事。况且他亲自问过卫临之为什么不接受自己的三妹,卫临之清楚地表达,不知情爱为何物。
两盏茶的时间,林唯念下了朝,约莫着凌鸽用完早膳了,连初墨园都没回,直接敲开了清暖阁的门。
晴儿不在,问了问才知道,是去给他送红枣小米粥了。
如往常一般,检查了凌鸽的伤口之后,林唯念开始叮嘱一定不能吃的食物。
不同以往的是,交待完之后,原本掉头就走的他踌躇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凌鸽情绪有些低落,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
半晌,晴儿推门而入,才发现屋里两个人一人坐一张凳子,一个若有所思,一个呆若木鸡。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另外一个人进到屋里,晴儿也十分识趣地立刻退了出去,只是留了个门,一室阳光。
凉风吹进来,凌鸽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看到林唯念还在,暗暗诧异之余,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林二少爷”,这才注意到林唯念深深的黑眼圈。
她自然不知道,虽然每次送过去粥换来的都适合一句淡淡的“放这儿吧”,可是仅仅几天就养成习惯的林家二少昨晚等了整整一晚上,辗转反侧。
“出去走走吧。”林唯念抬起头,日晖洒在他的身上,温润一如初次相见。
凌鸽愣了愣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又不好拒绝主人家的邀请,整了整衣领,“嗯”了一声。
凌鸽着一身松花色长锦衣,樱草色丝线在衣料上秀出只只展翅的鸟儿,同是樱草色的宽腰带将腰勾勒出形状,因为颜色差别不大,所以乍看不觉得怎么样,细看才能看出锦衣的精致绝伦。
她的发丝高高竖起,在头顶两侧结了两个圆圆的发髻,除了松花色的发带和镶嵌着白玉鸽的簪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煞是可爱。
看着凌鸽的身影,林唯念喉结微动,手在屏风前顿了顿,扫视一周,选了一件桃红色衣领镶嵌了雪狐皮毛的披风,紧走两步,递给凌鸽。
凌鸽看见披风的颜色,顿了顿,接了过来。
林唯念这才想起,似乎,凌鸽偏爱冷色调的颜色。
披上披风,松花色遇上桃红色,凌鸽整个人顿时娇艳了起来,雪白的皮毛更是衬得凌鸽小脸圆润如凝脂一般。林唯念愣了愣,觉得自从来了这儿,凌鸽似乎胖了一些。
这么一想,心里突然欢喜了起来。
两个人并肩而行,初春时间,沿路的木棉开了花,花红似血,鲜艳似火,如火如荼地开放着。
凌鸽抬头打量着沿路的风景,被鲜红色吸引着,不禁发出赞叹。“这……”凌鸽仔细回忆着自己曾经描摹过的花朵,“是木棉吗?”一脸惊喜的凌鸽回过头,近些日子的阴郁在看到这些鲜艳的花朵时一扫而空。
看着凌鸽此时的样子,林唯念会心一笑,随即垂了垂眸,“家兄自小喜好木棉花,因而这条小道种满木棉,每年初春时节,风景最好。”
“木棉枝轮生,叶互生,花继而生之,生生不息。喜欢木棉的人,一定是充满希望的人。”凌鸽嘴角微微带着笑,捡起落在地上的一朵花,低声道。
“充满希望?”林唯念自嘲一笑,不知该如何作答,遂岔开话题道:“唯安自小被家里人宠坏了,说话做事不经思考,还望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似是没想到林唯念会说起这些,凌鸽诧异地抬头,“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急躁了些,她低下头,喃喃道:“这里是忠良将军府啊,我怎么会……”
自从来到忠良将军府,林唯念见过她昏睡不起的样子,见过她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样子,亦见过她与林唯安初识时聊得兴致盎然的样子,却没见过她如此失落甚至带着隐隐不安的样子。到底是从来没跟自己家人相处过的姑娘,林唯念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停在原地的姑娘蹲下身,将自己捡起来的花埋在树下,低声道:“落花也该归根。”
低语声传入林唯念的耳中,心里的怜惜更甚,他面上虽然没做什么表情,衣袖下的拳头却攥得紧紧的,觉察到凌鸽慢慢追了上来,攥紧的拳头这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初春时节,天空飘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木棉树将整个小道笼罩起来,两个人在雨帘下默不作声地前行,却独有一丝娴静之感。
一路走来,虽然林唯念没怎么说话,却很认真地听着凌鸽说的话,时不时“嗯”一声,鼓励凌鸽继续说下去。
说着说着,凌鸽说起了每日给他送的粥,并趁势探听他的饮食喜好。
林唯念淡淡答道:“我不怎么喜好甜食。”感受到瞬间就安静下来的凌鸽,补了一句:“红枣除外。”
不知道绕着小道来来回回走了几遭,晴儿急匆匆地从远处走过来,一把伞递给林唯念,微微福了福身,一把伞撑开为凌鸽遮挡住花枝已经阻挡不了的雨滴,絮絮叨叨道:“二少爷也真是的,雨都沾身了,凌鸽小姐身子又弱,怎得那么不晓得怜香惜玉。”
林唯念向来是个不爱说话更加不会责怪下人的主,晴儿跟了他许多年,自是说话随意了些,他也不以为意,撑开伞继续往前走。
晴儿拉了拉亦步亦趋的凌鸽,道:“凌鸽小姐,咱们回去好不好?你身上的伤刚刚好些,昨晚又填了新伤,虽说已经包扎好了,可万一化脓了呢。”
凌鸽抬头望了望林唯念,见他点了点头,便微微低头福了一福。
“你……”
刚要迈开脚步,听到林唯念说话,凌鸽又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可以把这里当成家的。”
用过晚膳之后,凌鸽捧着一本花鸟集,翻出木棉花的那一页,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木棉,落叶大乔木,树干直而笔挺,树皮呈灰色,枝干均具圆锥形刺,后渐平。枝平展,叶掌状。花大,红色,叶落生,初春绽。”
旁边已经被自己填充了颜色的配图熠熠生辉,但是想到今天见到的一片一片的火红色,还是觉得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刚刚放下手中的册子,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凌鸽站起身来打开门,果不其然是许久没来看过的林唯安和卫临之。
见凌鸽打开门,两个人瞬时静了下来,卫临之淡淡地开口问道:“好些了吗?”
还没回话,林唯安便冲到两个人之间,双手一伸,将卫临之和凌鸽阻隔开来。
凌鸽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绊到台阶上,仰身落下之际,被一双手紧紧地拽了回来。已经做好摔跤准备的凌鸽睁开眼睛,看到一脸不自然的林唯安,左看看,右看看,嘟囔了一句:“善良惯了,不能见死不救。”小嘴一嘟,两颊鼓鼓的,闪身进了屋。
卫临之扶额。
凌鸽转身,正正地撞上正在往外跑的林唯安,她微微闪身,与凌鸽擦肩而过,挎上卫临之的胳膊边往里拽便说:“走啦走啦,老在外面站着干嘛呀这是。”
肩膀撞上凌鸽的肩,林唯安不自然地僵了僵,侧头道:“肩上的伤,没撞疼吧?”
凌鸽低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笑嘻嘻地说:“没事了没事了,早就不疼了。”语罢,挎上林唯安的胳膊,嫌不够近,又紧了紧。
“喂,你怎么那么厚脸皮啊。”林唯安轻轻甩了甩,也没甩开,就任由她这么挎着。
“我欢喜你呀。”凌鸽依旧笑嘻嘻。
“可是我讨厌你。”觉得挎着自己的人似乎僵了胳膊,遂放开挎着卫临之的手,轻轻扶了凌鸽一把,见她又笑了,继续摆起臭脸。
其实两个人本都是正值美好年华的姑娘,又皆皆面容姣好,初见时又是第一次碰上仅仅见上一面便很有好感的人,彼此大聊特聊,恨不相逢豆蔻时,原是大有引为闺中密友的架势的。
如今闹了这样的别扭,卫临之很为难。
他本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潇洒惯了,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解释什么,也甚少跟姑娘家相处,如今真是盼望着秦泽遇早日过来一趟。
一室寂静,卫临之清了清口,道:“秦泽遇昨日刚刚参加了青玄殿的宴请,如今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了。”
“是啊,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遮遮掩掩那么久,突然就公开了身份,这样岂不是让自己举步维艰。”林唯安顺手翻开两个茶杯,给自己和卫临之斟上茶,茶壶往桌上一放,看着凌鸽道:“你自己倒。”
凌鸽亦是翻过一个茶杯,斟上茶之后慢悠悠地说道:“玄武将军早已猜出了他的身份,即使不公开,也已举步维艰,倒不如趁势将窗户纸扯开,祁越皇太子的身份反而成了做起事来的助力,还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何乐而不为呢。”
卫临之早已知道凌鸽看似迷糊实际上看事情格外通透,可是听到她的话还是吃了一惊,“这事思瀚早就知会过你了?”
“没有啊,他瞒我瞒得严着呢,要不是你们说,我现在还不知道呢。”凌鸽将视线移到卫临之的脸上,双眼在烛光闪耀的房间内灿若星辰。
凌鸽的一番话倒是引起了林唯安的兴趣,主动提起了好多的话,凌鸽一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旁边自饮自斟的卫临之倒成了摆设。
茶酣淋漓之后,两个人的隔阂也消除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地林唯安还总说些“你真是不惹人喜欢”这样的话,每每听到,凌鸽都回一句“你可是特别惹人喜欢呢嘿嘿”,两个人便笑得愈发灿烂。
看着两个人桃花般娇嫩的容颜,卫临之有些恍惚,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读过的“云想衣裳花想容”。
很多年以后,卫临之还能想起曾经有一夜,月初上枝头,银色月光铺满窗台,两个好看的姑娘在烛光摇曳的温暖室内,笑得一脸明媚。
此时,他的唯一想法便是,若思瀚在此,此生无憾了。他亦从来没想过,想要弥补这样的缺憾却是足足等了很久,久到他那时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撑过去,更加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入夜时分,清暖阁渐渐安静了下来,晴儿趴在桌上打起了盹儿,凌鸽不忍,推醒她催着赶紧回房睡觉。
晴儿走后,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只留了一盏烛灯,时不时地发出“噼啪”声。
凌鸽对着烛光读着晴儿新给搜罗来的戏本子,津津有味之时门被叩响。
“晴儿,不用担心我,快去睡吧。”凌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却在一声烛响之后听见一声低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闲中好


“晴儿,不用担心我,快去睡吧。”凌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却在一声烛响之后听见一声低笑。
愣了一瞬,凌鸽飞也似的奔到门口“刷”一下把门打开,见到来人,喜上眉梢。
来人低头看了看没来得及穿鞋子就冲了过来的凌鸽,皱了皱眉,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用力,便把她托了起来。
凌鸽轻呼一声,双手为了寻找平衡勾住秦泽遇的脖子,抬起头,对上他戏谑的双眸。“怎么……来了?”凌鸽双眸似是含水,晶莹剔透。
秦泽遇抬起一只脚,把身后的门掩上,也不动,勾着唇角跟凌鸽平视,须臾,轻言道:“三个一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凌鸽双颊染成粉色,“放我下来。”
只听一声轻笑,秦泽遇托着她紧走几步,放在了窗边的书案上,说了句“别动”,转身取过鞋子,捏了捏她的脚,之后轻柔地把鞋子套上。
凌鸽慌乱中带点欣喜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耷拉下来的两条腿前后摇摆,双手撑在书案上,笑眯眯地看着秦泽遇,也不说话。
对面的人索性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双手环抱胸膛,一只脚从另一只脚前面绕过,脚尖着地,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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