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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橙几乎是失神跌撞着狼狈走出谭赦的营帐。
“五皇姐。。。”李珍萍在帐门口伤心又忧心地低唤了声,小脸满是泪痕。李幼橙朝她僵硬地点点头,也没有心思安慰李珍萍,只匆匆回营。
不论她信与不信,谭赦的话让她的不祥预感成了现实,而且,谭赦知道楚正行是波罗帝国的奴隶!
李幼橙吩咐暖日,命暖日暗中要人带消息到公主府,通知楚夫人和卫冯儿二人即刻偷偷离京。找人并不困难
,皇帝每日照常处理公文,自然有往来跑腿之人,她只需重金贿赂便成,即使将来会被查出,她也无法顾忌更多了,她答应他要照顾好他的家人的。
李幼橙忐忑不安的等着明日,明日至,未有丝毫消息,李幼橙丝毫不敢放松。
再接下来一日,枢密院枢密使一级军情来报,镇北骠骑大将军楚正行乃波罗帝国奴隶,于大乾潜伏数十年,勾结流鞑王朝,欲行侵关之事,幸得九皇子及时发现,及时处斩楚正行,北疆失守数城,告危。
皇帝雷霆大怒,再加上有心之人挑拨,兵部肖尚书之死又重提,且波罗帝国来访之际,楚正行正好人在西京,接着就发生围猎期间雪豹伤人之事,一时间,楚正行奸细之名已然坐实。
得知确切消息时,李幼橙晕在了帐中。
景烟请章余来给李幼橙诊脉,彼时三皇女李青霜也在帐中,章余只道李幼橙近日忧虑成疾,再加上一时打击过大才昏厥了过去,只需好好调养数日便可恢复。
章余亲手写了药方,要景烟跟着他去给李幼橙抓药并煎药。
景烟看着药方,一直紧锁的眉头此时几乎是搅拧了,双眸又凝向李幼橙的小腹,眸内满满都是担忧:不该来的,偏偏来了!
接着,围猎中止,皇帝回朝。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剧情华丽丽的大转身!
一万多字唉!
啰嗦是啰嗦了些!
看在偶这么幸苦的份上,多撒撒花呗!
鞠躬!鞠躬!
、所谓再婚(一)
楚正行是波罗帝国奴隶一事,皇帝下令彻底清查。
关于楚正行的生平之事很快呈抵圣听。
十三年前,亦即万兴十三年,楚正行为彼时太子太傅欧德潜所救,同年,楚正行做函城戍城校尉钱逸的随侍奴仆。七年后,钱校尉死于流民骚乱中,楚正行被欧德潜举荐给函关副参将秦不歪。万兴二十年流鞑突袭函关一战中,楚正行临危受命、巧计诱敌,仅以千骑化解函关之危,秦副参将因此任其为百总。
凭此一役,楚正行脱奴籍入军籍,至此以后数年之间,楚正行以勇断闻名,立下战功无数,流鞑闻其风丧,并借流鞑惧之巅极之时,联合陈下关、五钺关此北疆另二大关,互兵同练,建防固防,初步建立北疆统一防线。
万兴二十五年,凭其军功,皇帝亲封楚正行为镇北骠骑大将军,同一等侯爵。
万兴二十六年,皇帝为其赐婚,尚平治和安帝姬李幼橙。
镇北骠骑大将军的封号是皇帝亲封,只是皇族必然是对的,皇帝怎么会任奸细为大将军呢?那定然是举荐之人的失察,于是,欧德潜就被推上了风尖浪头。
欧德潜被关押起来,即使他想辩驳,皇帝也不让他开口,虽然他也没想辩解。
正在朝堂一片惶惶,担忧此事是否会牵连更广之时,仍在北关的九皇子又有密函呈上。皇上阅毕,雷霆震怒,立时下令收押太子,太子李宗羲一时昏聩,竟在其谋臣的怂恿下逼宫!皇帝闻之立时怒极呕血,恰四皇子李宗愈救驾及时,太子李宗羲夹败南逃。此皇族丑事,只发生在皇帝围猎还朝的半月内,因此一事,皇帝愈加缠绵病榻。
皇帝仍每日上朝,只下朝后不再处理政事,而暂时将政事交由四皇子李宗愈,并命左右相辅助,然而皇帝并未提新立太子之事。
只北关因楚正行一事,一下失了三城,皇帝心中忧虑,便提了欧德潜来问。
欧德潜如今是罪名带定的重犯,由禁卫军指挥使亲自押送自御书房,皇帝瞥了眼显然是刚刚修整过的欧德潜,看他一副悠然游然的样子,再看了眼一脸如临大敌的禁卫军,皇帝脸拉了老长,“退下,没寡人之命,任何人不得前来。”
禁卫军指挥使犹豫道,“此人乃反贼,皇上。。。”
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狠狠踹了禁卫军指挥使一脚,“没用的混帐!谁说欧先生是反贼!”,踹完后,皇帝还不解气,再添上一脚,“滚!”
待连贴身伺候皇帝的福年也退下,书房只剩皇帝和欧德潜时,皇帝掩鼻,嫌恶道,“已经修整过,还如此恶臭。”
欧德潜抚
须轻笑,“京城的牢房条件确实差了些。”
皇帝一噎,好半晌才问,“如今北关失了三城,在渊,你看怎么办?”
欧德潜眼中一闪精光,“重用楚正行部下。”
皇帝闻言,摇头,“楚正行死了,他的一些部下也随他而去。”
欧德潜有些吃惊,“胤川如此回禀?”
“正是。”
欧德潜很是戚然,微微叹了口气,“我大乾何时能有这样的男子!”
皇帝无暇感叹,只是忧心重重,“失了三城!失了三城!寡人是罪人,罪人呀!”
“皇上,以楚正行的能耐,北疆防线不是一两天就会跨的,以老夫之见,定然是失了军心之故。皇上此时万不可连坐,反而,凡是楚正行带出的兵将要重用。九皇子毕竟年少,忠勇将军也不复当年之勇,明恭王世子谭赦,倒是值得一用。”
皇帝眉心舒展了些,点了点头,“在潜,太宰之位寡人一直为你留着,寡人适才之举,想必不久就会传到百官耳中,你是时候复出了!”
欧德潜垂眸思索片刻,朝皇帝跪下,“老臣遵旨。”
皇帝此时才放下心,“寡人答应了和安,要养好身子不轻易认命,如今也是时候了。”
欧德潜摇了摇头,“皇上,此时才是多事之秋。”
皇帝叹了口气,疲惫地揉揉额角,“因那孽子之故,寡人也不知如何面对皇后。”
皇帝的家事自然不是欧德潜可以置喙的,只是对于李幼橙,欧德潜很是不忍,道,“此时和安处境最为难堪,皇上对和安有何打算?”
皇帝脸色柔和了些,“自然是给和安最好的。”
“皇上以为,什么是最好的?”
“她是平治帝姬,大乾数百年来,封为平治帝姬的公主,也不到三十位,这荣显已足;当初得知楚正行有异动,为钳制楚正行而赐婚,和安是皇族的适婚女子,”皇帝微顿片刻,面有惭色,“寡人并未逼迫于她。”自然,他也没有阻止。
“先德贤皇后是难得的贤后,她一生唯一的私心,便是和安。”欧德潜平静的陈述。
皇帝面上怒气稍纵即逝,不消会儿只余怆然,“和安也是寡人的女儿。五年前,和安喜爱谭赦,寡人如今有意推延谭赦的婚事,也是为了和安。”
“皇上,此事本来老臣无权置喙,只和安与老臣有师生之宜,老臣便是厚脸也要说上一说。”
皇帝掀眉,“在潜开口无妨。”
“和安的婚事,皇上不便再插手。”
皇帝不悦,“寡人的女儿,婚事自然由寡人做主。
”
欧德潜道,“楚正行之事,皇上未逼迫,而是给了和安一次选择。此次,看在先德贤皇后的功德上,让和安自由选择罢!”
“若和安已经绝了招驸马之心呢?”皇帝担心李幼橙对楚正行的执着。
“便由着她!”
“楚正行是波罗帝国的奸细,又是下贱的奴隶。和安既然是受害之人,必然要再成一次婚,否则,即使是皇族,也难堵有心人说嘴。”
皇帝想了想,继续道,“只此次,驸马由和安选,而且风光定比与楚正行成婚时还盛。”
欧德潜叹了声,“这样也好。”
从围猎回京后,李幼橙对外称病,将军府被封了,李幼橙一直住在五公主府。
楚老夫人和卫冯儿逃出了西京,朝廷还在通缉,李幼橙却未受牵连。
从欧德潜被关押至太子逼宫南逃,再至皇帝休政,李幼橙都对外称病未进宫侍疾。
待朝中稍稍清净了些,李幼橙也不打算拖下去,而且她的情况也不合适拖下去。
李幼橙秘嘱了暖日一番,便进宫见皇帝。
此时,正是皇帝见了欧德潜不久之后,李幼橙再见皇帝,心下凄凉,已经没有了慕犊之情,只剩难言的痛楚。
她的情郎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肖尚书之死,皇帝对楚正行态度的迅速转变,福年的模糊语意,皇帝对太子的态度,流鞑求和,李宗明赴北疆,围猎场雪豹之事,谭赦的消息比枢密院还灵通,皇帝让她照顾受伤的谭赦,太子逼宫南逃,欧德潜复用,至最初的“曲径幽香”,李幼橙不想把事情看得太复杂,可心底却无法抑制的发寒,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该死的阴谋,而楚正行,正是那颗倒霉的棋子。
见李幼橙脸上虽未有血色,不过身子似乎丰腴了些,皇帝心下宽慰,看来楚正行给李幼橙的打击并非那么大,便顺口道,“和安休养了几日,身体也健了起来,看来寡人也要好好养养。”
李幼橙扯唇,“儿臣不孝,无法为父皇分忧,还无用地卧病在榻。”
皇帝揉揉眉心,“那孽障让寡人十足烦心。不过如今寡人将朝事交给你四皇兄,并任了昔日欧太傅为太宰,如此寡人也可休养一阵。”
李幼橙闻言一凛,她老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得到复用?只试探问道,“楚正行既然是波罗帝国的奸细,也是欧先生举荐,父皇怎么能安心复用欧先生?”
皇帝面上一僵,有些牵强道,“欧太宰高智,有收复北疆三城之计。”
李幼橙扯出一抹笑,“如此,父皇便少了忧虑,和安
也为父皇心喜。”
皇帝只觉狼狈,转了话题,“初时,寡人询问和安谭赦为人如何,和安似乎颇为推崇?”
李幼橙摇头,“儿臣知父皇要为儿臣再婚之事忧愁,只儿臣此次想要自己选驸马,父皇答应儿臣可好?”
李幼橙低头垂下眼帘,敛住眸中的湿润,她的情郎,她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皇帝忽然有些不忍,“和安何时想招驸马就何时与寡人说,不必匆忙。”
李幼橙低头淡漠一笑,“是早是晚,又有何区别?和安不愿父皇担忧。”
皇帝沉默片刻,“和安想要谁做驸马?”
“国子监乐学博士牧浩然。”
皇帝皱眉,“和安实在不必如此心急。”一个小小的六品博士,实在配不上平治帝姬。
李幼橙皱了皱鼻头,娇纵道,“三皇姐喜欢他,儿臣与三皇姐交恶,儿臣就抢了她的爱人。”
皇帝眼中聚拢怒色,“和安,这话难道是一个皇族公主该说的吗?”
李幼橙不以为然,“难道儿臣连这点权利也没有?”
“婚姻之事,岂可儿戏?”
李幼橙吸突然抬高头,嘴儿咧得好大,可爱的酒窝深陷两颊,笑得好开心,“和安吓到父皇了?”
皇帝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李幼橙后脑勺一贴,“好好说话。”
李幼橙嘻笑出声,“这样父皇心情好了些么?”
皇帝登时又呆,忽灿烂咧嘴,也笑出了深深的酒窝。
皇帝笑歇,李幼橙正色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儿臣也免不了俗。牧博士貌美,儿臣要他做驸马。”
皇帝低头思虑片刻,“如和安所愿。”
“谢父皇。”李幼橙口中称谢,表情却称不上有多欢喜。
李幼橙辞了皇帝后,福年跟了出来,轻声道,“公主,皇上只是身在其位谋其政。”
李幼橙脸上已是冷凝之色,也不搭理福年,带着侍女离开皇宫,回五公主府,然后,一个人,轻柔地抚着小腹,静静地,发着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昨晚发的,结果停了一晚上的电。
公主还要再成一次婚,大家有什么想法,欢迎留言哈!
、所谓再婚(二)
北疆失守三城!
镇北骠骑大将军竟然是波罗帝国的奸细!
大乾平治和安帝姬再婚!
京城各处,酒肆茶店、戏院楚馆、街头巷尾,反正可以八卦的地方,无一不把这些消息当饭后娱资。
北疆失守,忧心之人有之,但北疆与京城相距何止万里,即使在大乾皇朝最落没之时,流鞑人也从未攻进西京防卫城,更不用说靠近西京了,京城屁民自有盲目良好的优越感,一番慨叹之后,仍信心满满流鞑蛮族兵败山倒、北疆三城得以收复乃是迟早之事。因此即使北关告危,京城人面上忧色也只维持不久。
西京一处不起眼的饭馆兼旅馆,连一个像样的招子也没有。只饭点将近,却也陆续热闹起来。
“喂,听说了吗?镇北骠骑大将军是波罗帝国奸细。我听我那在巡城官爷马房当差的二表叔的小舅子的堂弟的外甥说,大将军与流鞑蛮子勾结,北疆三城才失守的。”一嘴碎邻里街坊,自以为消息灵通,正沾沾自喜着。
附近粮油杂店的小伙计听得津津有味,匆匆咬了大口粗面饼,凑过黝黑的脑袋,边大口嚼饼边问,“二大叔,那流鞑蛮子不是怕大将军吗?怎么还和大将军勾结?”
被唤作二大叔的中年男子故作神秘一笑,呷了口浊酒,“小愣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流鞑蛮子害怕只是做做样子,只为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