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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在明面上卖还容易追查到线索,一旦藏起来私下出售就很难找到线索。
他二人刚离开黑市,庆鹿城的黑市管事便开启了传讯镜向春八汇报。
“八爷,他们走了。”
传讯镜那头出现春八那张妖孽的脸,难得的是他身旁居然没有美女作伴。他虽然眉眼带笑,但是却没有丝毫温度,看的那管事心里发怵。
“你把手上的是交代一下回炎夏城,我有其他的事交给你办。”
“是。”管事恭敬的回答。
他关了传讯镜,打开了书房的密室,在密室中再次将它打开,只不过此时那头已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人四十出头,留着八字胡颇为儒雅,但是,双眼却是洞察一切的睿智。
“二爷,八爷要将我调走。”
“这时候调你走?看来他已经知道你是我的人。”黑市一共有九位爷,这九位爷有三位负责各州商业运作,有两位负责情报收集,有两位负责武力指导,而最上面的三位则监察下面的举止行为。
其实徐玺只是春八的助手,并不是黑市的爷,叫他徐十只不过是给春八面子。
二爷姓张,单名一个业字。这些年来春八一直沉迷女色,试图用此来麻痹张业,但是这黑市里哪一个是简单角色,表面上看张业是被他迷惑住,暗地里却安排自己的人到他手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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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业派人监视春八,春八则将计就计,这心机耍的是滴水不漏。
“这些年有你在堰州,多多少少对他有些掣肘,他把你调开只怕要在堰州大干一场。”从地理来看,堰州有十万大山,山中有不少邪派,背后紧挨着大荒,的确是他现在发展的最有利的地方,纵使他不能把神速丹在黑市里出售却也可以卖给那些邪派中人。
“你回来吧,这是我自有安排。”张业关了传讯镜,从窗外看去正有位白衣翩翩公子走来,他摇着一把纸扇,嘴角带笑。
“二爷好啊。”
“本来是好的,一见你就坏了。”张业摇头。
“二爷真说笑了。”白胜衣收了折扇,坐在了张业的下首。
“你白二麻烦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为什么事?”
“春老八的事。”
张业挑眉:“他有什么事?难不成抢了你的女人?”
张业负责监察下面的几个,春八那点破事之前他或许不清楚,但是现在风声已经漏了,他还不知道说得过去吗?张二爷可不是这么无能的人。
白胜衣冷笑:“二爷,明人不说暗话,我来可是为了黑市的名声着想,这事要是捅出去,只怕就没法善了了。”
“哟,还威胁上了,我张业也不是被吓大的,黑市只是一个市场,别人要在里面卖什么东西却是管不着。除非你能证明那东西就是老八的,否则闹到大哥那里也是一样。”这就是春八的高明之处,纵使知道是他做的,但是没有证据也拿他没有办法。
事实上,张业也拿了一个卖神速丹的人,可是却在那家伙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他只不过是最底层卖药的,上面的事根本不是他能接触的。
张业放了他本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刚出去就被人杀了,而那杀手杀了人之后自己服毒化为一滩血水,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张业也奈何不了春八。
“若你白二麻烦能找到证据我便带你去见大哥。”
白胜衣也没指望只凭自己一句话,黑市就交出春八,他今天来主要是探查张业的态度。从张业今天的表现来看,黑市似乎也对春八的所作所为不满。
黑市挣得都本来就是黑心钱,春八卖不卖神速丹对黑市来说其实根本就无所谓,张业之所以和白胜衣坐下来慢慢谈,也是意识到春八的思想已经偏离黑市往极其危险的地方发展,最终会伤害到黑市的整体利益。
安蓝和白殷衣离开庆鹿城后回到了庆江城,之前受到沈策的邀请去沈府,日子正好就是今天。
霍府被银一把火烧了之后,原来霍府的地址上建了四座府邸,正好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沈府就是其中一座,大门正好就和庆江城城府相对。
安蓝向门房递了拜帖,过不久就见沈策亲自出来迎接。“我今儿个一大早就盼着,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沈策浓眉大眼,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很阳光,天生让人觉得亲近。
“二位里面请。”他将两人请进了正屋,他的父亲沈磐容起身相迎。
“早就听闻殷衣真人大名,今天一见果然是人才绝佳。请。”白殷衣的名字外人很少知晓,不过沈磐容有一位了不起的贤兄,白殷衣之名便是从他那里听得。
白殷衣坐上首,安蓝坐在次位左席,沈策则站在沈磐容旁边。刚坐下只听得环佩叮叮,一阵香风袭来,一位穿着鹅黄衣衫的妙龄女子端着茶从后堂走来。
鹅蛋脸,柳叶眉,眼波流转,踩着莲花小步端的风情。
“真人请用茶。”她上完茶后偷偷地看了白殷衣一眼,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红看起来更是迷煞个人儿。
“仙子请用茶。”她的声音极好听,带着堰州特有的酥软香甜,听在耳朵里,心好像被人不停地挠着,痒啊。
安蓝是蜀州妹子,蜀州的口音和堰州一样,这种腔调她也会,不过大多数都用在居心不良的猥琐大叔身上,大叔听过不久就躺在了地上,被她揍得。
有些妹子是浑然天成,有些妹子是刻意为之。她属于后种,而眼前这女子却是与生俱来的风/骚(非贬义)。
她上完了茶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沈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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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女如柳。”如风扶柳,连这名字都……
沈如柳行了礼,又偷瞄了白殷衣一眼,小脸蛋更红了。
白殷衣这株草却比他这朵花更引得蝴蝶追逐啊。
茶过一盏,管家来报,黎夫人前来拜会。
沈磐容皱了皱眉,心想:“她来做什么?”
“请她进来。”只怕这黎夫人是冲着白殷衣来的。
又是一阵香风扑鼻,不过却要比沈如柳的浓了些,接着只见一身着红衣的美妇人走了过来。
她里面穿着无袖长裙,裙上绣着百鸟朝凤,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纱衣,雪白的手臂若隐若现。
她梳着发髻,几缕发丝垂下,她眉心点着梅花印,琼鼻小口,肤如凝脂。成熟妩媚,撩动人心火。
“沈先生不会怪奴不请自到吧?”她的语调却又是另一种成熟的风情。
“想必这位就是殷衣真人,果然是个俊俏的人儿,看得奴心花怒放。”
安蓝听了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黎夫人看向白殷衣的目光无比炽烈,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的话,只怕要扑上去撕了他的衣服来个颠鸾倒凤好好快活一番。
白殷衣虽然面色如常,但是面对黎夫人的热辣也渐渐有些吃不消。要与沈家谈的事最终因为黎夫人的到来而搁浅,不过明天沈策会到五里村来细谈。
“真人请用茶。”回到家里,安蓝给他泡了一杯茶,模仿沈如柳走着莲花小步,连语调也是一样的酥。
白殷衣瞪了她一眼。
她嬉笑一声,姿势一变,纤腰轻扭:“殷衣真人果然是个俊俏的人儿,看得奴心花怒放。”
“胡闹!”白殷衣呵斥,她却玩得更兴起了,难得看他如此局促,当然要一次看个够本儿。
她从怀里摸出一张丝绢往他脸上轻扑。“殷衣,你看奴生得如何?”
“今日一见郎才知奴这一生白活了。”安蓝的食指往下划,划过他的胸膛,“奴不贪心,只求与郎一日欢好。”
白殷衣身子一僵,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粉。
谁说酷哥就没有脸红的时候?白殷衣别开脸:“闹够了就回房去!”
不够,当然不够!
安蓝凑近,抓起他的头发,挠着他的耳朵,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午时一刻,奴在门外等你,殷衣……”这话说的她都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她正要撤,却见白殷衣突然转过头来,一把抄过她按在膝盖上,拿着一把小玉尺就往她屁股抽过去。
“开心了?”
安蓝痛呼一声:“不开心,痛。”
“学谁不好,偏学那种女人。说,以前有没有过?”
安蓝摇头,荒鹰那次打死她也不说。
她苦笑,这叫玩火自焚,师尊果然不是那么好逗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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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白殷衣沉了脸。
“没有了,没有了。”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有下次也无妨。”白殷衣话语一转,“午时一刻,我在门外等你,蓝儿……”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她吓得大叫一声,快速从膝盖下爬起来逃了。
屋子里的白殷衣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摸着自己的耳朵,突然一下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225章 干柴烈火,荡漾了
安蓝偷瞄了一眼白殷衣,见他只是低头埋头看书,轻吁一口气。她端着小板凳在一旁坐着却不敢靠太近。
白殷衣看书的时候神情很专注,每个字都看得很认真,并不是一目十行。翻书时,修长的手指从上面划过落到下尾,再慢慢翻开。
他偶尔会蹙眉,但更多的时候却如同他在云海时一般,任石子投下击不起半丝波澜。在他的身旁,心静,所有的浮躁都烟消云散。
安蓝撤了小板凳,拿出蒲团修炼起来,没有了那颗浮躁的心,她对四周的感应更加精细,不仅看到了外面树叶的脉络,甚至更进一步看到了扭动的细胞。
她能看到空气中飘荡的灵气,一粒一粒将它们抓进自己身体中。
安蓝睁开眼,白殷衣已经读完了书望着她。
他眼中纯净的没有一丝欲念,但却让安蓝心没由来的一跳,于是她咧开嘴傻笑着掩饰。
大约觉得太傻,又沉了下来。
这时院外响起了敲门声,沈策来了。
“昨日真是万分抱歉。”沈策一来先给白殷衣道了歉。黎夫人风评并不好,未出阁之前就养了一群面首,出阁之后虽有所收敛,但也和许多人勾搭不清。
有人问了,那他夫君就不管吗?他夫君却是个更混账的东西,光是他屋子里就养了五个十二三岁的童男童女,玩的花样那是天天翻新。
果真是乌龟配王八。
沈策原来听过这黎夫人,昨天第一次见,没想到竟是如此孟浪,敢当着主人的面公然调戏客人,沈磐容明里暗里提醒了许多次,她却装耳聋,言语一次比一次过分。亏得白殷衣修养好,要是他只怕早就冲上去扇她一巴掌。
昨天白殷衣师徒一走,就连一向从容有度的沈磐容也气得甩翻了桌。
“这莫蓉蓉分明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岂有此理!”莫蓉蓉是黎夫人的闺名。
所以,他听沈磐容的吩咐上门先道个歉。
“沈公子不用自责,就当是出门被只母狗吠了。”安蓝昨天虽是看了白殷衣的笑话,但是心里也有一把邪火。
呸!就那样俗不可耐千人坐万人骑的老女人,也敢调戏她的师尊?那脏的给白殷衣提夜壶都不配!
安蓝问了些黎家的情况,打算日后好好算计一番,没想到越听越是皱眉。
送走了沈策,安蓝对白殷衣说:“我觉得这黎府有些问题。”
沈策说黎府这一两年出现了一批护卫,这些护卫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之中,威猛无比受了伤也不喊痛,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般。
安蓝是行动派,当晚就教唆白殷衣换了夜行衣,夜探黎府。
敛住了修为,白殷衣的黑暮完全罩住了两人的身形,沿着房顶向里走去。黎府隐隐约约亮着几盏灯,两队守卫巡逻着。这些守卫全身套着盔甲,只有眼睛的位置上有两个洞,可是那洞里黑漆漆的好似没有眼珠一般。
这就是沈策白天提到过的那些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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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什么了吗?”安蓝问。
白殷衣有一套独特的望气法门,他将真元聚集于双眼,只见那些守卫头顶都冒着黑气,这些黑气飘在头顶形成一个狰狞的小人,不过却不是邪气,而是死气。
那小人是尸气和怨念所化。
“是有问题。这些都是活尸。”
“活尸?!你说跟牡丹有没有关系?”当初杏秀就是被炼成了活尸,她在五里村的时候很低调,没什么招惹,为何牡丹会找到自己?想到黎家三番两次找五里村的麻烦,说不定就是他们想借牡丹之手除掉自己。
白殷衣沉吟了一声,极有可能。
两人绕过守卫往内院走去,内院有两处还亮着灯,一处是东边的一座大宅院,还有一处是建在花园湖泊中的一座亭房。
这亭房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立着十六根大柱,没有墙只有门,设了机关,可以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