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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恭送年长老下山。”
252章 白胜衣出手
年嵬扫视四周皱起了眉头,知道他们是松鹤谷的人,方才被强行拉出房时非但没有反抗,眼中还亦有深深的畏惧,但是此刻就因院内人的一句话,他们便敢围住他。
那说话的是个女子,听声音年纪并不大,但是语气里却透着霸道与嚣张。年嵬做长老百年,还没有人对他如此吼过,不由得面色又冷了几分。
“松鹤谷缉拿练烟云,姑娘若是聪明就不该横插一手。”年嵬把“松鹤谷”三个子咬得很重,这三个字在堰州特别是在庆江城威慑力绝对强悍。
“滚。”这一声却不是安蓝所发,而是一个男子听起来似笑骂绵绵无力,但伴随着这一声一道强悍的气息直冲云霄,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这座小小的院子里竟然六道如此强悍的气息,其中两道甚至已经到达元婴期。
这六道气息形成六彩光华将院子包裹住,整个屋里村被照得透亮,甚至在山下也能看到那冲天而起的光芒。
庆江城的高手有所感应,纷纷往五里村的方向望去。
沈磐容端坐在屋里,对着窗外深思,过不会儿管家领着沈策急匆匆的赶来。
“爹,你找我有事?”
“你带卫队去五里村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
沈策正要退去,沈磐容却突然起身,“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踏上飞剑,直奔五里村而去,管家和沈策紧跟在他身后。
他刚走付家和严家也有几道剑光升空,付家家主已经从中州付家那里得知离云派右护法观云帆回宗,离云派虽然还是二流门派,但是在众人心里已一跃成为与归元天阁和神水宫并驾齐驱的超级大派。
观云帆据说千年前修为就已到达化神期,千年过去了修为如今修为达到何种恐怖的境界没有人知道。
当初观云帆亲自为安蓝主婚,可见这对夫妇在他心中的地位,且不管五里村现在发生何事,他们都该去瞧瞧。
所以几位家主当机立断,亲自出马。
付家家主更是速度全开,争取第一个到达五里村,作为付家的旁支,他比另两位家主知道的还要多一些,观云帆之上还有修为更恐怖的左护法!
这样的绝世强者弹指间便能灭人满门,离云派却有两位!想起数月前炎夏冒出的那几道绝世强者的气息,付淮又加快了几分。
他很明白,他只是一个旁系家主,对中州付家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之所以能听到这些无非是付家想通过他与安蓝夫妇搞好关系。
付淮想第一,沈磐容与严梏也不甘落后,几番你超我赶之后,三人最后决定并肩而行,以免伤了和气。
再说五里村年嵬注视着六彩光华脸色大变,这次随同他来的除了他以外只有一个金丹期的子弟,虽说仙鹤谷的功法特殊,胎动九层的遇上金丹一、二层的能保持不败,但是以他金丹七层的修为想对抗元婴期根本毫无胜算,更何况元婴期的还有两人!
年嵬终于知道为何胆小怕事的魏无涯会装疯卖傻,也终于知道这些村民们敢拿剑指着他。
他沉默片刻忽然大笑:“愚蠢!”
元婴又如何,金丹又如何,能比得过松鹤谷能斗得过练魔始祖?他手藏在衣袖里暗中捏碎一个传讯玉符,请求门中强者支援。
这时数道剑光从远处飞来,落在安蓝的院子前,正是沈、严、付三家家主。三家家主看到已近盛怒的年嵬眼皮直跳,心想:怎么惹着松鹤谷的煞星了?
转向那被光华笼罩的小院时更是神色凝重,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付淮笑着向年嵬拱手行了一礼:“这不是年长老吗?什么时候出谷了,走到小弟那里去喝一盅。”
()
他欲去拉年嵬却被年嵬后退一步侧身躲过。
“年某此番师命在身,不宜饮酒,待年某的办完了事再去府上叨扰。”
“不知道年长老所办何事啊?”
年嵬冷笑,心思一转撤了那张冷脸笑呵呵的对付淮说:“付兄来得正好,助我拿下房中之人,等我回去向始祖请了功,年某请三位吃酒。”年嵬故意说出“始祖”二字,让这三家家主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果然,三人听到那两字各自嘴角抽了抽,他们很清楚“始祖”二字在松鹤谷来说意味着什么。
心里苦笑:没事跑那么快干嘛?
“年长老,此间必是有所误会。”沈磐容虽然心里发苦,但还是很坚定得站在安蓝这边,得罪松鹤谷虽然会麻烦不断,但从长远的利益来分析他现在做得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沈磐容你这是在质疑始祖吗?”年嵬上前一步逼近沈磐容,他这一步踏下去身后炸起,地面裂开形成一道百丈深的沟壑。
沈磐容眯眼,这年嵬拿着鸡毛当令箭,此人小肚心肠今日既然结了怨,不如索性撕破脸。“沈某不敢,不过年长老若执意要闯院的话,沈某只有讨教讨教松鹤谷的妙法。”
“二位家主你们说是不是如此?”
“确是。”付淮与严梏应道,他二人心里早把沈磐容骂了个遍,知道沈磐容是怕沈家抗不过松鹤谷的打击报复故意拉他们两家下水。不过就算知道沈磐容挖了坑他二人还是不得不往坑里跳。
“好!你们要找死就别怪我年某客气!”年嵬在五里村受的气终于在这一刻累积爆发,他算了算,谷中支援的人最多再又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赶到五里村,他也不再废话。
他拉开绑着木匣那根黄|色的绳索,一道幽光从里面透出来,寒气从匣子里泻出来,四周的口气骤然降低了几分。
绳索上的蝌蚪符文飞出来组成一个图案。图案没入木匣中,木匣幽光大胜,接着从里面传来一声呻涂,匣子骤然打开,从里面飞出一个被符条包裹住的金色茧,那茧落地之后迅速变大最后年嵬一般高。
符条层层剥开,最后一位美艳的女子从破茧而出,她身上一丝未挂只有如墨般的青丝垂下来遮住重点部位。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丰满的上身,纤细的腰肢,就在她出现的一刹那,有几位年轻的小伙子血脉愤张不由得流下鼻血来。
那女子站在年嵬身侧,一脸戏蔑的看着眼前的人,身子一闪,后面立刻传来一阵惨叫,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她捻着眼珠吞进嘴里,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慢慢嚼了起来,那表情似乎是在享受美味。
好几人心理承受不住,哇得一口吐了出来。
那被剜去眼珠的人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痛不欲生。这人是魏无涯带来的匪子,总是一付色咪咪的样子,也喜欢说点黄口被警告过多次依旧死性不改,这次终于自食恶果。
不管这匪子是不是罪有应得,这会儿在安蓝院子前杀五里村的人就是在打她的脸。
一道剑气如狂龙般从门口呼啸而出,一口咬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的血肉被咬去一大块,但是很快愈合完好如初。
那女子呵呵得笑着,像是在讽刺安蓝。
安蓝沉吟片刻,早听闻松鹤谷的功法特殊,今天一见却是有些不同,这女子古怪得紧,说她是人吧,那血肉似乎又是幻化而成,说她不是人却又流露出生灵气息。
见年嵬动手其余松鹤谷弟子皆是解开了木匣,七个大茧落到地上,接着七人破茧而出,不过都穿了衣服没有人似这女子般赤身果体。
安蓝发现一处,男弟子身侧的是女子,而女弟子木匣中封印的却是男子。想起白殷衣所讲的关于那位练掌门的故事,安蓝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得皱起眉头,啐了一口。
匣子里的金茧所化的人在松鹤谷有个叫法,叫“影”,如影随形的影。
此时,松鹤谷的弟子摆成了一个独特的阵式,灵力彼此牵引转动,以年嵬为中心,向两边扩散,循环过后又回到年嵬这里,每一个循环身边的影实力便提升一点,最后整个阵势完成之后,整整提高了两层。
影的实力和本身相同,这七位松鹤谷的弟子原本修为就是在金丹九层,这样一来,影提高两层变成了金丹二层,而年嵬的影更是到了金丹大圆满。
年嵬一声令下,松鹤谷的弟子跳入院中,三位家主拦住三个,其余四人直奔大门而去。
他们很谨慎,用影挡在身前已极快的速度向大门逼近,眼看就要进入门中,四道极细的剑光从黑暗之中冲来。
这道与刚刚那道冰色的剑光不同,它速度极快,没有半点花哨,看似平淡无奇却凌厉无比,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剑光便穿透了影直直落到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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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剑光穿着影和松鹤谷的弟子瞬间已飞出百米之外,余势未减一直冲到村口才停了下来,接着炸开,炸得几人血肉模糊。
从四人翻墙到受伤整个过程不到两息,让年嵬惊讶的事能在两息内同时重伤四名松鹤谷弟子的并不是那两位元婴高手,而是一个金丹期!
“该你了。”方才那个笑骂的男声再说响起,年嵬心里竟然一阵发紧,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第253章:吞噬元婴
“废物!”年嵬骂了一声,神识向松鹤谷的方向扫去,在那一瞬却没能逃过安蓝等人的眼睛。
千丈的距离对修真者来说,实在是太近,呼吸之间那道绿光便已飞至五里村。年嵬看准时机大喝一声,从袖间飞出一件法宝,这法宝是一尊方鼎。
方鼎脱手后迅速变大,绿光中的人看到年嵬出手,也发出一掌,推动着方尊向安蓝的院落砸去。
砰!地动山摇,所过之处皆化为齑粉,尘土飘荡在空中厚厚一层遮挡了视线。方尊撞击在六彩光华上,空间扭曲光华淡了一层,当那只大手掌落在上面时,六彩光华轰然碎裂,化作一个个细小的光点。
冲击的气浪将房顶掀飞,竹瓦飞到空中接连爆开,竹墙出现一条条裂缝,随即裂缝迅速扩散开,翠竹碎裂成无数个小块,房子轰塌以摧枯拉朽之势倒落下来。
房屋一毁,方尊再无阻挡迅速推向后院,不过它只前行了数米,一片紫色的镂空紫玉片从后院中飞出击在方尊之上,方尊发出一声闷响,退后。方尊之后那大手掌继续前进,院中又飞出三片紫玉片,这三片紫玉片呈品字形排列,紫光流转中间幻化成小型山川,山川之中一头猛兽咆哮而出。
手掌被击破碎,那猛兽又回入山川之中。余波气浪将原本笼罩着院子的尘雾吹开,年嵬终于看清了院落废墟之后的样子。
只见废墟之后是一个后院,这后院有半亩多地,院后是高山,山泉从山壁流下来流到院子中的一个池塘中。池塘的旁边有一株光秃秃的杏树,现在正是阳春三月,树上非但没有杏花就连树叶和枝丫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一个树干立在那里。
杏树下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他一头白发,他闭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时间就好似停顿一般,那些溅起的竹屑飞到他面前时竟然诡异地停在半空中,就那么停着一动也不动。
他的四周有一层淡淡的黑幕将他笼罩着,他面容冷峻仿佛时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他。他未动只是盘坐在那里,饶是如此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便给人以无限压力。
年嵬只看了一眼男子的身影便像高山一样压在他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断定此人就是两个元婴期中的一人。
元婴期的强者年嵬也见识过,但是男子流露出的强大气场松鹤谷里也少有强者能与之相比。
年嵬神识落在幽光之中看到前来支援的身影时,神情一松,同时却也不由得暗暗心惊:那三个老怪物居然来了!
再看院落之中,黑衣男子的对面十丈之处摆放着一把摇椅,摇椅旁边有一张巨木形成的圆桌,圆桌之上有香炉还有清茶,刚刚攻击如此猛烈,圆桌未碎甚至连茶水都没有洒出来。
摇椅慢慢地晃动着,一只纤长如白玉的手在扶手上随着它的晃动缓慢而有节奏地敲着。手的主人是一个白衣人,此刻他正坐在摇椅上。
白衣人面容与黑衣人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的嘴角自然向上翘着,眼睛也眯成一轮弯月,他的笑容优雅和谐并不轻佻,与黑衣男子的冷漠不同,他看起来极容易相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年嵬却是心惊肉跳。
年嵬终于看到第一次出声的那个女子,她站在那两位男子中间的位置。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裙衫,青丝挽髻,余下一绺从颈间垂至胸前。眉心缀着一个水蓝色的小圆珠。
她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头发上只插着一只珠玉钗,唯一有特色的就是别在腰间的金色小铃铛,长长的穗子几乎垂到地上。
她牵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这小女孩梳着包包头,穿着大红裙子,赤着双足,一脸天真烂漫,但是年嵬在看到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