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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想,但是一会儿就不知道了。”那人笑道。
“你分明是在试探我的武功。”
“的确,可是如果你太差劲了,我可能就会错手杀掉你。”说罢,那人的剑又攻了过来。
知道对方有心与自己比个高低,余不走也不敢怠慢,手中的剑舞得比先前的还要凌厉。
“不错,看样子你现在才出全力。”
“我还没有出全力。”
话落之时,余不走手中的剑直指对方。
那人暗叫不妙,侧身躲避。
只听见“噗”的一声响起,他的袖子上便多了一个孔。
余不走手中的剑并没有停,而是向着对方的面门袭去。
“哼,这对我来说可是没用的。”那人回身,剑轻轻一颤,剑身好似弯曲了一般。
避过了余不走的剑,那弯曲的剑身便向着余不走的下盘斩去。
余不走听声辩位,身子凌空一变,整个人都倒了起来,恰恰好避开了。
从未见过这么优雅的身法,那人也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往后屈身,剑向着凌空的余不走刺去。
见自己的剑招似乎已将余不走封死,那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余不走无法避,若是迎击定会受伤——他到底会怎么做?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情况的确是避无可避,但是对余不走这个眼盲的人来说却不是。他看不到,所以不会被表向所迷惑。
看上去他的确是被对手的剑法封死了,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没有漏洞的剑法,余不走恰恰好能够听到那一丝“风声”,恰恰好哦能够避开。
只见他将剑撤回,然后迅速从左侧刺出。这一剑刺得很快,剑身拉得余不走往左退去。对方的剑正好从余不走的右侧刺了过去。这一剑只划破了余不走的衣服,却未能伤他半分。
那人大感吃惊,撤剑回身,下一招又向着余不走攻去。可这时余不走的剑已至。
剑尖相触,发出了震耳的鸣声。
剑身相接,发出了嘶嘶的长鸣。
在刚刚交手的一瞬,余不走迅速感知到对方的内力要比自己要高出许多,若是硬拼他一定拼不过,若是死守他也守不了。
若是斗下去他迟早会输。可是他从不认输,明知自己会输他也不愿意认输。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回身又是一剑。
那人见余不走变招如此之快,心中骇然,手中的剑却波澜不惊,继续向着余不走迎去。
可就在此时,余不走松开了手中的剑——他弃剑了?
没有想到余不走会有这么一招,那人微微一惊,想要变招时却发现余不走并非弃剑,而是用徐徐缓缓的内劲将剑逼向了自己。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余不走的剑已经缠了上来。而余不走本人也缠了上来。
余不走自那人身后绕过,化掌便爪,往他肩头抓去。
那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陡然一笑,送开手中的剑,反手握住了余不走那只手。
将余不走的手往下一摁,接着又用内力一震。
只听到骨头“咯咯”的声音,余不走闷哼一声,脸色转白,另一只手向着对手劈来。
那人又是冷笑,空余的手向着余不走另一只手迎去。
就在他即将抓住余不走另外一只手时,那只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就在那一瞬间,余不走变了招,匕首向着那人腰间刺去。
那人冷冷一笑,做好了迎击的准备。他自负自己的手法要比余不走快,可是接下来的一瞬余不走又变招了。
虽然一只手被人制住了,但是余不走还能动弹。他用腰用力撞开了那人的手,匕首靠着自己的腰部刺入了对手的腹中。
那人吃痛,松开了余不走的手。
“我从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法。”那人惊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匕首要是走差了一丁丁点,死的就是你。”
“不会差。”余不走只是冷冷,“我把握好分寸了。”
那人又是一惊,不由得大叹:“你这人是个疯子。”
“我不要输。”余不走依旧冷然。
“疯子,疯子。”那人说着,又大笑了起来,“我本可以用内力制住你,可是见你剑法这么好看,就忍不住想要跟你比比剑法。”
“我只有剑法比较能看。”感觉对方已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余不走才缓缓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你的内功也不错,只是稍欠火候。像你这样的年纪有如此修为已属难得,最难得的是你的剑法并不浮躁,很好很好。只是你这不要命的打法,我就不太认同了。”
闻言,余不走只是淡淡一笑:“那是因为前辈惜才,若是遇上了真正的对手,不将生死置之度外又如何能赢?”
那人眼芒大闪,再次大笑了起来:“说得对,你小子果然是个人才。”
“我也认为自己是。”余不走毫不谦虚地说道。
“哈哈哈哈。。。”那人笑得张狂,“你小子很对我的味,我很欣赏你。我要收你为徒。”
“我不愿意。”余不走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为什么?”那人大感不解道,“我可是非常厉害的。”
“那又如何?”余不走蹙眉,“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不需要成为最厉害的那个,我只需要比我要打败的人厉害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你要打败的人比我还厉害呢?你要怎么办?”
“我有我的打法,我不会输。”
“你小子好自负。”
“的确。”说着,余不走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奇特的笑容,只听他接着说道,“我不愿意拜前辈为师是事实,但是我愿意向前辈学习。”
那人不禁一惊,目瞪口呆地看住了余不走:“你小子是什么意思?”
“我不拜师,可是我学艺。”余不走说着,笑得十分得意,“前辈可愿意教?”
“哈哈哈哈。。。。”代替回答的是那震耳欲聋的笑声。
自别尘居出来的苏换歌首先听到的便是这骇人的笑声。往发出笑声的人那儿看去,苏换歌看到了余不走和一个老者,那老者便是武尊。
“武尊前辈。”苏换歌唤道,对着武尊施了一礼。
“你们两个小子都是有本事的人。”武尊大笑,接着从怀中摸出了一本旧得不能再旧的剑谱。
将剑谱递给余不走,武尊笑道:“这本剑谱送给你,反正你只有剑法还能见人,我就让你练好你的剑法。”
“多谢。”欣然收下那本剑谱,余不走又笑了笑,“不走,日后再来向前辈讨教。”
“好,那我也就不愁寂寞了。”武尊大感欣喜地笑了笑,冲两人随意地挥了挥手,然后才转身往别尘居走去。
“你跟武尊过招了?输了?”苏换歌大感惊奇地问道,见余不走依然微笑就更是觉得好奇了。
“差点输了。”余不走淡淡回道,突然想起什么便又问道,“纳得呢?”
“躺在马车前,应该是被武尊击昏了。”看着躺在地上的纳得,苏换歌哭笑不得地答道。
“把纳得击昏还能不发出半点声响,看样子我能赢他真是纯属侥幸。”皱了皱眉,余不走很不高兴地说道。
见余不走露出不悦,苏换歌只好安慰道:“别太在意,等你到了武尊那个年纪的时候定比现在要厉害百倍。”
“我不需要你安慰。”闷闷不乐地说着,余不走举步走到马车前在纳得身上点了几下,将他弄醒了。
“阁主。。。余先生。。。”纳得一脸迷蒙地说着,接着大骇道,“糟了,有人偷袭。”
“已经没事了。”拍了拍纳得的肩,苏换歌冲他露出了一个安然的笑容。
而余不走却是十分不快地皱了皱眉,冲着纳得发怒道:“该走了。”
说罢,余不走就钻入了车内。
冲一脸迷茫的纳得微微一笑,苏换歌也钻入了车内。
、第二十五章
离开别尘居后,两人又回到了碎琴楼。
两人回到碎琴楼时恰巧碰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恨笔书生”周殊文。
见周殊文迎面走来,苏换歌连忙冲他扬了扬手:“周公子,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赶回来的。”周殊文颔首,接着快步走到了余不走面前,“余先生,已经知道柳姑娘在哪里了。”
余不走闻言一惊,立马站了起来:“在哪里?”
“在长白山。”
“在魔教?”苏换歌不由得蹙起眉,思索起来。
“不错。”
“看样子封曲流的确是和季无双联手了。”苏换歌颇感无奈地笑了笑。
按捺住心中的自责和担忧,苏换歌仰头道:“当务之急是把玲珑救出来。不走,你动身去长白山吧,我是从那里出来的,我知道那里的情况,一会儿给你画张地形图方便你救人。”
闻言,周殊文面露惊色,讶道:“苏阁主曾是魔教中人吗?”
“说来惭愧,我曾是魔教的左护法。”讪然一笑,苏换歌的眉头微微泛起了一丝忧色,“你们不要小看了季无双。她不但武功高,还擅长媚术,有许多年轻才俊被她的美貌折服对她惟命是从。”
“从前的苏阁主也是如此吗?”周殊文开口问道。
苏换歌轻轻摇首,淡淡一笑:“我是个特例。”
“哦?难道苏阁主天生就抗拒美色?”周殊文又忍不住好奇。
“谁会抗拒美色?”苏换歌笑答,“我只是见过比她更美的人,所以不觉得她美罢了。”
“哦?我想应该不会是陆姑娘。”
“不是沉音,沉音并没有那么美。”
“谁比季无双还美?”
“飞天女妖”苏换歌答道,双目中绽放着向往,“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这么看来。。。她一定美得很惊人。。。”
“是,我无法用任何一个词来形容她的美,所有的词都配不上她。她美得没有一点俗气,而看过她后你只会觉得美貌其实并不重要。美的存在是为了摒弃一切丑陋与粗俗,而美又与所有的丑陋与粗俗在一起,他们是一体的,没有人能够只看到美而忽视那些丑陋。”苏换歌轻轻说着,嘴角泛起了笑容,“人们被美貌所迷只不过是为了逃避丑陋,而事实上,逃避不了。”
“这是苏阁主从‘飞天女妖’身上看到的,还是她告诉你的?”不知何时到来的曲谪赋正好在门口听到了这句话,一时好奇便开口问道。
苏换歌抬首对着曲谪赋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我从她身上看到的,她长得像菩萨。”
“原来如此,是否就是说见过比季无双还美的人便不会被季无双迷惑?”曲谪赋又问道。
“我猜应该是这样。”
“那当今武林哪里有人比季无双还要美?”思及此,曲谪赋皱起了眉,“我也怕自己会被美貌迷惑啊。”
“总是有人能治得了她的。”苏换歌却并不担心,而是转首看住了余不走,“不走,既然知道玲珑此刻在哪儿,你就赶紧出发吧。”
默默点了点头,余不走拿起剑站了起来。
曲谪赋笑笑,然后面向了余不走,“余先生,在下会派碎琴楼的一流好手助你救出柳姑娘,除此以外,还有一位对余先生来说十分有用的人会同余先生一道过去。”
“谁?”余不走问道。
“韩仲。”
“很好。”余不走答道,举步欲走。
“余先生,且慢。”曲谪赋忙道,“在下还有一事。”
此时的余不走已经很不耐烦了,能够等到此时已属难得,所以被曲谪赋叫住之后他只说了一个字:“说。”
“余先生,在下这里有一把好剑,名叫‘孤清’,若是余先生不嫌弃就拿去用吧。”说着,曲谪赋让人将剑奉上。
拿起那把剑掂量了一下,余不走才拔出了那把剑。剑身很轻,剑气很冷,细小的剑鸣声好似催魂的乐曲一般,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把好剑,余不走也不例外。
犹豫了片刻,余不走才道谢:“多谢了。”
话未落,他的人已经离去了。
苏换歌对纳得使了个眼色,纳得便快步跟了上去。
待到那两人离去后,曲谪赋才问道:“苏阁主打算如何?”
“坐在你这碎琴楼内,麻烦你帮我做事。”悠悠说着,苏换歌坦然一笑。
曲谪赋倒也不在意,也只是笑了笑:“能与苏阁主共事是在下的荣幸。”
“不,你我并非共事,而是是我在助你。”
“苏阁主何出此言?”
“因为你我求的东西不一样,曲楼主可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欲无求。”说着,苏换歌深深一下,“不是吗?”
曲谪赋先是微微一惊,很快便安然一笑,乐道:“哈,知我者苏阁主也。那就有劳苏阁主了。”
两人会心一笑,都低下头喝起茶来。
长白山,魔宫,某间房内。
柳玲珑紧握着匕首,瑟缩地坐在房间的一隅里,神情紧张地看着门口。她怕死,她不想就这么死在封曲流等人手里,她要竭尽全力保护自己,所以从不撒谎的她骗了封曲流等人。
骗人的法子是司空寂教的。她曾和他谈起过若是自己不幸被封曲流等人抓去了要怎么保住自己一命,司空寂就将这个骗人的法子告诉了她。什么只有血才能洗掉,什么若是剥下皮就没有用了都是假的。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那些比自己聪明一百倍的人骗过去了,所以一直无法放心,总觉得若是松懈就前功尽弃了。她只是想要活着再见到余不走,仅此而已。
门“吱呀”一声,柳玲珑的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房门。
推门而入的人是守着不让自己逃跑的人——甄准。
她并不讨厌甄准,但一想起他是封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