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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多大?”程溪有点不死心,也跟着追了上来。
“肯定比你大。”
“这不废话嘛!”
“那,什么不是废话?”
“肚子有点饿?”
卢荻秋有点哭笑不得。现在的女孩都这个样子吗。刚才还副要吃人的样子,让别人出门小心点,现在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肚子饿?那怎么办,这附近也没有饺子馆。要不,给你买两个饼?”
“喂,我说卢老板,你真的黑抠哦。就不能请我搓一顿,好歹要给我压惊嘛。”程溪突然说了四川话,那乡音听在卢荻秋耳朵里是那般的亲切。
“压惊?你惊了吗?不是前男友才需要压惊吧?”
程溪咬了咬下唇,然后眉眼都搭下来了。刚才的电话,卢荻秋听到一半。那个甩了程溪的男人今天结婚了,想想他刚才真不该再提过去的事,好像真的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为着这个理由,卢荻秋决定带程溪吃顿好的。
在一家地道的甬帮菜(即宁波菜)馆,卢荻秋毫不吝啬地点了一大桌子。看着那一桌子的菜,程溪有点傻眼。
“我们能吃得了那么多吗?”
“吃不了打包,明天当早饭。”
“可是这也太多了。”
程溪看着满桌子的菜,不知道到底该吃什么了。看菜品的卖相,好像味道很好的样子。
“尝尝这个,雪菜炒鲜笋,这个在青岛是吃不到的。”卢荻秋往程溪的碗里夹了菜。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的心里突然很感动。是因为很久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了,还是因为今天心情太差,见人对自己好就瞎感动。不管理由是什么吧,反正感动了就是感动了。
“哭什么?”见程溪眼里突然泛起泪花,一副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样子。卢荻秋看了看四周,店里那么多食客,她要真哭起来,那就不是一般的丢人了。
“我说程溪,不哭行不行。那种男人,你为她掉眼泪值得吗?”
“我不是为那个混蛋哭。”
“那是什么?放心,这顿我请你,不会从你工资里扣。虽然一开始我是想说从你工资里扣的。”
“什么?”程溪原本感动的泪花一下子收了回去,立马拿了筷子夹了不少菜进碗里,大口大口吃起来。既然这顿有可能从她工资里扣,她要是不吃完,那不是太冤枉了。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卢荻秋怕她噎着,在旁边好心地劝着。果不其然,马上程溪就被噎住了。食物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下不去,眼睛被弄得鼓鼓的。卢荻秋立马递了自己没喝过的水过去,程溪拍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
------题外话------
今天真是冷得厉害。敲打键盘的手指都冻得发痛,看来今年的倒春寒是发威了。
第15章 越有钱越抠
从餐馆出来,程溪已经撑到不行。刚过了街,就在一阴暗角落里把吃的吐了出来。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偶有回头注视的,卢荻秋挺尴尬地站在旁边。
“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程溪低着头摇了摇手。为吃得太撑了去医院看急诊,那才真的是丢死人了。吐了那些东西出来,现在已经好受多了。但是,也因为这样,弄得她嘴里的味道非常难闻。
“即便再饿,就你那个吃法,肚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点了那么大一桌,还说要从我工资里扣。我要不把它们都吃了,那我的工资扣得也太冤枉了点。”
卢荻秋笑了起来。
“我虽然知道越有钱越抠,但没见过抠成你这样的。所以,作为同乡,我鄙视你。”
卢荻秋没有回嘴。此刻那丫头已经够难受了,再跟她斗嘴,恐怕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路过药房的时候,卢荻秋去买了盒消食片。拿给程溪的时候,她立马扒了两颗直接放嘴里嚼了。两个人出差到宁波的第一夜,似乎因为彼此间的不愉快,反倒是拉近了距离。
第二天,两人又到灯具市场转了一天。灯具市场里的灯相对于工厂就更多更繁杂。以前程溪没有逛过这种市场,这回还真是开了眼界。听着卢荻秋对每一款灯具的讲解,她真的想不到,只是用来照明的灯,居然有那么多道道在里头。
路过一家小鞋摊,卢荻秋停下了脚步。他在鞋摊上花三十块买了双女士布鞋,然后扔给程溪,让她把脚上的高跟鞋换下来。
“好歹买双漂亮点的嘛,这也太丑了。”
“你是跟我出来工作的,没人看你漂不漂亮,赶紧换上。”
程溪有点不情愿地换上布鞋。虽然穿在脚上倒是舒服,可那布鞋跟裤子实在不搭,怎么看都别扭。
“这个,总不会也要从我工资里扣吧?”把高跟鞋装起来的时候,程溪问了一句。
“不然呢?我凭什么送你?你是我爱人吗?”
“扣吧,扣吧,扣完了才好。”
程溪有些堵气地往前走。她原本以来跟老板出差蛮舒服里,哪知道这么辛苦。手里袋里全是各种灯具的资料,那玩艺儿死沉死沉的,而这些东西卢荻秋都让她一个人拧着,完全不搭把手。
后来的几天,他们又去了杭州,差不多也跑完了整个杭州的灯具市场和工厂。在萧山机场等飞机的时候,程溪很是疲惫地靠在上椅上,完全没有精神。卢荻秋在vip候机室悠闲地喝着茶,他隐隐有种感觉,此刻程溪一定正在骂她,因为他的耳朵一阵阵滚烫。
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发现信息显示她们乘座的那班飞机晚点了,至于晚多久,现在还没有定论。程溪在心里骂着这倒霉的航班。刚坐下来,想到此刻卢荻秋正在vip里休息,享受着不同等级的服务,她又忍不住骂了两句‘周扒皮’。
从杭州回来,程溪在煌煌灯饰的工作真正开始。熟悉公司的业务,熟悉每一个部门,熟悉所有的工作流程,还要跟着老板东奔西跑。一个星期下来,程溪好像瘦了一圈。
早晨起来穿裤子的时候,发现工装裤居然大了两公分。程溪叹了口气,然后又骂了句‘周扒皮’。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程溪这样形容她在煌煌灯饰的工作。虽然每天都按点上下班,但因为要熟悉的东西太多,只好把白天没做完的都带回家里来。常常一看资料就看到半夜,比那挑灯夜读准备考研的欧阳还用功。
很快,那位给过她忠告的同事就认同了她的努力。同事叫卫珊,三十多岁,算是这家公司元老级的员工。她负责行政这块,也负责对外招聘。现在公司里大多数人都是经她招聘进来的,只有程溪例外。程溪是老板敲定的人选。一开始,她不太理解老板为什么先程溪。是看她年轻漂亮,还是因为老乡情结。在这两个理由中,卫珊愿意相信后面一个理由。她知道老板一直单身,而她两年前也离了婚。这几年跟着老板一起工作,不由得对他越来越欣赏,最后到喜欢。
卢荻秋一直很信任卫珊。她总是能把交待的工作超期望完成,这并不是每个员工都能做到的。所以,在公司内部管理这块,卢荻秋省了很多心。
“程溪,还不走啊?”卫珊看到程溪还在工作,便走了过去。
“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所以再熟悉熟悉业务。”
程溪的努力她看在眼里。虽然一开始并不看好这个可能靠着老乡关系进公司的秘书,但至少看到了她一步步的努力。
“那行,你别太晚了。”
卫珊下班了。程溪这才发现,办公室里其实还有很多人没下班。就说那帮‘抢钱的’。程溪把卢荻秋的团队叫着‘抢钱的’,当然,她只能在背后偷偷这样叫。他们或许真的很强悍,但他们也真的很辛苦。据说,那帮人里一个月收入两三万块,并不稀奇。就这么几十个人的公司,程溪很难想象,它到底能产生多大的价值。
正在瞎想,那帮人便收拾东西下班了。听他们说是要去吃烧烤,虽然加班到这个点上,但大家都没有不开心的样子。工作,或许会让很多人快乐。但是此刻,程溪也想美美地吃上一顿,然后再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这才是真正美丽的人生。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即便做完了今天的,明天还会有新的工作出现,周而复始。程溪伸了伸懒腰,坐得太久了,这腰还真有点受不了。若是还在汽修厂,这个点她已经吃过晚饭窝进温暖的被窝了。
二月的青岛,还在被冬天的寒冷肆虐,风也尤其大。把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脖子根下,然后又把帽子给戴上,但风却依然穿透了身体。“这该死的天气!”程溪骂骂咧咧地往出租屋走。街对面有一小店,卖些韩食和小吃。程溪这两天都有光顾那里,有时候吃个手抓饼也就算一顿晚饭了。
第16章 救急
回到阁楼,欧阳正吃泡面,满屋子的味道,有些刺激程溪的味蕾。
“程姐,要不要来一包?”
“还是你自己吃吧。”
程溪笑笑,有些疲惫的样子。回到自己房间里,光秃秃的四壁,完全没有家的样子。一头栽倒在床上,连动一下都觉得好烦。手机响得有些不是时候,也不知道谁那么不识趣。
“喂,谁呀?”
因为被打扰,程溪口气有些不好。
“卢荻秋!”
“卢总!”程溪立马从床上坐起来。
“我在黑龙江路,车子熄火了,现在打不燃。你应该有办法。”
“那辆丰田霸道?”
“对。”
“是自动档吗?”
“手自一体。”
“在附近找个车给你帮一下吧。”
“怎么帮,我也没工具。”
“那你等一下,我找人来救急。”
挂断电话,程溪立马给以前的同事打电话。此刻卢荻秋站在黑龙江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喧嚣着夜晚的繁华。青岛这个城市的夜晚怎么也比不上江南的小城,少了些婉约和浪漫。脑子里划过程溪那又哭又笑的脸,还有她吃撑了肚子难受的样子。不觉得脸上泛起了笑容,而那笑容久久不能退去,却是他一直没有发现的。
程溪又来了电话,说是让以前的同事过去救急了,让他再等一会,应该就快到了。卢荻秋其实不着急,只是这样站在路上有些傻。看来,这车真的要彻底的保养一下,若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打不燃火了,他怕是要冻死在路边了。
正想着,一辆破烂的面包车在不足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前来救急的师傅弄了半天,车子还是打不燃,最后甩了一句话,说只能拖回去修了。卢荻秋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程溪打了电话。说了两句后便把手机给了救急的师傅。
“程姐,你朋友的车估计是电瓶不行了。我们也没带电瓶出来,如果你朋友愿意,我让厂里开拖车来拖回厂里。”
“卢总,你看呢?”拿回手机来,听到程溪在电话那头的话。此刻,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好吧。不过,你现在打个车过来接我。”
挂了电话,程溪又想骂人了。这拿着钱哪里打不了车,还得让她打个车过去接。好吧,谁让人家是老板呢。即便不情愿,程溪还是拿了钱包出门。
程溪到时,拖车刚刚来拖走卢荻秋的车。他就那样站在路边,孤独成一道凄凉的风景线。
“卢总!”
程溪让出租车在路边停下,然后推开了车门。卢荻秋搓了搓有些冻的手,然后坐进了车里。
“卢总,若只是电瓶问题,晚一点就能拿车了。”
“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帮我做个保养,看看其他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至于费用这块,你比我清楚其中的门道,我可不想当冤大头。”
程溪瘪了下嘴,但还是被卢荻秋瞄见了。
“看来,你们平时没少宰客呀。”
“卢总,做生意嘛,各有各的门道,说不上宰不宰。你是老板,你清楚,这做生意谁都不容易。”
在一家川菜馆两人下了车。程溪原本想回去的,但卢荻秋却说,这老板还没下班回家,当秘书的怎么敢自己先下班。又一次,她屈服在老板的‘淫威’之下。
那家川菜馆程溪并不陌生。因为离着汽修厂不远,所以她基本上每个周末都会去那里吃一次饭。点上两个菜,回味一下家乡的味道。
看到卢荻秋进来,老板立马迎上来。程溪一愁这态度,猜测着八成这卢荻秋也是这里的常客。只是,她以前怎么一次也没碰到过呢。当然,也许有碰到过,只是那时并未留意。
“老板真势利!”看着老板为他们点完菜屁颠屁颠的样子,程溪小声地骂了一句。
“说什么呢,你。”
“我以前每个星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