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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意外了,秘书和罗总齐齐瞪眼,没想到这种变故。
秘书好懊丧,要说句什么,可这话不好说啊,罗总徒然色变,像是功亏一溃了,摆摆手道着:“真没意思,早知道我就睡懒觉了。”
“但订金,我们还是会要的,100万,cash,不过账。”谢纪锋道,一下子把唐瑛的兴奋也勾起来,她马上思忖到了,是谁,是什么样方式?还是和以往一样,谢总选择的,还是最安全的方式。
罗总和秘书愣了,好奇地看着谢纪锋。
“看我们没用,我们干不了这活但我们会给您找到最合适的人选,不通过我们传达,由你们亲自指挥不更好?”
“如果你们对他们有任何的不满意,全额退回订金;如果他们任何结果也达不到,全额退回订金;如果你们或者他们中途想停止,那同样,全额退回这样,对二位就没有任何损失了,还有要补充的吗?”
这几个条件一排出来,连罗总也耸然动容了,他有点吃惊地道着:“看来,罗总对您说的人选,有充分的信心啊?”
“那当然,王牌中的王牌,我不担心他们能不能办到,就怕您驾驭不了他们。”谢纪锋笑着道,一说到这儿,唐瑛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于谢总,可能就一直在等这种奇货可居、坐地起价的机会。
“好,哈哈,太好了,我就喜欢这种目无法纪的人,不过让我指挥不太合适啊。”罗总试探地问,情绪明显好起来了。
谢纪锋抬头看看罗总的秘书,笑着问:“像这样的替身找一个,对您来说,举手之劳嘛,这件事的详细过程,我和您,都没有知情的必要啊。”
秘书剜了他一眼,罗总却是眉开眼笑,指着谢纪锋道着:“瞧瞧,终于见到比我更坏的人了,哈哈郎秘书,用我的私人账户提现,按谢总的要求,cash哦对了,不用打收条,这是我和谢总之间的私事,这样可以吗,谢总?”
“没问题,正是我喜欢的方式。”谢纪锋伸出手,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罗总促狭地另一只伸向唐瑛,唐瑛不好意思,也被这位罗总握住了,这只手可不太老实,轻轻的拔弄了几下她的手心,唐瑛分明地看着了,罗总笑眯眯的眼神,在向她传递着与生意无关的暗示
这一时间,仇笛第三次到通州,北郊的二手汽车交易地点,推门而入的时候,秃嘴大板牙的候海峰瞧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了,咚声一拍桌子吼着:“我操,有完没完。”
欠款没给,当然没完,仇笛算是见识到不要脸的人了,欠条算个屁,没钱,滚蛋!
“候老板,不能这样吧?我们给您挽回了多少损失呢?您可差点被那骗婚的给坑一家伙啊。”仇笛道,婚姻问题对于这号烂人,解决的易如反掌,那骗婚的郝丽丽早吓跑胆了,净身出户,连开的那辆二手mini都停到这儿的院子里了,等着下一任老婆呢。
“想坑我,没门”候海峰讪讪道,停了片刻,又道着:“兄弟,五万块不少了,我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倒缠上我了我靠,来我这儿卖车就是的听消息是吧?我还不怕告诉你,知道这事花了多少钱?整那么多人打仗,得花钱吧?进特么派出所了,不花钱能出来?我赶紧换营业执照,把店盘低价盘出去,这特么一进一出,得折我好几十万啊。”
“是啊,这么大老板,在乎给我这五万块?”仇笛不客气地,语气强硬了。
“哟,也是一青皮?有本事你从我这么拿,没本事你就滚蛋,爷没时间伺候你。”候海峰恶言恶声道。
“你说的,可别后悔啊。”仇笛气势出来了,吓了候海峰一跳,候海峰梗着脖子,不予理会了,尼马五万块呢,得卖多少辆车才能挣够呢。
不后悔,仇笛拿起电话,拔着号唤着:“哥,把警车开进来,*的威胁我。”
候海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指着仇笛笑着道着:“你吓唬谁呀?扮什么不好,扮警察欺负我不懂法是不是?扮警察的傻逼少说也得判几年以为我不会叫报警啊?”
他说着话音就嘎然而止了,凄厉的警报声响起,两辆标着首都公安字样警车冲进了车场,那些屁股不干净的伙计,不是往后院跑了,就是钻车底下哆嗦不敢出来了,只有没干过坏事会计,导购之类的,才伸着脖子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辆警车的车窗摇下,对着仇笛说着:“咋回事?你直接告诉他,换个地方说话不就行了?”
“等等啊,哥。”仇笛安抚了句,回头时,候海峰早准备往桌下缩了,他结结巴巴指着仇笛喊着:“兄弟,你这是干什么?逼我也报警是不是?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把我怎么着。”
“不怎么着啊,人家路过不行,你报啊。”仇笛道。
一下子把候海峰给噎住了,还有更狠的,仇笛说了,不是我逼您,是您逼我,万一我哥天天路过,我就不信你不糟心难受。
是难受,已经难受上了,要是警车天天来骚扰一下子,那谁受得了,没准以为查赃车窝点呢,客户得吓跑一多半,候海峰难堪地道着:“嗨,兄弟,别介咱们小门小户的,你不能这么折腾我不是钱我是真不够,两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赃车,前两天,你收了一辆破现代,只花了两千。”仇笛压低声音道。
“少来这一套,证据呢?”候海峰吓坏了,这种事绝对不能承认的,更不能怕威胁。
“证据,没有。”仇笛一摇头,候海峰一得意,不料仇笛又道着:“不过我有证人,那偷车的我可认识,信不信我让他投案自首,指认卖给你了?少装孙子,这二手车生意不卖赃车你去哪儿发财去?查不死你。”
“哎哟我特么倒血霉了,还有这样坑人的”候海峰欲哭无泪,趴在桌上徒劳地拍着桌子。
“你哭会吧啊,明天我再来。”仇笛拂袖而去。
“嗨嗨兄弟,别走,大老远的您来趟多不容易今天就把事办了,明儿别来了来这么多兄弟呢,一块吃顿饭呗”
候海峰跳起来了,奔上前拽着仇笛,这回,不拿钱都让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个王八蛋说不还了,就没钱,借上也得还啊。
不多久,仇笛把厚厚的一摞揣到怀里,坐到了车上,两辆警车,四五个人,呼啸而去,候海峰颓然而坐,总算尼马把这瘟神给送走了。
车里,仇笛看看后面一辆,又看看开车的费明,惊讶地问着:“费哥,真给面子啊,请这么多警察来。”
“刚出外勤回来的兄弟啊,我可答应他们了,一顿全聚德什么也没干啊,路过接了个人。”费明笑着道,接了个人,至于这个人干什么了,他没过问。
啪一扎钱扔到了车窗下。
这潇洒得可把费明惊住了,惊讶地回头看看仇笛:“可以啊,这么拽?到底干什么了?”
“收欠款,那不他给我打了个条,把欠的钱要回来了。”仇笛道。
“哦,我明白了,说是让我们给你来装个门面假的,是诈唬人家要钱了?嗨,我说你小子,这不让我犯错误吗?”费明吓了一跳。
“你不说了,就接了个人,犯啥错误?”仇笛坏笑道。
没想到狐假虎威,却是为钱而来,气得费明大手在仇笛脑后扇了一巴掌警告着:“小子,没下回啊哎不对啊,人家多大的老板,怎么欠你钱,就警车停这儿,也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啊?”
“那我恰好知道他收赃车点事呢。呵呵。”仇笛呲笑道。
这回该费明哭笑不得了,他没有喝斥太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这个一起共过生死的朋友值得珍惜,那怕他在浑身毛病,说教了一番,俱是别干这危险活的话,说了半天,费明想起来了,直问着:“对了,你究竟干什么呢?没见你正经上班干活啊。”
“哪个上班的,能真挣了钱的。”仇笛把自己干的事,简略、大致、极度摘要地讲了点。就这都把费明听得起鸡皮疙瘩,劝他道:“悠着点啊,仇笛,你不像脑袋被驴踢了的,给商务公司干,还不是炮灰?出了事他们一推二五六,有事得你自己扛着。”
“我知道,谢谢费哥,您真是我亲哥,都没说我做得不对,只说让我小心,啧这才是朋友。”仇笛道。
“你就没对过,我说也白说,自己混吧,怎么个活法,别人替不了你,不过你就是你,要是和别人一样,那活得就没什么意思了哎对了,今天吃饭多叫几个兄弟来呗,你那些朋友。”费明笑道。
“少刨我底,我找的能人要落你们眼里,不得被要挟着为人民服务啊,休想。”仇笛道。
“小子行啊,比我们国安间谍还高,这都被你看出来呵呵,哥有的是办法,我收拾包小三和娘娘腔去。”费明哈哈大笑着。
这事仇笛并不担忧,他知道费明肯定不会去做,就像他也不会挑战费明的底线一样。
一路疾驰回京,下车伊始,唐瑛电话邀约,还有谢总一起,这个不用解释,仇笛直觉到,有大生意上门了r1148
第155章 惺惺相惜不相让
“您是说,没有标的金额?”仇笛奇怪地问。
“对!”谢纪锋道。
“不知道对方的来路?仅凭夏亦冰的推荐?”仇笛又问。
“对。”谢纪锋道。
“呵呵,你逗我啊,这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啊。”仇笛道,笑着看向谢纪锋。
谢纪锋的脸像古井无波,平静而淡定地道:“对!”
这家伙是个不怎么诚实的混蛋,别想揪住他的小尾巴,仇笛和他相视而笑,开出的条件匪夷所思,要干的活也匪夷所思,但更匪夷所思的是,谢纪锋居然把这活接了,而且要转手给他,你不得不佩服这货脸皮的厚度了。
仇笛看了唐瑛一眼,唐瑛的表情犹豫不决,两人没有时间商量,而且,不同层次之间的秘密,肯定还是瞒着为好,在没有看到任何暗示之后,仇笛心里暗暗有点不悦了,唐瑛的这份子钱,恐怕是白投资了,她仍然和谢纪锋站在一起。
不过在一个公司和一个无业游民之间的取舍,是不难做出决定的,仇笛很快忽略了心里泛起的不快,直接无视唐瑛了。唐瑛似乎也觉察到了仇笛的表情变化,不过她可没有机会在谢总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怎么样?说说的意见,没错,肯定要冒险,不过有可能是改变下半生的机会。”谢纪锋道,诱惑地看着仇笛,加着砝码道:“这种客户你不用担心钱,有夏亦冰的保证就足够了,你知道她的身家有多少。”
“那个我不担心。”仇笛眼骨碌一转,狡黠地反问谢纪锋道:“我有点担心”
后面的没说,但谢纪锋理解,他笑笑道:“你担不担心,我都会把你卖了,我的长处就是发现别人的优点,并找到需要这种优点的买家,等你到我这个年龄、这个资历、这种人脉,也会像我这么做的就是什么也不用做,出卖一下别人的劳动就可以了。”
对此,仇笛抱之以理解的态度,卖给谁也是卖,无非是不同的买家不同的价格而已,他看着谢纪锋,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之后的自己,那是一种卑鄙、无耻、阴暗混杂在一起的一种复杂生活方式,怪不得他需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养心疗神。
“看来我高估你了,那等等你适应了,再接这种单子吧。”谢纪锋半晌没有得到回答,如是道。
仇笛笑了,一指老谢,不那么客气地道:“我怎么觉得是低估了呢?以你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一定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同样以你胆小如鼠的性子,一定谋划的很周全了,肯定是里外讨好,两头不吃亏,对吗?”
唐瑛咬着下嘴唇,没敢笑,这话把谢纪锋给呛住了,他点点头:“那当然,你应该理解,哈曼这个平台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管多大的生意,都不能以这么个平台做代价,我首先考虑的,肯定是安全也就是你眼中看到的冷漠无情,不负责任。”
“不用理解,我已经习惯了,那这一次我,和你们,正式划清界限,不管您还是唐副总,我们彼此之间用们的话讲,不再有法律意义上的往来懂我的意思吗?”仇笛道。
闻得此言,唐瑛蓦地觉得心像被刺了一下一样,有点不舒服的侧过头了,谢纪锋愣了愣摇摇头:“不懂!”
“很简单啊,我也要立于不败之地这种事很可能一无所获,很可能让我们退出这一行,所以,我的建议是,对于这桩委托您应该付一笔订金,无论事成与否,概不退还,我相信,您已经拿到了,别吃独食啊都把我们卖出去了,总得给身陪嫁吧?”仇笛笑着道。
谢纪锋复杂地看了仇笛好久,才慢慢的启口问:“你准备要多少?”
“五十万?”仇笛狮子大开口道。
“不可能,顶多十万。”谢纪锋道。
“绝对不行,顶多再减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