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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保护自己的产品不被仿制的。就像我们刚刚起步的时候,不也到国企里挖退休的职工吗?”
这倒是,祝士平侃侃几句,把会议风头带向了有利于决策的方向,他看出了肖凌雁的难处,要说服这些吝啬的经理在这个人投入可没有那么容易,他说完时,向肖凌雁微微一笑,肖凌雁面无表情地看看诸人,讨论了半天才开口道着:“这个事已经定了,有意见的请自行保留,关于以后公司的商务安全问题,不是投不投入的问题,而是投入多大的问题。我初步的设想是,每年从总收益中拿出百分之三来做商务安全的防范。”
话音刚落,哗声四起,新产品研发不过百分之十,百分之三那将意味着上千万的投资,在座的不乏公司股东,表情肉疼的、直言置疑的、窃窃私语的,嗓门最大的肖晓辉拍着桌子问了:“凌雁,这么大事,得董事会讨论吧?我申明一点啊,我保留意见真吃不到一锅里,各厂单独核算嘛,不但这个钱,我觉得研发费用也够呛,养好几十个人,就研究个眼镜框子、眼镜片,每人的年薪都赶着几十人工人了。”
祝士平一阵嘴苦,无语了,贵族的财富可能一夜之间拥有,可贵族的气量眼光,恐怕不是一辈子能培养出来的,从根子上讲,这些老板还是小手工业者,对产品研发的微词也是由来已久了。
发话的这位是亲叔叔,称呼总裁一直就是凌雁,肖凌雁嘴角微微一翘道:“小叔,那你的意见呢?分分家产,单独出去干去?”
“啧,算,我不说了成吧?咱一家人别说这难听话。”肖晓辉难堪地道了句。
“不是我要说难听话,实在有些事很让人意想不到啊,研发部辛辛苦苦的做的设计,说不定是给别人做的嫁衣裳啊小叔,您说,这种人应该怎么处理?”肖凌雁问。
“不能吧?咱们里头有这种人?”肖晓辉愣了下,他看肖凌雁表情不对,马上补充道着:“不是怀疑我吧?脏水可不能乱泼啊,我文化水平不高,也不至于分不清里外人啊。”
“唉,就怕你想分清也难啊。我现在说,t90钛架、tm201镀金架、t3032镜宝,已经流出市面上了,你信吗?”肖凌雁问。
“那怎么可能,还没下生产线呢,不是下个月”肖晓辉辨着,他愣着停下了,他看到了肖凌雁拔手机叫人,转眼间,郭助理拿着东西,带着唐瑛进来了。
一个小小的储物箱揭开了答案,让人瞠目结舌在答案,在肖晓辉发滞的眼神里,他看到了,钛架、镀金架、镜宝几样厂里刚投产的新品,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所有的人眼光都盯向了肖晓辉,等着他解释一句什么,却不料什么也没等到,肖晓辉如遭雷击,瞠然而坐,他知道今天会议的内容了。
“看看吧,我们花几十万才能研发一个新产品,有人几百块钱就能买到还有那些设计图样,是怎么流出去的,谁流出去的,麻烦在座各位给董事会一个交待,现在不是我们这个小地方有没有商业间谍的问题,而是间谍已经无孔不入了看看吧,都看看,我资历不够,还真拿不出个像样的主意来,大家讨论解决一下”
肖凌雁自行起身,拂袖而去,把难题扔下了。
一样一样东西放到了会议桌上,这些东西对于它的制造者,那震憾自不言说,现在那怕就全力支持肖晓辉的人也有点腹诽,要是厂里新品流出去,那损失的,可是自家的利益。
很难堪,被一个外人曝出了家丑,瞳明公司的管理层觉得很难堪,像被当众扒了衣服一样。唐瑛也很难堪,她知道为什么肖凌雁中途离席了,这着一来,等于把仇恨,全拉到她身上了。
她硬着头皮,开始给此事一个解释了
52。第52章 突来风雨急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哈曼商务调查公司目前查到的就是这些。根据这个情况看,贵公司产品屡屡被高仿的根源应该就在这儿,有人通过最拙劣的手法从你们内部窃取到新品设计那,这些就是了。”
唐瑛侃侃几句,简要地讲完了调查经过,这些“赃物”太有说服力了,就再能言善辨的也要哑口无言了,都那么复杂地看着肖晓辉,他是主厂负责人,要是一直有新品流出的话,他可就难辞其咎了。
祝士平欣赏地看着唐瑛一眼,这个漂亮女人同样突破他的认知了,他以为仅仅是走个过场而已,可没料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结果,他清清嗓子道着:“肖厂长,现在最主要的是亡羊补牢,要尽快查清流出的渠道和具体人员,及时堵上漏洞几千工人里,谁也保证不了没有点小偷小摸的事,我觉得问题应该出在管理环节上。”
肖晓辉难为的撇撇嘴,看到唐瑛时,他狐疑地问着:“你确定,是我们厂里人偷出去的?”
唐瑛没有说话,那眼神已经很确定了,现在除了厂里,东西出现在任何其他地方都能说明问题。
肖晓辉喟然长叹着,又问道:“唐唐女士,这究竟是谁呀?”
“这个”唐瑛搪塞道:“还在调查中,很快就会有结果。”
涉及到尾款的支付,当然要留一个小扣子了,具体的人员在报告中并没有体现出来,有这个结果说服力就已经足够了。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议论开了,有说报警的,这个不行,偷的这东西理论上研发案值高,但实际售价恐怕引不起重视;所以大多数倾向是要严查,老规矩,查上一批,罚薪打发回家。只有广告部那位女人多问了句祝士平道,祝总,厂里每个班都有几百人,既然小偷小摸的事没法杜绝,那不能以这么一件事,就大张旗鼓,搞得人心惶惶?咱们的定单可是一季压一季,加班加点都忙不过来。
“对对,小吴说得对。”精密模具那位肖云飞,出言护着自家人,这事毕竟都是一体的,出了问题就是连锁反应,更何况现在用工荒,那儿都缺人,等闲谁敢大面积开刀。
“没错,这事不能高调处理唐女士,您有什么建议?”祝士平问着唐瑛。
“随后我会向肖总提供一份详细的报告,有涉及商业安全的问题,严格地讲,这不算很严重的事情,能窃取一样两样产品设计,但无法窃取瞳明的核心竞争力所以,我同意在座诸位的意见,尽量低调处理,查遗补漏,不给外人可乘之机即可。”唐瑛道,她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没有收起,开门的郭助理招了招手,她道了缺,先行退出了。
门掩上时,会议室里乱嘈嘈地响起来了,祝士平连说几声安静,都静不下来了。
唐瑛对于这个结果非常非常满意,她笑了笑,知道这样的讨论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那已经和她无关了,她揣度的事情是,和约的执行问题,这将是接下来的议题。
奇怪了,没有去总裁办,而是被郭助理领到了隔壁的普通办公室,应该是助理的办公室,进门时肖凌雁已经在座了,她示意了一眼,郭助理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请坐,唐女士”肖凌雁保持着姿势,两手合拢,随意一指。
唐瑛谦恭地坐到了沙发上,道了声谢,肖凌雁直入主题道着:“该说谢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们不远千里来这儿,我都不知道,挖墙角已经挖到这么下作的地步。”
这像一句双关,唐瑛莫名地有点脸上发烧,她尴尬笑笑,也直入主题问着:“那肖总,我们的合约您看是不是可以终止了。”
“哦,我刚才正在想这个。”肖凌雁手扬了扬一周多前和哈曼签的合约,无聊地翻了几页,沉吟半晌才抬头道着:“您的意思是,到此就结束了?”
“对,我们提供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贵方支付剩余的九十五万尾款。”唐瑛加重了语气道。
“钱不是问题。”肖凌雁道,唐瑛方一喜,却不料这位女总裁反着口道:“可问题是,我好像觉得你们干得不值这么多钱啊!?”
“嗯?能明示吗?”唐瑛心里喀噔一声,知道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很简单嘛,抓了两个蟊贼,我们为此要付一百万您不觉得有点贵了?”肖凌雁道,睥睨地看了唐瑛一眼,唐瑛不愠不火问着:“那肖总您的意思是”
“您说呢?”肖凌雁反问着,像要挟住了。
唐瑛欠欠身子,微笑着道:“坦白地讲,搞商务调查不可能不使用到一些非正当的手段,所以,我们不会选择通过法律途径维权,所以我们对委托方拒付的事也无能为力也就是说,您如果觉得我们要价过高,您随时可以爽约,我们就当没来过。”
皮球又踢回去了,委婉地告诉一个富人你很小气,相当于一种打脸方式。
果如其然,这话气得肖凌雁微微变色了,她强自压抑着,放下了合约,手一合,盯了唐瑛半天才道着:“有一个解决方式。”
“请讲。”唐瑛道。
“来的不止你们两位,你们私下还有人来?”肖凌雁道。
“当然,那正说明我们对贵公司的事高度重视,坦白讲,我们用上了本行顶尖的高手,这也是看上孙总的面子上,否则这单生意我们都可能不接。”唐瑛道。
“把你的人给我怎么样?”肖凌雁突来一句。
“啊?”唐瑛愣了,没想到是如此非份的要求。
“不用惊讶,我也是听孙叔叔讲的,你们哈曼里干这行确实有能人,我想借用你的人一下,你就不用了。”肖凌雁不客气地道,表示她看出来了,面上这位是花瓶,能人在背后。
“能告诉我原因吗?”唐瑛有点小郁闷了。
“原因是,我希望调查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希望我措手不及,当然,也更不希望无关的人知道更多。”肖凌雁道,她盯着唐瑛,像是很不满意似地道着:“你别误会,不是影射你条件就是这样,如果谈价钱,我们可以再谈;如果没商量,就不用再谈了,你说呢。”
“我得请示一下。”唐瑛道。
“请便!”肖凌雁伸手道。
唐瑛出去了,在走廊里拔着电话,不一会儿她去向复返,很客气地向肖凌雁道了句:“对不起,我们不接受要挟,而且,人不能给你。”
本来准备拂袖而去的,却不料肖凌雁瞬间又笑了,很不介意地喊着助理道着:“别急嘛,一个月时间都还没到,这就急着走啊,郭助理安排一下唐女士住下。”
唐瑛有点忿意,招呼也没打,直接离开了。
这个事就变得有点小郁闷了,唐瑛气得脸色发白,住回了招商宾馆,也奇了,对方招待的规格提高了,给两人订了两间商务套间,刚进门,随后的酒水、水果就送上来了,郭助理又是劝慰又是陪餐,一力证明肖总的的确确是个好人,她只是有时候耍耍小性子而已,两位千万不要见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这还真见怪不着,午饭过后送走了郭助理,管千娇和唐瑛聚到了房间里,细细一说经过,哎把管千娇也气得发飚了,直道着:“那有这样的?不付尾款?惹急了我把他们厂里资料都公布出去。”
唐瑛剜了她一眼,管千娇不吭声了,两人在房间里来回走了n圈,管千娇又试探地问着:“哎唐姐,她要真要仇笛、三儿那几个货,那就给他们呗,让他们尝尝鸡飞狗跳的滋味。”
噗声把唐瑛给逗乐了,她说了,谢总不同意。而且她很怀疑,肖凌雁要这几个干什么去?
有可能是继续调查,有可能是刺探其他秘密,不过不管什么事,恐怕这么高代价不会有好事,两人商量良久,计无可施,正好谢纪锋的电话来了,唐瑛直开着免提说话,把情况一讲,谢纪锋道着:“你们有点急于操作了,应该再缓一点干得太容易了,别人就觉得钱出的有点冤枉了,不可能不产生其他想法。”
“那谢总,接下怎么办?真不要钱了。”管千娇问。
“当然得要了,不过刚才肖凌雁给我打了个电话,口吻很客气,她找到新的理由了,以合同履约期限不到,让你们继续呆在临海,我想,她肯定是有所图。而且投鼠忌器。”谢纪锋道。
“那我们怎么办?上午我拒绝她了。”唐瑛问。
“人不能给她,这种家族式企业,免不了有相互拆台、相互捅刀的事,外人掺合进去没有好果子,肖云清身体不佳,时日不多了,我估计争权夺利应该由来已久了,她恐怕有想借刀的意思。”谢纪锋如是道。
“可就这么呆着?”唐瑛问。
“是啊,耐心才能处理麻烦事,是她有求于你,你在主动位置,有什么可紧张的?一百万的价码不可能不付账,她丢不起这个人这种事在我看来他们几个在吗?”谢纪锋话锋一句三转,似乎有所顾及,管千娇一说不在,他的下文才出来,直道着:“不要有负面情绪,我刚刚要告诉你的是,这种事在我看来,应该也是一个机会。”
“机会?”唐瑛愣了下,