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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几个小时才能到。”
这家伙真蛋定,上午打残了一个,又在局子里被关了大半天,出来就马不停蹄地上路了,仇笛看他却没有一点疲惫之色,反而显得兴致很高。也是,这类人,怕是天生就喜欢生活在危险、紧张和刺激中。
“其实这像毒瘾一样,你并没有戒掉。”仇笛笑着道。
“你不也一样?”祁连宝反问。
“我喜欢这样,如果一个人身上的血全冷了,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仇笛道。
“呵呵,像我爹说的,人扛不过命,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就得跟命扛着。”祁连宝笑道。
许是此时,两人才重新找回了那种惺惺之感,仇笛放平了座位,直叹这车真特么舒服,他也有点兴奋,兴奋地在问祁连宝道着:“老祁,你都不问干什么去?”
“你要说,我还用问吗。你要不说,我问你也会骗我。”祁连宝道。
“我要告诉你,我是去和境外间谍接头,而且要发一大笔财,可能还有可能逃出国境,你还会帮我吗?”仇笛笑着问。
“我会帮。”祁连宝道,他补充着:“不过你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仇笛问。
“你连三儿和二皮那么烂的孬种都舍不掉,连我这样穷得叮当响的二劳分子都得伸把手要说你为点钱把这些全扔了,我真相信不了。”祁连宝笑着道。
“谢谢,这是给我最高的评价了。”仇笛欣慰一眼,躺下了。
“不是我的评价高,而是你就是这么做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做,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是小人物,那些大人物从不介意送你去卖命,谁也觉得自己能逆天改命,可改来改去,还是当夜壶的命。”祁连宝道。
“这也算有命格了嘛,总归比一无是处强,哈哈。”仇笛哈哈笑着,不以为然。
祁连宝没有再说话,油门又踩多了几分,车速飚上了一百四,还在上升,不过车行平稳,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慌张。
穹顶、夜幕,疾速的车像夜空中掠过的流星,呼啸而过,像在星河辉明的幕天画卷上,划过了一道绚烂的光影,沿着它的轨迹所指,是黎明升起的方向:
东海之滨,津港市!r1148
第25章 千幻变 谁能主沉浮
凌晨;六时四十分;薄霾冥冥的天空下;城市方苏;伫立在望京路大街的一辆黑色特警车辆剽悍地泊在路牙上;董淳洁坐在车里;焦虑地不时看着表。
一分一秒;每过一分一秒;街市上行人都在增加;他计算着时间;差十分钟七时整的时候;一挥手;车启动、轰鸣;直驶向街路深处;他随手敲敲车窗;对后面喊着:“醒醒啊;别睡着了。”
后面轰笑一堂;老董其实没带过兵;也就在部队大院学个样而已;可学的大多数都是那些军人严格纪律的另一面;粗莽加不羁
车驶向一幢鲜明的门楼;岗哨林立;国安对外事务协调局的牌子;在组织里是第九局;早些的九处;进门时;老董亮着证件;通行无阻;大院泊好车;罐车后厢洞开;下来了两列全副武装的人员;除了王卓和管千娇是手提电脑;其他的都是紧扎武装带;枪套口露着黑黝黝的枪柄。
很少穿正装;老董的正装和体形已经有点不搭配了;他腆着肚子站在队伍前;没人敢笑;谁也知道;今天可能会是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时刻。
国安不着装、着装有死伤
每每这种全副武装的时候;都意味着要出事了;而反谍部门;要出事就是大事。这个大多数人不了解的层面远比普通警察残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动员的话我就不讲了;枪上膛;出发。”
董淳洁短促地命令道;嚓嚓的拉枪栓声音;趿踏的脚步声音;一行十一人;直进九处大楼;此时尚未上班;仅余的值班人员被控制;直带着上顶层;那里是九处的信息控制中心;是整个反谍部门的中枢所在;小时不停作业;门前岗哨;把董淳洁拦住了。
老董亮着一纸命令加自己的证件;两名警卫敬礼;打开了门;老董头也不回地道着:“换岗”
两位警卫进了随从队伍;直奔控制中心大厅;这里工作的尚有十二位;门嘭声被开时;都诧异地看着突来的队伍
“谁是这里的主管;出来。”老董站在厅中央喊着。
揉着睡眼的一位慌乱地出来了;紧张地站在董淳洁这支队伍面前;敬礼。
“反谍工作章程第九条第二款;背诵。”老董命令着。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这位四十出头的主管工龄不短了;挺身背着:“在遭遇可能危害国家安全的紧急情况下;司局级及以上反谍部门领导;报请上一级主管部门批准;可实行临时的处置权;一切被嫌疑人员;应当无条件服从组织审查。”
蹭;命令亮出来了;董淳洁道着:“部里批复的临时接管通知;能指挥你吗?”
“可以。”主管挺身道:“请指示。”
“所有人;起立;上交通讯工具;交出控制密码走出扫描门;门外列队。”
老董命令着。
这是跨一级来的接管;能做的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十余位男女;迅速地掏出通讯工具、写下控制密码;排队走了扫描门;在同行的虎视眈眈下;紧张兮兮地在门排了一队。
“接管这里。”董淳洁头也不回地道。
王卓和管千娇扑向了中控电脑;这种国产的大型银河计算机;对外界一直是个谜;两人见猎心喜;已经开始劈里叭拉过手瘾了。
“任何人;不得进出这里你们;跟我走。”
留下了两个守卫;带着一行文职人员;直下楼;穿过院子;在二进的后院;打开了一间隔离房间的门;和衣而睡的戴兰君被惊醒了;她坐了起来;老董招着手让她出来;然后把这十几位文职全部关进去了;关门时;他方才客气地道了句:“隔离是保护你们;理解一下啊。”
嘭;门关上了;戴兰君懵头懵脑地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董局?”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跟我走。”
董淳洁说着;带人匆匆离开;从门房到值班到岗哨下了禁口令;尔后这一行;全部缩进了顶层的控制中心;整个院子恢复了安静;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半个小时后;接送的大巴泊在门口;上班的人陆续进楼;到办公室;准备开始着一天的工作。
四层某间;张龙城打开了房间门;坐到了办公椅上;似乎不太舒服;他起身;到楼道的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电脑已经打开;他像往常一样查着工作日志;不时地打着哈欠;似乎一夜没有睡好。
他负责的各外勤队伍的工作节点指挥及梳理;一般情况下;都是按部就班地汇报一句;一切正常。
这已经成了一个惯性的字眼;他几乎是拉着下去的。
咦他停了下;正一处临时调配的地方发现了疑点;显示昨晚凌晨一时;有命令直接调走了七处的编号为***等六名队伍;赴广东接手一件任务;航班是通过局里预定的;是在起飞前不到两小时才订好。
好像是风马牛不相于的事;不过职业的敏感让他觉得有问题了;他输着这班航班的详细记录;在看到显示经停地时;他一下子直拍额头;就被人击中要害一样;痛不欲生的表情。
经停地:津港市。
蓦地;他抽出了身上的笔式手机;摁着键;却听到了仅限紧张呼叫的声音;接着掏出来了工作手机;一看信号缺失;他一下子如雷击;目瞪口呆了。
暴露了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念头;让他身体僵硬;思维停止
门开了;董淳洁带着人进来了;老董平静地问着:“龙城啊;是不是手机打不通了?这么着急得;要通知谁啊?私自带未登记号码进入工作区域;这一条就能审查你啊。”
四位内卫上前;缴了手机、武器;让张龙城举手靠墙而立;办公室的搜查开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一定很奇怪;怎么就糊里糊涂栽了吧?看屏幕;给你介绍位老相识。”董淳洁道;站定的张龙城看着屏幕上;闪过的几帧审讯画面;截取的带走人的画面;一下子不忍注目了。
“让律曼莎假借戴兰君的名义雇特卫安保;于得不错啊;律曼莎被分局询问;你又给一群安保贴上国安的臂章;把人给接走还冒充戴兰君的签名;做了一个对外信息研究的空壳单位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觉得她和俞世诚有旧;有什么事也是她嫌疑最大对吧?”董淳洁问。
“有证据吗?”张龙城突然反咬一口。
老董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会承认吗?”张龙城不客气地道。
董淳洁愣了片刻;诡异地看着他;神神秘秘说着:“你觉得你没疏漏?”
“我”张龙城迅速回忆着;董淳洁的眼光盯向了那部笔夹式的微型手机;他蓦地省悟了;惊恐地道着:“仇笛仇笛是饵?”
想通了;唯一的疏漏;只能根据浩田矢二的手机追踪到他身上;那能说明的只有一件事;仇笛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封签发的通缉令;不过他身份的一个恰当掩护而已。
“小子;服不服?香饵之下;必有死鱼;你没想到;你会成为第一条死鱼吧?”董淳洁奸诈地笑了。
“你在诈我?”张龙城脸上肌肉抽搐;不相信地道;那样送死任务;恐怕就国安内部都不好找人选;而且这种任务;会牵动的各个环节太多;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进行下去;最起码这一次不可能;时间已经指向七时四十五分。
“交易时间;八时整;交易地点;津港市环海公路;17公里高架桥中段那个小鬼子昨晚就能收拾了他;不过就他一个人;还不够肥啊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信不信?”老董笑着问。
张龙城脸阴的可怕;头慢慢地低下了;他恶毒地说了声:“呵呵;不信。”
“傻孩子啊;我早拿到这块表了;放田上介平就是钓鱼;等着他们卷土重来其实很容易判断;这种成功概率几乎没有任务;谁在使劲查;谁就是内奸啊呵呵;你可真卖力啊。不是你抓包小三推动情节发展;我还真不好安排。”老董呵呵笑着;内卫亮出手铐时;张龙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腿一软;差点瘫倒;被两人架着出去了。
时间快到了;刚出门;老董和匆匆下楼来的戴兰君撞面了;戴兰君状似失心疯了;一把揪着老董;咬牙切齿地道着:“你你又让他去送死?”
“这怎么赖我?不是你和他分手了;他心灰意懒;自告奋勇去的。”老董道;很没风度地耍起无赖来了。
“你?”戴兰君气着了;她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了;老董掰下她的手;安慰道:“开玩笑;和这事无关你要是跳不出俞世诚的阴影;摆不脱家庭的牵绊;那就早点分手;你这样;伤的是两个人啊。”
老董转身而走;戴兰君怔了下;抹抹眼睛;跟着老董匆匆上楼;她急促地问着:“对方是什么人?危险系数有多大?安排是什么?”
“一拔是浩田矢二;到津港就消失了;我们怕惊走;不敢跟进;另一拔俞世诚远程操纵的人;你猜得很对;俞世诚的图谋根本不是钱;而是这份情报。”董淳洁道。
“他为境外情报机关效力了?”戴兰君又怔了下;旋即明白了;像他这种有使馆工作经验的;要是不被利用才是浪费呢。
“反正已经突破底线了;还要什么下限不要带着情绪。”董淳洁说着;和戴兰君进了信息中心;屏幕已经切换到了津港的现场;是根据信号源的定点;卫星追踪的;此时在画面上;只能看到孤零零的一个人;凭栏而立。
放大;放大;是仇笛;戴兰君看到了一个忧郁的;随手弹烟蒂的动作;那孤独的身影牵着她心里最软处似的;让她瞬间不能自制;捂着嘴;奔出去了;可她又放心不下;门口抹了把泪;又匆匆地奔回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着;好漫长啊
津港、跨江大桥、奔腾不息的浊浪呼啸入海;来势汹汹;去势恢宏。
倚栏而立的仇笛;闻着带着咸味的空气;心绪如潮;在最后的十分钟;他的手又伸向了兜里;摸到了一块精致的手表;女式的;很奇怪;多少人的命运居然会系于这小小的一块表。
两年多前;包小三顺手牵羊;把这块表藏在裤裆里偷走的。
数月后;酒钱拮据、嫖资紧缺的包小三被他忽悠住了;用这块表换走了五千块钱。
仇笛在想;那时候是有私心的;凡事小心已经成为习惯;而他一直觉得不放心;中野惠子的居所;枪支、测绘设备、护照等等;难得有一件正常的东西;他总担心这玩意有问题;万一有问题;那可能要把几个人都得陷进去;毕竟是国安眼皮下偷走的东西。
一年多间;某天;老膘的地下室;当这个费时很久;终于被崔宵天和老膘整出点眉目来时;三个人齐齐傻眼了;满屏读出来的;都是军事情报;野战医院、兵器装备、甚至还拍到了导弹的运输和基地建设。
“特么滴;包小三闯大祸了。”老膘吓傻了;瞠然道。
“咱们也闯大祸了。”崔宵天也吓傻了;越是行为不端;越知道不端行为的后果;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