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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你怎么能嫁那种人。不是我自豪,我真的觉得鸢儿姐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女,琴棋书画哪样不行?更别说是女红家管。让你嫁给那个姓泷的家伙是暴殄天物,不不,该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臭死了,你的教养到哪里去啦,封大少爷。这么不雅的东西挂在嘴边,你也真说得出口。”开着他玩笑的封鸢儿摇摇头说。
“还不是被那家伙给气出来的,还有什么理由。”
“如果你用这副脾气想跟爹爹沟通,那自然是沟不成水不通罗!爹爹的硬脾气,你的爆脾气。幸好我刚刚不在那儿,否则不成了你们爆硬脾气下的饱灰。”
挥着手表示那并不重要的封青云挂心的是另一件事。
“姐,你到底打算怎么着?真的嫁给泷傲都那种人?就算爹爹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大器,可是你真想变成为大器底下压扁的小鸟儿呀?”
鸢儿不禁大笑出声。被弟弟那可爱的嘟嘴表情逗笑是有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成为压扁的小鸟也很可笑。谁教自己名为鸢儿呢?鸢儿鸢儿不就是鸟儿鸟儿?
“别光顾着笑,你倒是说自己想要怎么做好?如果你真的不想嫁那人就千万别嫁,我会为了你和爹爹抗争到底。就算要我离家出走我都在所不辞。若我真那么做,爹爹说不定会紧张地重新考虑这椿婚事。所以,老姐只要考虑自己,别顾忌爹爹。”
揩去眼角的泪,鸢儿终止笑意,“青云,你真的还年轻,很多事是你无法想像的。就姐姐而言,嫁人和不嫁人是没什么差别的,你明白吗?我不过也就是从这个家的金丝鸟笼,关到那个家的铁网内,如此而己。”
“那什么时候把你关住的?我都不知道。”
鸢儿摇摇头,摸摸弟弟的头,“你真的毋需担心姐姐的事,不论爹爹如何决定,我都会乖乖照爹爹的话去做。我相信爹爹的选择。”
做了自讨没趣的事。封青云没料到连鸢儿都不明了他那一片好意,愠怒起身,“我明白了,都是我自作主张的不是。以后随你与爹爹爱怎办便怎办,以后就算你嫁了一个天天看不到人的夫君,也不关我的事。你去守着你亲爱伟大的夫君好了,反正弟弟你是不需要的了。”
“青云。。。。。。生气啦?”
“哼!”转过身子故意不看鸢儿的青云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恼羞。没什么比好心好意还不被接受更让人难受。
但他并不知道有时候好心好意遭成的困扰反而远大于帮助。鸢儿心中虽然这么想,却无法这么说出口,怕又伤了青云的自尊。“对不起嘛,我向你道歉行了吧?别跟姐姐生气了,好不好?”
青云扭过身子,闹着孩子气。
“再怎么样亲爱的夫君,终究是个不相干的外人,可是你却永远会是我的弟弟呀!咱们俩身上切不断的血缘不正是最好的明证。哪会因为有了夫君不要弟弟的道理。好弟弟乖弟弟,求你别跟姐姐我生气了。刚刚若我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姐姐一回。”
假意蹙眉考虑半晌。“好,原谅你可以,但没有下回罗!”
“要姐姐发誓吗?”竖起一手,鸢儿严肃的态度终于说服了青云。
“发誓就免了啦。我还不信你的话吗?”拉下她的手,他嘟嘟嘴说:“重要的是我的心意你能了解。”
“了解了解,我很感激的。”拚命点头的鸢儿终于让青云释怀开笑。两人兜着话题,这儿谈谈那儿聊聊的,说着说着把话题转到了冷薰子的身上。“说说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有点好奇呢!听你形容起来,冷静又善应对,临危不乱,算是名奇女子。”
青云搔搔头,“初见她的时候,因为站在姐姐这边,所以只觉得她是很厉害的狐狸精,也没怎么去多想。不过后来那混蛋出现后,我真的对她重新改观了,一般人碰到那种场面说不定会吓得手软脚软,但她一人就化解了我与泷傲都的冲突。那时我确实有点冲动,不敌泷傲都是必然的,幸好有她在场,否则我必定会后悔。”
非常了解青云的鸢儿打小到大从未听过自己弟弟赞美其他女子过。青云总是拿外界的女子与她相较,把人家评得一文不值。现在亲耳听到青云竟也会对其他女子赞不绝口,心境五味杂陈。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会会这名奇女子。”
“咦?”青云抬头诧异地望着姐姐,口中说不介意,原来还是会介意的嘛!这算不算是去探探情敌的底呢?“不可能的啦,姐姐这等身分的人,去烟花巷内成何体统。不成不成!而且我也不能让‘那种’女人到家里来呀!”
甜甜微笑的鸢儿不言不语地以目光哀求着。
哇。。。。。那种眼神。。。。。。实在招架不住的封青云也只有举双手投降。“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替你想想法子,这总成了吧?”
“谢谢你,青云。”
“当爹爹要亲手宰了我的时候,别忘了帮我焚香祷告就行啦!”
睡醒,伊人己杳。
不也早该习惯了,每回不都是如此,总在她睡梦初醒后,发现自己又被孤单的抛下。这种事早已数不清,但怅然若失的感受却一次也没放过她。
懒起梳晨妆,薰子真想赖在床上不起身。需要被取悦的人已经离开了,不论她梳妆也好没梳妆也罢,欣赏的人也已经不在了。又是一个人。。。。。。
“薰姐姐,薰姐姐?你起来了没?我可以进去吗?”
“巧儿呀?进来吧。”
“谦少爷来看你,薰姐姐。”丫头巧儿领着一身书生打捞的谦谦走入寝阁内,“哎呀,您还没梳洗打扮好,那我请谦少爷在外头等等好了。”
“不用回避没关系的,都是亲姐‘弟’无妨。”熏子从床上起身,顺手披上件薄衫,“你去忙你的,巧儿。”
“那巧儿不打扰了。”灵巧地为她们关上门后,屋内终于清静下来。
“难得薰姐也会赖床。”
“我也是普通人,总有会累的时候。”
“还是别太劳累自己的好,瞧瞧薰姐的眼窝都有暗影了。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精神呢?怎么了吗?。。。。。。是因为泷大哥。。。。。”并非刺探纯粹关心的,谦谦问话也点到为止。
“有部分是因为他,但并非全部。单单就是‘累’了而已,强颜欢笑、虚情假意、明争暗斗的事看多做多,觉得累觉得厌而己。现在终于知道杜大姐为何能毫不留恋的抛下一切,隐居山林自得其乐。这熙熙攘攘的俗世红尘,让人觉得好累。”
“姐。。。。。。”平日的熏子不会轻易于他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摸样,今日竟如此反常。冷谦谦不禁动容地握往她的手,“怎么会突然变得不像你会说的话呢?到底发生什么了?”
淡笑着摇头,“别放心上,没什么。”她特意转换话题,“倒是你,有什么事吗?怎么会想到来看我?”
“我过两天就要进京赶考了。想在临行前先来和姐姐说一声。”
“原来如此。”六年前的小女孩,现在已经亭亭玉立了。“先是堇堇入军营去,现在你又要去赶考了。突然一下子身边人都不见了,还真有点寂寞。”
“姐,我来还有个要求。”
“是不是进京的旅费?我都为你准备好了。”
“不,不是那些事。”谦谦严肃地端坐起身子,“我想和姐姐约定一件事。若是此次我高中榜首,请姐姐离开寻芳阁,我可以替姐姐赎身,未来生计的事你就交给我吧!一旦我获取功名,功名利禄都不余匮乏,姐姐也可以不需再强颜欢笑地陪人饮酒作乐。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
事。”
“谦谦,这件事。。。。。”
“请不要逃避,好好地考虑一下如何?我知道姐姐与泷大哥的交易。那也没问题,我会去和泷大哥谈的,必要的时候我也愿意喝下三杯酒换姐姐的自由。”
“别说傻话!”
“我是认真的,姐姐的自由己经为我们换来六年的衣食无缺。接下来该由我与堇堇替姐姐做点事了。不论姐姐如何说,我的想法不会改变。所以在我高中榜首,光荣归里的时候,姐姐。。。。。。让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吧!”
望着谦谦洋溢决心的眸子,熏子第一次认真地考虑,是否要离开寻芳阁。
逐胜归来雨未晴,楼前风重草烟轻,谷莺语软花边过,水调声长醉里听。款举金觥劝,谁是当筵最有情。
“熏子,封公子邀宴,下午于洞庭湖船舫上,你有没有意思呢?或是要嬷嬷替你回绝。”还记得封青云上次差点没把寻芳阁给闹翻的嬷嬷,即使收到邀帖也不敢轻心大意,特地来问薰子的意思。
“封公子?”停下手边正临摹工笔的画作,熏子接过雕致且敬发出清香的邀帖细瞧。
上次冒昧进犯冷姑娘,蒙姑娘助语良多,未酿大错。但封某耿怀于心,为聊表歉意。今,特设席于湖衅画舫,备薄酒轻宴,尚盼冷姑娘不计前嫌,握手言欢。又启,席间尚有一人契盼与姑娘会面,务必赏光。
“我看我还是去回了他吧!想起上次的事件,幸好是在咱们阁内,就近也有保镖照应,不怕发生事端。此次到了人家画舫上,不等于是羊入虎口,我看不妙,你还是别去的好。”
正格地说,自己与封家越少交集越好,无论如何不想卷入泷傲都与封家间的纷争,更不想成为其纷争的主因。选择不去的话,多少可以避免后续麻烦,而且自己与封公子可说的话都己说尽,就算真的去赴约也只能随意应酬应酬。
回绝与赴会在心中比重而言,当然回绝是占绝大多数。但那小小的声音却从心底发问;“他说想见见我的人会是谁?”
简短的一行字充分勾起薰子的玩味,她也不怕封青云打算对她不利(自己所学的功夫多少也能保护自己),若他又要旧话重提——要她离开泷傲都,恰巧给她再度强调自己于此一事件无能为力的立场。也就是说,去看看封青云玩什么花样亦无妨。
她也有点预感到封青云所提那位“想见她”的人,将会是令她意外的人。
“不,请回覆对方,我会按时赴宴。”
“薰子,这祥真的好吗?”
“嬷嬷就别担这个心,相信薰子会应付得很好。”她淡淡地笑着,重拾画笔,不再多言。
*
乘着封府差遣来的马车,依时赴约的薰子一身轻便仅带着巧儿就出门了,连保镖也没让他们跟着。洞庭湖衅午晚时分处处可见飘荡于湖心的大大小小舟船、画航。文人雅客带领起这种湖心把酒常月的风稚时尚,一时间谓为潮流,几乎稍有势力者都以拥有一艘游船为玄耀。
封府的画舫靠于岸边,船梁悬着两只大红灯笼上书“封府”的字样,确是一艘华丽著侈的游船。上好原木打造的船身,雕梁画裸的船屋以及处处缀以五彩珠帘玉挂,连随风飘摆的薄纱都是普通人家供应不起的上等材质。可说是权利者的象征。熏子伫足欣常片刻,这才拾步往船桥移去。
“欢迎欢迎,冷姑娘。来,小心你的脚下,手给我。”
封青云自船上下来相迎,殷勤的态度与昨日判若两人。看样子他回去后曾经深深反省过,这话是真的了。
“封公子如此客气, 倒让薰子惶恐了,您先请吧。”
“你该不是对上次的事记挂在心,因而对我万分防备吧!”封青云伸出的手没有收回,笑容也依然大方地说!“我封青云以人格担保,我对上次的事真的很抱歉,所以恳求你能原谅我, 让我扶你一把上船吧。这船会颠,怕你一不小心跌落湖中,那可该怎么办好。”
被他那挤眉弄眼的担心给逗笑的熏子,摇摇头说:“有件事我很知道,封公子的快人快语一点都没变。”
“那当然,这么好的优点要是没了,我这人就一无是处啦!”
过去的不快全然被忘怀了,两人没有半点芥蒂的相视而笑,薰子也终于让他握着手步上船身。封青云领着她穿过船屋,来到特别为了赏景而设的宽大甲板上,那儿已备妥酒席,席间仅有一名女子端坐着。 “这位就是一直等着要见见你的人,令姐,封茑。不过我都唤她鸢儿鸢儿,这是她的乳名嘛!”封青云一面介绍,一面领着薰子到那名女子的面前,“鸢儿,这位就是冷薰子冷姑娘。”
“终于见到了,幸会,冷姑娘。”
封鸢,也就是将与泷傲都成婚的那位姑娘吗?想见自己一面的人就是她?为何?莫非弟弟劝说不力,姐姐亲自上场?藏起千头万绪乱糟糟的疑问:薰子依礼回道:“幸会,封姑娘。恕我刚刚有点失常,这实在让人意外,没料到想与我会面的人竟是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