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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桐侧过头,他的脸就正好贴在黄婷婷的脸上。
“你要当爸爸了。”
张桐愣了一下,立马转过身来。
“真的?”他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黄婷婷点了点头,然后亲了一下他的脸。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今天去医院检查才知道的。”
“那你当时就应该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去医院接你,怎么你还自己开车回来。”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张桐把黄婷婷拥进怀里。他们的人生里,从此会多了一个相依相伴的人。这个人,会连着他们的血脉,在以后的人生里,成为他们生命的延续。
卢荻秋一大早醒来就看到手机里有新的消息。
“早晨摔了一跤,还好今天背的是茄子,撒了一地却没被摔坏。若是背的黄瓜就惨了。膝盖破了皮,可惜我的裤子,这下要买条新的了。”
看到这样的消息,卢荻秋很难无动于衷。而他的回复却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小心点。
去医院上了药出来,程溪走起路来还一拐一拐的。这一跤摔得不轻。也怪她走的时候没注意,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上,结果石板翘起来,她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菜,撒了一地不说,当时那个疼呀,她就差没有狠狠咬自己的手指。但是此刻,看到卢荻秋的回复,她又高兴得跟只快乐的小鸟似的。
潘辰听王艺说了,才知道程溪回老家的事。这些日子他都很忙,到处在跑,活动也很多,每天都忙到累死。给程溪打电话时,他还一个劲地埋怨程溪不够朋友,居然回老家换了电话也不知会一声,害他差点就要去青岛寻人了。
“阿姨的手怎么样了?”潘辰在电话那头关心道。
“反正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你呢,要一直待在老家吗?”
“暂时只能这个样子,家里总得有人吧。”
“孝顺的女子。现在我是真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没让你爱上我。”
程溪笑了起来。
“没听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
“那卢总这窝边草你怎么就吃了。”
“王艺说的?”程溪此刻真是吃了王艺的心都有。“那丫头怎么嘴那么碎,什么都跟你说。”
“你不知道,我是她的男闺密。”潘辰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程溪却气得没了言语。她跟卢荻秋的事还没有定论,虽然没什么不能说的,但因着潘辰也认识卢荻秋,所以她多少会觉得有些尴尬。
“老实说,程溪。卢总那个人,除了年纪大点,真的是不错的。”
“你又不了解他,凭什么说他不错。”
“我见过的人多了,见过的老板也多了去。你呀,捡到宝了,好好珍惜吧。这年头,男人很多,但好男人其实很少。”
两个胡扯了一阵才挂了电话。想着卢荻秋这个人,想着他们一起走过的但并不太长的日子。
这一天,张桐约了卢荻秋吃饭。自从那晚两人打了一架之后,二人再没联系。
吃饭的地点在卢荻秋常去的那家川菜馆。老板对张桐还有些印象,毕竟那一次他是约了程溪吃饭,而且点了那么多东西几乎都没有动就走了。如今看到张桐跟卢荻秋坐在一起,老板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两人的关系了。
“知道吧,程溪常来这家川菜馆吃饭。”张桐打量了一下这间装修并不讲究的店面。他是做室内设计的,尤其对房子的装修特别留心。
老板端了两杯崂山茶过来,然后笑呵呵地跟卢荻秋打招呼。
“看来,你也是这里的常客。”老板离开后,张桐说道。
“说说你请我吃饭的目的,不用拐弯抹角。”
“只是吃个饭而已,有什么目的,我哪有卢总那么多心眼。”
“你这是骂我?”
“你完全可以理解成我是夸你。”
“看来,这留过洋的人,夸人都比别人特别。”
张桐笑了笑,然后喝了口茶。
“你不打算把程溪找回来吗?”
“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张桐叹了口气。
“凭良心说,你,真配不上她。”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我已经彻底放手了。我马上要做爸爸了。”张桐说前半句的时候有些婉惜的样子,但后半句的声音里却又有着喜悦。
说到孩子,这似乎又戳中了卢荻秋的伤疤。他曾经也有个孩子,只可惜很多年后,他才知道那是别人的儿子,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曾经付出的那些感情,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痛得他无法言语。
“大多数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应该说恭喜的。怎么,连恭喜我的话也那么吝啬。”
“恭喜你!”卢荻秋勉强笑了笑。
后来,卢荻秋有打电话给前妻,可是,前妻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他还让妹妹去了冬冬上学的中学,而得到的答案是冬冬已经转学了。转学了,前妻的动作还真的挺快。看来,前妻是真的害怕他会追讨从前被卷走的财产。其实,那些财产他根本不在乎,因为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他已经潦草的人生。
每天看手机短信,似乎成了卢荻秋的一种习惯。他喜欢程溪不定时的发来些内容,只是那样读着简单的文字,他也觉得很开心。他偶尔会给程溪回一首短信,但只是偶尔。有时候,他也想打个电话给程溪,但通常刚刚拨了号码又会被他挂断。现在这样已经很好,虽然隔着万里江山,可是他却觉得从没如此近的靠近程溪。
“嫂子介绍了对象给我,约了周末见面。说是个体育老师,在隔壁镇上的中学任教。我想,我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就这样找个人平淡地生活在一起,然后平淡地走完一生,这样也很好。”
看到这条短信,卢荻秋的心突然像是被堵了一样。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每天总是这样的发着短信,而他也总是这样看着短信。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下去,怎么突然就说相亲、结婚的事了。
程溪知道,他依然不会回短信,但她知道他一定是看了短信的。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她回到家里已经三个月了。母亲的手也好了很多,虽然没法拿重的东西,但已经能做一些不用太使劲的事。
夏天已经快要结束了。晚风吹来也少了往日的热气,带着些凉爽。程溪坐在院子里看星星。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所以星空也显得特别的灿烂。小时候,她就那样坐在院子里跟哥哥一起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从来都没有数尽过。
“你真不去见那个体育老师?”母亲像是有些不甘心,又过来问了一趟。
“妈,我本来也没那个心。要是勉强去,那也是耽误人家时间。”
“我是觉得,好歹去看看,成不成是两回事。”
“妈,如果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但那个人可能不是你希望的那种人,你会反对吗?”
“那他是哪种人?”母亲一直觉得女儿是有事,如今听她这样说,她的心里想着或许这就是她回来的理由。
“他,”程溪想了想,“他离过婚,坐过牢,而且年纪还比我大很多。”
母亲光听她说‘离过婚’,就觉得像被打了一闷棍,居然还坐过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而且年纪还很大。自己这女儿可是怎样的宝贵,怎么能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
程溪看到母亲的表情,当下便明白母亲是肯定会反对到底的。
“程溪,你说,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才回来的?”
“妈,我就是那样一说。”
“你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哪里是随便一说。我就说你突然跑回来有古怪,一直问你,你都不肯说。你说你好好的在外面交什么样的男朋友不好,找个离了婚的,还坐过牢,年纪又大。你到底想什么,他到底哪一点好了?”母亲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问,程溪叹了口气,她原本就不该说这个的。
“妈,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程溪,我告诉你。别说我不会同意,就是你爸爸,你哥哥,他们都不会同意。你到底哪一点比人家差,什么样的找不着,非得找那样的男人。”母亲这一说起来也就没完了。程溪揉了揉额头,想说如果真想跟卢荻秋在一起,或许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周末前一晚,卢荻秋又回到了镇上。卢校长夫妻虽然很高兴儿子又回来了,可是儿子跟程溪的事迟迟没有动静,这似乎也成了他们的一块心病。
“秋儿,你跟程溪,你们到底怎么打算的?”
见儿子要准备睡了,老太太又进来问道。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你说你会看着办,这都从春天到秋天了,你也什么都没办。以前是碍着冬冬他妈,怕程溪有什么误会。现在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带着我孙子跑到哪里去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就知道她是喂不熟的狗。”
听着老太太骂前妻,卢荻秋叹了口气。他至今都没法跟老太太说冬冬不是他的儿子,因为实在害怕老太太会一下子晕过去就醒不来了。卢校长也不年轻了,能不能承受那样的打击,谁也不敢说,所以这件事也只能永远烂在他的肚子里。
第二天一早,卢荻秋就去了市场。程溪跟母亲正忙着,他便远远地站着看了一会。
“不是说要去相亲嘛,难道你是在菜市场相亲?”程溪听到电话里这样说,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但却没有看到卢荻秋的身影。
“谁规定菜市场就不能相亲了?”
“那倒是。”
母亲去了卫生间,让程溪别光顾着讲电话,注意看着菜摊子。卢荻秋这时才走了过去。
“你的体育老师呢?”
看到卢荻秋站在跟前,程溪吓了一跳,然后显得有些慌张。她这一慌,让卢荻秋有些莫名,难不成她还真跟人约在菜市场相亲了。
“你先去市场出口那里等我,我一会去找你。”程溪害怕母亲回来撞个正着,所以急着先打发卢荻秋离开。
“你不会”
“一会跟你说。”
程溪推了推卢荻秋,然后又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
“你要是一会不过来,我会再回来抓你的。”
卢荻秋留下警告,这才离开。
母亲从卫生间回来,程溪立马找了借口离开。然后,很快在菜市场出口处找到了卢荻秋。
“你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你都要去勾搭别的男人了。”
“所以,”程溪的脸都快笑烂了,“你是同意让我勾搭你了?”
卢荻秋板着个脸,但并没有否认。
“哎!”程溪叹了口气。
“你都诱惑我那么久,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叹什么气?”
“我哪有诱惑你?”
“要不要我把你发给我的短信都打出来?我告诉你,那些短信我可都存着,你没法抵赖的。”
“我不是抵赖,我是想,我可能、暂时、或许没办法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程溪说完这句话,差不多是大喘气了。卢荻秋很敏感,这是后来她才知道的。
“这么说,还是想抵赖了。”
“真不是。我有探了一下我妈的口气,她暂时还没办法接受你。”
听到这句话,卢荻秋一下子明白了。是啊,他是离过婚,坐过牢,而且年纪还那么大了。谁家的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那样的人呢。
“暂时是多久?”
“三个月?半年?或者更久。”
“那要是你家里永远都不接受我呢?”卢荻秋提出了一个很现实也很残酷的问题。
“不会永远啦。不过,时间可能真的会比较长。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等的话,我也能够理解。”
“理解?理解什么呀?以后,我每个周末都回来吧。”
“回来干什么?”
“回来一起求得你们家人的同意呀,我们家老太太还等着我抱孙子呢。”
“可是,飞机票好贵耶。”
“我努力赚钱就是了。谁让我没了你就活不下去。”
程溪笑了起来,然后一下子蹦进卢荻秋的怀里。
“我老啦,哪经得起你这样折腾。”虽然卢荻秋这样说,但还是紧紧地抱着程溪。
“你哪有老,只是比较资深而已。”
卢荻秋笑着亲了亲程溪的脸,吓得她赶快挣脱这个男人的怀抱。现在他们可不是在青岛的大街上,这可是在老家的市场门口。来来去去的人少不得有认识他们的,让人看见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程溪,”卢荻秋拉着她的手,“我会每个星期都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